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想法從腦海之中產生,就如跗骨之蛆一樣,怎麼驅散也驅散不了。
按理來說,殿主沒有解開面具給她看,她不應該如此無禮。
可她真的好奇了。
這男人到底是何模樣?
看一眼。
就一眼。
然後把面具蓋上。
神不知鬼不覺,殿主也不會知道。
白子月屏住了呼吸,右手緩緩伸過去。
修長的五指落在了那銀白色面具之旁。
她的食指落在了面具上。
白子月拇指輕輕按著面具的側面。
只要她輕輕拿起,就能看到對方的廬山真面目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白子月內心砰砰直跳。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輕輕拿起,然後看一眼,就把面具放下。
“夫人,你做什麼?”
鬼殿殿主的聲音,突然如鬼魅一般響起。
白子月反應過來,看到了對方那已經張開了的雙瞳,差點被嚇得掉下床去。
白子月的手依然還拽著對方的面具。
她笑道:“我看你面具歪了。給你弄好。”
“多謝夫人。”
鬼殿殿主抓住了白子月的皓腕,笑了:“我還以為夫人對本殿主的容貌,感興趣。本來還想著如果你想看,那麼本殿主就解開面具,給你看。既然不是,那麼倒是省事。”
白子月嘴角抽搐。
不就是解開面具,這又有何難?
對方分明看穿了自己剛才的舉動,特意這麼說。
想到這,白子月有些氣惱。
她從床上坐起,一臉鬱悶的走到衣櫃旁,拿出了一套男子的裝束。
“郡主,準備去哪兒?”
銀白色面具之下的冷昊蒼,看著氣鼓鼓的白子月,只覺得分外有趣。
“殿主,子月出去一趟。”
“嗯。”
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聲,就完事了。
這個傢伙,能不能關心一下自己?
不過對方不問,更好。
白子月很快的就梳洗完畢,畫了一個男子的妝容。
冷昊蒼親眼看著對方在自己的面前,施展易容之術。
“夫人掌握著這般精妙的易容術,真讓為夫歎為觀止。”
白子月聞言,輕笑:“多謝殿主讚美。”
她知道,昨晚鬼殿殿主沒有碰她。
實際上,半夜,她被抱上床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
她自是知道,殿主對她的溫柔體貼。
鬼殿殿主從床上起來,聲音柔和:“今天,本殿主有要事處理,晚上才能回來。如果你先回來,就先用膳吧,不用等本殿主。”
白子月聞言,一愣,開心道:“好。”
殿主為了自己不用擔心,才說得那麼清楚吧?
白子月並沒有從正門離開鬼殿,她從廂房窗戶跳出,翻牆出去,離開鬼殿了。
離開了鬼殿之後,甚至還左拐右繞好幾圈後,她才向著目的地趕去。
就在她離開沒有多久,一身穿黑袍之人,從暗處顯露出身形來。
“如果換成是別人,恐怕還真的會被你繞暈了。可惜本王不在此列。”
帶著銀白色面具,身穿黑袍的冷昊蒼,笑意盈盈的跟在白子月的身後。
白子月的確嫁給他了,但她是那麼的脆弱。
他要好好保護她才行。
白子月健步如飛。
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使用輕功。
“夫人,武功不怎麼樣,但是這兩雙腿倒是頗為有力,輕功了得。”
冷昊蒼眼底帶著笑意,看著白子月的一舉一動道。
白子月在路上行走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遭到了他人窺視。
這也是為什麼她施展輕功的緣故。
可就算施展輕功,可那種感覺,反而比剛才還要強烈了數倍。
白子月突然停下,轉過頭去。
她停下的時機,是那般的突兀。
如果是一般的跟蹤者,還真的會被她這麼逼出身形。
可冷昊蒼的功夫,實在太厲害了。
就算白子月突然停下,他也能掌控著自己和對方的距離。
白子月一臉疑惑的看向身後。
冷昊蒼勾唇一笑。
“夫人還真是敏感啊。”
白子月再次向前狂奔。
剛才那種感覺卻已突然消失。
白子月一臉疑惑。
她一身白衣,走在路上,宛若一個翩翩美少年。
經過一棟府宅的時候,她看到那府宅的大門前,高掛著兩個大紅燈籠。
“嗯?”
香香和拓跋真找自己?
自己這麼久沒有回來,恐怕這兩人也急了。
“原來是回月苑。”
冷昊蒼恍然大悟道。
他還以為,白子月要去類似於春香樓那種地方呢。
沒有想到是,回自家宅院。
之前,黑衛曾經調查過,白子月的月苑,已經出售給了一個叫做無名公子的男子。
黑衛百般調查,也沒有調查出無名公子的身份。
原來,那位無名公子就是白子月了。
幾乎在這一瞬間,冷昊蒼就已經把前因後果,全部理清。
她把自己明面上的宅院,轉到了暗地裡去了。
冷昊蒼轉身。
既然知道了白子月回自家大宅,他也放心了。
他匆匆離開。
就在他走了沒有多久,白子月來到了冷昊蒼剛剛站的這個位置。
她看了地上的腳印,肯定道:“果然有人在暗中窺視我。只是這人為何突然離開?”
白子月雖然不解,不過也沒有多想。
特別是知道了窺視之人離開,她更加慶幸,剛才沒有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進入月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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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月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翻牆進去了。
她剛剛落地,便是已經察覺到了隱藏在暗中的氣息。
“殺人花。”
這可是冷昊蒼給她的黑衛。
想到王爺,白子月突然有些心亂。
自己虧欠對方的太多了?
日後定要補償他。
殺人花本來正在樹上戒備著,冷不防的卻看到一個白衣人,突然從牆外翻了進來。
正要出手,可她察覺出來了。
對方的氣息,正是白子月。
“見過公子。”
殺人花突然落在地上,看著白子月道。
這名黑衛矇住了臉,恭敬的跪在地上,
“花花,這陣子辛苦你了。”
殺人花受寵若驚,連忙搖頭“公子言重了。花兒不辛苦。”
她以前面對白子月的時候,的確高傲無比。可見識到這女子的一切手段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對方。
因此,對於眼前的白子月,是真心拜服。
白子月問道:“香香和拓跋真可在府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