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戰鬥終結
納達斯的本體甦醒了。
一條漆黑的巨龍利用蘇恩世界主導者的許可權環繞著世界樹盤旋而上，直接來到蘇恩世界的上層。
蛇與鳥。
巨龍與鳳凰。
兩者相對，兩者是天敵。
巨龍，或者說龍族由混亂的神孽為起源，最終形成秩序的巨龍。
而鳳凰則由極致的秩序，那秩序的象徵太陽為起源，最終形成極致混亂的遠超神孽的黃昏種。
有秩序走向混亂，則為不死鳥，由混亂走向秩序，則為龍族。
兩者甚至勉強可以看做天然敵對的半身，而且兩者可以看做天敵。
在第一刻，源於身軀的本能，巨龍與鳳凰把彼此視作必須殺死的敵人。
戰鬥開始了。
巨龍來到世界樹的目的是為了毀滅世界樹，而鳳凰則是因為自身是瘋子，所以在本能的驅使和命運的指引下，來到世界樹上。
它來勢洶洶，燃燒著火焰的翅膀僅僅是餘波都給殿下一種錯覺，那足以把世界樹的樹葉給燒成空中火星，所以殿下們把它視作世界樹毀滅的根本。
實際上根本不知道是巨龍毀滅整個世界樹，成為下一個位面核心。
而鳳凰來到世界樹上的目的極有可能靈覺的指引，本能地來到世界樹這個位置等待巨龍，試圖與巨龍廝殺，毀滅巨龍。
兩者剛準備戰鬥，晶壁就啟動上面銘刻的法則，把兩者攝入晶壁內部。
在場的殿下們送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他們意識到一件恐怖至極的事情，世界樹也被攝入晶壁內部，按照常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界樹紮根於粉色的晶壁，或許是這個原因導致世界樹某些地域戰鬥，世界樹會一同被攝入晶壁。
但是這在在場殿下們的認知中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提異次元的入侵，蘇恩世界對等的某個世界入侵蘇恩世界，主戰場就是世界樹，各個角落發生戰爭，戰鬥者都被攝入晶壁，而世界樹卻沒有攝入晶壁。
平常有些殿下，也會在世界樹上戰鬥，他們知道自己會被攝入晶壁，無論何時何地，同時對於蘇恩世界的影響不是很大。
答案是算是半個死人的凱撒對於晶壁的汙染，讓晶壁和與紮根晶壁，兩者關係異常緊密世界樹發生異常，或者說至高者永恆和無限陛下埋在凱撒身軀上的手腳。
有個殿下說道，“晶壁功能失調，日後蘇恩世界戰鬥可能要考慮環境破壞問題了。”
在那一刻，幾乎所有關注這裡的殿下們都意識到這個現實。
沒有人注意到，世界樹被莉莉絲斬斷的樹枝，那個切口中寄宿著一團黑影，是一個沉睡的少女，那是莉莉絲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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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開始。
空中是飛舞的金色火星，那是不死鳥雙翼上被巨龍尾巴拍散的烈焰。
看到空中的火星，納達斯意識到，眼前的天敵在試圖鋪設戰場，塑造出適宜她戰鬥的環境。
巨龍用龍息應對。
所謂龍息，就是巨龍的吐息。
固然有些巨龍吐出來的是不會熄滅的烈焰，但是身為蘇恩世界的主導者的納達斯吐出來的絕對不是烈焰，而是迷霧，純白的霧氣從巨龍口中吐出來。
水與火災交織，形成了狂風。
無形的風暴在晶壁中肆虐。
巨龍與鳳凰兩者處於純白的空無一物的空間，也就是之前所在的世界樹的某個核心位置上。
一瞬間，世界樹上代表著一個個世界線的樹枝在搖曳，那無形的風暴甚至能影響不計其數的枝繁葉茂的世界樹的樹枝，換句話說，兩者鋪設戰場就影響不計其數的世界線上的蘇恩世界。
僅僅在那一瞬間，蘇恩世界的人間就受到影響，蘇恩世界靈性的源頭冥河更是洶湧澎湃。
感謝萬神殿的殿下們，蘇恩世界對凡人最善意的一批殿下們，人間的影響並不大，被殿下們給制止了。
因為狂風，純白的空間在那一瞬間不穩定，一道道純黑的裂縫出現在半空中，像是漆黑的大嘴，吞沒一切視線。
一道晶瑩的葉子形狀的結晶出現在巨龍的尾巴附近，沒有錯，巨龍像是拍皮球一樣，把世界像皮球一樣拍走，倒映著許多場景的結晶在被拍擊的那一刻只剩下空洞的純黑場景，接著結晶粉碎，變成漫天的晶塵，撞擊到不死鳥的身上，恐怖的衝擊力把不死鳥擊飛。
漆黑的裂縫像是刀子一樣，直接把不死鳥切成不知道多少塊，接著吸入裂縫中。
巨龍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不對勁，很快，他的預感得到靈驗。
被吸入裂縫的不死鳥的身軀立刻化作空中的火星，接著快速來到一個世界上。
燃燒，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一個世界被生生燃盡，成為一個巨大的火紅的火球，一聲輕啼，火球破碎，一隻不死鳥留在原地，接著不死鳥就順著原來的路徑回到純白的空間。
佔據視線全部的不死鳥們甚至染紅純白的空間。
巨龍露出無奈的表情，它用龍吟回應不死鳥們嘈雜的叫聲。
它是蘇恩世界的位面核心，擁有影響蘇恩世界的能力。
一條條龍不死鳥的肚子中出來，纏繞住鳳凰，把不死鳥束縛住，不死鳥燃盡的世界就是神代的蘇恩世界。
戰鬥依然在繼續。
整個蘇恩世界因為那場戰鬥變得混亂無比。
其中冥河最為激烈。
洶湧澎湃的河水，那是死者太多的緣故。
“你確定還不去嗎？”拿著長槍的蒂姆看著木舟上的艾。
令人覺得驚訝的事情是，換回本名的彌賽雅麗，也就是蒂姆的實力已經是殿下，而且是殿下中極為強大的存在，可以稱之為海倫之眼，有當年卡洛斯的風姿。
蒂姆已經是萬神殿的主導者了。
永恆陛下早就在蒂姆墜落凡間的途中，留下足夠的手筆。
吟遊詩人接走彌賽雅麗的時候，納達斯隨口說出這樣子一句話，“這場試煉，她肯定能透過的。”
因為蒂姆已經完成相當一部分試煉了。
明白短暫的生命的真諦。
在完成部分試煉的時候，她的實力已經抵達殿下。
就在那空白的一百萬庫勒爾的時間裡面。
純白空間是蘇恩世界的中心聯絡著蘇恩世界的神代和人間，在永恆陛下的幫助下，蒂姆經歷了人間無數次生離死別，最終明白短暫的生命的真諦。
世界上不變的事物就是變化，那就是永恆之道。
“我在那一百萬庫勒爾的時間內，製作出一個奇物，翡翠夢境用來儲存我的記憶，因為我在那繁雜的羈絆下，也就是過去的經歷下，實在忍受不了，事情真的太多了。”
“當時，我以為那一百萬庫勒爾的時光教會我的是冷漠，但是後來，你卻教會我一件重要的事情。”
蒂姆拿著手中的長槍，長槍上是一個鑽石。
“人與其是為了過去而活，不如說是為了由過去產生的心而活著。”
蘇恩世界的殿下們實際上對於人間的不相干的凡人是冷漠的。
殿下們在蘇恩世界有一個別稱，真實基點，用粗俗的言語說，殿下們在蘇恩世界才算的上是人，擁有人權，其餘人，包括不死的金階，都沒有任何權利。
你會對可以肆意改寫的畫有什麼尊重可言。
這句話雖然有些殘忍，但是確實是事實。
一個金階的存在殿下們可以在下一刻輕易把它變成一個沒有絲毫力量的凡人，
水可以往高處流，
老人可以時間倒流，變成一個嬰兒，
太陽可以是紅色的，也可以是黑色的，
被肆意篡改的現實面前，唯有不被篡改的，同為殿下的存在，在殿下眼中算是值得尊重和在意的存在。
萬神殿的殿下們或許具有一點人性，但是亦是有限。
至於為什麼，前文所說的，羈絆壓垮人心就是理由之一。
還有理由，那就是時間和數量。
一個人慷慨赴義，有些人會震撼，
數十個人死去，有些人會恐懼，
上百具屍體出現在眼前，有些人會瘋狂。
可是上億人死去，人們會習以為常，並且認為只是一個數字。
你會對螞蟻有什麼感情。
答案是冷漠。
太多數量只會讓一個人冷漠。
這也是殿下們知道，即便黃金種誕生會導致神代毀滅，神代毀滅可能會讓人間變成人間地獄，依然保持期待的原因。
人是過去的影子。
過去多了，影子自然就重了，就會束縛住輕快的手腳，讓刀刃不再鋒利，讓鐵錘沉重，難以舉起，敲擊東西。
所以蘇恩世界的殿下們都在上層，不想在人間。
“你實際上已經知道答案了對吧，有關過去記憶的答案，拔劍吧。”
還記得布魯斯嗎？明明那麼思念，那份來自過去的思念，那份過去的沉重，那份過去彷彿能輕易壓垮他，可是他卻因此變得堅強。
你還記得你的過去嗎？艾
寄宿太多珍貴的過去，因為過去太多美好的回憶而束縛住手腳的人啊！
拔劍吧！
因為那些美好的記憶而停止不前，甚至有些怯弱的人啊！
拔劍吧！
為什麼拔劍？
人不是依賴過去而生活的影子，真正強大的人是依賴過去產生的強大內心而生活的存在。
人不是為了過去而生活，人不是為了過去而負擔，而停止前進，真正的人的本質是過去的記憶產生的強大的內心。
“謝謝你。”
“不用謝，那是你的試煉。”沒錯，這就是艾成為海倫之眼的試煉。
蒂姆在發呆的一段時間，瞭解到永恆的生命的真諦，生命之道的拼圖完成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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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與鳳凰。
蛇與鳥。
它們依然在戰鬥。
純白的空間被狂風撕得粉碎，觸目驚心的漆黑裂縫到處都是，像是砸碎的大塊剝離鏡子。
這裡已經異常兇險了。
一位殿下進入其中都可能被裂縫吞沒，接著再也無法迴歸蘇恩世界。
但是巨獸們依然在戰鬥。
這時候一柄腐爛的木劍直接插入正準備進行下一次碰撞的巨獸們的中間。
“都給我停下。”
無形的波紋出現，那一刻，時間靜止了。
倒流吧，時間，艾在心中說道。
“我又來見你了，莉。”幫助大祭司的就是與艾相處的莉，也就是莉莉絲擁有殿下實力的思念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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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把所有的凡人納入翡翠夢境？”
“是的。”蒂姆要藉此完善自己的生命之道，“我將完善我的道，那是我的誓約。”
神代即將終結，巨龍和鳳凰雖然在那個時候，被艾給分開，為了方便尋找莉，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艾始終了，被艾封印的巨龍和鳳凰則逐漸掙脫久年失修的封印，尤其是巨龍，本質上就非常擅長時間方面的能力。
掙脫封印的巨龍把世界樹給毀滅了。
幸虧殿下們提早做出準備，蘇恩世界才不至於出現大毛病。
而凡人方面，因為有了蒂姆，所以蘇恩世界的弱者死傷才不至於慘重到可怕。
可是誰知道未來呢？
在第一卷，虛無的死神中，那些黃昏始祖們。
在第二卷，蒂姆的誓約中，因為凱撒誕生的狂暴的到處破壞的光精靈們。
九十九年神代，到底發生什麼了事情，誰也不知道，因為命運就是波瀾壯闊的海洋，廣袤無垠的天空，誰都不知道風平浪靜的海洋下一刻會不會產生吞沒一切的海嘯，沒有風和雲的天空下一刻會不會產生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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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神代要結束了。
命運三女神之終結親手把自己的幼女封入琥珀一樣的奇物中，接著把奇物丟到地穴，這是絕大多數殿下們度過最後的神代的方式。
萬神殿之主，海倫之眼蒂姆坐在頂之座上，合上自己的雙眼，靜靜地陷入漫長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