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覺得自己有些二！
很二的那種！
光想著清河公主是自己未來媳婦了，可那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才貞觀九年……
人家清河公主也說了，讓程懷亮做駙馬爺只是後宮的傳聞，具體的事宜似乎還沒定下來呢……
人家清河公主現在還沒過門就被他打了屁股……這……
看到清河公主可憐兮兮的樣子，程懷亮尷尬的撓撓頭，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契約擺在清河公主面前。
“這是什麼？”清河公主站起身，似乎……屁股還火辣辣的疼。
“和牛進達牛伯伯做了點綠菜的生意，可程家莊沒有多餘的土地了，兕子就說代表你出一塊土地，你和兕子沒人佔兩成的紅利……”程懷亮看向清河公主的封地，足足是程家莊的好幾倍，“就那麼荒廢著有點可惜了……”
“你想做什麼我都同意……你自己看著決定就好了……”清河公主低聲說，“我的封地裡莊戶很少，大部分土地都閒置呢……”
“聽說你封地裡有條小清河，沿著封地直接流過，順著灃水流進黃河？”
“對呀……只是……”說到這清河公主有些小無奈，“只是我每年的俸祿比較少，根本沒能力去治理小清河……前幾年大旱，整個長安城只有我這裡有水源，差點被那些御史言官給決堤灌溉……”
“御史言官欺負過你？”程懷亮收好了契約，既然清河公主不籤，那就不籤吧，到時候找兕子代簽一下就好了。
“嗯……每次大旱或者大澇的時候他們都會彈劾我……說我治理不好小清河……”說到這，請和公職臉上的委屈更重了。
“沒事了……”程懷亮伸出胳膊，輕輕把清河公主摟在懷裡，“以後我教他們怎麼做人……”
“嗯……”半推半就之下，清河公主略微掙扎了幾下，就倒在了程懷亮懷裡。
不為其他，別人見到清河公主，都說清河公主是醜女，醜到爛大街都沒人要的醜女，李世民之所以考慮賜婚，就是因為……清河公主在不嫁人，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可程懷亮見到清河公主的時候，清河公主看的出來，那是愛與喜歡，這種事情裝不出來。
“以後我來治理小清河……你就等著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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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四名侍衛原本還想上前的，尤其是清河公主被打屁股的時候，可看著看著……似乎變了味道，兩個人……兩個人居然在那談情說愛了，最讓他們辣眼睛的是，兩個人居然又抱一起了……
侍衛們的審美也是完全符合大唐審美的，自家的主人是醜女，這是公認的事實，哪怕對方是公主，也改變不了是醜女的事實……
現在，自家的主子似乎有人接盤了……作為狗腿子也是打心眼裡歡喜。
也不知道哪個狗東西，從腰間解下水囊，輕輕的開啟，一股酒香立馬就飄了出來，“來，哥幾個，提前慶祝下……公主殿下馬上就要嫁出去了……”
“程家的人……真是不走尋常路啊……”
“別瞎說話，程家人……還真特。麼的……”
“好了，都把這件事埋在心裡吧……找個特殊的時間在和皇后娘娘回覆這件事……暫時先保密……”
“我的封地很大……”清河公主臉色通紅，輕輕推開程懷亮，“荒廢了足足三分之一，你還需要用的話就直接用……不過……”
“不過什麼？”程懷亮問。
“我封地裡的莊戶，他們都不是很富裕……你要把他們一起拉起來……”說到這，清河公主嗔怪的瞪了一眼程懷亮，“我可聽說了，你封地裡種田的都被封了五品官……”
“放心吧，將來你封地裡的莊戶，他們的孩子我免費讓他們來我的書院讀書……這一代富不起來，下一代一定會富起來……”
小閆領著小胖丫，坐著一亮馬車，就向清河公主的封地走，誰知道在還沒上官道，就看見程家的池塘邊上，有兩個人在那親親我我的……
小兕子使勁擦了擦眼睛，天黑卻看不清……只是那個女孩子的身影似乎有點熟悉……
輕輕一拉小閆的衣角，“閆哥哥，你看那邊……是懷亮哥哥嗎？”
小閆的眼神比小胖丫好使一點，一眼就看出來是程懷亮了，可在看向程懷亮身邊的女子……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頭金黃的秀髮……
小閆立馬想到了那女孩是誰，輕輕拉住小胖丫的手，“看不清是誰，咱們還是先去清河公主府吧……”
“嗯……”小胖丫點點頭，“清河姐姐要是知道我也能幫她賺錢，她會很開心得……”
“好……兕子最棒了……”小閆的額頭上微微留下幾滴冷汗，這程家的娃娃膽子真大，居然還敢在老李背後，赤果果的勾搭人家寶貝姑娘……
李世民打著一眾文臣武將，喝也喝了耍也耍了，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程家莊的莊戶和學子們把這些人送出了程家莊，開始打掃殘局。
程懷亮則是和清河公主在池塘邊親親我我，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眾人散去，學子們回到了莊戶家，蘇烈、田萬志、斐宣機三人回到了書院，卻找不到程懷亮的影子。
現在自家少爺的學生發達了，程福看在眼裡喜在心裡，讓人給他們弄了點參茶去去酒氣。
田二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還會有當官的一天，感恩戴德的看著斐宣機和蘇烈，程懷亮帶他走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看蘇烈和斐宣機的了，讀過書的人，多少都有點小聰明，他知道自己未來也是有仕途的人了。
“哎……沒有小公爺哪有我田二啊……”
“田大人，可有什麼理想？”斐宣機看向田二。
恩師說過，一個人可以重名利，卻不能被名利矇蔽雙眼。現在田二看他和蘇烈的眼神……那不就是他見到李泰時的眼神嗎？
慾望！貪婪！
“理想？”田二愣住了，以前讀書是為了博取一個功名，後來種田了……似乎就沒什麼理想了。現在被皇帝親封了五品官，那現在的理想似乎就剩下加官進爵了……
“恩師說，仁字在於人心，人心在於民心。如果一個人的心黑了，就丟了仁，丟了民心……”斐宣機接著說道，“名利是很耀眼，也十分吸引人，可一個人的名利終究會有一個終結……田大人，今晚回去之後可以好好的想想，是要一個名利，還是要名留青史，讓後人都記住……”
“這……”田二反覆回想斐宣機的話，似乎……似乎有點太高深，田二根本理解不上去。
名利和名留青史，那是兩種概念。
名利只是眼前的，青史卻是永恆的，能一直都傳下去，田二不是傻子，鐵定要選擇名留青史的。
“斐大人，蘇將軍，田二本是一介布衣，蒙小公爺提攜有了官職……田二自認書讀的還很少，我一個人翻不起什麼大浪……這輩子最大的本事就就是種田了……”田二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著斐宣機施禮，“今天，請蘇將軍做個見證，田萬志想拜斐大人為師……與斐大人一起為國為民，做出一副真正的堪輿圖……”
“這……”斐宣機有點蒙，怎麼田二要拜師？按正常的套路，你聽該是回去一晚上，好好的想想，然後第二天告訴我，以後你跟著我混了……你這……現在這情況是不是發展的有點太快了？
“斐大人，田大人拜師也不是不可……”
作為大唐戰神的親傳弟子，蘇烈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很強大的，他看出來斐宣機隱晦的神情，“我聽說書院進門，都要接受程小公爺的下馬威，學院的規矩不能亂。這次出使東爨，就當做給田大人的下馬威好了，如果田大人能順利和咱們完成出使的任務，那就收下田大人為徒好了……就算是小公爺問起來，你也可以很有底氣的告訴小公爺，這是憑規矩收來的徒弟……”
“田大人，蘇大人的提議你可同意？”斐宣機問道。
“恩師，學生同意。”
田二沒經歷過朝堂，只讀過一點書，可剛剛的一瞬間，田二有些明白，向自己這樣背後沒有人撐腰的官員，將來到了朝堂上也是被人一口唾沫就淹死的主。
雖然程福看待三人的眼神裡有些很看好的神色，可看向田二的時候還是有點……不是瞧不起的眼神，就好像看待自家的門人那樣……
所以，田二老老實實的拜師，希望給自己找一個將來的靠山，不管是不是加官進爵，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他還是很懂的。
這些年在程家莊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