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莉莉絲自從有了使魔之後,經常玩耍。

父親已經沒有辦法管教莉莉絲了,因為按照血族的規矩,莉莉絲已經到了獨立的年齡。

血族中彌補一個此時血族眼中小小的缺陷,在太陽下,會像是艾斯所在的現實世界,高能鐳射照射身體一樣,留下灼傷的痕跡。

太陽光對於還未曾擁有使魔的血族來說就是危險的東西,血族容易被曬死,尤其是銀階之下的血族幼崽。

擁有使魔,在使魔的互補下,血族這個此時他們眼中小小的缺陷就會被彌補。

血族當然也具有很多缺陷。

製作血族的陛下並沒有在意,因為那些缺陷或因使魔而被彌補,正好促進和緊密血族與使魔的關係,或催促血族成長,加速血族成長為一位殿下。

血族不是一開始就擁有半身的。

這裡不得不提一個概念,血族初擁需要一個對於任何血族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命運之血,一個類似水銀的泛著銀色金屬光澤的液體。

被初擁命運之血,血族會和命運三女神有緊密的聯絡,命運三女神是目前半身之路的最強者,在命運的潮汐下,血族會在世界上隨機孕育出一位使魔,也就是半身的半成品。

但是半身的孕育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時候堪稱血族最弱小,缺陷最多的時候,血族要在家長的管教下生活許久,直到家長,也就是血族的初擁時的主導方,利用靈覺預言出使魔的誕生,利用召喚儀式把使魔召喚過來,這時候血族才算是成長獨立,可以離開家長一個人生活了,同時家長會在血族沒有半身,最弱小的時候,用夜間談話的方式告訴幼崽蘇恩世界種種常識,特別是神秘學方面的知識。

莉莉絲不是常規途徑,也是初擁誕生的血族,她是透過胎生孕育的血族,因為途徑不同,所以使魔孕育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漫長的多,這類途徑孕育的血族比較稀少,同時生長異常緩慢,六歲後,凡人身體長大一歲相當於她經歷整整十年,雖然六歲前基本上是一個月長大一歲。

此時莉莉絲已經40歲半,也就是在父親嚴厲的管教下度過40年,當然莉莉絲才不會說管教,她只會用不滿的語氣說道,這是壓迫,這絕對是壓迫,這不是管教,別的家長直接用靈覺告訴幼崽知識,速度快的非常,但是父親偏偏選擇用翻書的方式告訴自己神秘學知識,雖然不是整天看書,還有其他授課,為什麼使用那麼原始的方式授課,父親難道有什麼怪癖嗎?

當然這一點父親解釋過,利用靈覺傳輸知識的話,可能會在靈魂上留下靈覺傳輸者的痕跡,這種痕跡靈覺覺醒者看來沒有什麼,但是在沒有覺醒靈覺的人身上可能構成汙染,雖然莉莉絲感覺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她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整天坐在椅子上,屁股疼死了,少女吐舌,她向父親抱怨上百次,父親才沉默地給莉莉絲柔軟的點子。

還有,日常戰鬥。

父親拿劍打擊少女的手,真是痛死了,小孩子體型的少女與成年人體型的父親較量,簡直是碾壓。

而且少女被父親一個人安置在大森林裡一個陰森的中世紀的古堡,根本就沒有和人接觸的機會,能接觸的只有動物,少女俏皮地眨眼,原諒那只可憐又可愛的小貓咪,少女一想到那只小貓咪,就非常記仇似地咬牙切齒地埋怨父親。

連別的家長對於幼崽的態度都是父親親口告訴少女的,她連除了父親和自己以外的血族都沒有接觸過。

雖然她很好奇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麼種族,但是父親守口如瓶,始終不告訴她。

而血族的血雖然不多,但是具有極大的侵染性,森人被初擁,得到也只是血族而已。

莉莉絲並不知道血族的聚集地,在父親的管教下,但是當莉莉絲成長到一定水準之後,她本能地感知到血族聚集地,或者說血族進行公共議論的場所。

此時的血族不只是人形,也有被初擁的獸形的血族,或者說被初擁的野獸。

千奇百怪的形狀,唯一的共同點大概是血族普遍擁有的缺陷吧,比如沒有使魔就怕光,不喜歡流動的水。

“你的使魔是最強的使魔,但是你為什麼那麼弱小。”一個血族說道。

少女高傲地挺著胸說道,“當然,我的使魔一定是最強的。”

這幾日,少女和青年相處的很愉快,少女直接把青年當做最重要的人,因為青年讓少女在陽光下自如地玩耍,離開父親後和他相處很開心。

血族的聚集地充斥著奇形怪狀的血族,比如……

少女的身旁是黑髮青年,也就是少女的使魔,那個具有不是一般殿下實力的最強血族使魔,黑髮青年的身旁則是一隻紅眼兔子,紅眼兔子身旁則是一個西紅柿,雖然很奇怪西紅柿為什麼會被初擁,雖然蘇恩世界存在很多不可以事物,但是一個西紅柿形狀的血族真的很稀少。

血族的聚集地在現實世界沒有座標,只有覺醒靈覺到一定程度的血族才具有透過命運之血為基礎,開啟基於靈覺,進入位於靈界的血族聚集地。

一個有鮮血填充的大海中,有一個神殿,還未成為殿下的血族們就在神殿裡交流,這個神殿是一位萬神殿的成員兼職血族的殿下提供的。

感謝靈覺的存在,不然血族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快速交流,以最具有效率的方式達成共識。

莉莉絲處於基礎的區域,更上一層的區域,血族的成員是銀階和金階,他們的區域別名水銀之血,還有純粹由殿下組成的長老會。

長老會已經被莉莉絲的使魔震驚了。

連銀階實力都沒有的血族居然擁有一位黑耀傳奇階位的使魔,這種情況非常稀少。

在某個不靠譜的長老下,經過一系列,或巧合,或命中註定的事件,莉莉絲得到血族傾力的培養,並且獲得夜之王女的身份。

此時,莉莉絲的父親卻在血海的某個地方,看著眼前的血族長老會的成員。

“你要毀滅血族嗎?”一個禿頭血族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血族最強者。

他搖頭,“我無異毀滅血族。”

“但是,你為什麼喜歡上日耀。”

日耀的本質是太陽,是王之前,上一代本質是太陽的存在,也是血族的天地。

話說回來,血族還真是奇葩。

在至高的設定中,血族一旦讓彷彿永恆的純黑光輝佔據一切,成為殿下的時候,使魔會本能的成為半身,接著和原主人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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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血族一旦成為殿下,部分血族都選擇遠赴星界,不與使魔接觸,以躲避所謂的不死不休的廝殺,這非常常見,而血族長老會之所以依然在蘇恩世界,是因為他們家長的幫助,在他們晉升黑耀傳奇的那一刻,直接把半身給封印,而且在後來他們要緩慢成長以防止半身破開封印,神殿長老會區域有很多石像,那就是被特地封印的半身,部分血族則選擇脫離血族的身份……

反正很少和至高者設定的一樣,互相廝殺,最終成為至高者,或者殘次品。

日耀是血族的天敵,但是少女的父親血族的最強者,奇怪的程度真是不一樣,他居然喜歡上血族的天敵,並且和天敵秘密誕生出一個孩子來,而那個孩子,血族是不知道的。

命運三女神曾經親口預言,血族會被血族的一位天敵給毀滅,所以血族長老會知道最強者喜歡上天敵的時候,內心是非常緊張的,透過靈覺,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順便一提,少女的父親在其他血族看來根本就沒有使魔,卻成為血族的最強者,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你覺得我們未來會成為什麼樣的存在。”少女用疑惑地表情看著身旁的使魔。

俊美的青年嘆息道,“我也不知道。”

少女非常喜歡自己的使魔,這是血族的本性,所有擁有使魔的血族都把使魔製作人生的另外一半,或許當做至交好友,親密無間,無話不談,或許當做摯愛,合二為一,結合在一起。

黑髮的少女利用靈覺翻看使魔的記憶,當然,這一點是使魔允許的情況下。

“吶,艾”,少女把青年稱呼為艾,少女並不喜歡青年之前的名字,為了表示親密,她喜歡用自己對於青年獨一無二的稱呼呼叫青年。

“你為什麼喜歡玩弄手中腐爛的木劍”,少女非常奇怪青年喜歡玩弄手中腐爛的木劍,不惜動用超自然力量讓那個木劍不會被折斷。

“而不是選擇利用超自然力量,你的力量和時間有關係,能肆意地掌控時間,直接讓那柄木劍迴歸最原始的狀態啊,也就是像是新的一樣的狀態啊。”

“大概是令我覺得非常復雜的記憶吧。”青年並不想要回顧那一段記憶,因為那個記憶令青年異常的複雜。

“莉”,作為少女直接稱呼青年艾的交換,艾喜歡稱呼少女“莉”,兩人的關係已經親近到直接稱呼暱稱的時候。

“直接用時間靜止,這柄劍就算再腐爛,用的材料再平凡,也能變成無物不斬的利劍,凝固的時間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能分割一切。”時間是世界屏障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分割世界,讓世界不接觸的最重要的基石,也是晶壁相當重要的一部分。

順便一提,殿下們必定要涉足時間,甚至在第一卷,虛無的死神中,銀階法師進階金階的時候,就必須對自己施展法術永恆,也就是時間系法術中比較困難,甚至是頂端的法術,才能進階金階。

“我知道你又在轉移話題,那段記憶令人複雜到不想要面對的地步,我很奇怪你這種型別的人為什麼會擁有複雜到這種程度的記憶和對這種記憶複雜、迴避到這種程度的情緒。”

“那畢竟是過去。”

“但是不是真實,僅僅是記憶中的過去而已。” 少女說道。

“我知道,只是這段記憶真是複雜的可怕。”這柄腐爛的木劍在艾的能力的作用下時間停止流動。

時間過去很久,發生許多事情。

艾化作鑲嵌著六個寶石的箱子被莉莉絲提著。

到後來,莉莉絲是血族最強者女兒的身份暴露,就在她進階黑耀傳奇的時候,血族打算殺死她,但是艾代替她死去。

悲傷的莉莉絲把整個血族給屠殺的一乾二淨,接著冥河之上出現了嘆息之壁,以及愛麗絲的田園。

莉莉絲躲在漆黑的棺材裡面做夢,而蘇恩世界上因為一位殿下的夢,出現許多強大的個體,有些個體甚至有殿下的實力。

她發現一個栗色頭髮的異類,給它穿上黑色兜帽,接著養育這個異類,養育這個異類的原因是這個異類就是曾經她的使魔——艾的殘渣。

“我應該讓它叫我什麼呢?”少女看著眼前的嬰兒。

嬰兒興奮地揮動雙手,用小手捂住少女的手指,接著把少女的手指拉到嘴巴裡面吮吸。

“這是他的殘渣,我都不知道他是否依然活著,看起來只是失去記憶,或者一時間想不起過去而已。”少女有些複雜的看著嬰兒,真是可愛的嬰兒啊。

以前的他是憂鬱的,因為那段記憶,甚至有一段時間,他因為那段記憶蒼老無比,雖然他對待她依然充斥的活力,用最好的態度對待他,但是平常時候,他的內心有點衰老空洞。

不被過去的記憶束縛,你真是幸運啊,少女複雜的表情變得柔和,帶著笑意,少女用手指戳戳略帶嬰兒肥的臉蛋。

圓圓的臉蛋真的是非常讓人有一種揉揉的慾望。

嬰兒在成長。

從剛只能揮動雙手,連站都站不穩,到蹣跚學步。

穿著開襠褲的嬰兒搖搖晃晃地走路。

少女站在一旁加油。

嬰兒用好奇的表情到處行走,非常高興的樣子,少女並不打算干涉嬰兒的成長,她覺得非常有意思,畢竟她童年的時候,尤其是六個月前,經歷一個月身體年齡就相當於長大一歲,很快,她就相當於長大六歲,之後是長達四十年的父親的嚴厲的管教。

她想要嬰兒自然生長,不干涉它的生活。

當然,嬰兒只是蹣跚學步,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需要在一旁看護,以防止受傷。

嬰兒學會走路了,它最喜歡一股腦地跑步,接著衝進少女的懷中,讓少女舉高高。

少女很喜歡和嬰兒相處。

“叫我莉。”少女是這樣子對嬰兒,或者說孩子說道的,眼神中帶著嚴肅,“而我則叫你艾,你的名字叫做艾喲。”

“莉?”嬰兒用疑惑地表情盯著少女,少女立刻用興奮的笑容戳戳孩子嬰兒肥還未褪去的臉蛋。

“艾!!!”孩子像是突然明白什麼,大叫起來。

“對,莉!艾!”少女很滿意嬰兒的叫法,此時的孩子對於少女來說還只是一個嬰兒而已。

“莉,喜歡你。”孩子用純真無邪的笑容對少女說道。

少女愣神,接著習慣性地用手指戳戳孩子,“謝謝。”接著少女沉思片刻,“彈額頭。”

“唔。”孩子說道,“痛,莉。”

“那這種程度力道的彈額頭呢?”

“可以。”孩子說道,他苦惱地撓撓頭,“但是能不能不戳臉蛋,我長大了,戳臉蛋感覺我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嬰兒。”

聽到艾的話語,這時候,少女才注意到艾已經長大到相當大的程度,不再是一個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的嬰兒了。

“你應該出去交朋友了。”少女這時候才想到今天是艾的生日,當然,這是少女主觀地認為,因為是這個日子,少女抱養眼前還是嬰兒時候的艾。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需要什麼樣子的禮物呢?”

“劍怎麼樣?”艾非常喜歡擺弄武器,在武器上具有相當之高的天賦,這天賦遠超常人,少女的見識中艾堪稱被象徵武器的神祗眷顧的人,拿起武器就可以輕易掌握武器的種種用法,熟絡地使用手中的武器。

“我給你一把奇物怎麼樣?”

“奇物?!”少年的兩眼閃過一絲疑惑,它的眼前是一柄腐爛的木劍,”這也是奇物?”

“這柄腐爛的木劍,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因為它的主人從未給這個木劍冠以任何名字,而他也是用腐爛的木劍和木劍稱呼這個東西。”艾並沒有注意到少女懷念的表情,它已經瞭解到手中的武器的強大。

“好厲害,這柄腐爛的木劍的主人一定很強大。”艾用手握住那柄劍,清晰地感受到這柄腐爛的木劍和他以前接觸到的武器完全不一樣,雖然艾並不知道時間凝固這一說法,但是艾的直覺告訴它,這個兵器的強大,遠超之前他接觸的所有兵器。

它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木劍,“我好開心。”艾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孩子一樣的表情揮動手中的寶物,少女帶著懷念和喜悅看著眼前興奮的異類。

這是艾經歷的一次生日的禮物。

上一次生日的禮物則是少女用影子編制出的黑色兜帽衣服,此時就穿在艾的身上,上一次艾穿著合身的黑色兜帽衣服,也是非常興奮,到處遊蕩,幾乎睡不著覺。

“今天,我們去見一個人怎麼樣。”

“可以”,艾用開心的語氣說道。

就像是前文說的一樣,是一場不請自來的追殺。

艾興奮地舞動手中的玩具,追殺王,同時覺得這個感覺非常舒服,所以它打算見到王一次,就追殺王一次,並且它直白地告訴王,把心中的想法寫在紙上,“我要追殺你”,艾把白紙高舉,舉過頭頂。

但是艾並不想少女以外的人聽到它的聲音,實際上有一段時間,艾覺醒一段記憶,少女非常興奮,但是之後,艾就不想要說話了,因為那段記憶留給艾的陰影。

少女可是花費好一段時間才讓艾重新開口說話,雖然艾只在少女一人在場的時候才說話。

少女帶著艾在蘇恩世界的人間流浪。

艾則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把流浪稱之為冒險。

艾和少女一起爬過高山,一起穿過海洋。

兩者之間的關係一直很緊密,只是艾一直奇怪少女為什麼用懷念的眼神盯著自己。

一定和少女說的自己遺失的那一段記憶有關係,它是這樣子想到的。

不過沒時間想這個,艾眼中是篝火,是一場篝火晚會。

它們加入的冒險隊因為發現寶藏舉辦的晚會。

冒險隊的成員們帶著興奮,喝起小酒,雖然因為在野外的關係,不能喝的爛醉如泥,但是既然知道寶藏了,喝點小酒並沒有任何問題。

一個人唱著不知名的由土語組成的歌,應該是家鄉的調子。

“莉!”艾用興奮的語氣說道,“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開心下去。”

少女帶著微笑看著艾,“是嗎?雖然我想說這不大可能,但是還是保持這種期待吧。”

艾此時很依戀少女。

少女陪伴他成長,佔據他生活的邊邊角角,教會他使用武器,授予他神秘學知識,賜給他超凡力量,生活的常識,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是少女的痕跡。

快樂的日子是短暫。

艾覺醒了一段記憶。

它穿著用影子編制而成的黑色兜帽衣服,雙手顫抖。

“我是過去的名為艾的使魔的影子。”艾看著手中的腐爛的木劍,心中諷刺無比。

艾和使魔艾實際上已經是全新的不同的個體,艾只是擁有使魔艾記憶的異類而已,他看著那段記憶是如此的陌生,像是第三者視角一樣。

就像是歐根和納達斯的母親一樣,是完全不同的全新的個體,兩者不是一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

也許是第一個艾覺得看過去的記憶像是親身經歷的話,是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所以讓他的殘渣,它看過去的覺醒的記憶像是第三者看一樣。

那個強大的使魔實際上就是布魯斯,納達斯確實讓他迴歸原本他誕生的世界。

布魯斯實際上就是蘇恩世界的人,只是多了一個像是親身經歷的記憶的人而已。

納達斯在成為位面核心的時候,曾經試圖讓歐根變回她的母親,布魯斯則是試驗品,或者失敗的試驗品。

布魯斯在穿越時空,迴歸他原本應該存在的時間點的時候,掌控了時間的力量,這是納達斯給予布魯斯的補償。

那個黑髮俊美的青年看著自己的記憶異常的複雜,回家的慾望支援著那個少年活下去,度過短暫的時間,成為青年,接著成長為金階,但是那段記憶就真的只是一段記憶而已,而且是一段虛假的,他的肉體根本就沒有親身經歷過的記憶。

他卻把那段記憶當做活下去的意義,當他瞭解到這個事實的時候,那個男人心中感到莫名的苦澀,生存的動力在那一刻熄滅,就像是骨頭從身體裡抽離一樣,身軀一下子就軟癱下來。

你所堅持的生存的意義只是一場類似真實到以為是親身經歷過的類似夢的記憶而已。

“真是諷刺啊。”布魯斯才心無所依,才接受莉莉絲給他的名字,過去的任何東西,他一點都不想要觸碰,而這份感情,就算是第三者,旁觀者的視角,艾都能輕易感受到那個意思,並且融入內心。

所以艾並不把自己視作布魯斯。

它看著腐爛的木劍,親手折斷這柄木劍,接著想到由影子編製成的黑色兜帽服,心中異常的諷刺,“這是在暗示我是過去的影子咯。”

人依賴所謂的過去才擁有如今的現在,任何人都是過去的影子,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艾卻不認為自己是布魯斯,它不是一個人的影子,也不會是一個人的影子,這個想法一直迴盪在艾的心中,像是暴風雨中洶湧澎湃的大海,海浪愈發強烈,心中的激盪愈發瘋狂。

慄發的異類眼睛留著淚水,牙冠緊要。

而少女用複雜的表情盯著艾,“我早就該想到了,就像是愛麗絲的田園中不會有一朵我想要的花。”

她想起曾經與使魔的對話。

你見過山茶花嗎?

抱歉,我還真沒有見過。

為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夢中所見之物並非我見過之物吧。

夢中所見之物並非我見過之物。

山茶花只是虛假記憶中的東西。

而少女的本體依然在嘆息之壁的黑色棺材中,她依然在做夢。

“就像是夢中沒有我見過的東西。”

艾直接跑走了,它要遠離少女。

“我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影子。”艾哭著這樣子離開的。

少女想要伸手挽留,但是聽到那句話,她的手又縮回來,“它會明白的,只是一個人想要流浪,一個人想要靜靜,向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尋找答案,它已經長大成人了,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只是在恰當的時機,恰當的時候,接受它。”

少女用複雜,憂鬱佔據多數的表情在靈覺的指導下,看著艾離開的方向。

她收起被主人親手折斷的腐爛的木劍,“它已經覺醒操縱時間的能力,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了。”少女不斷地重複這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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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樹在燃燒,燃燒世界樹的不死鳥在輕輕鳴叫。

大祭司保護世界樹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為保護對於森人誕生至關重要的事物,為了族群的延續,而另外一個主要目的則是為了減輕世界樹毀滅對於蘇恩世界的影響。

這也是留在世界樹上的那少數殿下們的主要目的,但是在場的殿下們用忌憚的眼神盯著莉莉絲,“原來永恆陛下說世界樹註定要毀滅是因為她。”

但是在大祭司被傳送走的那一刻,在靈覺的指引下,殿下們意識到莉莉絲降臨到世界樹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蘇恩世界,雖然這只是間接的目的,但是此時它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而接下來她的言語證明這一點,“離開這裡,這裡暫時由我負責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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