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人的印象中大祭司是非常重要的職位。

大祭司負責許多重要的事物,同時大祭司是一位殿下,也就是黑耀傳奇。

但是大祭司已經很久沒有在森人面前戰鬥過了,或者說現在到漫長的歲月之前,森人幾乎沒有見過大祭司戰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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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在鳴叫,它越飛越高,直入雲霄,染紅身邊的雲。

它飛翔的目的地是蘇恩世界神代的上層,秉承至高者的意志,毀滅整個神代最重要的事物——世界樹。

從神代上層墜落人間,在晶壁的規則下,需要行走於純白的空無一物道路整整一百萬庫勒爾。

而從人間前往神代上層,如果不透過某些通道,或者解除某些奇物的話,比如萬神殿預先鋪設的讓成員來到神代上層的天梯和世界樹,則需要銀階以上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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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上層不想第一卷的蘇恩世界的上層天界,那個時候神代上層可是多個次元交流的驛站,為了整個蘇恩世界的安全,神代上層幾乎與蘇恩世界隔離,易進難出。

“你說大祭司還能戰鬥嗎?”一名金階的森人在於數量龐大的光精靈戰鬥。

“我還真的沒有見過大祭司戰鬥過。”

“你還年輕,沒有見過大祭司戰鬥過的場景,她獨自一個人跑到人間……”

“一位殿下,就算很久沒有出手,殿下就是殿下,世界基點的身份,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這些對話在森人面前非常普遍。

世界樹上層,森人們和殿下們忙著殺死、封印不斷誕生,彷彿無窮無盡的光精靈,這也是殿下們無暇針對蘇恩世界中層和下層的原因之一。

由於世界樹的存在,晶壁影響蘇恩世界上層遠比中下層重得多。

終於,光精靈們不再誕生,森人們送了一口氣,或者說殿下們都松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休息了。

但是不死鳥降臨了。

僅僅是羽翼產生的熱風就足夠讓樹葉點燃,接著瞬間化作空中的火星。

森人們幾乎都被派出去應對光精靈,這是為了給森人留下火種。

僅有少數黑耀階位的殿下們專門照看世界樹,比如大祭司。

“神代即將要終結了,而世界樹亦將隨著神代的終結而消失。”這是永恆陛下的意思。

至高者發話,殿下們無從選擇,因為至高者的話語是不可以違背的,再怎麼行動,至高者的話語就像是命中註定的預言一樣,無論怎麼掙扎都沒有什麼用處。

但是大祭司選擇守護世界樹到最後一刻,因為世界樹是森人的根基,失去世界樹,森人將再無後代。

“但是,我並沒有想到”,大祭司看著眼前蠕動的陰影,那是夜之女皇莉莉絲力量的衍生,她居然選擇主動干預這個事情。

大祭司實際上非常復雜,她來到人間,遇到的戀人是莉莉絲的一場夢。

殿下們就算做夢都可能轉變為現實,而身為殿下的大祭司有的是方法給予一個普通人無窮的壽命,可是莉莉絲做夢產生的人卻是例外,他是莉莉絲的一場夢,或者說因為夢產生個體。

虛幻真實對於殿下來說就像是一幅畫,除了對等的殿下之外,哪怕是壽命無盡的金階對於黑耀傳奇來說都是可以肆意塗改的白紙。

只要想要,殿下們甚至讓水沖刷白紙,可是白紙卻不會溼潤,虛幻真實被肆意改寫,可以說,幾乎所有殿下對於蘇恩世界沒有關係的凡人很淡漠,你會對可以肆意塗改的白紙有什麼尊重的情緒可言?

所以大祭司不能復活她的戀人,

所以彌賽雅麗有點像莉莉絲,

所以凱撒的祖父能走到冥河,凱撒的家族和莉莉絲有所接觸。

“你來阻止我了嗎?”大祭司不知道該用對曾經戀人的態度對待眼前蠕動的黑影,還是用什麼態度對待眼前蠕動的黑影。

“除了大祭司的身份,我還是一名戰士。”

雖然許久沒有戰鬥過,

雖然作為大祭司的身份,她根本無需戰鬥,

“至少,我還能戰鬥,守護這個種族的核心。”

不死鳥在鳴叫,突然它出現在大祭司面前,蠕動的陰影在一瞬間把愣神的大祭司傳送到一個異位面,同時斬斷世界樹數根枝葉。

“森人雖然不會出現出生就必定在成年時成為銀階的情況,但是你們可以依賴那些世界樹的枝葉,誕生新的成員。”一個冷清的聲音出現在大祭司的心中,“神代被稱之為森人,這個神代以後,不如稱之為精靈吧,而誕生精靈的樹不該稱之為世界樹,稱之為生命之樹算了。”

莉莉絲想起曾經和自己使魔的日常。

俊美的黑髮青年扛著少女行走在夕陽下,此時恰是黃昏。

“玩累了?”他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嗯,好久沒有那麼開心的玩耍了,在父親的管教下,我幾乎沒有玩的機會,曾經遇到一隻小黑貓,我想把它當做寵物,可是父親不允許。”少女纖細潔白的腳在空中晃盪。

少女坐在青年的肩膀上。

“話說回來,你似乎是一位殿下。”莉莉絲疑惑地說道。

“而且是殿下中極為強大的存在。”青年補充道。

“你到底活了多久了?”

“不知道,我都不記得我活多久了。”青年異常地溫柔,用柔和的眼神盯著莉莉絲柔順的黑髮和雪白的肌膚。

“在召喚儀式的感召下,你是怎麼傳送到我的身旁的?”

“大概是因為內心的某種感情吧。”

“什麼感情?”

“我活得太久了,而且感情太過複雜了,我都不知道有多少種感情。”

“你在說謊,估計你只有一種感情,我用靈覺能清楚地感知到。”

“我可沒有說謊,你要明白,在靈覺強大者面前,你的靈覺可能會被刻意扭曲,從而無法感知一個人的情緒。”年青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理論上,坐在自己肩上的少女應該沒有能力感知到年輕人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聯絡彼此的印契導致她能感知到自己情緒(青年人額頭上的印記是其中的一部分),青年思慮片刻就找到了正確的答案。

吟遊詩人愛因修姆西斯同樣想到這份記憶,心情意外的複雜,同時想到更多的有關那個黑髮青年的記憶。

一時間穿著黑色兜帽的慄發俊美的少年嘴角劃過一絲弧度,但是這個弧度不是喜悅,而是極度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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