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許久不進皇宮。

今日卻帶著哭紅的眼圈進了皇宮。

長孫皇后見清河公主受了委屈,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就連小兕子也是為清河公主打抱不平,“清河姐姐,這幾日兕子正要去找你呢,還給你談成了一個買賣……你別委屈,有事情兕子去給你出氣……兕子認識的人可多了……”

一張紙擺在長孫皇后面前,長孫皇后看到之後怒不可解,“這是何人所寫?為何要如此羞辱哀家的女兒?”

“母後,此詩是程懷亮所寫……用長刀刻在女兒公主府的牆壁上……”清河公主雖然委屈但也不得不面對事實。

程懷亮在公主府的牆壁上刻詩,就算是清河公主不進宮,別人也會當成笑柄在長安城流傳。

“程家的小子……”長孫皇后一拍桌子,“哀家這就讓人拿了程家的小子關進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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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不要……”清河公主幾乎和小兕子一起開口……

“怎麼?你們兩個……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你們還想為他求情不成?”皇后自然有皇家的威嚴,皇權是不容侵犯的。

“母後,兕子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母後,確實有隱情……”

清河公主把這些年楊伴伴的事情,對著長孫皇后說了一遍,長孫皇后的臉色這才算是好看一點,可程懷亮居然在公主府的牆上刻字……這就不能不治罪了……

“母後,兒臣倒是覺得,這是件好事……”小兕子咬咬手指,“可以把這篇詩多抄寫,分發下去,讓所有的皇子皇孫都知道,百姓不易。兒臣們雖然是皇族,可除了皇家血脈之外,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我們也要生老病死……無非皇家要有一定的威信而已,那我們為什麼不把這個威信下放到民間呢?”

“母後,兒臣的意思和妹妹一樣……楊伴伴畢竟是看著兒臣長大的,所以兒臣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想權權委託母後處理楊伴伴的事情……對程懷亮……”說道程懷亮清河公主的俏臉一紅,雖然程懷亮和自己有誤會,和她很生氣,可還是留下禮物離開的,這足以說明程懷亮心裡有她,“兒臣想請母后獎勵程懷亮……”

臉紅了?提到程家小子居然臉紅了?人家在你牆上刻字羞辱你,你居然還要當娘的獎勵那犢子?

長孫皇后平復了一下心情,似乎有點明白什麼了。似乎,女大有點不中留了……只是,不知道程家小子是什麼態度……從清河公主這裡可以看出來,似乎很傾心……

“兒臣今日進宮還有一事……”

程懷亮送來的禮物很好,很新奇的火鍋,還帶了一小罈子的調料,清河公主沒有吃第一口,所以這次進宮也是來請長孫皇后和兕子去公主府吃火鍋的。

“什麼事?”輕輕拉住清河公主的手,攬在身邊。

“母後,兒臣快三月沒見過母後了,正巧今日兒臣學了一樣小菜,想請母后和兕子一起去,嚐嚐兒臣的手藝,兒臣可以保證所有的一切都是兒臣自己動手來的……”輕輕依偎在長孫皇后身上。

“好,等你父皇批完奏章咱們同去……”

“嗯……”

“至於楊伴伴……”長孫皇后微微皺眉,“到底是伺候你長大的,就不傷她性命,讓她補齊這些年從他人身上剋扣來的錢財,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一切全憑母后做主……”

程懷亮和柱子安頓好了買碳的老翁,給了些錢,又讓程福找大夫給老翁的夫人瞧病,這才去了工部尚書府。

老郭和老閆、小閆,正一眼不扎的看著新奇的物件,兩個連在一起像是鍋又不是鍋的東西。

柱子在一個鍋裡不斷地填著柴火,那個鍋裡面是大唐最烈的酒。當然,最烈的酒在程懷亮的眼裡,不過是一瓶糧食味的香檳罷了……

蒸汽順著連結兩個鍋的大桶子裡不斷流淌,最後,一個手指粗的管子裡一點點流出清澈的液體……

一股濃重的酒香慢慢飄了出來,老郭第一個吞了吞口水,隨後是小閆和老閆……

“柱子,火小一點……”

柱子聽完,調整了一下火勢,隨後一個大罈子擺在流水的管子前,“閆老,咱們大唐的酒就是娘們兒才喝的,今兒您看看小子的……保證你喝一口就能愛上……這就是小子說的悶倒驢……”

老郭已經忍不住了,也不知道哪裡找來的碗,接了整整一大碗,像是喝以前的酒一樣,一口幹掉一大碗,隨後就感覺喉嚨順著食管滾燙滾燙的,那感覺……起初雖然有些熱,可最後卻感覺十分舒坦……

忍不住,。老郭又接了一碗,這一次很小口很小口的品嚐一下,對著程懷亮豎起了大拇指:“好酒……”

“真有那麼好?”老閆和小閆兩個人也不甘與人後,紛紛找來酒碗,一人接了一碗,起初喝的很小口,可喝了幾口之後,立馬一仰頭,幹掉了剩下的半碗酒……

“懷亮,好酒……”

“方法已經傳給你們了,這是利用現有的酒進行蒸餾……”程懷亮說完,又掏出一個小冊子遞給閻立本而不是閆立德,“閆叔叔,相信這個釀酒的法子您會喜歡,小子臨時想出來的,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您才是大家,完善的事情還需要您來完成……”

小閆對程懷亮的表現很看好,這小子總是這麼知進退……獨獨在面對李世民的時候……有點……有點作死了……

“閆老……”程懷亮隨後對著老閆一施禮,“閆老,您就賣酒就好,千萬別說這法子是小子想出來的……不然……不然我爹不打死我我也得脫層皮……拜託閆老了……”

“懷亮,放心,這件事我會保密的……”老閆捋了捋鬍鬚,玩味的看著程懷亮,老夫絕對不會出賣你,可不要臉的郭懷仁那可就不知道了。

真正在刀尖上跳舞的那是郭懷仁,別人都不行。老虎屁股上拔毛這種事,大唐只有郭懷仁能幹得出來……

“老閆,還不讓人準備酒菜?”老郭急的直冒煙,這麼好的酒怎麼能沒有肉?

老閆一笑,命人開始準備酒菜吩咐完嚇人,老閆招呼來柱子,“柱子,你今日與老夫們共飲如何?”

柱子有些茫然的看向程懷亮,和大官麼喝酒?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柱子,全大唐可不是誰都能吃到閆老家的酒菜,還不謝謝閆老?”

“柱子謝閆老酒菜……還差一把火,柱子先把這些酒燒出來……”柱子施禮之後又跑去燒柴火。

看著老閆直點頭,“你父程知節,雖然在長安城惡名遠揚,可對待莊戶……我敢說,全長安城的勳貴都比不上,你父才是深知天下百姓所需之人啊……”

老郭在一旁點點頭,“老流氓雖然脾氣不好,但對莊戶們真的沒的說,到底是一人之力……不能做到面面俱到,要是全天下的勳貴都如程知節這般……天下盛世就不遠啦……”

小閆沒說話,一直看程懷亮的小冊子,轉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書房,老閆和老郭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閆叔叔經常這樣?”

見兩個人點頭,程懷亮終於明白,大師是怎麼出來的了。或許在這個基礎上,小閆會研究出很多東西也說不定啊……

酒菜上來,柱子搬來一大罈子酒坐在程懷亮對面,先是給程懷亮倒酒卻被程懷亮何止,“先給閆老倒酒……”

“老公爺說不管誰來程家,老公爺都不是主是客,倒酒就要給客人倒酒,今日咱們做客咱們是客人,理當給自己先倒酒……”

程懷亮撓撓頭,搞不懂柱子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樣的話該要怎麼理解?自己的爹當真是……混的夠可以的……

“懷亮,柱子是真性情,他想怎麼樣就怎樣……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說到這,老閆正了正臉色,“柱子,你也坐下,老夫有話說……”

“好的,閆老。”柱子也坐下來。

“柱子,打鐵這種事老夫信不到任何人,釀酒工坊所有裝置由我弟弟設計,你來做,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不管是現在,將來閆家的一切用度,只要是和鐵器有關的,都由你的鐵匠鋪生產,你覺得如何?”

“老公也說,誰看得起柱子就是柱子的恩人,只要恩人有求柱子必須要應……”柱子咕咚一下喝掉碗裡的酒,“閆老,柱子斗膽和小公爺這樣稱呼您,以後您家的鐵器,都交給柱子就好了……”

“好……”

老流氓總覺得自己心緒不寧,騎著馬在長安城閒逛,三過家門而不入,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工部尚書府。

在院牆外,就聽到老郭哈哈大笑的聲音,仔細一聽,似乎程家莊的傻柱子也在裡面,柱子說話的嗓門不較大,而且還有口頭禪——“老公也說……”。

那不是柱子還是誰?老程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哇呀呀,坑蒙拐騙居然到了某家的頭上了?不要臉的老雜碎……你們還想搶走程家莊的莊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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