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一個月過去了,秦風對魔神殿方面的訊息,依然毫無進展。

這日,秦風正在文淵閣中打瞌睡,卻被外面一片嘈雜之聲吵醒。

秦風抻了個懶腰,睡眼朦朧的向外面走去,打算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推開門走出文淵閣,刺目的陽光照耀著秦風,使他睜不開眼睛,暖洋洋的陽光曬在秦風的身上,讓他感覺很舒服。

“自己多久沒有見到太陽了?”秦風在心裡默問了自己一句,這幾個月以來,秦風一直待在文淵閣中,幾乎不曾外出。

他在文淵閣當值,本來就是清閒差事,幾乎整日都在瞌睡,一日三餐有駝背老人負責,也用不著他操心。

輪休時,他便拼命的修煉,若不是今日外面有熱鬧可看,還不知他要在裡面憋到何時!

秦風走了一段路,來到了天樞殿前的廣場,聽嘈雜聲傳來的方向,應該是在不遠處的試煉場。

難道有又人在較量?秦風不由得想到。

自打秦風與鄭長空在試煉場較量過後,還沒聽說有人到試煉場對戰,今日竟然有人在那裡動手,秦風好奇心大漲,快步走了過去。

剛走進試煉場的大門,秦風遠遠的便看見,當日他與鄭長空決戰的擂臺,被天極門弟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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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之上,兩件法寶散發著強烈光芒,互相撞擊著想要打碎對方,這其中一件秦風倒是頗為熟悉,正是與他交過手的昊天仙劍。

操控法寶之人,自然是鄭長空鄭大公子。

而與鄭長空對戰之人,手中法寶青光大放,其人隱在青光之中,看不清容貌,只見漫天青光將鄭大公子的昊天仙劍,壓制的節節敗退。

秦風來到臺下,見鄭長空即將落敗,不禁同情起了這個傢伙,按理說以此人的修為與法寶,在同齡人中俱屬上乘,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爹。

這傢伙平日裡,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雖說令人討厭,不過平心而論,他還是有一定的狂妄資本,可偏偏這傢伙不爭氣,總是在眾人面前出醜,直讓秦風在心中默唸嗚呼哀哉!

就在這時,秦風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與他輪值的程文,此刻正站在前方觀戰。

由於秦風平日裡深居簡出,門中又如同忘記他一般,並未給他指派師父,因此除了凌劍翌等之前就認識的幾人,在天極門中也就與程文說得上話了。

當下秦風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程文肩膀,口中說道:

“程師兄,這鄭大少爺又跟誰打起來了,看樣子就快落敗了嘛!”

程文正津津有味的觀看臺上鬥法,忽然有人在背後拍自己,回過頭去只見秦風站在他後面,並詢問臺上情況,隨即程文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秦師弟,你不在文淵閣當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要是此時有人借書該如何是好?”

秦風心道這傢伙還真是有些呆板,滿不在乎的說道:

“沒關係,老頭子在那看著呢,我見外面這麼熱鬧,就出來看看,這臺上到底怎麼回事啊?”

程文似乎對秦風玩忽職守有些不滿,正要開口告誡秦風,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雙眼有些黯然失色,對秦風說道:

“今日門中來了一位,背景極大的弟子,參拜過

掌教師伯之後,恰巧遇上長空師兄,長空師兄見來了新人,便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二人相約來到試煉場,誰知這人深藏不漏,方一動手就將長空師兄壓了下來,竟然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隨後,程文又四下望了望,壓低聲音對秦風說道:

“東靈師伯的臉怕是要丟到家了,上次剛入門的你,當著所有師長的面,打敗了長空師兄,這次又是一個剛入門的,將他打成這樣,只怕長空師兄的心裡,對新人要留下心理陰影嘍!”

秦風聞言一時啞然,不過回想起東靈當日,對自己一番苦苦相逼,雖然日後並未見他有什麼報復行為,但見他老臉丟盡,心中也是一陣竊喜。

同時,秦風好奇起這新弟子的身份,以如此高的道行帶藝投師,又絲毫不將東靈放在眼中,這人必定來頭不小。

“程師兄,你說這新人背景極大,那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程文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愕然看著秦風,口中有些驚奇的說道:

“秦師弟,我們文淵閣每日好歹也有幾十號人出入,怎麼你的訊息如此閉塞,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秦風聞言嘿嘿一笑,說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平日裡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與人交談,訊息不靈通也是很正常嘛!”

程文露出一個古怪的眼神,酸溜溜的說道:

“你小子平日不善交流,莫師妹還總往文淵閣跑,要是會些花言巧語,只怕整個天極門的女弟子,都要住在文淵閣不走了。”

“你!”

秦風聽他在這麼多人面前提到莫思琪,差點沒嚇死過去,好在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在擂臺上,並沒有人注意他們。

他平日裡不願出門,其實有一半原因,就是被這流言害得,當即掐了程文一下,口中沒好氣道: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這人到底是誰?”

秦風這一掐,下手頗重,疼的程文眼淚都要流出來,連忙揉著被掐的地方,口中說道:

“你這傢伙怎麼跟女子一般,還掐人,告訴你吧,這人可是北地鼎鼎大名的奉…”

程文話未說完,只聽擂臺上一聲慘呼,鄭長空終是不敵,被打的口吐鮮血,飛出擂臺敗下陣來。

這時,凌劍翌從天而降,伸手接住了鄭長空,沒讓他摔在地下,將鄭長空交給天權宮的人後,一躍而起,落在擂臺之上。

凌劍翌仍是如平日一般,臉上掛著極具親和的微笑,對著前方之人說道:

“長空師弟平日不過是傲了一些,少凡兄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今日剛剛入門,還是不要引起轟動的好!”

擂臺上,與鄭長空對陣之人,法寶光芒散去,只見那人一身青衣,眉清目秀,卻是那奉天教少主張少凡!

秦風看清來人竟然是張少凡,心中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堂堂奉天教少主,竟然也能拜入天極門下,難怪對鄭長空能毫不留情,以他的身份,也確實不用把東靈太放在眼裡。

張少凡見凌劍翌到此,便收起法寶,正色答道:

“凌兄誤會了,小弟也不想引人注目,但此人欺人太甚,我一再忍讓,他竟得寸進尺,不得已之下才出手教訓了他,失禮之處,還望凌兄海涵!”

凌劍翌大笑幾聲

,口中說道:

“少凡兄太客氣了,長空師弟的為人,凌某也清楚,相信經過這兩次的教訓,他也會有些長進,不過以後大家都是自家人,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的好。”

張少凡聽凌劍翌之言,神情緩和,微笑道:

“好說,小弟今日加入天極門,日後還要靠凌兄多多關照!不過,剛才凌兄說這兩次的教訓,小弟倒也好奇,莫非之前便有人教訓過東靈道長的大公子麼?”

凌劍翌微微一笑,衝著秦風說道:

“不只是有,這個人你還認得,秦師弟,見到熟人為何不來打個招呼?”

秦風聽凌劍翌之言,不得已之下,在程文以及周圍弟子,一片羨慕的目光中,只得縱身上臺。

張少凡見秦風上臺,表情一僵,隨即一拱手,口中說道:

“原來是秦兄弟,當日幽冥山一戰,秦兄弟為救同門,被我奉天教敗類所傷,想不到這麼快就痊癒了,秦兄弟當真福澤深厚!”

秦風拱手還禮,口中微笑說道:

“聽凌師兄說過,當日張兄也曾全力出手阻攔,小弟才不至於被謝輕舟追擊致死,本欲日後有機會向張兄當面致謝,想不到今日得見,也算了卻小弟一樁心願。”

張少凡連忙說道:

“哪裡,若不是我們奉天教管教不嚴,又如何會出這等醜事,這樣,我來天極途中,打了一隻難得的美味多寶鹿,今晚便用它下酒,與凌兄、秦兄弟大醉一番如何?”

凌劍翌爽朗的答應一聲,二人同時看向秦風。

秦風心裡一陣頭大,他與凌劍翌回天極的路上,也喝過幾次酒,實在是不理解,這辛辣刺鼻之物,如何這般招人喜歡,可眼下二人興致正濃,自己如何能掃興,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張少凡十分高興,正要說些什麼,只見秦風身體巨震,臉色大變,不禁問道:

“秦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有恙?”

秦風望著二人關切的目光,勉強鎮定下來,說道:

“小弟現下有件急事,晚間再去凌師兄住處與兩位共飲!”

說罷,竟是化作一道毫光,飛回了文淵閣,留下驚奇的眾弟子,以及臺上疑惑的兩人。

秦風幾乎是衝進自己在文淵閣的房間,隨即從氣海中,取出當日在封靈洞,得到的黑色怪蛋,放在桌子上。

赤羽自行跟了出來,興奮的圍著黑色怪蛋轉了起來。

剛剛在擂臺之上,赤羽透過心神感應,興奮的告訴秦風,這枚怪蛋被它孵化了。

秦風大驚之下急忙內視氣海,果然,怪蛋輕輕的晃動幾下,眼看是要破殼而出的預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秦風立刻回到了自己房間。

天知道這放了不知幾千年的怪蛋,究竟能孵出什麼東西,他可不想再惹什麼麻煩!

“咔!”

烏黑發亮的蛋殼上,出現了第一道裂紋,緊接著“咔,咔!”幾聲,蛋殼整個破裂開來。

一個黝黑的小家夥,搖搖晃晃的從蛋殼裡站了起來,秦風和赤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小家夥。

半晌,秦風回過神來,有些迷惑的自言自語道: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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