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詭異
“我到底該選擇什麼呢？”耐克斯看著眼前的東西。
他依靠自己的靈覺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們身上縈繞著詛咒，名為永恆的詛咒。
他捂住自己的右眼，感受到劇烈的刺痛，他看見昏黃的大地與天空之中，龍與鳳凰在對峙，那彷彿把天空燃盡的火焰和火燒雲，在一尊至高者的注視下，進行神代最輝煌的儀式，生命與靈魂的讚歌。
以耐克斯的靈覺，他是不可能注視到在那名為蘇恩的世界之外，還有兩尊至高者，螞蟻看到大象的腿，可是會以為那就是大象的全部。
此時，倍麗芙也在做選擇，在做兩個選擇的人默契地選擇不同的選項。
當耐克斯把手伸向那鱗片的時候，那鱗片和耐克斯的手融為一體，鱗片就好像長在耐克斯的手上，眼睛變成龍類特有的豎眸，金色的瞳仁令耐克斯充斥著不一樣的壓迫力。
“下面是大逃殺時間。”耐克斯感知到這座城市活過來了，在某個不知道何時死去的怨靈的操縱下。
怨靈天生喜歡鮮血，在蘇恩世界，學者發現，龍族和靈覺天生強大者容易受到怨靈的困擾，這兩者實際上可以看做一件事物，後者會自發轉變成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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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巨龍如果流血，它鮮血中蘊含的龐大生命力能在一瞬間把大地化作死地，因為極致的生命力導致的死亡，就像是綠藻因為富營養化而導致造成一片死地的水華和赤潮。
“既然如此”，耐克斯輕輕撫摸自己手上的鱗片，一瞬間耐克斯的雙目又恢復正常的。
他在短短幾次眨眼間就適應自己向龍族轉變的軀體。
“讓我暫時在世界之上消逝（龍語）”，這是龍鱗上銘刻的類法術，或者說始祖魔法，耐克斯意識到這個龍鱗是虛龍的龍鱗，這或許是唯一一類依然可能行走在蘇恩世界的巨龍，因為他們能自由地透過星界穿行蘇恩世界和巨龍之鄉——龍島。依米爾。
在一段時間過後，耐克斯感受到一隻蒼白的典型不死者才會有的手從房屋牆壁中伸出。
“五分鐘”，這裡很危險，他有預感，如果自己現在沒有那麼做，自己就已經死去。
這個遊戲一開始讓耐克斯拿取物品本來就是不得不進行下去的陷阱，如果不在一開始就拿，他只有一個選擇，離它們遠點，接著失去進一步遊戲下去的資格，如果拿到其中一個物品後，沒有快速適宜獎勵，他會死，這時間只有短短的五分鐘。
“不過，我算是得到能離開這個遊戲的鑰匙。”如果猜的沒有錯誤，另外一個物品同樣具有能逆轉生死的能力，同時那羽毛具有穿梭異位面的能力。
“逃脫（龍語）”，耐克斯說道。
“失敗了”，少年撓撓自己的腦袋，“看來這個遊戲不是存檔遊戲。”
時間好像停止流動，具有能脫離遊戲的能力，耐克斯已經有種錯覺，自己在打遊戲，因為這和魔網那些銀階法師製作的遊戲世界並沒有區別，雖然越到金階，那些遊戲就越發真實，給人一種那就是真正存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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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希維爾在白銀巨塔的核心，一個純白皮毛的貓咪塔靈盯著希維爾。
“什麼事情？”貓咪搖晃自己的尾巴。
“我要查詢一下黃昏是否偷偷進入你所統領的地區，接著舉行獻祭儀式。”
“魔網方面並沒有，但是確實存在個別法師參與你說的那個事件。”貓咪說道，接著伸出爪子舔了一下。
“我知道了，是地脈。”希維爾已經知道她失蹤的學生到底在哪裡了。
白銀巨塔是魔網的中轉站，而部分魔網則透過地脈架設，甚至魔網很大程度上是參考地脈才誕生的。
占卜法術除了靈覺強大者能干擾，地脈和魔網是最好掩飾，畢竟從浩如煙海的資訊中尋找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可是一件非常困難和靠運氣的事情。
“查到曾經有一段時間，魔網和地脈連結”，貓咪說道，“這是參與這次魔網非常規操作的法師名單。”
“名單很少，但是涉及這次事件的法師”，希維爾覺得非常麻煩，“看來這次會非常危險，我需要申請守夜人小隊過來處理這一次事件。”
“現在守夜人小隊正在抓捕她。”
聽到“她”，希維爾頓時覺得對不起她，法王親口承認最傑出的弟子，希維爾和凱莉沒有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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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虛空佔據主導，除了那無盡虛無製造而成的純黑，唯有星光。
這就是星界，蘇恩世界與無盡世界的交集點。
一個女法師在黑幕之中看著眼前的貝萊，禁魔領域的創造者，她的腳下是粉色的晶壁，這是來自異世界存在進入蘇恩世界必須要經過的存在。
打個比方，反物質遇到正物質會發生湮滅，異世界和蘇恩世界的事物接觸也不是不可能發生類似性質的事情，而那晶壁則是蘇恩世界曾經作為一切交集點的根源之一。
能把一切事物轉變成能和蘇恩世界正常接觸的奇物，學者和法師們認為這是曾經拋棄蘇恩世界至高者存在過的證明。
晶壁中閃爍著氤氳的黃色的光，那是黃昏的色彩，也是曾經處於神代蘇恩世界的無數存在追求的東西。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銀階中位法術—靜默施法—曜日，女法師面無表情，藏在紫色法師袍子裡面的右手突然握拳。
一瞬間，熾熱的光充斥著整個虛空，以貝萊為中心佔據星界虛空的渺小一角。
“我不認為你還需要掙扎，跟我回去吧！作為法王的弟子，你只需要靜靜地沉睡到我們度過黃昏，就可以了。”
熾熱的光在一瞬間能把鋼氣化成蒸汽，就算艾斯曾經待過的世界，社會明面上最耐熱的材料都會氣化，當然暗地裡就不清楚；
照射到眼睛中，如果不透過特殊手段，比如墨煙之類的針對特殊情況，非常實用的小法術，眼睛瞎是必然的，絕大多數下位法師可沒有學會高階知識——肢體改造；
然而這只是曜日的基礎用法，還有變種法術——湍流。
就在那一瞬間，本來這個法術像是穩定的江河，頓時化作無處不在的湍流，貝萊像是普通人處於颱風中，女法師則存在寧靜的颱風眼。
到處都是法術波動，法術可是存在干擾的問題，部分高階的法術在一開始需要穩定的施法條件，比如喚靈和占星結合的傑作法術——死亡的終曲，當然一旦施展，就像是洪流潰堤，想要阻止幾乎是不可能的。
有些法術則是乾脆的簡單粗暴，比如墨瑟核心的吞噬，想怎麼用就能怎麼用。
“你想要阻止通訊法術？”貝萊毫不在意，“禁魔領域。”
亂流被平復了，那耀眼的光之奔流彷彿沒有存在過，以貝萊為中心，貝萊說那句話開始，一切像是沒有發生過，除了貝萊感知到的那份熾熱。
“作為法王的弟子，我還是保持尊重。”
“而且，你也該放棄掙扎。”貝萊的身後浮現出十一道身影，他們穿著漆黑的袍子，就像是貝萊身上穿著的一樣，不過那十一個身影都帶著面具，這是中層守夜人的制式裝備。
同時戰場被開闢，虛空之中，十二個環環相扣的魔法陣佔據視線。
又是戰場鋪設，女法師苦惱地撓撓自己的頭，“你們已經做了多少次。”
“十一位銀階法師和一位金階法師，這種陣容針對一個銀階法師，已經算是夠豪華了。”貝萊嘆了一口氣，他本來想要去星界探險，從來不想要做這個苦力。
而且金階法師和銀階法師之間的差距可不是數量能填平的，那些銀階法師不過是用來監視貝萊，順帶見見世面的法師而已，做事的主力還是貝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