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李治疑惑的看著程懷亮，不像是在說假話。
“當然是真的……”程懷亮嘆了一口氣，有些小無奈，“殿下，你覺得我為何直接選擇包圍崔家？而不是去找別的門閥氏族的麻煩？”
“還不是你們程家和崔家有仇，你不找崔家你去找誰家？”李治白了程懷亮一眼，他覺得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沒必要拿出來忽悠他了吧？
“那是因為佔領崔家，咱們能活著走出去……”程懷亮伸手向外一指，“你試試別的門閥？別的不說就說高士廉支援的那家勢力，能讓你我活著走出晉州才怪……”
“他們真敢那麼做？”李治表示懷疑，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們就不怕我死在晉州，父皇震怒，藉此機會搞死他們？”
“怕個屁……這年頭讓你意外死亡的方法很多的……別人不說，就說我……我有一萬個辦法弄死一個人，偽裝成意外死亡你信不信？”
“我信……”對於程家雜碎的話，小胖砸一萬個相信，這犢子絕對是說得出做的到的人……
“所以說，咱們能做到的事情，別人也一樣能做到……”說到這，程懷亮看了看李治，“還有件事你要處理……那可是我送你的大禮，將來你定能大用的大禮……”
“大禮？”李治擦了擦手上的油漬，先是不解隨後就笑了，帶著開玩笑的口氣，“姐夫，你就別誑治了……治，是知道崔德的德行的，做人還可以，成大事的話……他不行啊……在謙遜書院有懷仁縣公罩著，最起碼不會有事，他的封地也不會有事，可真要是離開了懷仁縣公……姐夫，我覺得他活不過三月……”
“傻小子子，你就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程懷亮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李治一眼，要不是因為尊卑有別，早就學著老李一頓腳丫子過去，踢死這貨了……
“沒啥不對勁的地方啊……”李治撓撓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呀……這要是兕子妹妹在這裡就好了……只要有不懂的，問兕子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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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下崔德的時候，還抓了崔華，交給了大理寺，讓大理寺卿斐俊斐叔叔審理此案……”撐壞了頓了頓沒有在說話，如果說的這麼直白了，李治還是聽不懂的話，那李治就不配做未來的皇帝了。
“啊……我想起來了……”李治一拍腦門，“當時崔德說在晉州，崔家的大當家的是崔萬達那雜碎……可現在……怎麼就變成崔穎了？”
撐壞了滿意的點點頭，“沒錯，就是在短短的七天的時間，咱們前腳剛到晉州，人家的掌舵人就換了……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沒覺得……”李治咬著手指琢磨了好一會兒，眼睛突然一亮，盯著程懷亮看……
程懷亮以為這小胖咂開竅了，穩穩的做好，就等著李治的長篇大論……誰知道小胖子一開口，氣的程懷亮險些一腳丫子踢死這混蛋……
“姐夫，別的我沒感覺出來，我倒是覺得崔家的脆皮乳鴿挺好吃的……”
“我……”程懷亮伸手向四外摸了一下，一件趁手的傢伙都沒摸到，也就算了，咬牙切齒的看著李治，那表情和李世民黑著臉看他沒啥區別。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老李敢一腳丫子踹死程懷亮，程懷亮卻不敢一腳丫子弄死李治……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誰讓人家李治當年跑得快呢，幹掉了追兵無數力爭上游，完美完成了第一個細胞的融合呢……
所以說，投胎這玩意兒，是一個技術活，不是誰都是富二代，也不是誰都是皇二代……
更何況，李治還是那種不光命硬，運氣還是十分牛逼的皇二代……
縱觀歷史，有哪個皇子皇孫混日子就能混死兩個親哥哥當皇帝？
縱觀歷史，有哪個皇子皇孫不爭不搶不鬧不吵的，被一群人求著當了皇帝？
沒有，李治是獨一份……你要說老朱家的……這個不反駁……歷史上從民國以前，除了祖龍皇帝、李世民和李治，沒有誰能和李治比……這貨就是一個典型的人畜無害的狠人……
程懷亮算是明白了，李治絕對不傻，這貨卻是一個裝傻充愣的主，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
“王八蛋……”程懷亮在心裡暗暗咒罵了一番，“我可是聽說了……崔穎原本在晉陽的……現在突然來了晉州……你不覺得蹊蹺嗎？”
“蹊蹺嗎？不就是咱們來了晉州巡撫百姓，捎帶著去晉陽耍耍而已……父皇說讓我見見單道珍……崔穎來晉州正常啊……”李治一臉無所謂，“再者說，按照門閥氏族的做事風格……捨棄一個人是很正常的……”
“可你不覺得崔家人得到訊息太快了嗎？”程懷亮笑了笑，“崔靜浩一家八十多口不知道被哪個雜碎給綁了，他們到現在才知道……按照消息傳遞的速度看……崔靜浩一家被綁才是重中之重，應該和崔德告御狀……沒錯了……是崔家放縱崔德去進京告御狀的……所以……我懷疑在崔德離開之後，崔家就對崔萬達動手了……”
“你是說……崔家不能明著保崔德，只能暗地裡做咗手腳？”
程懷亮點點頭，“小胖咂，崔家都覺得崔德是個寶，你覺得你應該放棄崔德嗎？”
“這……”小胖咂咬咬手指，反覆的思索，“好像不能……”
“那就對了……”程懷亮湊近了李治，“那你說說，咱們這點兵馬怎麼向門閥氏族要糧要錢？別忘了巡撫的最終目的……咱們是來要糧要錢的……”
“這……”小胖咂有些無奈的看著程懷亮，十分糾結，不知道是說還是好，不說還是好了……老李……的確是給李治雙頭銜了……
你要說了吧，天知道程家的雜碎能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可你要不說，總藏著掖著，李治也不知道程懷亮那句話真，那句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