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巴黎共和國首都星·新巴黎——

“……各位委員同志,你們怎麼看這個所謂的人民解放者?”張松嵐在開國典禮上的演說畫面停下,共和國人民委員會總書記佐拉面無表情地掃過在場委員們。

“如果不是個傻到天真的理想主義者,就是個不得了的野心表演家。”其他人沒有吭聲,只有總理巴爾扎克開口給出了評論。

“唉,不管到底是哪個都不好對付啊,何況他們還和那些頑固的獨立分子結成了同盟關係。”佐拉沉悶地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國已經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維撒克斯是我國歷來的友邦,友邦有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委員們都同意吧?”

“是,總書記同志的意見完全正確。”沒人提出反對意見只有索然無味的附和聲,說到底這個所謂的人民委員會不過是個讓佐拉隨便對全國發號施令的空殼子,除了總理巴爾扎克持有部分行政權之外就是佐拉的一言堂。

“總書記同志,我也贊同現在應該干涉維撒克斯的局面,不過直接採取軍事行動未免被那些外國人說成是師出無名。伊比利亞已經在我國邊境上佈置了大量兵力,安全部在米蘭的特工也傳回訊息說那些資本主義者正在蠢蠢欲動,若是輕易採取行動我國可能會面臨被三面夾擊的局面,請您慎重考慮。”最後還是總理巴爾扎克慎重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見,他倒不是反對出兵維撒克斯,而是認為在出兵維撒克斯之前要做好完全的軍事準備和對內外宣傳以避免意外狀況。

“嗯,總理同志所言有些道理。”佐拉慵懶地點點頭,“既然你認為需要進行準備,這些準備工作就交給你來具體負責如何?”

“請總書記同志放心我定當做出萬全準備,不過準備需要時間,在完成之前能否請總書記在外交方面暫緩對外發出明確聲音?”巴爾扎克既然敢說當然就敢把這份棘手工作接下來,不過想要他完成這份工作總要有些前提條件。

“可以。”佐拉很痛快地答應了,“具體的細節就請總理自己去跟外交部商量吧。”

“多謝您的理解。”巴爾扎克這才明確表示接受。

“啊,對了。”正當大家準備散會走人的時候,忽然佐拉的聲音再次讓所有人的屁股定在了椅子上。

“總書記還有交代?”巴爾扎克不安地看著佐拉。

“外面的事情可以暫時不管,但不能輕看現在這個狀況對國內的影響,安全部和肅反委員會的同志們就多加留心一下北方自治區的情況,尤其要注意那些意圖顛覆我國的恐怖分子們。”從嘴角取下菸斗在菸灰缸上磕了一下,佐拉的嘴角彎起嗜虐的笑容。

“是,我等一定注意!”會場最末的兩個委員起身向佐拉鞠躬。

在場每個人都知道,這句多加注意就代表著要有成千上萬的人頭要落地。

——數日後·南聯臨時行政中心新漢堡——

“肅反委員會是嘛……”張松嵐表情陰沉地咀嚼著這個名字,站在他對面的勞拉、特倫希爾和陳羽蓮三人臉色同樣難看。

肅反委員會,全稱為全國人民肅清反動派行動委員會,主要活動地區在新巴黎的北方自治區也就是原德意志共和國的新巴黎佔領區,是一個非常之典型的秘密警察組織。該組織的口號是“我們無處不在”,而且他們也確實將這個口號落到了實處——肅反委員會最擅長的不是刑訊逼供和秘密暗殺,而是透過威逼利誘等各種手段將他們認為很重要或者有威脅的人物發展成為自己的情報下線,這種做法在百分之八十多人口都是德意志民族的北方自治區特別實用。試想一下如果你知道你的父母、兒女、伴侶、孩子甚至坐在長椅上喂鳥的老太太和每天賣給你麵包的麵包房師傅都是情報機關的下線時,你還能夠提起勇氣去反抗這個機關所代表的政府嗎?有了肅反委員會的活躍,相比起其他國家德意志殖民地連綿幾百年的洶湧反抗,新巴黎控制區在短短幾十年內就基本肅清了大規模反抗,更讓人心寒的是在肅反委員會成立至今的數百年中出自這個組織的叛徒居然一個都沒有,他們造成的恐懼早已深深根植在每個曾經起過反抗念頭的人心底。

但這並不代表肅反委員會就是個“乾淨”的組織,如果他們認為有必要在物理上徹底消滅一個人他們也會毫無猶豫而且效率極高地去協助完成。只不過這類髒活會交由新巴黎最大的公開情報組織“國家安全局”去進行現場工作,肅反委員會只負責將被抹殺物件的所有情報轉交給國家安全局的執行部隊,據說每當安全局部隊接到這類情報時,內容往往詳細到了“從所有內衣顏色到早餐喜好事無巨細”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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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可怕的組織盯上了勞拉和米蘭人在北方自治區中的線人們,在短短幾天之內所有秘密執行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聯絡渠道就全部都中斷掉,有可能是這些人已經被除掉了,也有可能風聲實在太緊導致他們不得不暫時停止活動轉入地下,但不管具體是哪一種都導致了唯一一個結果,那就是南聯對於新巴黎動向的監視工作瞬間變成全聾全瞎,還連累得米蘭人在北方自治區難得發展起來的情報站點也被一掃而空。

“不愧是老牌警察國家啊,對方認真起來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長久的沉默過後,特倫希爾不甘心地低聲道。

“你原來不就是他們的人嘛,現在才來說這個?”陳羽蓮冷冰冰地諷刺了他一句。

“我只是受僱的黑色行動部隊,連探員和線人都算不上,頂多是一把能說話的兵器,想要靠我得知的那點東西去對付肅反委員會簡直天方夜譚。”特倫希爾只能無奈地解釋。

“情報被掐斷了我們也沒有辦法,現在最大的問題已經不是無法瞭解新巴黎的動向而是他們會不會用這股情報力量來騷擾我們剛剛建立起來的聯合政府。原來維撒克斯能夠不被滲透是因為他們的軍情局具有起碼可以將新巴黎情報機關拒之門外的能力,現在的我們顯然沒有這個能力,只要他們隨便在我國國內製造幾起能夠挑起社會矛盾的事件我們就會吃不了兜著走。”如今的張松嵐沒有那份閒心聽屬下為了誰的責任而吵嘴,他最關心的是自己手頭這點情報力量夠不夠將新巴黎人拒之門外。

“如果指揮官有需要米蘭可以派遣部分探員入駐執行反間諜任務,不過有情報顯示新巴黎在米蘭國內的活動頻率也開始激增,可能抽調不出太多人手協助。”陳羽蓮先是替米蘭人表了態,說實話奉行商業自由政策的米蘭人頗有些自顧不暇,願意給出象徵性的幫助就已經很不錯了。

“新漢堡的話問題不大,我們的人在這裡常年進行地下活動,就算有外來敵對勢力的漏網之魚也會很快被抓出來,不過另外那三顆維撒克斯星球就……您也知道佩羅加從來都不喜歡德意志人,所以他的控制區裡面德意志人很少,可能派不上多大用場。”勞拉這邊也是同樣的狀況,只能顧及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老闆,我有個想法。”大家都在愁眉不展的時候,特倫希爾忽然開口。

“說。”張松嵐等著他的想法。

“您剛才的話正好提醒了我。”特倫希爾好像很興奮,“在佩羅加的勢力敗亡之後維撒克斯軍情局曾經派駐過一批軍情局人員入駐這三顆星球,現在這些人有的被抓了有的還在我們監控下繼續活動,如果能夠詔安這些人說不定就能保證這三顆星球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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