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程諾想起了海蘭的表哥蔣強，跟劉姐有著類似的情況，冥冥之中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倘若她真的要細查那位姜院長，說不定真能查出一些貓膩。
但程諾完全沒想到那些罪惡的源泉是那麼顛覆她的認知。
只是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還不得而知。
姜夢靈看著遠處吃著糖的曉天，若有所思說：“以前從來沒想過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有多痛苦，只是一味的擔心他們會傷到人，實際上他們也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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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感慨的說了句是啊，又問她：“夢靈，你應該回去看靈兒和你的父母。”
姜夢靈認真的看著她：“別勸我，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雖然程諾心裡對她父親的事也存著諸多疑慮，但她不想連累無辜的人，說：“夢靈，你對我爸爸的事還有什麼看法？不是都已經結案了嗎？”
儘管她自己也越來越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姜夢靈冷靜自如的說：“或許那只是一層真相。”話落，她似乎不想聽程諾勸她的話，轉移了話題：“小諾，我懷疑劉姐讓院長收買了，我之所以留在這是因為那天我打聽到老程在出事前來過精神病院找海蘭，原本我只是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從海蘭身上打聽到什麼？結果就看見劉姐推了一把海蘭，導致海蘭從二樓摔下去，當時的情形很亂，但我很確定，我看的一清二楚，是劉姐推的海蘭。”
程諾怔了怔：“可這不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嗎？”
姜夢靈搖頭否認：“不，這件事是在三個月前，是他們故意寫錯時間，讓你什麼也查不到，要不是那天我剛好親眼看見，可能我也會被矇蔽。”
程諾聽了很是氣憤，卻又不能挑明：“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海蘭？為什麼？”
姜夢靈分析的開口：“也許是她手上的東西吧。”
程諾有些懊惱，因為她父親的事，已經牽連了很多人。
她壓抑的問：“他們想要害死她？”
姜夢靈搖頭：“我不清楚，按理說他們要致她於死地有很多方法。”
程諾很想跟姜夢靈說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那些人想要操控海蘭，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後再毀掉，這樣幕後的人就可以永遠的高枕無憂。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不能跟夢靈說太多，她隱隱有感覺到這件事兇險萬分。
說不定之前傅安易的那一層就真如夢靈所說，不過是另外一層真相的保護傘。
而那層真相遠比想象的更為陰暗。
姜夢靈語氣淡淡說：“小諾，雖然我跟海蘭不是朋友，可看著她也很不忍心，有時候我總覺得她就是正常的，她不僅有著超高的智商，教曉天解各種物理題，還有很多讓人羨慕的才藝，她會畫畫，會彈鋼琴，時不時還自己練瑜伽，哪裡像個不正常的人，除了經常望著外面精神病院的大門發呆，也沒什麼異常。”
說著，她語氣一頓的又想起什麼：“對了，有件事還是挺匪夷所思，我記得那天不怎麼搭理人的海蘭，突然跟我要實驗容器，那天下午，她就跟曉天在屋裡呆了整整一天，兩個人看著容器都沉默了很久，好像是海蘭和曉天做交易，但曉天很猶豫，不過看結果，最後對物理學有著超高好奇心的曉天還是答應了，並且海蘭的實驗在專人看護下也實驗成功了。
開始吧，院長其實並不同意她們做實驗，覺得他們在胡鬧，但後來兩個人鬧死鬧活，無奈的就答應了，偶然一天我把這事講給了一位學物理的老朋友聽，誰知道他連連稱讚，說是妙，因為那是很多年一位物理學家提出來，至今都還沒人試驗成功的物理題，沒想到讓海蘭解了，所以我一直都特別的注意她，她跟這裡的其他精神病人不一樣。只是海蘭為曉天做這個實驗的前提是她要吸曉天的血。”
程諾還是很震驚：“怎麼會這樣？”記憶中的海蘭就是文文靜靜，靦腆害羞的姑娘，從來沒有過出格之舉，更別談這樣匪夷所思的要求。
姜夢靈對這點也挺不解的：“我也不太清楚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嗜好？平時看著還挺文靜，不過性子說安靜也不安靜，但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很平靜，只是有時候莫名其妙忽然變得很猙獰，拿著刀子喊打喊殺，沒有刀子她就從花園裡抱著石頭砸人，總之很奇怪，像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程諾下意識的開口：“是因為人格分裂嗎？”
姜夢靈搖搖頭的不認同：“小諾，我跟你想的不一樣，我還是認為她其實挺正常的一姑娘，就算鬧騰，她還是會很有理智的立馬實行一套作戰計劃，很多時候都讓醫生跟護士束手無策，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很多人一起鉗制住她，打鎮靜劑。”
程諾想到那個拿著刀子向她撲過來的海蘭，後背就一陣發寒。
姜夢靈見她沉默不語，開口說：“小諾，你是不是覺得我認為海蘭是正常的這一想法很瘋狂？”
她當然這麼認為，海蘭拿刀子向她捅過來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太過冰涼，和她本身性格完全不同，雖然到現在她還不能判定她究竟是精神分裂，還是患有雙重人格，或者她腦子裡真如譚醫生所說，有一枚能操控她的晶片。
程諾收了思緒，皺著眉：“夢靈，你要知道，她要是正常的，就不可能喝人血！”
姜夢靈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也許只是一種嗜好吧！”
她語氣一頓，又說：“其實因為這一點，這裡的病人很多都對她避之不及，而且好多人一不防備就被她咬上一口，還死活不鬆口，曉天之所以看起來那麼蒼白，也是因為這樣，海蘭對人血有著非同一般的迷戀，曉天又是一個物理痴迷者，所以他們交易就這麼一直維持，這件事，還是在兩個月前發現的。”
程諾簡直不敢相信，那個連蟑螂都害怕的海蘭會做出這樣的事，這跟她認識的海蘭還是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