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真他娘的是寫給勝利者的。
程懷亮自認為自己熟讀歷史，對李治這傢伙瞭解的無比透徹。
可看到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把式之後，程懷亮覺得自己錯了，你丫的真正腹黑的主兒，是李治這混蛋啊……
哪個言官寫的李治生性懦弱的？哪個言官寫的李治生性軟趴趴的？哪個混蛋寫的李治就是個窩囊廢的……來來來，你站出來，看小公爺不一腳踢死你……
其實，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李治這犢子從親王到太子，幾乎可以用“完人”兩個字來概括。要說孝順，那簡直是證據十足，後背歷史多數都已李治後期所編訂的孝敬為教育基準。好多孝敬故事，感人至深。
可以這麼說，在老李的權威面前，在傳統的道德和政治要求方面，李治做到了低調做人，認真做事，而且十分小心謹慎。所有公認的好品質他都具備，所有正面的評價他都擁有，然而他想做的與社會不合拍的事情，他也照做不誤。
可以用八個字評語概括李治，那就是：外圓內方、膽大心細。
北京話叫做“蔫壞”，現在流行的說法是“悶騷”。沒毛病吧？你們希望我李治做的，我都做得天衣無縫，我自己想做的，要你們毫無覺察。太子不是需要孝道嗎，那我的孝道誰都挑不出毛病，你們還要特受感動。
你看太子殿下，親自為父皇允膿包，不肯坐車，扶著父親的御輦步行幾天。感動不感動？感動。但是，私下，竟然敢動父親的女人，法律立場的庶母……
切不說李治和庶母武媚娘私通的膽子有多大？就說最絕的，後宮嬪妃近千人，加上侍女太監和禁衛、內衛的，那麼多雙眼睛愣是沒發現……
感動天感動地的事情做得風風火火，苟且的事情也做的悶不做聲，讓你們像發現都發現不了……你覺得李治懦弱？
老李死得時候都帶著遺憾走的，到了李治登基的時候，第一年就打下了漠北，生擒了車畢可汗。登基第五年的時候。，新羅女皇求助，高句麗和百濟聯合攻打新羅，李治派兵就過去和他們懟了，大獲全勝，打的這兩家一點脾氣都沒有。後來，唐大將劉仁軌大敗援助百濟的倭國軍於白江口，打的小鬼子一點脾氣沒有，直接沉寂了近千年都沒敢來中原搗亂，後來出了鬼才豐臣秀吉，才算是小鬼子在中原揚眉吐氣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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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治登基的這些年，對外戰爭比李世民在世的時候都果斷，說打你必打你，你要要來惹我，我也定打得你有去無回，當年的李治就是這麼任性……以至於，整個大唐幾百年的歷史，李治做皇帝的時候國土面積是最大的……
說了這麼多，誰還認為李治是窩囊廢？那是有鐵血女皇武則天比著呢……沒武則天李治會被說成窩囊廢？
從今天發生的點點滴滴，程懷亮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畜無害的犢子，才是真正腹黑的主……他丫的就是沒發展的舞臺，有了舞臺徹底放飛自我之後……嗯，就是現在這個混蛋樣子……
小胖子十分騷包的站起身，就站在崔穎的身邊，要死要活的，惹得崔穎躲開也不是，不躲開也不是……總之，崔穎一下子沒脾氣了，人家懷裡抱著的傢伙兒實打實的要人命啊……
李治在這裡鬧無所謂，可真要是點著了，轟隆一聲把他給炸死了……還是死在了崔家……那別說是晉州崔家了，就算是清河崔家也得被李世民連根拔起……
程懷亮就看李治在那裡耍渾，一點勸的意思都沒有，那顆貞觀雷……是李治來的時候就倒空了火藥的，點著了也沒事……
原本以為小胖子是鬧著玩的，誰知道看見小胖子抱著貞觀雷耍渾就知道了，這貨絕對是有備而來啊……
“殿下，民婦這就……這就派人去清河縣如何？”崔穎實在是沒辦法了，換成誰誰都怕啊……誰都可以死在這，獨獨皇家的人不能死在這……
“不行……你得先向本王道歉，想皇家道歉，向大唐天下道歉……”李治這小脾氣一上來，不要不要的。
崔穎無奈的看向程懷亮，程懷亮一扭頭假裝沒看見，崔穎無奈的站起身，對著李治施禮，“民婦崔穎，言語有失，現在向大唐天下道歉，想大唐皇帝道歉，向晉王殿下道歉……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李治傲嬌的一扭頭，“你這就去吧……”
“民婦告退……”
崔穎走後，小胖子對著程懷亮一眨眼，“咋樣？爽不爽？舒坦不舒坦？”
“還行……”
“本王為了你臉都不要了，你告訴我還行？”小胖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程懷亮。
“你就該拿個真的，然後點著了，直接炸死她就完事了……”程懷亮坐在李治身邊，語重心長的教導，“你看啊你是皇子，皇子除外巡撫百姓，要是直接掛了……你父皇必定震怒，震怒了就會一門心思的搞死門閥氏族……你死得其所了，一個人的命換來門閥七姓……將來你一定會名留青史的……”
“姐夫……我咋感覺你在坑我呢？”小胖子咬了咬手指，“程懷亮……你丫的還真是個雜碎……”
噗嗤……程懷亮笑了，“問你件事……”
“啥事？”小胖子一扭頭，不理會程懷亮。
“能調動多少兵馬？”程懷亮搓搓手，來到小胖子身前，“那可是咱倆的保命符啊……”
“調不動，父皇說了，程家的雜碎能保護我周全，妹妹說她的懷亮哥哥能保護我周全，我調動兵馬作甚？”小胖子白了程懷亮一眼。
“現在只有五百人了，保護不得你呀……”程懷亮再次語重心長，“來的時候兕子說了，一定不能讓你出事，陛下也說了，你少了一根毫毛，砍下我的腦袋當夜壺……死胖子，你要說實話，這關乎咱倆能不能活著會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