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呆呆的看著桌子上,那個拳頭大的小家夥。

小家夥身體如同一個球一般,身上皮膚黝黑,沒有毛髮,粗壯的四肢,支撐著圓滾滾的身體,屁股後面還拖著一根長長的尾巴。

詭異的是,它身體前端竟然沒有脖子和腦袋,一張臉直接長在身體上,兩隻眼睛沒有一絲眼白,如同兩顆黑豆嵌在一個肉.團上。

眼睛兩旁,一對扇形耳朵呼扇著。

眼睛下面,是一個紅潤的小肉球一般的鼻子。

鼻子往下,一張小嘴張的老大,露出一根粉嫩的小舌頭。

秦風看著正在打哈欠的小家夥,在心裡默默回憶著,自己看過的典籍中,所有關於靈獸的記載。

可想了半天,還是不記得哪本典籍中,提到過這種異獸。

赤羽倒是沒什麼見外之色,用自己的腦袋輕輕蹭著小家夥,一副親暱的樣子。

秦風心中雖然不解,但道臨那麼強大的人,竟然珍藏一隻這樣怪異的靈獸,這靈獸必有其過人之處。

眼見離約定的時間漸漸接近,秦風心中決斷已定,為防意外,直接施展融靈之法,將其融入自己血脈。

秦風施法完畢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期間給小家夥喂了一點吃的,此時它正跟赤羽玩的高興。

隨後秦風囑咐赤羽,照看小家夥,自己換了一身衣衫,便向凌劍翌的住處走去。

天樞宮後山,一處風景秀麗的山頭,此地到處奇花異草,還有一道瀑布,從後面的山崖上奔流直下,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就在此處,一座青磚綠瓦的莊院,坐落在這裡,這便是凌劍翌的住處了。

凌劍翌身為天極門頭號弟子,深得玉陽真人器重,其住處自然與其他弟子不一樣。

秦風之前雖然聽人說過,凌劍翌住處比一般的長老還好,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清幽之地。

此時,院中的一處涼亭旁邊,凌劍翌與張少凡點了一堆篝火,似乎是在烤著什麼,一股烤肉的香味傳了出來。

秦風落在亭外,看著專心忙活的二人,口中笑道:

“好香的味道,看來小弟要不勞而獲了!”

二人聽見聲音抬起頭來,見秦風到了,張少凡笑道:

“秦兄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和凌師兄從沒做過此事,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弄好,你就到了,一會可要罰你幾杯才好。”

秦風見二人臉上,被煙燻得到處都是漆黑的飛灰,哪裡還有平日灑脫出塵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二人不解秦風笑些什麼,不由得看了對方一眼,看清了對方的模樣之後,二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風坐在一旁,侍弄起來,讓二人去洗一把臉。

二人一番洗漱之後,秦風已將多寶鹿烤的棗紅油亮,看上去讓人食慾大振。

三人把烤好的鹿肉搬進涼亭,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桌子上,秦風發現這裡竟然擺著六副碗筷,不由得好奇問道:

“少凡兄,還有哪三位客人?”

張少凡忙著搬出一大罈子美酒,口中答道:

“我在天極門一共就認識你們幾人,你說還能有誰!”

秦風瞬間明白,張少凡邀請的另外三人,定是白弄影等三女,口中打趣的對張少凡說道:

“少凡兄怕是要失算了,天樞宮與天璇宮相距甚遠,紫微大師如何能讓門下女弟子在外過夜?”

“那你也得看誰去請的!”天空中傳來一個清麗悅耳的聲音,隨即一身白衣的白弄影,與一身紅衣的莫思琪,如仙女下凡一般落了下來。

三人走出亭中,張少凡張口說道:

“兩位仙子光臨,張某歡迎之至,只是不知那位雲飄絮,雲師妹為何不見蹤影?”

白弄影一副無奈的神情,苦笑著答道:

“雲師妹修煉到緊要處,紫微師叔不肯讓我見她,只好我們兩個來赴約了!”

張少凡臉上失望之色轉瞬即逝,笑著說道:

“既然雲師妹無法脫身,幾位就請落座吧!”

雖然此處是凌劍翌住所,但乃是張少凡做東,便由張少凡坐在了主位,四人分坐兩旁,白弄影挨著凌劍翌,莫思琪則臉色微紅的坐在秦風身畔。

眾人坐下後,張少凡舉杯起身,口中說道:

“今日借凌兄之地,略備薄酒,宴請各位舊識,只是張某實在不善烹飪,故而只有這一頭多寶鹿,與北地特有的雪原釀招待大家,酒菜雖然簡薄,但張某一片盛情是真,還請幾位不要嫌棄,日後大家分屬同門,還望多多關照,張某先幹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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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凡抬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眾人也紛紛舉杯喝下。

此酒一入喉,秦風只覺一陣冰寒液體流入腹中,隨即一陣濃厚的醇香泛起,竟與往日辛辣之味大相徑庭。

凌劍翌似乎意猶未盡,再次倒滿杯中之酒,回敬張少凡,口中說道:

“少凡兄這真是好酒,凌某敬少凡兄一杯!”

秦風平日不善言辭,只是起身回敬張少凡一杯,再次落座時面前盤中多了一塊烤肉。

卻是莫思琪見秦風連喝兩杯,便切下一塊肉來,細心的把烤焦的邊緣剔了下去,放入秦風盤中,讓他壓酒。

凌劍翌三人見莫思琪如此細心,又想起過往傳聞,面帶笑意看著二人。

被三人這般看著,莫思琪有些不好意思,滿臉嬌羞之色。

秦風也面露尷尬,只得拿起盤中的鹿肉吃了起來。

這鹿肉外酥裡嫩,一口吃下滿口生津,當真是難得的美味。

隨後,五人推杯換盞,邊吃邊聊了起來。

漸漸夜色已深,五人皆有醉意,凌劍翌走到亭外,祭出乾坤劍,舞劍為眾人助興。

莫思琪喝的兩頰微紅,不斷的給秦風添酒切肉,當真如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秦風當著眾人之面,也不好拒絕,只得統統一掃而光。

期間,秦風幾次瞄向白弄影,白弄影似乎看懂秦風目光中的含義,與一旁的凌劍翌舉止之間更加親密,秦風黯然神傷之下,只得借酒澆愁。

張少凡見凌劍翌獨舞,便拿出法寶與凌劍翌對舞起來,亭中便只剩秦風與二女。

一時之間氣氛頗為微妙,白弄影看了看二人,對秦風說道:

“秦師弟,思琪師妹對你的心思,你也應

該看的明白,我與思琪師妹一向要好,今日便多嘴替她問一句,秦師弟究竟對思琪師妹如何態度?”

莫思琪聞言,臉色通紅,一臉柔情的看向秦風。

秦風萬沒想到白弄影會有此問,一時之間心亂如麻,不知如何開口。

莫思琪見秦風猶疑,眼中一絲失望略過。

秦風思將良久,開口道:

“秦風師門之仇未報,現下無心此事。”

莫思琪聞言,神色之間極為委屈,說了一聲要去方便,便匆匆向黑暗中走去。

凌劍翌與張少凡還在對舞,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亭中此時便只剩秦風與白弄影,秦風凝望著白弄影,藉著酒力烘托,一時間衝動之下正要開口,白弄影卻搶先說道:

“秦師弟,我與凌師兄自小一起長大,始終情投意合,你與凌師兄交情不淺,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秦風此時如一桶冷水潑在身上一般,醉意全無,回想起凌劍翌對自己的照顧,自己卻生出如此齷齪之念,當真是禽獸不如。

白弄影見秦風神色變幻,又開口說道:

“思琪自回山以後,便時常在我耳邊提起你,你為了她出手教訓長空師弟之後,更是對你青睞有加,這天極門中,不知有多少弟子追求思琪師妹,她從未理會,卻獨獨對你這般主動,你可知方才之言有多傷她的心?”

秦風一陣默然,心裡確實覺得有些愧對莫思琪,可現下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多時,秦風起身,在白弄影的注視下,朝莫思琪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時已近午夜,周圍一片漆黑,秦風走了許久,始終未見莫思琪身影。

這時,前方的一片花叢之中,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之聲。

秦風走上前,只見莫思琪坐在花叢中,抱著兩腿膝蓋,把臉貼在腿上,輕輕的哭泣。

秦風見此,心中一陣心疼,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挨著莫思琪坐了下來。

莫思琪聽見旁邊動靜,回頭見秦風坐在自己身邊,直接抱住秦風哭了起來。

秦風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不知所措,雙手也不知該放在何處,只得任由莫思琪抱著自己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莫思琪哭聲漸弱,抬起頭來,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珠,月光照在她美麗的臉龐,顯得分外動人,只見她死死的盯著秦風,口中低聲說道:

“你為什麼要追過來?”

秦風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美麗女子,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想到自己身世孤苦,竟還有人如此真心對待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一陣輕風吹過,附近的野花隨風擺動,一輪明月悄悄的掙脫雲彩的遮掩,輕輕的飄了出來。

清涼的月光,灑在兩個青年男女身上。

多年以後,你是否會回憶起,年少時那個為自己痴情的女子,你可曾後悔過,自己當年沒有好好珍惜這份情意,是否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想起曾經那段美好的時光裡,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子,如此溫柔的注視自己。

秦風看著身旁美麗的女子,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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