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的鵺灼,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而十年之後的鵺灼,發現自己這輩子,除了謀奪皇位,其他之事,卻已經不足夠吸引他了。

而現在哀酒,卻似乎是想要告訴鵺灼另外一個新的道理。

“可是我沒有這一份權利,許多事情,我這一生怕是都難以做成,對比如此,眾矢之的卻也是如同甘之如飴一般”鵺灼看起來倒好像是來了興趣,隨即就如此和哀酒說道自己的想法。

或者說,是自己僅有的想法。

也許,,但凡鵺灼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他也不會死磕這王權富貴了。

但是,生在這帝王之家,自己除了謀奪皇位,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供為目標呢?

一個人的一輩子,總是需要有點追求,可是一個人假設一點追求都沒有的話,那人的一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鵺灼骨子裡是一個很極端的人,他活著,如果沒有目標,那麼他會沒有活下去的動力的,因為鵺灼知道,他自己對生的渴望,完全不足夠支撐自己活下去。

如果連皇位都不謀算,他鵺灼還能去幹什麼?在小囹別院吃茶折花?這樣的人生也足夠讓人嚮往,可是鵺灼的骨子裡是一個極端的人,他不喜歡安然無恙的活著,而是去觸碰死亡,為了死亡,而去獲得永生。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對於鵺灼來說,便是最好的解釋。

而鵺灼不是被逼上梁山的,而他自己因為山有虎,這才選擇了這條路的。

生死剎那,才是鵺灼追求的極致快感。

雖然鵺灼看起來絕對不是那種喜歡刀尖上舔血的人,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鵺灼為了最後的生死存亡,可以蟄伏許久,像是獵豹一般。

所以說,介於這一點,鵺灼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型人格。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推手,這叫做幕後黑手,一場戰爭裡面,能夠笑到最後的人,大部分是那個最不起眼的人,因為他們看起來與世無爭,所以才能夠明哲保身,笑到最後”哀酒說著說著,忽然開始一本正經的和鵺灼說了起來。

相傳,這千百年前的祟朝陳太宗,便是一個扮豬吃虎的高手,據說他小時候與世無爭,平日裡只知道吟詩作對,甚至從來都不舞刀弄劍,生在一個副將之家,從來都不與其他戰將有明面上的往來,陳太宗的父親也是表面上對自己的兒子祭祀的不看重,所以當朝陛下也對陳太宗沒有太多的感覺,直到後來副將身死,朝堂動盪,忽然,陳太宗拉幫結派,一夕之間點兵逼宮,兵不血刃,拿下整個王朝,開闢了屬於自己的國家。

原來,這副將實際上也並不對這陳太宗如同表面上的不管不顧,只是副將曾經為皇帝出生入死,結局在朝堂上因為小人的三言兩語,便只有副將職位,並且手中沒有任何兵權,這讓副將心理真的是難以平衡,所以說,從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後來的陳太宗出生開始,這副將便開始了自己的謀劃,把陳太宗培養成了一個極其能夠隱藏性格的人,平日裡副將表現出來一種很鐵不成鋼的模樣,可是富江背地裡卻是給陳太宗拉攏人脈,這陳太宗也是配合異常,平日裡一直是一副喜歡詩詞歌賦平日裡只知道和自己的清客們花前月下把酒言歡的樣子,可是背地裡卻是另外一個模樣,不僅僅擁有一身好武藝,甚至對排兵佈陣都是樣樣精通,對於這一點,不得不說陳太宗的隱忍真的是很厲害,這麼多年能夠滴水不漏,也是不容易。

此後,副將一死,陳太宗便聽從自己爹爹也就是副將的話,立馬開始借勢逼宮,這副將的死也是有一個說頭的,目的就是給陳太宗一個出手的理由,也是給其他的戰將一個對當時皇帝失望的導火索。

假設,一個國家的士兵們都已經不信任一個君王,那麼,僅僅依靠君王和文臣,是撐不起來一個國家的。

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道理,就如同他們的道理一般,文人墨客終歸只是會出謀劃策,可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那些戰將士兵們已經喪失了理智,不管你們說什麼,也都是一刀子結果了一切的事情。

所以說,介於這一點,都是此後歷朝歷代君王極其在乎的一點,不管什麼時候,戰將的地位總是要高一些,因為這是一個表面上安分實際上暗潮湧動的時代,所以自然而然的,兵力可以說是現在每一個國家最重要的資本了。

這陳太宗便是因為利用了兵力這個問題,接著前半生演了半輩子的戲,終於一舉成為新的君王。

在此之前,當時皇帝的兒子們也算是為了爭寵鬧得雞犬不寧,更是可以說是暗地裡各種陷害謀殺,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幾個皇子身上,甚至是當時的幾個親王身上,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半路會突然殺出一個陳太宗,一舉奪冠。

“你看,這陳太宗就是一把扮豬吃虎的好手,先利用自己的先天優勢,和整個朝堂紛爭斷開關係,再接著,在大家鬥了一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一擊必殺,既省下了在明爭暗鬥之中的自我消耗,還因為自己父親的死,掛上了一個孝子的名聲,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了,再說,陳太宗是為士兵的權利鳴不平,所以日後登基,他手下士兵自然是會對他俯首稱臣,畢竟說白了,這些套路,都是副將從小就交給他的,他完美的避開所有的危險,儘管他是逼宮篡位,可是這陳太宗的口碑卻是異常之好,雖然是已經作古千百年的老人了,可是這也是你可以借鑑的一點”哀酒說著說著,忽然想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來著,扭頭看著鵺灼說道“對了,你是要皇位是不是?”。

“你這一句話,足夠我殺了你”而鵺灼卻是語氣淡淡毫無表情的答非所問了一番,一副要告訴哀酒,不要亂說話一樣。

可是哀酒是誰啊,她從來都是不拘小節的人,所以接著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可以和我成為夥伴,我有一個仇,怕是只有一國之君才能為我報”。

“家仇?”對於哀酒的話,鵺灼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有想問下去的興趣,所以便接著說道“你出身不凡,怕不是家仇吧”。

而哀酒只是笑了笑,想了想,自己這被隉國皇后給毒死封棺,理論上來說是只是私人恩怨罷了,算不上什麼家仇,而鵺灼說的也是非常的對,哀酒出身確實不凡,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麼家仇的,所以便笑了笑說道“我這仇不趕時間的,我可以把你扶持上帝王之位,我再報仇也不遲”。

“你為何認為,僅僅憑藉你一個人,能夠將無權無勢的我,扶持為一代君王?”鵺灼這個時候倒是真的非常好好奇了,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此時此刻能夠看得見的話,鵺灼真的是想要看一看哀酒的神色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她的表情,是狡桀,還是如何。

一個姑娘,到底是海口了些。

可是哀酒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普通人,顧八和哀酒說過顧家的歷史,顧家的人,素來都是政界的人物,她哀酒雖然說起來吧,是二手的,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哀酒也是顧八一手培養出來的的,雖然顧八沒教授自己太多什麼的君臣之道,可是顧八留下了殺手鐧給哀酒。

只要有這個殺手鐧,哀酒尋思著,怕是自己穿越到了三國扶起一個阿斗可是綽綽有餘。

並且,就哀酒看來,鵺灼這種人,體質特殊,並且這身份貌似也挺特殊,並且小時候如果自己一個人這樣野蠻生長的話,性格上一定是或多或少有一些扭曲的,而這種扭曲對於鵺灼來說,可是一種加持,畢竟這種童年有陰影的人,再加上長大的過程中又有這麼多的波折,而這些波折之中,鵺灼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由此可見,這絕對是一個心理扭曲的人才。

這俗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一看鵺灼就是後者,這種人一般情況下,命都比較硬,並且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背地裡心狠手辣,既然能夠活到現在,那一定就是高智商演技派,並且還有運氣這種東西在加持,介於這一點,哀酒還是表示很看好的鵺灼的。

他,天生不是帝王命,卻是適合做一個王者。

這鵺灼從小到大的經歷,可以說是造就了鵺灼如今的性格,他足夠隱忍,足夠聰明,足夠心狠手辣,怕對這目前的亓國皇帝,鵺灼心裡也是有足夠的狠的,畢竟一個父親,殺了他的母親,並且從小對他不聞不問,將他扔在小囹別院那樣一個據說鬧鬼的地方,並且皇室眾人對他也多是帶有一些輕浮的神色,這樣的生存環境之下,鵺灼的心裡怎麼可能沒有狠。

而這種恨,往往才是無往不利的兵刃。

哀酒需要這樣的一把兵刃,她足夠操控的了他,前提是,哀酒要保證自己不會被鵺灼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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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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