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最近因為這一系列的事情,神志有些不清醒了?”哀酒看著認真的鵺灼,忽然有些故作吃驚的如此說道。

而鵺灼卻是繼續認真的看著哀酒和殊野兩個人,眼神灼灼的說道“一個不尋常的開始,意味著不尋常的目的,同樣,一個不尋常的細節,也意味著不尋常的結局,也許是我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有些事情,不得不如此”。

一旁的哀酒聽罷,也稍微正了正神色,隨即說道“縱使她和我相似,她也沒有辦法代替的了我,我根本不怕她給我扣任何帽子,說白了,我雖然以小囹別院琴師的身份出現,實際上會招惹一些妒恨,但是那些妒恨我的人,普遍都是些姑娘什麼的,她們也沒有資格來到這裡,所以我只需要小心行事就好,我和殊野你都不用擔心,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岄恙臺的安全問題,後天岄恙臺祭祀,才是重頭戲”。

“嗯”鵺灼意識到了哀酒終於有一定的危機意識之後,便算是放下了自己的心,鵺灼是真的害怕哀酒太過大意而吃虧,正如哀酒所說,現在因為祭祀一事,鵺灼可謂是盯緊了岄恙臺上上下下每個角落,生怕出現什麼差錯,甚至完全可以是用殫精竭慮來形容了。

殊野看著鵺灼這麼擔心哀酒的模樣,隨即拍了拍鵺灼的肩膀,接著說道“你放心,還有我呢”。

“你只需要別讓哀酒去救你就好了”鵺灼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表情可謂是極其認真,彷彿這並非是一種忠告,而是一種對將來會發生的事情的一種闡述。

這讓殊野的小脾氣立馬就上來了,隨即殊野一擼袖子說道“誒你個鵺灼,你小子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呢?”。

“鵺灼說的是大實話,你只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完全不用你操心,嘿嘿”哀酒順著鵺灼的話接下去之後,惹的殊野指著他們兩個來了一句“你們兩個,好一個夫唱婦隨啊,嗯?”。

“你能咋地?”哀酒倒是來了勁了,隨即和殊野懟了起來,兩個人一頓飯吃的可謂是吵吵嚷嚷恨不得劍拔弩張,當然了,鵺灼也知道他們兩個實際上是在開玩笑,用這種活躍氣氛的方式如此放鬆,這似乎是哀酒的專用方法。

午飯吃完之後,哀酒和殊野兩個人偷偷摸摸去看了看那個被鵺灼說和哀酒容貌相似的阿依仙,當哀酒看到了阿依仙的時候,才算是知道為什麼鵺灼說阿依仙和自己相似了。

就說身材吧,阿依仙身材嬌小精瘦,大致這麼一看,和哀酒似乎是真的有那麼一點相似,還有容貌,雖然不能說哀酒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卻有些形似,只是沒有哀酒的眉眼裡自帶的那一種傲然風情而已。

“你還別說,這阿依仙和你,還真的有點像,你們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躲在院落之外的牆頭屋簷之下的殊野看了看阿依仙,又看了看哀酒,最終得出來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而哀酒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說道“你還別說,這姑娘似乎還真的和我有些形似,只是面容看起來有些奇怪而已”。

“奇怪?我覺得挺好的啊,和你一樣,都挺好看的啊”殊野倒是沒看出來阿依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他只是覺得阿依仙作為一個舞姬,在排練舞蹈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沉悶,不過神樂舞便本身就是祈神之用,所以和平日裡的助興之舞完全不同,也根本不需要笑的和一朵花一般。

一旁的哀酒畢竟是一個姑娘,所以看到的東西總是要比殊野這一個大老爺們看到的多,只聽哀酒說道“你看不出來沒有什麼奇怪的,你們最多也就是看人家姑娘美不美罷了,而我們同為姑娘,自然能看出來你們看不出來的東西”。

雖然哀酒說的似乎挺有道理,但是殊野還是看不出來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知道殊野肯定不會明白的,所以哀酒也就沒有再費口舌,僅僅只是笑了笑,說道“她在刻意模仿我”。

“嗯?”此話一出,殊野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哀酒,眼睛裡面似乎在說“哀酒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的模樣,而哀酒只是直接無視了這個眼神,然後接著說道“我還是那一句話,你看不出來的,而我能夠看的出來,她在刻意模仿我,你別看她現在在練舞,但是她停下來之後走路的步伐,卻是有些彆扭,為什麼彆扭?因為她在學步,學我的步伐,不管是走路的頻率也好,肩膀的高低也好,甚至是她手的位置,你想一想,是不是和我平日裡的有些相似,還有,為什麼你會覺得她形似於我?是因為她的妝容似乎也是有些刻意在一些陰影眉眼的處理上,和我相似,瑞特說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那麼未免這個巧合來的也太是時候了,也許鵺灼說得對,我應該注意一些了”。

雖然對於哀酒的頭頭是道,殊野有些疑惑和一些懵圈,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哀酒,正如哀酒所說,有些事情,也只有她們姑娘自己能夠明白,不僅僅如此,殊野更相信哀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哀酒有獨立判斷事物的能力。

“要不,我們兩個偷偷把她給綁了?”殊野雖然覺得這種做法有些粗魯,但是卻不失為眼下比較適合的一種處理方式。

沒成想,殊野這一句實際上可以說是帶有一點玩笑的話,卻引來了哀酒雙眼一亮,接著拍著殊野的肩膀說道“你還別說,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只是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今天晚上的目標還是去檢視一下冰塊的事情,搞不好這件事情還和掌門在亓國邊境消失的事情有關係呢”。

意識到了哀酒似乎真的是將這樣的一件事情給歸整到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殊野倒是有些虎軀一震,哀酒不會是認真的吧?

這件事情被哀酒列入計劃之中之後,她便不再過問這個阿依仙,而是和殊野兩個人在岄恙臺的一處閣樓上,吃茶曬太陽的打發了下午的閒暇時光,一入夜色,兩人便離開了岄恙臺,掐準了陳二爺透露過的時間之後,便來到了十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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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十里亭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光芒,破敗的燈籠根本沒有人會來點起,但是今日月色不錯,倒是讓藏在樹上的哀酒和殊野有了不錯的視野。

“來了,冰塊的車”殊野低聲提醒了一聲之後,哀酒便看到了一輛運貨的馬車來到了十里亭,看到了這數量之後,哀酒也忽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陳二爺會覺得冰塊消失的讓人不可思議了。

因為冰是被包裹在一個一個的木箱子之中的,每一個木箱子大概有一米長半米寬的長方體,照這樣的面積,這冰塊不管是整塊還是碎塊的冰,都肯定是非常重的。

想要運輸走這些冰塊,如果不用車,那肯定是要兩個人以上才能抬動一個箱子,並且這裡雜草叢生,有這麼重的腳印踩過,地面上的雜草肯定會有痕跡。

但是,事實上,這裡什麼都沒有。

那些人中卸下了八個箱子,堆放在了十里亭之中,按照約定,他們非常有職業操守的離開了十里亭,而殊野和哀酒兩個人則在這裡等待。

反正這些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他們只需等就可以了。

只是,這會搬山之術的人還沒出,他們二人的來路上,便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一身黑衣隱藏在夜色裡,倒是讓人很難察覺,要不是因為哀酒和殊野兩個人一邊小聲嘮嗑一點警惕四周,很有可能輕易發現不了他。

“就他一個人?”哀酒壓低了聲音和殊野感嘆了一番,殊野聽罷,也吃驚了一下,然後回道“如果僅僅只是他一個人,那麼我可以保證,他肯定是和你一樣的妖精”。

“不對,還有!”正當哀酒準備回罵他一句“你全家都是妖精”的時候,哀酒便看到了冰塊的旁邊已經出現了很多人。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休意識到周圍出現了這麼多人。

只見他們兩兩組隊,兩個人抬起一個箱子,隨即腳尖一用力,兩個人就忽然飛身而起,到了一旁的樹杈上,飛身離開,問題是,他們落在樹枝上,聲音極其的輕,甚至都沒有驚動飛鳥。

當然了,可能這裡也沒有什麼飛鳥。

“是追風!”殊野對這一門功夫可謂是頗有淵源,一開始被冽琰門的追,後來又牽扯進去冽琰門內部的恩恩怨怨,可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追風。

看來,這冰塊之事,搞不好和冽琰門還真的有關係。

只是他們的速度太快了,一時間還很難追上,再加上,這底下的人,實際上還沒有走完。

只見那個黑衣人來到了那個比拿冰塊的人面前,二人交談了許多,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哀酒和殊野沒有聽清楚,但是在他們交談完畢,拿冰塊的人施展追風一躍而起,隱入夜色,光棍不存在一般。而黑衣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哀酒和殊野兩個人,卻是忽然走運,看到了他的臉。

或許,應該稱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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