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下流，可耐不住我還有個兒子，我兒子不下流就完了！不像有些人啊！連我兒子都不如！”程咬金的話越說越難聽了。
李靖在旁邊怎麼都勸不住。
太監本是想要阻止一下他們的，卻被老李給攔住了。
“讓他們吵便是，若是今日吵不舒坦，往後咱們的朝都是上不了的。”他太知道這老流氓的性格了，依依不饒，這一次不得回來個勝利的話，下一次定會繼續。
呂青聽得他這句話，氣得一下子就將手裡面的東西砸到了那程咬金的腦袋上。
頓時那尖角部分直接將這程咬金的額頭處刮出了一道血痕來。
一時間，朝廷上下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靖這下不攔著了，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那呂青，說道：“今日若是程公爺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定饒不了你！”
李長思和程懷亮的關係那麼好，縱然是有原因的，所以李靖看在那程懷亮是個好小子，心裡面也逐漸的對程咬金有了改觀，這廝不單單是個流氓了，也是個懂仁義禮智信的好人。
所以，現在看著他這麼被呂青詆譭，做朋友的，心裡面自然有不舒服。
那呂青嚇得已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只見那程咬金深吸一口氣，用手不緊不慢的摸了一下自己剛剛被打的位置，感覺那裡溼漉漉的，然後又看了一下手之後，便直接覺得自己氣得要炸了一般。
就在這時，坐在龍椅之上的老李開口了。
“若是你們繼續罵的話，日後不必來上朝了。”
“陛下，你可看到我額頭上的血了？”
“看到了，朕看你這傷口也不大，也不至於害命，所以就別依依不饒了，這事情朕給你評個有理，你看如何？”
程咬金覺得這已經不是有理不有理的事情了，都已經開始出手傷人了，難道還能原諒了不成？
就在他準備上去揍那呂青一頓的時候，那廝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開始向陛下裝可憐，甚至還哭了出來。
“罵我的時候怎麼沒見得你是個這麼慫的慫人？現在哭來得及？”程咬金只覺得納悶，怪就怪在他自己不會這一招。
“陛下，臣已經知道錯了，可誰知這流氓……不對，程公爺今日早上我還沒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把我堵在門口罵了，陛下啊，這事情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瞭解啊！”
呂青無奈自己是個文人，不會打人，若是會的話，現在也不會被程咬金罵了以後，也是選擇隱忍。
老李皺了皺眉頭。
“呂青啊，你的事情，朕昨日就已經聽說了，是你做的不對，那程小公爺本就是個能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還說出那些沒來由的話來詆譭人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朕今日就跟你說明了，這回朕沒罰你都是對你可以了，所以你不要再挑戰朕的耐性了！”
文人嘴碎，老李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
程懷亮現在風頭倍出，自然有人看著眼紅，會在背後說一些不相干的話來。
呂青這下就沒有什麼好為自己辯解的了，頓時嘴就好像是被人縫住了一樣，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程咬金的氣兒可算是消了，便不再提這個事情了。
晌午，程懷亮還在家裡面坐著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老流氓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今日買的這個魚好！快去，給懷亮燉了去！”程咬金將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遞到了廚子的手裡面去。
這魚果真是鮮活，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程懷亮出去的時候，不免感嘆了一聲。
“看看，這是父親特地給你買的好魚，怎麼樣？很好吧！”程咬金開始向他炫耀了。
“您可是將那呂青好好收拾了一頓？”程懷亮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是有好事情發生，現階段就可能發生的，就是給呂青一通好看。
程咬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怪疼的，讓程懷亮不經意往後縮了縮膀子。
“今天老李都向著我這邊說話了，真是難得啊！看看那貨色以後還怎麼在文武百官面前做人！今天可算是讓人狠狠地挖苦了一頓！”
“您可是給了他一個下不來臺？”
就在這個時候，程咬金將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程懷亮一眼就看到了他額角出的那一道血痂。
不知那血是還在流動還是如何，總之他現在看著的時候，都覺得心裡有陣莫名的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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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的時候這老流氓也是打過架的，那個時候程懷亮看到了以後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覺得大人的世界真是讓人想不通，都已經是大人了，為什麼還要打架。
可現在看到他的傷以後，程懷亮更多的是難受，因為他自己心裡面清楚，這是父親為了他的聲譽，捱得一頓打。
“爹爹，我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快來，我給你上一點來！”程懷亮想起了上一次那李長思給自己寄信的時候，順帶著給自己的那一瓶藥了。
確實很好用，想必對這種小傷口，自然有著更強的功效。
“不必，你爹我又不是個女兒身，沒那麼嬌氣！”程咬金說著不必，實則心裡面已經感慨萬千了。
程懷亮非是不聽，直接將他的胳膊一拉，硬生生給他拽進了屋子裡。
於是，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聽他講著今日在朝堂之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你是不知道，最後一看陛下都向著我這邊了以後，那廝頓時就不說話了，三杆子都打不出來他一個屁了！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家的謠，不是那麼好造的！”程咬金說的很是有氣場。
程懷亮笑。
最後還給他裹了個紗布，這樣才能讓藥效發揮的更好。
程咬金看了一眼銅鏡裡面的自己，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被兒子這麼一包之後，外人一看，肯定還以為是什麼大傷呢。
他想要去拿掉的時候，又想到兒子方才給自己擦拭包紮了那麼久，實在是暖心，於是便將這紗布留了下來，繼續包在了額頭處。
“你這小子，老爹是沒有白白養你，這麼多年的糧食也沒有喂到狗肚子裡面去。”程咬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