朦朦朧朧的夢境邊緣,天默看到了先前經歷的一切。

封存在希伯來之塔下的阿伯拉罕·希伯來,阿瑟·查爾頓陰森可怖的魅影,蓋茨散發著淡藍色熒光機械瞳仁,還有那些耐人尋味的話語。

“這個世界已經無可救藥了,天默。”

“將這個扭曲的世界徹底粉碎,然後創造一個全新的完美世界!”

“白色的王將帶領著他的信徒,為這扭曲絕望的世界畫上休止符。屆時,一切都將歸於虛無,我們的存在也將變得一無是處。”

一種近乎夢魘般的奇怪感覺,繚繞在天默的周圍。似乎是在隱隱暗示著,所有事情之間都存在著某種奇怪的聯絡。

如同是一層不可捉摸的暗影,每當他試圖掀開它看到真相的之際,這種耐人尋味的感覺就從指間溜走了。

如此不斷重複的痛苦折磨中,晨曦已然到來。

躺在房頂上的天默,突然感覺自己的褲腳,被人用力拽了幾下,便坐起身來向下看去。

寒雨凝的臉頰像包子一樣氣鼓鼓的,抬頭望著天默那張迷茫的臉,質問道:“昨天你去哪了?不是說好只是等嗎?怎麼又不聲不響的一個人跟過去了?”

“不好意思,習慣了。”天默輕鬆地從房頂越下,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這個毛病?”看著天默坦誠認錯的態度,寒雨凝似乎也找不到發脾氣的理由,繼而看著他說:“你臉色好像不太。”

“臉色?”天默摸了摸自己缺乏黑色素的蒼白臉頰,開玩笑道:“我的臉色一直都不好,難道今天不是白的?”

寒雨凝氣不打一處來的搖了搖頭,伸手觸控著天默的額頭說:“我是認真的,比平時還要白都發青了。是沒有休息好嗎?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能讓我生病的東西是不存在的。”寒冷的晨曦中,感受著寒雨凝纖細指尖傳來的溫度,天默苦笑著解釋說:“大概是因為昨晚作做了一個噩夢吧?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精神有些緊張。”

“是嗎?”寒雨凝反覆用手掌和手背,衡量著天默身體的溫度。正當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泥屋的房門再次開啟了。

睡眼惺忪頭髮有些蓬亂的邁瑞,只穿了一件猩紅色的吊帶長裙,就搖搖晃晃地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天默和寒雨凝穿戴整齊的樣子,迷迷糊糊地開口問道:“幾點了?要出發了嗎?”

“就等你一個人了!”正巧在這個時候,格雷迪也慢慢走了過來。

可令天默有些驚訝的是,在格雷迪的身後,除了跟著斯奈爾和老張以外,居然還有瑪利亞。

欣賞著邁瑞豐腴曼妙的身材,斯奈爾絲毫不掩飾地諂媚道:“不著急,對我們美麗的女士而言,多睡一會兒總是可以理解的。”

“說的太對了。”邁瑞莞爾一笑,慢慢將寒雨凝拽到身前,雙手搭在她的肩頭對格雷迪和天默提醒道:“也許你們應該多跟他學學,遷就,包容,還有讚美,永遠都是男人對女人應盡的義務。”

“嘖,無聊的偽女權主義。”敢怒不敢言的格雷迪,低聲冷哼了一句。

似乎是聽到了格雷迪的話,斯奈爾有些幸災樂禍地行禮感謝道:“承蒙您的誇獎,感激不盡。”

玩笑終歸是玩笑,邁瑞見狀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目光慢慢停留在了眾人身後,衣著樸素的瑪利亞身上。

二人目光交接之際,瑪利亞有些不知所措地點下了頭。

似乎是同為金髮系的緣故,再加上先前見過她和天默獨處的場景,過目不忘的邁瑞壞笑著地突然改口說:“雖然確實不喜歡早起,但還是要以大局穩重。稍微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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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門再次關上,格雷迪趁機衝著斯奈爾翻了一個白眼。

天默也猶豫了一下,慢慢朝著瑪利亞走了過去:“你也要跟著來嗎?”

“大概吧?是他的注意。”瑪利亞用餘光瞟了瞟斯奈爾,低聲傾訴道。

天默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斯奈爾,發現對方此時也在看著自己,便直截了當地問:“為什麼要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不,她可不是毫無關系的人。”斯奈爾看了一眼身旁,對自己沒有任何好感的格雷迪,語氣從容地解釋道:“瑪利亞可是我的安全保險。萬一事成之後,你們想殺人滅口。我相信由她在的話,你會坐視不管的對嗎?”

看了一眼保持沉默,一味縱容斯奈爾胡作非為的老張,天默低聲咒罵道:“你這個混蛋,還真是沒有原則啊。居然把一直跟隨你的人當做保命的人質。”

“弱者除了博取同情以外,還能做些什麼?”斯奈爾聳了聳肩膀,沒有任何悔改地提醒道:“這不是原則而是規則。就算沒人挾持,他們不是一樣把自己當成人質,到處祈求幫助和憐憫嗎?”

“夠了,我都快聽不下去了。”格雷迪掏了掏耳朵,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制止道。

寒雨凝此刻也忍無可忍地站了出來:“是的,雖然不知道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但是現在她已經和你無關了。”

“其實沒關係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瑪利亞急忙苦笑著勸解道:“你們都是大人物,沒必要為我的事起爭執。而且這裡的生活,我早就受夠了。如果能回神域城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喏,你們應該尊重一下本人的意見。”斯奈爾聞言信誓旦旦地宣告提醒著。

一時間找不到藉口發難的天默,有些無奈地對瑪利亞提醒道:“你如果這樣,我們是沒辦法幫你的。”

“不要緊,我剛才說的是真話。”瑪利亞似乎是注意了寒雨凝耐人尋味的眼神,有些猶豫地解釋道:“斯奈爾只是說話比較難聽而已,其實他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冷血。放心,我看人是很準的,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事的。”

與此同時,邁瑞終於換好了衣服,重新推開門走了出來。卻看到面前的五個人,一個個都劍拔弩張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就這麼一會兒,我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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