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喝大了。
武將們這時候，也恰到好處的喝大了。
老牛一件李世民那邊熱鬧無比，看了看程懷亮手中的契約，“多長時間？”
“半月足矣。”
“長安大街上掛著牛家招牌的鋪子，隨便挑隨便選……”說完，老牛整理了一下一閃，一隻手按在腰間的儀刀上，邁步走向李世民。
老李一聲最驕傲的事情，沒有被小閆給畫下來，這一直是老李的遺憾……可這不代表老李從別的地方找些平衡。
於是，《親王破陣樂》出現了。
也不知道哪個傻吧拉及的東西弄出來。要說好聽吧，還真不咋地，要說不好聽吧，還有點金戈鐵馬的意思……
一眾武將，像是一群嚴陣以待的士兵，組成了大唐最常用的軍陣。在老程的旁邊有兩個空位，老牛快步走了過去。
剩下的空位是英國公李績的，李績在平定東爨，沒有人去補位。
老李找李君獻要來一把儀刀，噌的一聲拔出手中儀刀，長刀一指前方。
似乎一瞬間年輕了十幾二十歲，眉宇間英氣十足，一臉雄姿勃發，頗有大將之風。
“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鹹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
“四海皇風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聖開昌歷，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武將的嗓門都比較大，十幾個武將唱出來更是狼嚎不斷，可偏偏每個人都是一臉陶醉的樣子，尤其是老李，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隋朝末年，帶著身後的一眾雙花紅棍征戰四方，平定天下。
小胖丫似乎對這首曲子很受用，吃飽喝足之後被小閆牽著手，兩個人也湊到了前面去。
程懷亮對琵琶曲真心沒好感，這《秦王破陣樂》在程懷亮的眼裡……嗯，還不如豪上幾嗓子《咱當兵的人》來的過癮。
看著老李和一眾武將，程懷亮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天藍色的軍裝，莊嚴的帽徽和肩章。
尼瑪的……程懷亮狠狠喝了一口酒，帶著遺憾的離開了莊子，邁步走向自家的池塘。
秋風習習，吹的程懷亮好不愜意。
抬起頭看向天空中那輪潔白如雪的明月，帶著無限的傷感，開始回想上輩子一一做過的事情……
上輩子很瘋狂，瘋狂到忘記去談戀愛，就在飛機失事前，程懷亮也沒有找到心儀的物件，這或許就是程懷亮上輩子唯一的遺憾。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程懷亮覺得太白真的是牛人，當你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樣糟糕透頂的心情，只要讀一讀太白的詩，保證你神清氣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好詩……”
程懷亮嚇得一愣，什麼時候身邊多了一個人了？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居然是一位穿著綠色羅群的女子。
天色有些黑，程懷亮也沒太看清對方的長相。
不過看個頭大概一米七左右的樣子，頭髮……
小程看到了對方的頭髮之後，立馬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對面的女人居然是一臉的金髮，還特麼略微帶著點自來卷……
快步走了過去，程懷亮這才仔細的打量對方。這女孩也就十五六歲，一張鴿子蛋一樣的臉，精緻的美眸……
怎麼看都是美女中的美女，典型的極品大白菜。
看著容貌……未婚妻？這是我未婚妻？
程懷亮總覺得精細似乎來得有點太突然了，因為老李的秦王破陣樂，小程想到上輩子的軍裝，想到上輩子駕駛戰鬥機翱翔在藍天上……
心裡帶著壓抑就來池塘邊剽竊了太白的一首詩，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居然在這裡豁然晴朗了……
“你是……”女孩帶著驚訝看著程懷亮，出現在程家的封地……自家的老爹還帶著一群流氓在哪鬼哭狼嚎……
“盧國公三子程懷亮。”程懷亮像是小生見到千金小姐一樣，對著女孩一施禮。
噗嗤！
女孩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美妙的弧度，迷的程懷亮簡直不要不要的，“這又不是唱戲，只有戲文裡才有這樣的見面方式……”
這狗曰的歷史……真特麼不靠譜。程懷亮還以為自己做的很正確很規範呢，誰知道根本不是那樣的。
“程家莊今天挺熱鬧啊……”女孩也不嫌地上髒，坐在了池塘邊，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子，丟盡了池塘，翻起一陣陣漣漪。
“陛下帶著一眾叔伯喝酒呢……”
“那你怎麼還敢離開？”女孩好奇的看著程懷亮，“按照盧國公的脾氣……這時候你離開……不得被打死？”
“那首詩的意境……”
就在這時候，女孩的眉頭皺了皺眉，就看見對面不遠處，四個侍衛邁步走向他們，盔甲一經抖動刷刷作響。
“需要打發他們嗎？”程懷亮對著女孩晃了晃拳頭，“程家莊向來對界限很明確，越界的不管是誰，打回去再說……嗯，我爹說的……”
“噗嗤……”女孩又笑了，“你還是安安穩穩的做你的文人吧，武將真不適合你……”
女孩站起身，對著四名侍衛擺擺手，四名侍衛立刻停下來。眼睛裡怒火熊熊，絕壁是那種：小子，你老老實實的，俺們殺人可不償命。
“不想知道我是誰嗎？”女孩再次坐下來。
“我見過你……”程懷亮吹牛不打草稿，“我成人禮的時候，你就在不遠處看著，我還記得呢……”
“哦？”女孩雙手託腮，盯著程懷亮，“那你說說我當時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綠色的……”程懷亮覺得現在清河公主就穿著綠色的羅裙，那肯定是喜歡綠色的，蒙一下綠色絕對錯不了。
“那我當時站在哪個方向？”清河公主又問。
這……程懷亮看了看侍衛，又看看清河公主，硬著頭皮道，“就是公主府的方向……”
我呸！
“程懷亮，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清河公主也不知道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告訴你，你成人禮的時候，我確實在場，就站在你對面，還有我當時穿的很正式，是父皇賜給我的娟紗金絲繡花裙，我還給盧國公程伯伯送了一車的禮物……”
程懷亮撓撓頭，“公主殿下，最起碼我還記得……記得你來過……”
“程懷亮，你見了公主殿下還不行禮？”清河公主站起來，居高臨下半眯著眼睛的樣子和小兕子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出來的。
我？我還？行禮？
程懷亮可不是那種見了女人都行禮的人，更何況，你才是公主……可讓程懷亮無奈的是……封建制度等級森嚴，見了公主必須要行禮的。
我擦！
程懷亮臉色發黑，額頭上黑線亂竄，感覺自己像是曰了狗了，那滋味十分酸爽……誰特麼聽過見到自己未婚妻，還要先給未婚妻行禮的？
“程懷亮，你還不行禮？”清河公主的語氣又重了幾分。
行禮？
程懷亮雖然暫時在封建時代，可上輩子男女平等的思想還是有那麼一點根深蒂固的……
講道理，如果是長孫皇后和大娘崔氏說這話……那必須要行禮，可未來媳婦要是說這話……
於是，就聽見金髮長腿的美女，驚叫一聲之後，被人按在腿上，翹挺的小屁股微微揚起，隨後就看見一個惡漢，對著美女的小屁股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
“我叫你行禮……”
啪！
“我不震一下夫剛你真當我是別家的慫包駙馬？”
啪！
“叫聲夫君聽聽……”
清河公主感覺自己……真心曰了狗了……
程家人怎麼可以這樣……前幾日是無意中聽到母後提及，父皇有心把自己許配給程懷亮……
清河公主和特意的打聽了一番，程懷亮的人品褒貶不一，可衝程懷亮做成的那些事，清河公主還是很高看程懷亮的……
更何況七姐嫁給了程處默，也是幸福滿滿。
可……可……可到了自己這，無非就是想拿公主的威嚴調侃一下程懷亮……這犢子……這犢子怎麼還打人家那個地方……羞死啦……
啊！
幾聲尖叫之後，清河公主發現程懷亮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對方的手再次揚起……清河公主真心怕了，從小因為沒了娘，被長孫皇后捧著寵著……
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尤其是對方還很流氓的讓她叫夫君……那還不更是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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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聲夫君聽聽……”程懷亮的手緩緩的就要落下去……
“夫君……”早晚都是程懷亮的人，清河公主也認命了，只是這聲音小的可憐……
“大點聲，夫君我聽不到……”
“夫……夫君……”
程懷亮滿意的點點頭，一副孺妻可教的模樣，“以後，你跟了我就是小富婆，全大唐出了皇后娘娘就沒有比你在富的……”
“可……”清河公主眼角掛著羞澀的淚水，“可父皇還沒有下旨賜婚呢啊，現在只是我從後宮聽來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