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北河西岸,聯盟最著名也是最堅固的要塞除了迦南要塞別無二者,這座以曾經聖加西亞帝國的迦南之地命名的要塞可以容納二十萬士兵,幾乎與一座中型城市相當,是聯盟東部防線的重中之重。

對面帝國也相應的建立了東鬼要塞作為回應。數十年來,圍繞著這兩座要塞的戰鬥大大小小不計其數,有無數的士兵埋骨於此。

到了夜晚,兩座要塞之間的河面上總是會升起濃霧,巡邏的士兵能夠隱隱地聽見廝殺聲和哀嚎。

聯盟有牧師的聖光術,可以穿透濃霧為夜襲提供視野,但是帝國沒有,所以這些年來幾乎每晚聯盟都會派遣士兵進行騷擾,久而久之帝國也習以為常,甚至連警報都不會拉響了。

能夠在這裡駐紮的都是聯盟最精銳的軍團,時刻準備強渡易北河,消滅那個“邪惡帝國。”

不過在今天,它迎來了一位大人物。

霍德沃克,聯盟迦南教區大主教,他匆忙地走過護城河上的吊橋,惶恐地伏下身子,親吻面前的男人的靴子。

教廷將在自己掌控下的土地分為五十多個教區,由大主教管理,掌握軍政大權。

既然說到這了,那我就順便講解一下教廷的運轉方式以及制度。

在教廷中,地位最高的是教皇,被奉為神在塵世的代言人,擁有無上的權力,反對他的決定與異端無異,還是終身制。但是不可以世襲,每當教皇去世,樞機主教團會在各教區的大主教中選出一位新教皇,而落選的大主教可以選擇繼續做大主教或者進入樞機主教團。

樞機主教團身為教廷僅次於教皇的權力機構,只負責管理教會內部,不能掌控軍隊或者地方政權,但是可以選拔新教皇,大主教的更迭也需要他們的點頭。

教皇,樞機主教,大主教,地區主教,見習主教,神父,教士直到最後的信徒,等級之森嚴遠超帝國。

教會起初僅僅是一些信仰天主為至高神的人的自由聚會,教會雖然是自發和自由的,但在內部形成了較強的組織和紀律。黑暗紀帶來的混亂讓人們試圖尋找自己的精神寄託使得教會迅速發展,隨著至高神的信仰蔓延到各個城邦,使教會模仿那些已經消失的諸神的神殿,建立起集權式的教會組織。教會開始與城邦合流,教會由民間組織變成官方組織,不再是純粹的宗教組織,還掌握了附加的權力和法律手段。教會以其精神權力支援城邦,城邦以世俗權力支援教會。但在當時那種城邦混戰的時代背景下,教會的發展始終受到城邦城主們的共同限制,他們恐懼教會徹底取代他們的地位。

在黑暗歷人類建立起來的第一個帝國阿拉索帝國時代,教會模仿帝國的集權體制已經形成了系統的組織和教階制度。位於西方的羅馬教會和羅馬大主教已經取得了優於東方其他大主教的地位。而西方教會只有一位大主教,這使羅馬教會成為西方教會當然的領袖。歷任羅馬大主教都堅持不懈地提出教會獨立和教權至上的要求,不過,在當時還不能實現。隨著阿拉索帝國逐漸衰落,教會終於等到了機會。

阿拉索帝國滅亡後,帝國周圍的蠻族開始向帝國腹地進軍,在帝國行政機構撤退或失控的地區,教會代表著阿拉索帝國光榮傳統,屹立於蠻族入侵造成的廢墟上,似乎是蠻族無法摧毀的堅固堡壘。阿拉索帝國解體後的混亂時代,這一時期世俗權力的失效使主教成為城市或地方上天然的領袖,不僅是精神領袖,也是政治領袖。他們是地方的統治者、裁判者和保護人,接管了大量世俗權力無力負責的世俗事務。教會成為社會弱勢人群(孤兒、寡婦等)的保護者,並承擔起舉辦社會慈善事業、興建和主持醫院、學校的責任。教會將阿拉索帝國的遺民聚集在自己周圍,這大大提高了他的威信。

阿拉索帝國遺民緊緊團結在以教廷為代表的教會周圍,使統治卡拉布里亞南部阿拉索帝國腹地的諸蠻族王國很快趨於衰落,乃至滅亡了,只有在比較偏遠落後的東北部建立的法蘭克王國日益強大起來,最終成為卡拉布里亞東部的主宰。法蘭克人認識到,其統治和擴張需要得到教廷的支援,由此開始了君主與教會的結盟。當時的人類諸國是不開化的、半野蠻的,代表著古老文明傳統的教會和教士在野蠻國家面前,有一種智識和文化的優勢,教會是他們精神上的導師。

“參見您,卡拉布里亞的首席大主教,天主眾僕之首,宗教裁判所審判長,高貴而不可冒犯的格里高利四世冕下,願您永遠為信徒傳達神音,為我們指引前方的路。”

純白色的法衣,看起來既威嚴又華美,右手緊握的黃金權杖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白色珍珠,即便是太陽也無法遮擋住它時刻向外發出的光芒,凡是被它的光芒照射到的人無不感覺心靈猶如被洗滌了一般寧靜平和。左手拿著象徵寬恕與博愛的純金十字架,頭頂是代表神權的諾撒之冠,一股無形的力量讓被他的目光掃到的人躬身行禮。他的目光雖然平和,但他的尊嚴無人敢冒犯。格里高利的身後是百人的教皇衛隊,世襲罔替的他們有著和極盛時期的拜占庭鐵騎一比一戰損的光輝戰績,每一個都要手執長戟,腰掛鐵劍,背上背一面鐵質大盾和一把強弩,並且還有帶五十發弩矢。光這些玩意加起來,小幾十斤就有了。除此之外,他們身上還必須要穿上五十餘斤重的全套板甲。日夜守衛著教皇的安全與威嚴。

在西大陸,他的話被人們奉為圭臬,他是神在塵世的代言人,他必將神的光輝播撒到卡拉布里亞的每一寸土地!

“起來吧,我的兄弟。你我皆是主的僕人,沒有尊卑之分。”

雖然格里高利這麼說,但是霍德沃克卻沒有一絲放鬆下來的意願,而是恭敬的跟在格里高利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詢問。

“冕下,您為何親自前來了?”

“吾來之意,僅是為了提振軍心。”身為西方世界的仲裁者,教皇有權力審判任何一個人,將他開除教籍,這樣的人會受盡屈辱和虐待,所有人都會將他視為異端對待,哪怕是一國君主。所以在西方,真正的統治者永遠是教皇,教會用了數千年建立起來的神權社會牢固無比。

當然,聖加西亞帝國是個意外。

“畢竟,這場戰爭,對吾等太過重要。”

“請冕下放心,我們絕不會像七十年前那樣止步不前,那些貪婪自大的異端必將被審判!”

你在每一個教會的神職人員或者任何一個信徒的眼中都能看到霍德沃克此時眼中的光芒,這種狂熱的眼神。用宗教和信仰作為自己的武裝的信徒甚至瘋狂到在攻城時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和同伴的屍體堆出一道斜坡,讓後來者可以輕而易舉地走下去直到城牆的垛口。

在教會最輝煌的時候,教皇一聲令下,無論是國王,貴族,商人,還是平民,乃至乞丐,都會響應教皇的號召,哪怕是讓他們去死。

到底是教會衰落導致信仰不再重要,還是信仰不再重要導致教會衰落?這個問題可以養活一大堆學者,可與我們無關,但是我們仍需要知道,在加西亞人崛起之前,教會就已經因為反抗和異端的氾濫而搖搖欲墜,勉強維持著輝煌的外表,內在卻腐朽至極。

在教會被驅逐出東大陸之後,格里高利一世,作為僅存的樞機主教們推出來的替罪羊繼位。

關於他所進行的一系列改革和帶來的成果我會放在後面說,但我必須指出,在格里高利一世繼位時,外有強大的加西亞鐵騎和那位神袛一般的君王,同時精靈還有比蒙也在虎視眈眈,內有各教派的內鬥,主教們的權力博弈。但當他去世之時,教廷還牢牢把握著薩拉美山脈以西的土地,一個嶄新的,充滿活力的教廷被交到繼任者烏爾班十三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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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吾會在要塞中一直等到戰爭勝利為止,到那時之前,吾每天都會為將士們祈禱。先隨吾去看看將士們吧。”“是。”霍德沃克對著教皇的背影再次深鞠一躬後說道。今年才四十二歲的他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身為五十四位大主教其中之一,如果得到當代教皇的支援,未嘗不可帶上那神聖的諾撒之冠,成為神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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