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地穴與game
耐克斯行走在空寂無人的街道上。
龐貝鳳凰城一片死寂，用心觀察，這裡的建築風格是羅塞爾大帝行走在蘇恩世界成為霸者前後才會出現的風格。
被稱為霸者的它擊敗了其餘兩位王者，按照常理，那兩位王者就會失蹤，就像無數代三王之爭一樣，這是令人奇怪的事情，而那個時期的羅塞爾成為不死者之中最上位的存在——無眠者，同時留下那句縈繞在蘇恩世界所有覺醒靈覺之人耳畔的話語，“蛻鱗之蛇，浴火之鳥”，那句話則是它真正被稱為霸者的原因。
龐貝鳳凰城的建築物類似艾斯曾經所在的世界歐洲中世紀的哥特風格。
耐克斯已經明白這座死寂的城市經歷了什麼，一場火山爆發把這裡變成絕地，接著是地震把這裡的一切深深埋葬在地穴。
那些人應該是在睡夢中死去，沒有痛苦的死亡也是不錯的，耐克斯看著屍體形狀的化石。
只是，耐克斯的眼睛頓時變得銳利了，他注視屍體旁邊的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龐貝”，這顯然是後來有人進入無盡地穴，而且是耐克斯進入這場遊戲之前不久留下來的。
作為白銀巨塔下的法師學徒，他曾經瞭解過無盡地穴遍布整個蘇恩世界，如果這場遊戲是現實中進行的，這裡地穴的座標非常重要，他知道有些地穴連線很恐怖的異空間，比如魔鬼的老家——地獄，惡魔誕生之所——深淵，曾經蘇恩世界靈性的源頭——冥河。
現在冥河早就在法王成為秘銀王之前遷入死國，所以不用考慮它。
耐克斯不是沒有想過透過那些剛才追殺他的蜘蛛的種類瞭解這個地穴的座標，很遺憾，耐克斯恰好知道那些蜘蛛是無盡地穴普遍擁有的，他只能從建築上知道，這裡大概是白銀地區大地之下。
耐克斯突然間看到一個人行走在他眼前，而那個人的相貌則是他上歷史課時見過已經記載過的羅塞爾。
一個銀色頭髮、相貌普通，氣質卻有種看到的是無情的自然，而不是一個人的錯覺的人。
“地脈”，耐克斯說道，“蒂姆所收藏的蘇恩世界的歷史，無數歷史學家感覺自己毫無作用的東西。”
“我難道處於青銅地區，可以看做徹底死去，只留下一個沒有自我的軀殼的大地女神的神國。”
地脈和地穴是大地女神，某代三王之爭勝利者留下來的藏品和造物，和它對等的造物比如凜冬聖者。
蘇恩世界的時間在很久之前不是完全依賴所謂的星辰和太陽的變化，異位面太多，情況複雜，比如深淵、地獄、冥河、地穴就常年接受不到陽光明顯的變化，靈覺完全覺醒的人確實能感受到已經稀薄到無以復加地步的星光，但是這並沒有普及性，同時蘇恩世界的時間流動非常詭異。
決定蘇恩世界何為一年，是無處不在的地脈的類似喬木植物年輪形成的時間。
所以神代只有短短的九十九年，但是法王親自研究過，神代發展出來的類似年輪的東西結構比想象的複雜，這方面的知識，耐克斯並沒有詳細瞭解。
地脈記錄整個蘇恩世界的歷史，透過地脈，覺醒靈覺之人能輕易感知到這裡什麼時段發生什麼事情，就比如耐克斯。
在耐克斯進入這裡的時候，他已經被地脈包裹，根本就沒有機會意識到地脈的存在，就像沒有人會意識到他經常呼吸的空氣的存在。
平時他確實能輕易感知到地脈的存在，地脈雖然分佈蘇恩世界各地，但是它不可能把自己包裹住，讓自己忽視。
“我的靈魂在地脈之中。”耐克斯意識到這款遊戲的現實媒介是什麼了，他原本以為這只是某個架設在魔網中的遊戲，所以他才心安理得地逃希維爾的課，試圖透過每一個學生必須接觸高位法師的課程，接著希維爾就會發現這個事實，接著順著魔網把他救出來。
“地脈嗎？”有些麻煩，耐克斯咬自己的手指頭。
“玩家耐克斯似乎發現這裡的秘密。”一行字突然出現在耐克斯的眼前。
這玩意很像魔法墨水，配合特殊的使用方法能在空中留下立體的綠色熒光，但是在空氣中這種魔法墨水並不穩定，通常都是在凝固水晶中使用。
耐克斯的右手小指頭指著那行空中浮現的綠色熒光文字，“風彈”，耐克斯雖然對某些沒有卵子用處的魔法的閹割版本戲法特別感興趣，他其他方面也不算太弱，比如風彈。
“被吹開了”，耐克斯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因為風彈被吹開後，又形成一行新的文字。
“脾氣真暴躁，下面遊戲正式開始。”
情況很糟糕，目前這種現象能表現出兩種可能的線。
一，耐克斯自己的靈覺被這個遊戲的幕後主事人完全主宰，這種靈覺被碾壓的情況就意味著只要碾壓者想要、條件合適，耐克斯對於幕後主事人來說就是一個提線木偶。
二，這款遊戲的主人時刻在監視耐克斯。
耐克斯也不是沒有想過第三條線，這款遊戲可能涉及高位法師才能普及的具有實用價值的力量。
但是由於第三條線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因為他已經知道這場遊戲必定涉及高位法師的力量，幸好，他特意逃不能逃的課，混入棋盤的蘋果也不知道是打亂棋子，還是被下棋的人給吃掉。
“現在進入翻牌階段。”耐克斯在閱讀空中漂浮的文字。
耐克斯眼前的那具屍體突然化作一灘漆黑的史萊姆，史萊姆在飛速蒸發，在原地留下兩個東西。
“貪婪與節制嗎？”耐克斯伸出手，“只能選擇一個樣子。”
眼前是兩件信物，一個羽毛，這個羽毛以耐克斯的閱歷，只有他特地黑進魔網才能找到有關的資料，火元素富集帶來的熾熱，邊緣金色帶著微紅，大概經過三到四次浴火涅槃的鳳凰的羽毛才會由紅色孕育出這種程度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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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件信物則是一片鱗片，鱗片有類似年輪的結構，少說是三千個同心圓，代表龍類進行一次蛻化之後，經歷至少三千年。
這兩件信物頂上有兩個黃色的文字：節制的鳳凰之羽，貪婪的巨龍之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