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兒定是沒有我好養，不然的話，您早就養了。”程懷亮開玩笑的說著，程咬金聽了以後都被氣笑了。
本以為沒有別的事情了的時候，這老流氓便又將他給叫住了，還讓他過來坐在椅子上面，似乎是有什麼感性的話要說了。
程懷亮覺得有點不妙，接著便想要逃，但還沒有跑出去呢，就被這老流氓拉住了一條腿，生生給他按在了椅子上面。
“爹爹，您要是想要說謝謝的話，那我就直接出去了，要是不是謝謝的話，我興許還可以聽一會兒。”
“你小子，我是你爹！不論我說什麼你都要聽著，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懷亮自知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出了，便乖乖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面，聽著他一直在說。
程咬金今日給他講了很多，都是關於自己和崔穎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起初程懷亮還有一點尷尬，覺得這樣的事情怕是不應當告訴他，聽著聽著，他心裡面也就沒那麼多的酸水了。
“你和那懷德都是我的兒子，若是他日見到了懷德的話，我定要好好說道說道他一番，讓他認了你這個大哥。”
“就算他不想認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再怎麼不想，我都有辦法讓他想！”程懷亮眼裡帶著笑。
程咬金頗為賞識的拍拍他，然後就和他一起出了房門，同去吃飯。
當天下午，老流氓還在午睡的時候，程懷亮便一個起身，去了宮中。
好在陛下在批閱奏摺，所以一聽到他來了以後，便第一時間將他給放了進去。
太監們適時退出門外，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坐吧，不必拘禮，你可是我大唐的大功臣。”老李的話帶著些驕傲的意味在裡面。
程懷亮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就坐了下來。
“陛下，您可知我今日來是要找您說什麼？”
“朕知道，王爺沒有死，你想要問問朕，什麼時候將他帶回來，是嗎？”老李對著他講道。
程懷亮點點頭。
“這小子啊，朕知道他是假死，也知道他是因為一些情況，才被傳了死訊的，不過還好，朕也算是能夠接受，只不過現在還不到他回來的時候，朕希望他能夠在外面多磨練磨練，體會一下民生，我大唐是不能接納一個不懂得百姓疾苦，不食人間煙火的主！”老李的話讓程懷亮感到頗為震驚。
這老李的育子方式竟和這老流氓的一模一樣，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是享著福長大的，可能這男兒長大了以後，確實是需要吃點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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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陛下，您想讓懷亮如何去做？”
“問得好，你雖然請辭去了戍邊打仗，但是你的職位，朕一直都給你留著，所以，朕再許你幾日的休息，差不多的時候，你就可以起身前去洮城了。”
“啊？還要去洮城啊？就不能換一個魚米之鄉嗎？！”程懷亮最終還是沒有崩住，抱怨出聲。
老李笑著望向他，但是很快的，又將笑容給收了去。
現在不是談條件的時候，有的地方去已經夠不錯的了。
“你這雜碎，趁著現在朕還能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趕緊收拾收拾就走吧！不然的話，小心朕讓你回不去！”
“陛下，懷亮實在是不想要去洮城了，那地方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實在就不是我這種人待的地方！”
“朕還覺得你這種人應該呆在茅房呢！快滾！”
從宮裡出來的時候，程懷亮只覺悵然若失，本以為自己就要和那地方沒有緣分了，沒想到現在還是要去。
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了，都不知道李治那小胖子什麼時候才能夠長大？！
唉，好不容易快活了，沒想到現在快活的日子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越是想到這些，他就覺得自己的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走都走不動了。
此事被李長思他們知道了以後，都覺得陛下做的有些太過了點，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子，就將別人的兒子已經放在那種偏遠地區吧！
“算了，得了，陛下可能是有陛下的道理吧！”蕭鍇對著李長思說道。
他們幾個今日是在酒館裡面喝酒。
程懷亮從開始來了以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所以李長思看著有點心急，便說了幾句痛快話，沒想到他還是面無表情的。
“再有自己的道理，也不能做這種事情啊！”李長思看了一眼程懷亮，又接著說道。
“你就別再說了，這種話要是被什麼有心人聽了去，你就要掉腦袋了！那當今陛下的話，是不容許別人質疑的！”程懷亮終於開口了，制止了李長思。
其實他就是故意說出這些話來，讓程懷亮懟自己的。
“是的是的，我也覺得不能說了，你說說，我要是在攤上一個像呂青那樣的主兒，估計我爹都應付不過來呢！也就你們程家的雜碎有方法！”
“廢話！”程懷亮笑了起來。
現在喝酒是快活的，一想過兩天懷亮又要去洮城了，幾個人便又傷感了起來。
以牛見虎為首，先開始惆悵了。
“唉，你說說你，本就是個硬漢，但是一天到晚的眼淚比誰都要多。”
程懷亮看看他那泛紅的眼眶，只覺無語。
牛見虎用胳膊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舉起酒杯，自己就猛地幹了一杯。
大家看見了，也跟著幹了。
“懷亮，你這次去，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那要看王爺什麼時候能夠長大了。”
程懷亮說道，他這幾天就一直在想陛下那天說的那番話，其實判斷王爺是否長大了，就是要看王爺什麼時候想要回到這宮中來了。
因為李治本就不是一個喜愛紛爭的人，更不用說這宮裡瑣碎的事情了。
所以，他現在肯定是躲著這皇宮的，若是他想要回來了，那就說明就是他即將要踏上天子之路了。
“這毛頭小子，我老早就見過他了，胖成那個樣子，還指著他長得多大？”牛見虎嘴上一向都是個沒遮攔的。
大家被逗得直笑。
只有程懷亮一個人一邊笑著，一邊心裡清楚那胖小子絕對不是等閒之輩，資質要比當今的老李強太多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是這樣，日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