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了殊野的話,長時間積累的默契立馬促使哀酒默契的配合道“對於琴師來說,一日無琴,便是要命”。

她說話的時候可謂是聲情並茂,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說的千迴百轉,聽的那掌櫃的立馬將那幾個人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們。

已經得到了訊息,二人又一次開始策馬狂奔和命運趕時間。

路上的時候,哀酒說道“掌櫃的說,西宮三個琴師,胡人面貌,但是卻是中原人的打扮,三個人都是青衣,個子和你差不多,一早便來了,取了之後檢視離開了,而現在已經臨近晌午,他們還沒有回到岄恙臺,這肯定有問題啊,這麼明目張膽的打時差,他們是不是瘋了?”。

一旁的殊野可以說是老油條了,他笑了笑說道“如果到時候真的東窗事發,他們大可以用見到亓國的繁榮昌盛,一時興起遊玩了起來為理由之類的,來和岄恙臺的人交代,他們又是胡人,不瞭解中原,再加上誰又能證明他們不在遊玩?他們只需要象徵意義上的在帝都裡走上幾圈,因為他們的特殊肯定有兒女記住他們,可是誰有會清晰的記住時間?到時候看見他們的人都會是人證,雖然鵺灼能找一個不服從紀律的理由抓他們,可是事實上,鵺灼現在的能力,沒有證據想要動人,這就等於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對於殊野的話,哀酒不置可否,隨即在心裡可憐了一下鵺灼的處境,接著便說道“他們能去哪裡呢?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出城,難不成是想堵他們回去的路?但是這也根本構成不了證據啊”。

“你還是江湖經驗太低”殊野看了看哀酒說罷之後,便接著開始和哀酒上課了。

一般情況下,像胡人血統的雅薩和扎格拉瑪之類的人,他們是不會和自己的接頭人在帝都之中這樣人多嘴雜的地方接頭的,畢竟他們的面容很容易被人記住,假設有人要別有用心,那麼東窗事發的面子很大。

所以說,一般情況下,像雅薩扎格拉瑪這樣的面容比較特殊的人,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選擇在帝都之中碰頭。

而且,他們有出城的權利,所以把碰頭的地點定在城外這種不容易打草驚蛇的地方,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我以前和其他人偷偷碰頭的時候,就是考慮到我自己有一張別人見到了便很容易記住的臉,所以也常常這麼做,信我的,我親身體會,錯不了”鵺聽著殊野的這一番話,哀酒只有一個感覺,殊野是在變著方法誇自己呢吧?

隨即,哀酒便笑了笑說道“我看別人記住的不應該是你的臉,而是你那一副張揚跋扈的騷包模樣才對”。

“誒哀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戰友呢?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們要為了另外一隻和我們一條線上的可能要倒黴的螞蚱而盡力,所以我們必須要配合,再說了,什麼叫騷包?小爺兒我這是瀟灑,瀟灑明白不明白?”聽著殊野的碎碎念,哀酒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但是殊野一路上嘴巴嘚吧嘚的沒了個沒完沒了,一副哀酒不理解殊野的模樣。

兩個人一路又是快馬加鞭,一路上留意各種岔路口的腳印,這周圍已經可以說是人跡罕至,因為岄恙臺的原因,這裡原本就沒有住戶,再加上祭祀在及,周圍更不會有陌生人敢來,所以,來這裡工作的人除了鵺灼是來來往往,其他的人諸如嶽陽子這樣的,已經可以說是居住在了岄恙臺,所以周圍岔路口的腳印,除了密密麻麻規規矩矩的禁衛軍腳印,偶爾有其他的,肯定是雅薩他們的。

而他們檢視的許久,最終在通往十里亭的岔路上,察覺到了幾個凌亂的腳印。

“如果這個腳印是雅薩他們的,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為什麼要去十里亭?”哀酒提醒了一下殊野,殊野隨即也好奇的看向了十里亭。

十里亭,雅薩等人,消失的冰塊,十二樓的人……,似乎這些訊息如果聯絡在一起來看的話,這其中果真是有不少的千絲萬縷的聯絡。

“走,去看看再說”殊野和哀酒兩個人放棄了騎馬,因為騎馬的動靜太大。

一路輕功的來到了十里亭周圍,他們兩個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躲在了一旁的樹上,準備先來觀察一下全域性。

這一處被稱呼為十里亭,並不是因為它有十里長的亭子,也不是因為它距離帝都有十里的距離,而是因為建造這個長亭的人,名子叫做張十里。

好吧這有點像是一個冷笑話,但是好在這裡沒有十里長的亭子,不然的話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排查。

十里亭之中沒有人,周圍容易看到的地方也沒有人,這人沒看到,他們兩個倒是看清楚了這路上的車輪痕跡。

這痕跡是自他們對面往十里亭來的,只是到了十里亭之後便掉頭回去沒有其他的痕跡了,周圍也沒有任何的車輪痕跡,甚至周圍的土地上都沒有什麼腳印。

“這人沒找到,我們倒是提前來蹲點了”看到車輪痕跡之後,殊野倒是心態挺好的調侃了起來。

一旁的哀酒也知道心裡吃不了熱豆腐,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急就能夠急的來的,索性便和殊野貧嘴了幾句,隨即兩個人覺得是真的沒什麼盼頭了,所以便準備離開。

正當他們準備下數的時候,十里亭旁邊的竹林之中走出了三個人。

是雅薩他們。

殊野和哀酒都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打草驚蛇,應該聽從陳二爺的“建議”,所以他們兩個便一直在樹上目送他們三個往岄恙臺而去。

在他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竹林裡又陸陸續續走出來了好幾個人。

雖然看不清楚那些個人到底是什麼模樣的人,但是他們手裡的那一把劍,哀酒和殊野都非常的熟悉,那一把劍看起來似乎平淡無奇,但是手柄卻明顯是十二樓的產物。

“果然是十二樓的人”哀酒用唇語和殊野感嘆了一番,又接著問殊野,他們兩個要不要分頭行動,但是殊野卻搖了搖頭,隨即見十二樓的人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十二樓的人我們不是沒接觸過,他們難纏不說,我們現在還不確定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喬演不要輕舉妄動,先回去和鵺灼說一下這些事情,晚上我們兩個再來一趟”。

“嗯,說的有道理”哀酒知道殊野還惦記著冰塊的事情,也知道他們盲目的去追十二樓的人,很容易出意外,所以二人一合計,立馬回來到了岄恙臺去找鵺灼。

回到岄恙臺之後,正好趕著吃午飯,索性殊野和哀酒就既來之則安之的和鵺灼一起吃起來了岄恙臺的“皇糧”。

吃飯的時候,殊野將他們一路上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鵺灼,鵺灼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現在只能確定他們三個有問題,我只能安排人手小心提防,不過我今天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女人,天阿依仙,是戲班子的舞姬,也是這一次神樂舞的舞姬”。

“舞姬怎麼了?你看不起人家舞姬啊?她們也都是憑本事賺錢吃飯的啊,就好比我,給你彈彈琴,混一口翻吃”哀酒說話的時候帶著開玩笑的口氣,殊野也聽出來了,她是怕鵺灼太過殫精竭慮,所以也接了一句“還彈彈琴混一口飯吃,你這那是一口飯啊,你這根本就是盡要好的吃還得人伺候著,攏共就會一首曲子還給你得瑟的……”。

“呦呵?我看你小子膽子最近挺肥啊?昨天的羊肉吃多了把你?鵺灼,你繼續說,甭理會他,回頭晚上我打的他把昨天的羊肉吐出來他就老實了”聽著殊野和哀酒兩個人唱雙簧一般的玩笑話,鵺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也知道,他們兩個也不是認真的,只是這麼鬥嘴緩解氣氛而已。

玩笑開夠了之後,鵺灼接著告訴了殊野和哀酒,他今天看到的那個舞姬,也就是阿依仙,乍一看側重,和哀酒倒是有幾分相似。

“嗯?我?我可是中原人,我們家世世代代都在隉國,我怎麼可能會和一個胡人……,誒你還別說,其實我有時候看自己也覺得我的輪廓眉眼有些稜角的”哀酒先是笑著否決了鵺灼的話,但是說到一半忽然就想起來了自己的面容到底是什麼模樣了。

因為這一副身體畢竟不是自己的,所以哀酒從小便一直留意這一張臉到底會長成什麼模樣,這麼一想,哀酒倒是覺得自己的面容確實是有些胡人的特色。

雖然她的五官拼湊在一起看不出來太明顯的,但是如果單說眼睛的話,哀酒的壓杏眼,真的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深邃感。

“你們不覺得,這些事情都太巧合了麼?”鵺灼看著哀酒沉默模樣,隨即繼續說道“一開始,是我捲入其中,來到了岄恙臺,哀酒是獨善其身的,可是現在,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和哀酒有些相似的人,這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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