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這就去數。”店小二也是害怕這種人的，但凡自己說話的口氣稍微一不對的話，恐怕還要被打呢！
一直到店小二數好了人，他們才進去。
周圍的那些客人們看見他們這種穿著顯赫的人，自然是要多回頭來看兩眼的。
程懷亮只覺得今日來這裡有些惹眼了，要是被什麼多嘴的人看了去，指不定又傳成什麼樣了。
“虎哥，咱們為何要來這裡吃？去小時候的那家館子不就挺好的嗎？”程懷亮建議道。
那是一家麵館，裝修極其的簡樸，就在路邊的位置，他們小的時候家裡面的飯要是做得不如口了，就會相約到那個地方去，一人吃上一碗面，相當的快活。
可今日不同，牛見虎的身上有錢了，自然是不能虧待自己這些兄弟們的，況且都已經進來了，哪裡有再走的道理？
“行了，今日就不去那裡了，你若是真想去的話，他日請我們一同去！”牛見虎說著，一手拿來選單就開始看，然後點了很多道葷菜，店小二準備下單的時候，李長思趕緊搶過來，把幾道菜給劃了去，然後又交給了小二。
“誒，我說你這是作甚？難道是看不起我牛見虎點的菜嗎？”牛見虎望著李長思，不解道。
李長思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對著他說：“咱們合共加起來不到八個人，你點了將近十幾道菜，有十道都是葷的，你覺得我們能吃得下？”
牛見虎瞧不起的看了他一眼。
“我爹說了，男兒就是吃肉的，不吃肉的話，生不了孩子，也升不了官！”
這是什麼歪門邪道？
大家聽了以後，都跟著笑了起來。
可能牛見虎自己也覺得這話有些魔怔了，於是也哈哈大笑。
片刻後，菜色全部上齊了，程懷亮望了一眼，竟都是豬肉，少有的時蔬就那麼幾道。
從那險峻的地方剛回來，他的胃都還沒有緩好，若是乍一吃肉的話，定會難受。
昨日在家時，他就沒有怎麼吃，多半都是喝了酒的。
見他一直在吃素，李長思看不過去，直接往他的碗裡面夾了一塊。
“多謝長思兄。”程懷亮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香倒是香，只是那油膩膩的汁水，讓人實在難以接受。
“懷亮可是身體不舒服？”蕭鍇這個時候問了一句，可算是問到程懷亮的心坎上了。
他趕緊點點頭，隨即蕭鍇便遞了一杯茶水過來，讓他緩一緩。
李長思有些困惑，自己不就是給了一塊肉給他嘛，現在他怎的就像是服了鶴頂紅一般？
“你們有所不知，這懷亮可能是跟我一個毛病，在邊外的時候許久都沒有見葷腥，這突然間一吃，胃都有點受不了。”
牛見虎吃的滿嘴流油，他現在之所以會吃的這麼的快活，多半也是和不久之前慕容雨珊給燉了的那些鴿子有關係。
當日那些葷腥差不多都到了他的肚子裡，所以他的胃現在也能夠接受這些。
李長思就是說呢，從昨天回來他也有點頻頻犯噁心，還聽母親說著可能是李德慧要懷孕的徵兆。
他還在心裡面很是高興了一會兒呢，鬧了半天，是自己胃的毛病。
“還是才疏學淺了，哈哈哈哈！”李長思笑著說道。
程懷亮就是簡單的吃了一點素菜之後，就放下了筷子，全程都在和他們聊天。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晚上回到家中以後，他便命人給自己燉了一鍋山楂銀耳湯，好讓胃開一開。
躺在床榻之上看書之際，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了。
他徑直走去，將門一開啟，是老流氓本人，沒錯了。
“怎的今日您還學起別人敲起門來了？”程懷亮笑著說道。
程咬金看著這小子一臉欠收拾的樣子，差一點兒又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拳頭和腳。
想到自己有事情要問，就先忍了。
程懷亮拿了一張椅子給他，隨即二人面對面的坐著，先是對望，後來程咬金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小姨娘挺好的，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也就這麼過來了。”程懷亮試探性的一說，沒想到這老流氓的眼睛果然亮了。
“那孩子呢？孩子如何？”
“現在還不知道，是被人綁了的，我也沒有細查，等之後去接王爺的時候，將這事情給一並處理了。”程懷亮就知道這老賊是在惦記這個事情。
程咬金一時間被兒子猜中了心思，臉上有點掛不住，可念到這是自己的種，再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等你去接王爺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程咬金對他說道。
程懷亮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一時間，二人沒得聊以後，氣氛又變得稍許尷尬了起來。
其實這也是他們二人父子關系中少有的可悲之處，因為一些事情，一直都無法讓他們之間的相處變得更加自然些。
唯一自然的時候，也就是在老程打這程懷亮的時候了。
“今日那呂青的事情，我不不會就這麼輕易地完了的，明日的早朝，我是要去上的，到時候好好會一會這個畜生！”程咬金想到早晨的事情，現在牙根兒都是癢癢的。
程懷亮搖搖頭，“不必了，父親，那人也是不知道情況，隨他去說好了，今日已經給了他教訓了。”
“你是沒有在朝廷上混過很長日子的，所以你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險惡，稍一不注意，就會有人抓住你的那些沒來由的小辮子，所以，咱們還是要將這種事情扼殺在搖籃之中，不讓其愈演愈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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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隨他去吧！
程懷亮自知也是勸不動這一頭倔驢的。
第二日，他可算是睡了一個好覺，然而另一邊，朝廷上面的程咬金卻和那呂青吵得面紅耳赤的。
老李坐在龍椅之上，看著這兩個人，有些煩躁的用手撫上了自己的太陽穴。
這架算是怎麼都勸不好了。
“你這個沒種的東西，不就是看見別人有兒子，自己沒兒子在這裡不平衡呢嘛！小樣吧你，你這點金剛鑽我也是可以看得出來的！”程咬金說著，還不屑的瞧了那呂青的下身一眼。
頓時，那文人便像是被人侮辱了一樣，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襠部，說：“你下流！這等話也可在這般神聖的地方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