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琴涵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在這之前她已經把自己任務的目標牢牢記在腦海中。

那位瘦得一陣風就能吹倒的乞丐,南京人就稱呼他為哈巴狗。

此人為了活命,無數不用其極。

某天,一群富貴子弟玩膩了勾欄賭莊,想找點兒新鮮,於是就將一盆食物放在胯下,引誘乞丐爬過去拿。

乞丐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爬過去,那模樣像極了哈巴狗討好人的樣子,此後他們的玩笑越開越大,甚至讓他吃人屎喝尿,這些他都盡作,最後這些子弟得意忘形,慫恿著乞丐朝縣太老爺吐口水,結果可想而知,太老爺憤怒的命人打了他三十大板,趕出南京城。

後來一個月後,縣太老爺無故身亡,這位乞丐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可是性情大變,對曾經欺負過他的富家子弟,進行了打擊報復。

此後不知有哪裡得來的金錢,成立了一個丐幫,以乞討為生,他們每天只做一件事——要飯不要錢。

“神經病吧。”鄧琴涵對這條哈巴狗無力吐槽,她假裝成江湖俠女,遊路此地,但凡是看到乞丐,一律給他們發銅錢。

不用說那些乞丐,根本就不把這點兒錢放在眼裡,甚至還鄙視的扔回去。

“怎麼樣?”墨白見她風塵僕僕的回來,忙倒了一杯溫茶。

鄧琴涵把門鎖上,以為他問的是這一天的成果,遺憾的搖頭嘆氣:“一無所獲,不過應該能引起哈巴狗的注意。”

他其實是問她的身體如何,有無受傷被欺負,不過見她神情臉色,墨白也就鬆口氣。

鄧琴涵不客氣的借過後一飲而盡,渴死她了,在外面晃盪一圈,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我去了尹謝所說的所有哈巴狗可能出現的地方。”鄧琴涵快速的彙報今日的行程,“你放心,不出意外我明天就能見到他。”

“不著急。”墨白表明寬慰她,實則不願讓她獨自一人行動,“幹嘛!”

鄧琴涵忽而湊近在他臉前,近在咫尺的五官讓墨白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伸手繞到他腦後,這個動作實在不能不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而後,鄧琴涵在墨白的驚訝中,將他腦後的繃帶拆下,隨著繃帶落地,終於露出他完整俊朗的五官。

也許只是錯覺,鄧琴涵覺得他比原來更加的成熟,眼窩微凹,下巴的青鬍渣沒有打理,配上他供血不足的臉頰,有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大夫說了,今日可以拆分。”鄧琴涵沒敢仔細端詳。

怎麼辦,已經越來越無法自拔,無法控制。

她沒敢說,今日行路時,滿腦子全都是與墨白第一次相見時的場景。

“客官!你們要的梅花酒來了!”門外響起了三下叩門聲。

兩人相視一看,皆是疑惑。

沒有任何一個人點梅子酒,原本有些曖昧的氣氛剎那煙消雲散。

鄧琴涵把手伸向腰間的軟劍,與此同時墨白比劃出噤聲的動作。

敲門突然急切起來:“在嗎!”

“稍等!”墨白沉聲走向前。

兩人心照不宣的站在大門兩旁,墨白伸手開啟門鎖。

有著精緻複雜的浮雕木門緩慢開啟,他率先上前一步,拿有暗器的手負在身後,和氣的打量他:“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弄錯了。”

店小二疑惑的用手撓頭:“不是的吧?”

他話還沒說完,三把匕首從他袖中飛出,直擊墨白的面門。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消眨眼工夫,三刀便插在了對面的牆壁上,只見刀柄。

“藏好!”墨白暴喝一聲,迎身而上。

鄧琴涵識趣的退到一邊,來者的身手深不可測,貿然上前只能送死。

很快,兩人都纏鬥在一起,打得難分難捨。

鄧琴涵擔心墨白傷好,加上他分了自己三分的內力,武功遠不如當年,再這樣繼續下去,墨白很可能很受傷。

然而她完全看不清兩人的身形,無法趁其不備偷襲。

打鬥聲很快引來樓底人的注意,門口也有人不嫌事大的圍在門口,還有甚者有人在押注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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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心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起初了十三分的力道在拼,然而不小心牽動了後背的傷口,逐漸落下風。

萃過毒連刀尖都在發黑的匕首,在空中留下殘影,墨白後空翻堪堪避過,還沒來得及起身,另外一把刀已經衝向他的左眼。

墨白來不及躲避,只能閉眼。

料想當中的劇痛沒有到來,原來是鄧琴涵伺機甩出腰間的軟劍,及時纏住刀柄收回。

“我竟是小瞧你!”解謝店小二惡毒的看向鄧琴涵的方向,“看招。”

墨白袖中的銀針同時欻欻的射出,店小二不能一心二用,只能使出虛招,身形一晃奪窗而逃。

門外圍觀的眾人趕緊一鬨而散,間或還夾雜著興奮的要錢聲:“我賭得沒錯吧,肯定是這位黑衣男子贏!”

“不算數,方才如果不是那位女子出手,他必輸無疑!他們可是兩個人!”

“你啥子眼神喲,這對男女配合得天衣無縫,如果不是舉案齊眉的夫妻,怎麼可能有如此默契!”有人反駁道,“你這分明就是賴皮!快給錢!”

“沒證據,江湖兒女過慣了刀尖舔血的生活,自然能夠合力抵禦。”對方蠻不講理,著實是心疼他的五兩銀子。

“你就是耍無賴!你何時見過哪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下眾人譁然一面倒,紛紛討伐不想掏錢的男子。

墨白見這些議論越發誇張,忍無可忍的冷言掃過,警告道:“賭錢去賭莊!這兒何時是你們的菜市場?”

墨白的氣場太強,哪怕是他語氣中,並沒有明顯的不快,眾人也能感覺到他的可怕,彷彿再多說一個字,對方也能將自己碎屍萬段。

圍觀群眾一走,兩人都還沒來得及說上話,老闆立刻率先早上門來質問。

“我的桌子板凳喲!”老闆跺腳悲痛道,“這些都是我新買的,一共花了我十兩白銀,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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