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帝國皇宮。

費安頓四世端坐在王座上閉目養神,右手食指敲打著鐵質的王座在空曠的大殿中發出清脆的迴音。

他在等一個人。

“臣,參見皇帝陛下。”一位身穿精美長袍的老人走進大殿,向費安頓四世行禮。他笑的很真誠,眼角的弧度,嘴角上揚的高度,就像已經演練一百萬次了一樣完美無缺。

“平身吧,加斯科爾。”

老人是加斯科爾,加斯科爾商會的會長。他已經控制了帝國十分之三的貿易往來,武器,糧食,食鹽,紡織業,製造業。只要是在帝國境內的行業他就可以獲得三成的利潤。

奇蹟商人,這個稱號當之無愧。

這個擁有勇氣,毅力,智慧,以及許多優秀品質的老人已經站在了商人的頂峰。

今日突然接到費安頓四世的傳喚,加斯科爾的內心有著一絲不安,因為帝國財政吃緊是誰都清楚的事情,哈德良長城防線和南方的平叛就像兩隻吞金獸般吞噬著帝國國庫。

如果說是要自己拿出來錢來捐給帝國,加斯科爾不會有半分猶豫,得到皇帝的賞識和幾十萬金幣比起來後者不值一提,數不清的財富已經提不起他的興趣了,只有爵位!才是他想要的!

儘管他富可敵國,但他仍然必須對一個小小的男爵低頭行禮,哪怕那個男爵的財產甚至不到他的百分之一。帝國從來不是一個重視商人的國度,貴族們視商人們為移動的寶箱,只需要簡單的誣陷就可以輕易的奪走商人的財富。帝國憲法賦予貴族極大的特權,上下等級森嚴的帝國根本不會讓商人有一絲機會。

加斯科爾擔心的,是費安頓四世想要他的一切。而悲哀的是,他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帝國陷入到危機中,但是遠遠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現在,居然有人準備幫那些叛軍和聯盟雜種一把,加斯科爾,你說,朕是不是該讓他們接受鷹刑呢?”費安頓四世露出殘忍的笑容,走下來,站在加斯科爾面前,說道。

“那是自然!對於叛徒不能有一絲的姑息!”加斯科爾聞言身體一震,毫不猶豫的回答。

“有些人,有些商人,他們在囤積糧食。朕也理解,無非是想多賺些錢罷了。”費安頓四世的語氣變得溫柔,加斯科爾卻不敢放鬆。“可他們!他們這幫渣滓!他們囤積的是平叛軍的軍糧!真聰明啊!遭遇暴風雨翻船了,多好的理由啊。將士們在浴血奮戰,他們在準備大賺一筆,加斯科爾,你也是這麼想的吧?!嗯?”彷彿變了一個人般,暴怒的費安頓四世拽著加斯科爾的領子,衝著他怒吼。

“臣,臣不敢!”

“你不敢?!”費安頓四世重重地懟了一下加斯科爾,加斯科爾急忙跪下。他怎麼也沒想到,商會裡那幫蠢豬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斂財!

“還有什麼是你們這些商人不敢幹的?!還有嗎?也就是皇宮守衛太嚴了,不然朕的人頭!都會被你們買走吧?啊?是不是啊?加斯科爾陛下?”

氣急敗壞的費安頓四世摘下了自己的皇冠,狠狠擲到地上,加斯科爾急忙用雙膝挪動拿起皇冠捧起來高舉過頭頂。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一點尊嚴算得了什麼。

“你的商會,解散吧,還有那些叛徒和你的財產,全部充入國庫。朕會給你伯爵的爵位,至於那些叛徒,明天我會在廣場上親自執行鷹刑。”本來聽到前半段,加斯科爾已經是面如死灰,數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他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但是費安頓四世的後半句話彷彿一記強心針般,讓加斯科爾驚喜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帝國伯爵啊!那可是可以世襲罔替,擁有封地的領主啊!跟它比起來,區區幾千萬金幣而已,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封地和爵位在,這筆錢總會賺回來。

而且從此他就不再是加斯科爾會長了,是加斯科爾伯爵,可以將自己的姓氏流傳下去的貴族了!

“臣,臣謝陛下隆恩!”

翌日,帝都廣場上。

數千名禁衛軍維持著廣場的秩序,帝都的貴族們,還有那些僥倖逃過一劫的商人,以及平民們齊聚於此。

加斯科爾商會囤積糧食,數十名大商人以叛國罪論處,皇帝陛下親自執行鷹刑。

沒有人同情這些渣滓,倒賣軍糧,囤積居奇,這是叛國!

費安頓四世走向被綁在石臺上的男人,加斯科爾商會的副會長,也是這次的主謀。

“鷹在你的體內沉睡...”

鑲金小刀開始在男人的後背開始勾勒,劃破男人的肌膚,在男人的脊椎上用滲出的血跡勾勒出粗獷的圖案。

鷹爪、鷹首....

一隻栩栩如生的鷹出現了,但令人奇怪的是,這只鷹卻沒有羽翼,只有身軀、頭顱和爪子。

“但鷹渴望翱翔....“

宛如夢囈一般的聲音在男人的耳旁蕩。

男人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絕望,他喃喃的念著什麼,好像還有很多的遺憾和悔恨沒能完成。

鑲金小刀對準了男人的後背,然後,用力切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哀嚎和慘叫聲傳遍了廣場四周,男人試圖掙扎,但綁的無比緊實的繩索令他動彈不得。

但是,費安頓四世並沒有在意,而是用小刀將男人的後背肌肉都生生切開露出了裡面肋骨與脊椎相連接的地方。

“它需要翅膀...”

費安頓慢慢的吟誦著,手中的鑲金小刀則將肋骨與脊椎骨相連接的地方生生切斷,這自然是令男人痛的幾乎要叫不出來,但他沒有在乎,而是慢慢的吟誦著:

“當鷹衝破束縛的時候....”

伸出手,抓住那根肋骨,然後用力往外一掀!

“咔擦!”

伴隨著一聲脆響,後背的肋骨便被直接掀開。

一-根.兩根...三根...

隨著費安頓四世的吟誦,男人後背幾乎所有的所有肋骨都被生生用手掀起,向外掰開,露出了裡面的腎臟,可即使如此,男人也還沒有死,為了保證刑罰的順利進行,行刑者會在中途不時的往他身上潑灑鹽水,以避免罪犯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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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男人此刻也是苟延殘喘,只

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只能隱約聽見從他喉嚨裡發出的咯咯聲。

廣場之上,汙黑的血染流滿了整座廣場的中央,令整個刑罰充滿了血腥與恐怖的氣息。

“它將載著罪犯的靈魂....”“

一邊詠誦著祭詞,一邊繼續掀開肋骨,而當最後的兩根肋骨被掀起的時候,肺部也隨之整個向外翻出。

男人的生機開始停止,眼睛變得死寂而冰冷。

在他的後背,二十四根向外翻出的肋骨,如同是展開的羽翼一樣,與那脊椎骨上的鷹的身體,共同構成了一個詭異的血鷹。

“飛往遙遠的彼方..

望著面前死去的男人,和後背那只展翅高飛的血鷹,費安頓四世用低沉的語調祈禱著。

這是加西亞人的傳統,那些背叛了加西亞人的叛徒都會被施以鷹刑用來償還他們的罪孽。

費安頓四世擦了擦鮮血淋漓的雙手,走向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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