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令月回到上官婉兒的侍郎府,涼亭內兩個人還在脈脈含情四目凝望,李令月隔著一泓碧波輕咳了一聲,李承煜耳力好率先轉過頭往這邊望來,上官婉兒見是李令月來了,不由羞得滿臉通紅,連忙向李令月招手。

李令月往湖心一躍,腳尖連點就飄上了涼亭,似笑非笑地說道:“打擾了你們了。”

“哪有,公主取笑了。”上官婉兒輕聲說道。

李承煜喜歡上官婉兒的溫婉大方也難得看到上官婉兒小女兒害羞的情態,不由抿了抿嘴,瞪了李令月一眼。

李令月瞧他這幽怨的眼神啊,不由輕嘆一聲,道:“皇兄不說謝我反而瞪我,好沒道理。”

李承煜連忙向她施禮,道:“皇妹,愚兄確實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是錯過了這段好姻緣了!”

上官婉兒問道:“公主,昭明公主如何了?”

李令月道:“婉兒,你猜得沒錯。玄璃回去之後昭明公主還是來了。”

李承煜讚賞地看著上官婉兒,道:“婉兒,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上官婉兒嘆道:“非是我料事如神!”

李承煜不解其意,李令月若有深意地說道:“因為你在這裡。”

上官婉兒和李令月一人一句,湊在一起就是:“非是我料事如神,因為你在這裡!”

李承煜聽了有些不悅,道:“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李令月正色道:“皇兄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李承煜當然不會以為李令月開玩笑,李令月可以和上官婉兒開玩笑卻從來不會和他開玩笑。李承煜說這句話也只是想緩解一下心中的尷尬,聽她這麼一說便不言語了。

還是上官婉兒打斷了這樣的尷尬的氣氛,問李令月:“公主可曾拿到玉牌?”

李令月伸出掌心,瑩白的掌心裡躺著一塊赤紅色的玉牌,李令月說道:“這塊玉牌也可以以假亂真了。”

上官婉兒拿起這塊玉牌,鼻間聞到若有若無的異香,不由眉頭一皺,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開啟紙包將藥粉灑在了上面。

李令月問道:“莫非玉牌上有毒?”

上官婉兒神色冰冷,盯著手中的玉牌說道:“昭明公主真捨得下血本,用極品雞血石充當贗品設局,真是大方的很!”

上官婉兒從袖子裡拿出小瓷瓶遞給李令月,李令月開啟瓷瓶,裡面裝滿黃豆大的丹藥,李令月取出一顆放在口中含著,然後問道:“什麼毒?”

上官婉兒微張櫻唇,道:“滿園春。”

“滿園春?”李承煜沒聽說過這種藥,李令月也沒有聽過,但是二人看她為難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李令月的臉更是凝結成霜,心中暗道:“昭明公主,你真是好樣的。”敢給她用這用下三濫的藥,她李令月從來都是記仇的人。

上官婉兒拿出一塊手帕將玉牌包上,道:“這塊玉石不知道浸泡了多久,玉牌上的藥性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消失不了的,但只要將玉石包即可。”

李令月接過手帕包著的玉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二人一眼,道:“那我先走了。”

李承煜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說道:“昭明公主把月兒惹惱了。”

上官婉兒嘆道:“昭明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們出去走走吧!回京的這段日子總是讓我想起我們一起在山谷裡的點點滴滴,那個時候雖然危險但是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婉兒,我想你!”李承煜是個矜持的人,但是自回京之後他再也不能與上官婉兒天天在一起,甚至於在朝堂上為了不讓人起疑也不能與她走得太近,景王和翼王以及他們的同黨的眼睛可都在盯著他們呢!

“好!”上官婉兒想說“我也想你!”深谷歷險他們一起面對兇惡的野狼,穿山越嶺,他陪她走過一座座高山。風吹雨淋不怕,死生相依,他們的心早就紵成了一股繩,即使燒成了灰也一起融入泥土裡。

李承煜將手指聚攏到唇邊,吹起一聲呼哨,碧綠的湖面上立即飛來一隻巨大的金雕,金雕落在亭子裡,昂首挺胸好似即將遠征的戰未來戰士神氣十足,能夠載著它的主人在天上熬遊使金雕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它非常喜歡這份差事。

金雕載著二個人飛上了太空,高樓殿閣以及湖光山色越變越小最後成為蒼穹下渺渺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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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腳下是潔白清淡的白雲,天空是稀薄的空氣並沒有影響他們的心情。李承煜將上官婉兒護在懷中,從後面注視著溫婉的女子乖巧的模樣,忍不住緊了緊雙臂,駕著金雕往祈福山飛去。

“有人來!”祈福山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發現了金雕。

“下面有人。”李承煜對上官婉兒說道。

“我們走!”上官婉兒現在是女扮男裝,還不能暴露真實的身份。況且殿下大婚在即,他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王爺,他們要跑!”山上的人說道。

“射鵰!”騎在馬上背插箭矢的長臉黃鬚的男子說話間已經搭弓放箭,敏銳的金雕翅膀扇動著往高處飛去,箭射也去一半掉落下來,卻聽馬兒嘶叫著往前一縱,正好迎上飛回來的箭,不偏不斜正好插在他的腦門上,他驚叫一聲翻身落馬。

“王爺!”跟著他的人哭笑不得,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到有人射箭能射這麼準的,幸虧這位爺打獵選在祈福山,要是去三百裡外的大山還不把命搭上?

王爺從地上爬起來拾起地上的箭,伸手摸著他的救命符——赤金黃蟒金抺額,抬頭望早已連鬼影子都看不到的天上,問“忌羽,看清雕上面的人了嗎?”

忌羽說道:“王爺,離這麼遠什麼也看不到啊!”

王爺又翻身上馬,道:“老四真是奇怪,把我叫到這裡打獵自己卻沒來。”

正說著就見遠處一隊人馬,人馬大約五十來個,中間坐著頭戴遠遊冠身穿一身硃紅色皮弁服的公子。

王爺笑著對忌羽說道:“天氣越來越熱,他們倆個穿得還挺嚴實,也不怕中了暑。”

“老三,老四。”王爺正是皇帝的二兒子周王,他向景王和翼王揮揮手,景王和翼王已經催馬來到他的面前。

“噗”地一聲,周王再一次翻身落馬,這一次他的眼睛瞪圓瞪大,嘴裡湧出一股鮮血,張了張嘴頭一歪便滾下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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