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看著白子月,神色漸漸陰沉下去。

他能看出,白子月的神色沒有作假。

“殿下應該明白,何謂逢場作戲?”白子月輕笑一聲,不在意的道,“若是以前因為子月貪玩,而對你說過一些讓你誤會的話,子月在此跟你道歉。”

道歉?

白子月這樣子,可一點都沒有道歉的樣子。

“你敢欺騙本殿?”

三皇子拓跋辰不敢置信,聲音拔高。

就好像一個你自以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卻有一天發現,原來被對方玩弄於鼓掌的是自己。

這種感覺糟糕至極。

“何謂欺騙?”白子月不在乎的道,“不過是年少輕狂罷了。殿下不會相信一個沒有及笄的小姑娘說的話吧?”

白子月的眼中閃爍著星辰,得意非凡。

小姑娘?

拓跋辰看著眼前少女,的確,白子月還沒有及笄。

可難道她以前對他的恭順溫柔可愛,都是假的嗎?

拓跋辰腦海剛剛浮現出這些詞語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起,白子月在他的內心之中的竟然成為了恭順,溫柔,可愛的代名詞?

拓跋辰無法置信?

眼前少女是一個草包,不學無術,喜歡闖禍,總愛纏著他,讓人給她背黑鍋才對。

拓跋辰眸色微顫,不斷閃爍,兩個白子月在他腦海交織。

一個他喜歡的,一個他不喜歡的。

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哪一面才是這個少女真正的一面?

在那猜謎比鬥之中,她表現得如此耀眼。

別人都說是攝政王幫助她作弊?可拓跋辰不認同。

冷昊蒼是什麼人?

狂傲如他,真的會因為要幫助一個世家貴女而打破自己公平公正的原則嗎?

即便拓跋辰不喜歡他,可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能力的確超強。

“子月,本殿知道,這陣子我們之間有了隔閡。可相愛之人又豈會一直無爭吵?即便父皇母後,也曾爭吵,可過後依然相敬如賓。本殿希望能解開你的心結。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本殿了嗎?”

“你還記得你給本殿繡得這個荷包嗎?這是你去年送給本殿的生辰之禮?本殿一直貼心攜帶。”

“你看!”

撕拉一聲,拓跋辰拉開自己那藏青色長袍,露出了淡藍色的貼身內衣。

“這是你親手給本殿縫製的裡衣。你真的敢對本殿真真切切的說一句,你不喜歡本殿?”

白子月看著那繡著紅色錦鯉的荷包,眼神恍惚。

那一年,她祝福他,如這錦鯉一般,鯉躍龍門,平安順福。

那一年,身為白府大小姐,只愛武裝不愛紅裝的她,為眼前男子,生平第一次拿起了最為討厭的繡花針。

為了刺出這一件衣衫,她不眠不休,連續刺了三天三夜,十隻手指頭皆被扎傷。

為了鮮血不汙了衣衫,她不斷的用清水洗著傷口,用最為疼痛的法子,使得自己手指頭上的鮮血乾涸。

呵呵!

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諷刺。

白子月向著拓跋辰走來。

看著少女,拓跋辰眼中帶著驚喜。

他就知道,眼前的少女內心還有他。

今日是他做的最後的嘗試。

若是再失敗,他便是要用最殘忍的方式,打擊這個少女,讓她徹底成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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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辰張開了懷抱,迎接著白子月。

白子月站定在他的身前,聲音輕柔:“殿下,你忘了這一切吧?”

說著,她拿過那荷包,指甲一劃,一道裂痕出現在錦鯉之上。

“白子月!”拓跋辰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少女,拉著她的手,“你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拓跋辰總覺得,他生命中有一項重要之物溜走了。

白子月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燻香味。

“這件裡衣,本姑娘賞你,就當賞乞丐了。”白子月眼中,閃過一絲開懷的笑意。

對方眉眼流露出來的輕鬆,讓拓跋辰的心又怒又驚。

不自覺地,他抓住白子月的手,更緊了。

“白子月,你說本殿是乞丐?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本殿一聲令下,你就會被關入刑部大牢?”

這個女人,怎麼敢說他堂堂三皇子,是個乞丐?

到底誰給她的膽子?

“既然如此,殿下為何還不喊人來?”白子月微微一笑,“拓跋辰,收起你那可笑的偽裝。我們結束了。”

拓跋辰額頭青筋隆起。

“子月,你到底對本殿有何誤解?”

呵!

白子月聞言,笑了一聲。

“殿下要的是未來的皇位,子月對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毫無興趣。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子月,到底是何人告知你?對方必是欺騙你。你忘了,本殿曾經答應過你,要和你隱居在江南。你織布來我耕地。”

拓跋辰聲音帶著一絲顫音。

他的目光之中滿是傷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白子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白子月皺起眉頭,這男人抓疼她了。

“殿下,放手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將軍府的兵馬將傳給白文安。另外,昨日,白老夫人已和子月籤了斷絕書。即便你娶了子月,子月對你無任何用處。”

白子月手腕掙扎著。

拓跋辰眸色微深。

從來只有他可以拋棄女子。

白子月越是這麼說,他心田深處的那股濃郁的佔有慾,更是膨脹。

一把拉過白子月,抱在她的身上,聲音輕柔:“本殿不管你身上是否有兵馬?更不管你是否和白府斷絕關系?本殿要你。子月,你是本殿心中之人。”

拓跋辰的手抓向白子月的外衣。

他向外一扯。

“你找死!”

白子月眸中散發出濃濃的厭惡。

她不再強忍,右手袖籠出現一根銀針,射向拓跋辰。

拓跋辰瞳孔收縮,剎那間轉過頭去。

她的腿往後一抬,向著拓跋辰那最為敏感之位,踢去。

拓跋辰右手鬆開白子月,擋住了對方的腿。

頃刻間,兩個人戰起來。

又是兩根銀針落入手中,白子月躲避著拓跋辰的動作。

她不是高手,可她手中乃是毒針。

她的這一變化,讓拓跋辰震驚。

兩人對上數十招,白子月中了一掌,倒退了十步。

“子月!”

拓跋辰既懊惱,又震驚。

拓跋辰死死的盯著眼前嘴角噙著血液的少女,不敢置信的道:“那一晚,是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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