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睜開眼就撒了潑似地衝到落實才跟前,雙手揮舞著就撓向他的臉,揪住他的頭髮大罵道:“我把你個斷子絕孫的韓老五,你竟敢騙我,我和你拼了。”

被叫做落實才的韓老五被她的復活弄矒了,他雙手抱著頭躲避著婦人的打罵,嘴裡叫著:“吳二妮,快住手。”

這“夫妻”倆一對一答瞬間讓堂外看熱鬧的百姓沸騰起來,果不其實落仲軒是被陷害的。這男的不是落實才女的也不是吳二妮,而英親王和恆王之前一口咬定了落仲軒害死了他的親生母親不認爹孃,此時這個謊言不攻自破,落仲軒是被冤枉的。

“你叫我住手?你這狗娘養的給我吃的什麼藥?不是說吃了之後只是吐白沫嗎?老孃差點閻王跟前走一遭。”吳二妮罵道。

“快住手,快住手,不關我事,是你自己同意的。”韓老五叫道。

“我掐死你!”吳二妮一聽這句話更急了,索性往上一撲就將韓老五壓倒在地上,一雙又髒又大的手左右開弓扇了落實才好幾個嘴巴子,這還不解氣,她的手指掐住了韓老五的脖子,叫道:“銀子呢,老孃死了一個來回連一個子都沒有見到,把銀子給我。”

“咳咳,你先放手啊,先放手!銀子不在我這裡!”韓老五用力一推,又抬手一踢,吳二妮便從他的身上滾到了地上。

韓老五就勢一撲又壓在了吳二妮身上,“啪啪啪”左右開弓把剛才吳二妮送給他的巴掌又還了回來,他隻手掐住吳二妮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吳二妮的肩膀,膝蓋頂住吳二妮的肚子,罵道:“臭寡婦,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那死鬼丈夫。”

吳二妮被他壓著豈肯罷休,罵道:“韓老五,你信不信我上衙門告你。你給我吃毒藥,你想害死我。”

韓老五得意忘形地說道:“臭寡婦,毒藥是你自己送到嘴裡的,是你自己想吃的。”

“恆王殿下?”上官婉兒看了一眼堂上早就直了眼的恆王,說道:“刑部大堂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既然他們不是落仲軒的父母,這吳二妮也並沒有死,請殿下還下官一個清白?”

“這個自然。”恆王無話可說,心裡罵道:“皇叔真不是個辦事的人,這都找得什麼玩意兒啊!”

恆王一拍桌案,吳二妮剛才聽落仲軒說話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登時嚇得腿發軟。只見堂上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官問道:“吳二妮,你是何方人氏?”問出這話來之後恆王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頭,他問這個幹嘛?

吳二妮從地上爬起來,規矩的的跪好,拜道:“民婦乃冀京城外三十裡洪水堡人氏。”

上官婉兒邁步走到她跟前,這吳二妮也沒有攔車的時候的氣勢了,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頭頂上聽到一道溫和如清泉似的聲音格外好聽,上官婉兒問道:“你為何攔住本官的車馬當街喊冤?”

吳二妮連忙答道:“是韓老五叫我這麼做的。我們貧苦人家吃糠咽菜生活艱苦,突然有一天韓老五告訴我有筆發財的買賣問我幹不幹!我連忙問他是什麼買賣,他就跟我說只要在您路過的地方攔住您當街喊冤就給我三百兩銀子。三百兩啊,莫說是三百兩就是三兩我也肯啊!於是在您路過的時候我就衝了出去,衝出去之前韓老五遞給我一包藥叫我吃下去,說吃了這藥嘴裡會吐出白沫沫兒,吐完白沫沫兒讓我假裝昏迷,誰知道當我吐出白沫沫兒的時候腸子和肚子都絞痛起來,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韓老五給你吃的毒藥?”上官婉兒問道。

吳二妮點頭,又罵道:“挨千刀的韓老五,還說什麼吐完白沫沫讓我假裝昏迷,明明是想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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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本宮是何人嗎?”上官婉兒問道。

吳二妮搖頭,指著韓老五說道:“是他讓我攔住您的車馬的,是他讓我在您的馬車前喊冤的。我只知道您是大官,您是誰我哪知道啊!”

上官婉兒臉色一沉,道:“大膽韓老五,你又受誰人指使還不從實招來?”

韓老五早就嚇傻眼了,嘴唇哆嗦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承煜一腳將他踢倒,冷聲說道:“你受何人指使的還不趕緊說?你可知誣陷朝廷命官罪在不赦?”

韓老五彷彿醒過神來,連忙嗑頭說道:“草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模樣還是記得的。草民該死,草民該死,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草民吧!”

“關起來。”恆王一聲令下,衙役上前便將這兩人抹肩頭攏二背拿下了,兩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高呼:“饒命!”卻被衙役推搡著走出了大堂。

上官婉兒淡淡地看了英親王一眼,對恆王說道:“二位王爺,下官被人陷害此事幕後另人其人,還請二位王爺還下官一個公道。”

恆王訕訕的說道:“那是自然。”

英親王站起身剛想走卻被王太師攔住了,王太師嘆道:“王家千歲,這小事說完了還有大事找您商量,您看您現在方便嗎?”

“老太師,你有什麼事找本王嗎?”英親王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當然有。”王太師話音剛落,只見堂外人群兩開,從外面譁啦啦潮水似地湧進了一批官兵,森森雪刃照得人的眼睛生疼。

“老太師這是何意?”英親王臉色大變,暗自攥了攥拳。

“請。”王太師也不廢話,伸手擺了一個請的動作,一雙深遂寒冷的目光如看著獵物的老鷹。

英親王心中警鈴大作,王太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動干戈肯定是皇兄允許的,皇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必殺一擊,他這麼做肯定知道了什麼?他又知道了什麼?又是如何知道的?

現在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本來是要除掉落仲軒的,現在反而把自己陷了進去。

老百姓議論紛紛已經不重要,刑部大堂一場公開的審叛也成了笑話。韓老五和吳二妮第二天便雙雙死在了牢中,之後刑部尚書也被削去官職軟禁在了王爺府,而殺害和韓老五和吳二妮的兇手卻無人再問。

大殿下,皇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從英親王府搜出來的信投到英親王的面前,冷冷地說道:“朕想聽聽你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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