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得雙妝者得天下”哀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次感覺自己身上攜帶性命大佬的氣質。

就好像是一個反派在把你坑的要死要活了之後,優雅的度步在你身邊,然後淡淡的告訴你你殺了的人就是你的愛人一般刺激,果然,做反派如果不考慮結局的話,還是非常爽的。

而鵺灼在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立馬便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要知道,這得雙妝著的天下的話,可以說是現在四國人盡皆知,並且所有人都想要知道,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其中說的那個雙妝,又到底是在指什麼。

可是,從來都沒有知道。

而這一個哀酒難不成知道關於雙妝的事情?

雖然鵺灼依舊保持一個懷疑的態度,但是有一點鵺灼是不能夠否認的,因為鵺灼畢竟是知道哀酒的真實身份,她既然是隉國皇帝無論如何都要納入後宮的人,那麼就說明她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具體哪裡過人,這件事情,鵺灼一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認知存在。

而這個時候哀酒忽然提起來了雙妝,是不是,哀酒知道這雙妝到底是什麼?或者說,哀酒和雙妝有什麼聯絡存在?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說白了,這哀酒談吐見地,著實不俗。

可是,就在鵺灼準備再進一步的詢問一句的時候,就忽然聽聞到了這山洞之外有一陣細微的聲音,並且這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這是……”看到了鵺灼異常,哀酒也就猜測到了是不是外面來人了,因為哀酒知道,一旦一個人的一個感官失常,那麼他的另外的感官便會開始變得非常的清晰,就比方說鵺灼的眼睛看不見了,可是鵺灼的耳朵和嗅覺就會比一般情況下的人要靈敏許多,哀酒也算是聽力不錯的人了,可是也只是在鵺灼的神色有了異常之後才去傾聽其外。

而鵺灼側耳傾聽的許久,便疑惑了起來,聽這腳步聲,已經可以說是快要到這山洞門口了,這個山洞因為構造的原因,所以在山洞之外,外面的人很難聽清楚山洞之中的聲音,可是如若是在山洞之內,那麼就會很容易聽到外面的聲音,因為山洞呈現出一種內凹的形式,所以會比較聚攏聲音,外面的一切聲音,因為距離的原因,所以會有意無意的被逐漸放大,所以他們在山洞裡面說話的話,除非是有人趴在石壁門口去聽,不然的話輕易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的。

只是,鵺灼疑惑的是,為什麼會有人往這個方向過來?

要知道,這裡是塔碑的後方,一般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會去主動靠近塔碑,哪怕就是什麼行為舉止特立獨行的人來到了塔碑的後面,也不會想到往這裡來,這裡只有山體和石壁,根本沒我任何的觀賞價值,倒是挺適合殺人埋屍的。

難不成,真的是殺了人了?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畢竟這裡是隉國的皇家獵場,素來皇家獵場,就是一個殺人埋屍體的好地方。

這裡也一樣。

“你說,這個時候有腳步聲,會不會是那些人的?”哀酒是屬於那種忍不住不說話的那種人,所以哪怕這個時候他們最需要的是安安靜靜的去聽外面的動靜,但是哀酒還是忍不住如此說道。

腳步聲聽起來比較微弱,可是鵺灼能夠聽的出來,這人絕對是一個練家子,只是這人具體身手如何,卻聽不出來太多,但是有些毋庸置疑的,便是這人的距離,與他們越來越近了。

“要不要準備一下?”哀酒也聽到了這腳步聲和這山洞的門口幾乎可以說是近在咫尺,想到這一點,哀酒便如此詢問了一下鵺灼,畢竟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乘著這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人來到他們面前之前,哀酒總尋思著自己應該做一點什麼,好歹要把局勢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姑且不用,此人應該不是那一批人,他們忌諱塔碑”鵺灼篤定的這一批人不是原本要追殺自己的人,並且,這腳步聲只有這一個人的,如果是追殺自己的那些人,按照他們的慣例來說,最少也是兩個人結伴而行,而現在只有一個人,並且還是繞到了塔碑之後,就說明這人一定不是追殺自己的人。

可是,不是追殺自己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個這樣的山洞?

這一個山洞,理論上來說只有自己和玄都知道,隉國皇帝剛剛去世,玄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到這裡的,這個時候來的人……。

“如果不是她的話,還有誰呢”鵺灼自己也低聲呢喃一番,隨即便往床榻的一旁挪了挪,在床頭處摸索了起來,正當哀酒準備詢問一下,鵺灼到底在找什麼她可以來幫忙找一找的時候,就聽見這原本石壁上的門,忽然開始有了細微的聲響。

鵺灼和哀酒兩個人四隻眼睛就這樣盯著石壁,彷彿是要給那個開啟了石壁上的門的人來一個眼神的洗禮一般,當然了,鵺灼的眼睛只是輔助,因為鵺灼看不見。

這種感覺,竟然還有一絲萌萌的感覺?

嗯?什麼鬼?

就在哀酒的危機意識開始打飄的時候,石壁上的門,忽然開啟了。

僅僅看到了石壁上的門是因為機關開啟的時候,哀酒心裡便是有些複雜的情緒的,因為這門既然能被這樣開啟,那就說明,這開啟的門的人,一定是知曉這裡的機關的,而就剛剛鵺灼的自言自語之中,哀酒分析出來,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並且另外一個知道的人,也是鵺灼的認識的人,但是鵺灼的表情,來者肯定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個人,鵺灼不認識,但是卻知道這個地點,這個人……。

是敵,則必須絞殺,是友,那就另當別論。

“把燈滅了”就在哀酒死死的盯住這眼前的景象的時候,哀酒忽然聽到鵺灼如此說道,哀酒也沒有想什麼,扭頭就將自己手中的燈臺吹滅,隨即就又是一個抬手將手指在髮釵上劃破,然後猛地一甩手丟出一滴血液熄滅了燈臺。

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雖然鵺灼看不見,可是鵺灼卻能夠聽得清楚聞的清楚,剛剛哀酒劃破手指丟出一滴血,並且準頭還特別的準,肯來,這哀酒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而鵺灼不知道的是,哀酒劃破的手,也能夠在短時間內以肉眼看的清楚的速度去復原,甚至連一塊傷疤都沒有,好似風過水麵撫波無痕一般。

這才是哀酒最可怕的地方。

只見眼前的石壁緩緩開啟露出一個可容納一人穿過的面積,外面沒有多少光芒透進來,看來已經到了傍晚,而這個人也因為外面的光線不足,所以沒有看清楚面容如何,只是能夠看得清楚,這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罷了。

這個人身手靈敏,三下五除二便翻身進來了這山洞,然後輕車熟路的將石壁上的們給關了起來,接著便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準備扭頭去將一旁的燈臺點燃,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挪動的時候,鵺灼忽然在黑暗中的床頭扣動了一個什麼東西,就聽見“咯噔”一聲,忽然有一個少年音的生聲音開始響了起來,他說道“我你大爺這什麼鬼玩意兒哪一個在這裡設下的機關!”。

“點燈”鵺灼一聽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了這機關控制住了這個人,所以便二話沒說的就讓哀酒點燃燈臺,準備看一看這一個能夠知道這一個山洞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哀酒一聽鵺灼的話,便立馬點燃了自己手中的燈臺,輝煌的燈火輝映在哀酒的面容之上,再配合上哀酒的表情……。

哀酒現在依舊是那一身混搭的宮袍,看起來極具有視覺衝擊力,豆綠色的宮袍看起來雖然嶄新異常,可是廣袖的袖口和她的衣襬卻是破敗不堪,腰間的腰帶將她的腰肢束起來,原本就纖瘦的哀酒便和這宮袍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因為這宮袍原本是穿在最外面的,根本就不用束腰,但是哀酒是胡亂穿的啊,所以也就束腰了,原本寬大的宮袍被哀酒如此強行束起來,顯得哀酒的腰簡直不是正常人的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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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這一路奔波,哀酒的領口原本就有著鬆散,而這宮袍原本沒有立領,所以她露出的一大片脖頸的皮膚和鎖骨,雖然哀酒有意的把衣服給整理了一下,但是介於鵺灼現在是一個瞎子,所以哀酒也就不拘小節了。

並且,在哀騰山的時候,哀酒自然是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生活,所以這皮膚是人間少見的白,在陽光之下,甚至還有些帶有病態的白,所以說,她的皮膚現在在這種豆綠色的襯托還有暖黃色的燈火輝映之下,白的甚至有些發灰,看起來透露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僵冷。

最是可怕的,實際上還是哀酒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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