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白子月?

怪不得,他尋遍整個皇城也尋不到那人。

原來那晚在白府之中,阻攔他偷盜錦盒之人,乃是白子月。

“你早知道那黑衣人是本殿,對不對?”

拓跋辰死死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女。

她竟然藏得這麼深。

“不錯!現在才發現,三殿下倒是頗為愚蠢。”

白子月不屑的聲音響起。

“你竟然會武?還會用毒?”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不是剛才打算對白子月用強,而導致她反抗,他到底還會被矇在鼓裡多久?

那麼說上次別院,他中毒之事,也是白子月幹的了?

一想到自己彷彿跳樑小醜似的,對她這個下毒者道歉,在眾人面前,祈求她的原諒。

拓跋辰深深的感受到一股惡意。

被眼前少女玩弄於鼓掌之中,他猶未知曉。

白子月看到拓跋辰那陰沉的臉色,擦了擦嘴角噙著的血液。

“看來殿下終於看清現實。你終於明白,子月一直都在逗你玩。”

白子月眼中的傲氣,有著拓跋辰從來未見過的風華。

她的一舉一動,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就好像這天地最為閃亮的星辰。

透薄面紗之下,那一張如玉的面龐,若隱若現。

這是一個有著皇后之尊的女子。

拓跋辰的眼睛眯了起來。

“花會之上,那五彩花圈是你編織的?”他問完之後,喉嚨帶著一絲他難以言喻的乾澀。

白子月轉身,一甩袖炮,聲音清冷:“七彩花圈,五彩花圈皆是我編織的。本小姐實至名歸。”

這才是真正的她?

拓跋辰死死盯著眼前少女,帶著一絲他也無法察覺的痛:“為何你要欺騙本殿?為何你要裝作愚鈍的模樣,欺騙世人?你到底有何目的?”

如若他早知道,她有這樣的功夫,有這樣的才華,有這樣的能耐,有這樣的風華,他的目光又豈會流連在其他野花之上?

白子月定定的看著拓跋辰,聲音揶揄:“玩你!”

“拓跋辰,我玩弄你罷了。你還真以為我在你身後苦苦追逐你嗎?一切不過是我無聊所行之事罷了。”

拓跋辰看著眼前的少女,少女那白色的前襟露出了些許粉嫩的肌膚,閃耀著瑩瑩光澤。

他的目光挪不開了。

注意到拓跋辰的目光,白子月強忍著噁心,轉身,整理好衣衫。

拓跋辰那狂傲的聲音響起在身後:“白子月,你休想逃脫本殿的掌控。不管你是生還是死,都必須成為我拓跋辰的妻。”

白子月聞言,冷笑一聲。

這個男人一如前世一般自負,還真以為這世間的一切好事都應是他的?

就在白子月準備反唇相譏的時候,忽然的,一道聲音響起。

“白大小姐,原來你在這兒。太后等你很久了。”

一個宮女走了出來。

太后?

拓跋辰這才知道,白子月會來到後宮的原因。

原來是太后尋找。

“怪不得紫靈公主邀請本殿到慈寧宮,說邀請本殿看一出好戲。原來是因為你。”

拓跋辰恍然。

剛才他經過冷宮的時候,恰巧見到白子月在這宮殿之內,否則,他怎麼可能進來?

“知道了。”

白子月沉聲應道,看都沒有看拓跋辰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拓跋辰也跟在其身後。

白子月走在前面,沒有理會後面,全程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的拓跋辰。

當她來到慈寧宮的時候,被這宮女直接帶了進去。

這一次,倒不用她等了?

看來這太后是要來找她麻煩了。

走進慈寧宮之內,白子月抬頭,看到的是熟悉的裝潢。

這慈寧宮一如前世,充滿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剛剛走到內殿,就看到了穿著棗紅色長褂子的太后坐在軟塌之上。

她的身後,面帶冷笑的紫靈公主給她揉著肩膀。

“見過皇祖母。”

身旁的拓跋辰恭敬的對著那坐在高臺之上的太后,拜了拜。

“免禮。”

太后溫和的聲音響起。

白子月微微躬身,輕聲響起:“白子月見過太后。”

太后沒有開口讓白子月起來,白子月行禮標準,目光不帶一絲斜視,彷彿一尊雕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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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位太后是要對她下馬威呢。

“太后,白小姐還行著禮呢。”

拓跋辰對著太后說道。

憑藉他的聰慧,他已經猜測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沒有想到,白子月竟然敢做出此等大事,這不是讓太后顏面無存嗎?

“嗯。”太后輕聲應道,“來人,給三殿下賜座。”

看到太后不為所動,無奈之下,拓跋辰唯有坐下。

而他坐的位置,剛好正對著白子月的臉龐。

兩人四目相對。

白子月隱隱的露出一絲傲氣,連一個好點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拓跋辰冷笑。

正好,借皇祖母懲罰一下你。

“白大小姐乃是將軍府的嫡女,如此沒有規矩。太后可是等你很久了!”

站在太后身旁的老宮女,眼中帶著一絲鋒芒,盯著白子月道。

白子月也沒有理會她,只是如木樁似的站著。

那宮女更氣。

見過狂的,可沒有見到狂到這般程度的?

竟然敢無視她?

“白子月!為何你不回答?”

那老宮女也是狠人,對著白子月又喝罵了一聲。

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白子月站直了身體,對著那老神自定的坐著的太后,冷聲道。

“太后,此婢大膽,您未曾說話,就在此越俎代庖,妄自猜測。懇請太后,降她的罪!”

白子月說完,眾人彷彿看著神人似的看著她。

即便紫靈公主,也彷彿第一天認識她。

這白子月什麼時候,如此的能言善辯了?

拓跋辰看著白子月,眼中慾望越發濃郁。

這便是真正的白子月嗎?

果然夠囂張跋扈?

可為何他竟然如此喜歡?

坐在軟塌之上的太后,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身前女子。

“摘下面紗,走上前來,讓哀家瞧瞧清楚。”

沒有回答白子月的話,反而是讓白子月走向前去。

白子月聞言,一動不動,直接拒絕:“請恕子月不能從命。”

嗯?

本來帶著些許倦意,眼睛都快眯上的太后,驟然清醒過來。

她一雙銳利的雙眸,驟然落在白子月身上,一股凌厲的氣勢從其身上散發而出。

“紫靈,把白大小姐給哀家請過來。”

蒼老的聲音落下,那雙漆黑眼眸猶如附骨之疽,望著白子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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