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四世的演講點燃了聖城,很快來自大陸各處的王侯和爵爺都會齊聚到羅馬城,在神的旗幟下為主和東方的兄弟而戰,這千年未見的盛況足以成為民眾在今後吹噓的資本。

“而在這前所未有之嚴峻時刻!主沒有放棄我們!熾天使們已經降臨凡世!昨夜的神蹟就是證據,教會將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聖子們!以天主之名,正義必將勝利!阿門!”格里高利四世的補充讓人們更加狂熱的歡呼起來,他們擁抱,親吻,成堆的錢財被拋給教士們,以換取鎖子甲,長劍,還有乾糧以及十字架,準備自發前往東方進行這榮耀的遠征。

“過來,凱瑟琳,我的孩子。你的任務就是找到每一位聖子,他們會在對惡魔的戰爭中大放異彩。”

“您的意志,冕下。”凱瑟琳恭敬的低頭回答道。

“諸位,帝國與聯盟的戰爭已經結束了,新的聯軍將會被組建,軍部要把哈德良長城一線的軍團全部調集到奇裡乞亞,組建一支南方集團軍,由哈齊公爵指揮,亞爾斯蘭侯爵作為副帥協助哈齊公爵。”

“在那之前,派遣一支使團,由禮部大臣施坦因納侯爵帶領,亞爾斯蘭侯爵為副團長,前往羅馬,去覲見教宗,工部將物資運送到奇裡乞亞,這是關乎帝國存亡的一戰,容不得半點損失。”

“陛下,叛軍的威脅雖大,可漲潮期已經到來,亞爾斯蘭侯爵一定能夠平息叛亂的,為何如此突然的......”被點到的禮部大臣施坦因納侯爵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詢問費安頓四世。

“叛軍?”費安頓四世站起身來,在臺階之上踱步,在第三次轉身的時候看著身體開始顫抖的施坦因納,反問道。

“已經不存在了......我說的那個會導致帝國滅亡的威脅,是惡魔。”

就像在滾燙的油鍋中倒入清水一般,原本正思考如何勸諫皇帝陛下不要與聯盟簽訂合約的大臣們都不約而同的呆滯了片刻,接著大殿中就炸了鍋。

怎麼可能?!!惡魔不是早在青銅紀元就被驅逐消滅乾淨了麼?!怎麼可能會在南方出現!

“這一定是謠言!陛下!一定是聯盟散播的謠言!我們必須問詢一下亞爾斯蘭侯爵,決不能如此輕易的相信聯盟的一面之詞!”帝國首相甘文沒有說話,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站在群臣首位,對其他大臣的眼神毫無反應。

在幾十年前,那個時候這些人還是充滿朝氣的,清洗了那些尸位素餐的大臣之後,這些有抱負有理想的少壯派掌握了帝國政局,每個人都覺得帝國很快就會洗刷恥辱,讓教宗為皇帝陛下牽馬執鞭。

而現在……這些支援改革的革新派,卻也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站在了改革的對立面,這些年來帝國毫無發展,烏煙瘴氣的權謀鬥爭充斥著帝國朝堂,黃金貴族被排斥,皇帝的權力被約束,而貴族們在瘋狂而又貪婪的吸吮著帝國的骨血。

甘文抬起頭,看著階梯上氣定神閒的陛下,彷彿看到了那位在風雨飄搖之際被推上皇位的陛下的影子,一樣的冷酷手段,一樣的渴望榮耀。

“這個訊息來自亞爾斯蘭侯爵的親筆信,而且得到了戈特沙爾克大賢者的證實。”

“是的,諸位,聖加西亞法師協會探測到在南方爆發的火山裡蘊含著足以淹沒大陸的深淵之力,有某種存在降臨到了艾希世界,以至於負責探測的法師因為窺視那個存在而被反噬而死。這只能意味著一件事,諸位。”

“惡魔的入侵已經開始,他們那扭曲邪惡而又墮落的軍團即將向四面八方擴張,毫無疑問,帝國將首當其衝的成為他們擴張的目標,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爭論和商討,必須儘快與聯盟進行接觸才是。”一個沉穩的聲音從群臣中間傳來,身穿白色長袍的戈特沙爾克大賢者走到眾人面前說道。

自從進階之後,戈特沙爾克大賢者的外表年輕了幾十歲,他現在看上去就像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一般,研究院囤積了幾千年,那些已經失去魔力的材料,如今全都重新煥發了生機,而法師們也成為了受益者。

戈特沙爾克大賢者手中的權杖是用數公斤的星隕秘銀所打造,這種只能從隕石核心提取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的礦物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價值,在奧術帝國時期,這權杖可以獲得一座浮空城的使用權,這是毫無質疑的。

而這法杖也正是在浮空城的廢墟之中發現,那個時候它的外表佈滿了銀斑,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權杖,甚至提議將它融掉,而被當時熱衷於研究歷史的研究院長所阻止,作為古物被研究院收容起來。

而在數百年後的今天,這權杖再次恢復了往日的輝煌模樣。

秘銀!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為了它搶破頭。它的延展性如同青銅一樣大,又可以像是玻璃一樣磨光。擁有頂尖鍛造工藝的矮人可以將它打造成堅勝鋼鐵、卻又輕如鵝毛的金屬。它的美麗如同一般的白銀,但秘銀的光澤不會隨著時光而衰退。

(在《指環王》裡,對於秘銀的描述為:輕如羽毛,堅如龍鱗。不過在更多的情況下,小說中秘銀一般有以下特性:

秘銀如同優質鋼鐵一樣堅硬,但是重量卻不到鋼鐵的一半。

與魔法有相當的親和性(如果這個小說裡有魔法存在的話),許多威力強大的魔法武器都少不了秘銀。

比黃金更稀少,而且非常昂貴。

真實世界

對於那些缺乏想像的讀者來說,秘銀是否是一種實在的金屬是存疑的;許多人將其與鉑聯絡在一起,但是作為鉑作為有資格的候選實在太重。也有可能這種傳說中的物質是鈦,這種金屬的礦藏就如同鐵礦一樣十分充足,但要生產出來卻耗價昂貴,而且,鈦的一些特性和秘銀很類似,比如強度,明亮的銀色光澤,抗腐蝕性,而且很輕。其餘可能是鋁或鎂,它們比鈦還輕,但是硬度不夠,製造純金屬態也便宜的多。毫無疑問,作為有高學歷的托爾金,應該有對這三種金屬的認識,也知道生產它們的困難程度。最可能的是高強度鋁合金而不是單一的純鋁。現實中航空級別等高科技的鋁合金有著超越鋼鐵的堅固屬性以及輕便不鏽等優點。十分符合對於秘銀屬性的描述——銀白色、質量輕、硬度高。

魔法角度

在魔法角度看,秘銀很可能不是一種固態金屬,而是一種合成材料。但是,因為沒有任何人曾向托爾金問及秘銀,我們很可能永遠無法確知它到底是以何種金屬為基礎描繪的。除非書中提到了“秘銀礦”,暗示秘銀就如同黃金或鉑那樣是以礦的形式埋藏的。這將支援秘銀是一種輕盈,便宜的金屬,就如同上文所說的那樣。)

星隕秘銀毫無疑問的要比普通的秘銀更上一個檔次,屬於秘銀當中的極品。

“要我們向那些教會的雜種求和?!帝國的尊嚴不容許這樣被踐踏!”大臣們對曾經的研究院改為聖加西亞法師協會都很不難,而戶部大臣是最不滿意的一個,此刻見到戈特沙爾克說話,當即反駁,其他的大臣們則默不作聲,在心中盤算得失。

(吏部:六部之首,吏部掌管全國官員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等事務,其職能相當於現在的中央組織部門。

戶部:掌管全國的土地、戶籍、貨幣、各種賦稅、財政收支、官員俸祿等事務,其職能相當於現在的農業部、財政部。

禮部:掌管朝廷的重要禮節、主持科舉考試、負責接待外賓等,其職能相當於現在的教育部、外交部。

軍部:掌管全國武官司的選用、兵籍及士兵的操練、軍械的製造和保管、軍令的釋出等事務,其職能相當於現在的國防部。

刑部:掌管全國的司法事務,其職能相當於現在的司法部。

工部:掌管全國的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務,其職能相當於現在的水利部、交通部等。)

“這不是求和,暫時的妥協是為了解決更大的危機!難不成加達裡伯爵準備親自上陣驅逐惡魔?那老朽自當為伯爵大人執鞭牽馬,斷不會有半分怨言。”

權杖重重地敲擊在地面上,戈特沙爾克的目光緊緊盯著一副不滿神情的加達裡伯爵,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看見費安頓四世帶著玩味笑容的臉龐,加達裡立刻調轉了口風。

“既然是為了對抗惡魔,我自是不無不可,但是戶部諸事繁雜,還請陛下找一個精明能幹的人來接替臣下,這樣臣下也就可以和協會長為帝國而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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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諸事的確繁雜,除了伯爵閣下,朕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人選,怎麼捨得讓伯爵大人親自前往戰場呢。”費安頓四世也知道如果讓加達裡下不來臺那麼場面會很難看,於是出言平息了這場算不上衝突的衝突。

帝國的朝堂,比起其他國家多了幾分血腥氣,或許是因為帝國崇尚武力的原因,辯論和約架,大臣們更喜歡後者來解決矛盾,決鬥場裡幾乎每個月都有政見不和的大臣們帶著自己家族和盟友的人進行混戰,至於其他貴族之間的決鬥更是屢見不鮮,也算是帝都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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