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墨白猶豫的開口道。

“閉嘴!”鄧琴涵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墨白只好訕訕閉口,可他看見對方跟屋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轉,終於忍不住:“往前直走左拐,那裡光線最亮,你試著敲打一下,看是不是空心的。”

鄧琴涵直接給了他一記眼神刀子,恨不得找根針把他的嘴巴縫起來。

她敲打著每一處石壁,終於在他指示前的不遠處,聽到了不一樣的迴響。

而正如墨白所說,當鄧琴涵用力推開石壁之後,強烈的陽光鋪天蓋地的時候射向她的眼睛,鄧琴涵不得不抬手放到額頭上,你這個角度正好看到,留在外面的暗影閣下屬正在圍成圈,輪番拷問王琪息。

甚至還可以斷斷續續聽到鞭打和怒吼。

鄧琴涵用力的踮起腳尖揮手:“墨白在這裡!”

一個時辰後,墨白舒服的藏在了一張柔軟大床上。

這裡是花滿樓,尹謝特意包下整樓,給他養傷。

墨白的下巴纏著厚厚的繃帶,這下是徹底只能用眼神說話。

他被人手忙腳亂地抬出石洞後,長時間沒有進食同時又在高度緊張下的突然放鬆後,導致他精疲力竭的昏倒。

醒來時,照顧他的兩位侍衛正在竊竊私語。

“你說這個鄧小主會不會,對他那啥?”

這個他並沒有指明到底是誰,可墨白還是眼皮跳動了一下後,決定重新閉上眼睛。

“我看是百分之百,你是沒瞧見他。”說話的人心虛的往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接下去道,“暈倒後,鄧小主也跟著跪下去,好懸沒有昏死過去。”

有人又道:“依我看,鄧小主要是找的是一具屍體,她怕是得瘋掉。”

“可不是嗎,她沒日沒夜的挖土找機關,那十個指甲蓋都已經被大夫拔了,說是已經充血壞死。”那人也是越說越激動,好像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八卦似的

“你們……”墨白聽他們越說越離譜,沒辦法繼續裝睡。

“大人醒了!”激動的人驚恐的站起身,湊到他眼前。

也不知道方才的對方有沒有被他聽到,好在墨白神色看起來還有一絲迷茫。

“這是在花滿樓?”墨白支撐著坐起來,揉捏發脹的太陽穴。

“對的,我們都是暗影閣新入的人。”年輕的男子熱情的端上一碗溫熱冒著熱氣的藥,“這是閣主特地吩咐我們給你熬的,只不過你的下巴可能還要等一個月才能徹底修復。”

墨白接過一飲而盡:“多謝。”

其實他除了道謝,還想問鄧琴涵的下落,只是剛甦醒就聽到這樣的流言蜚語,他若是問出口,想必又會有更多的謠言風一般的傳出來。

“不用這麼客氣,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的休養。”對方又說,“我這就去告訴鄧小主,你已醒的好消息。”

墨白剛想拒絕,就聽有人扣門道:“午飯已經做好了,我方便進來嗎?”

離門最近的男子其身開門,接過食盤側身道:“勞煩鄧小主費心了,墨大人已經醒了。”

說完這句話,其餘的閒雜人等自覺的退去,最後一個還體貼的把門關上。

如果墨白沒有聽見方才那段尷尬的對話,此時此刻,他也不會不敢去看她明亮的雙目。

鄧琴涵笑道:“你現在只能吃流食,我去吩咐店小二給你煮點米粥。”

語氣裡的欣喜和歡心,即便是個傻子,也聽得出來。

墨白想要客氣又疏離的向她,表明自己的感謝之意,然而話在口中,卻是死活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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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走。”墨白嘴巴違背自己的意志,直接脫口而出,“我有話要和你說。”

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下巴幾乎都動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唱雙簧。

鄧琴涵回頭看著他,猶豫片刻後,還是走向了他。

墨白問道:“有水嗎?”

“原來你是說這個?”鄧琴涵表情有些釋然,立刻二話不說的打開門。

門一開,三四個瞬間譁啦啦的倒地。

鄧琴涵歪著頭,奇怪道:“你們在門口幹嘛?”

墨白滿臉都是黑線,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想要八卦。

“嘿!”最先起身的男子,用胳膊肘偷偷的戳身後的人。

身後的人更加年輕,幾乎可以被稱做是少年。

只見他尷尬的繞頭,左顧右盼的說道:“我們倒回來是想問,你們這兒有什麼需要幫忙……結果還沒來得及敲門,就這樣了。”

鄧琴涵還有些懵:“我去叫店小二拿水。”

“不用!”少年殷勤出了一股傻氣,“我們這就去給墨大人端水!”

他快速的說完後,一行人又飛快的消失。

鄧琴涵自言自語道:“今天他們怎麼好奇怪?”

“估計是閒的。”墨白回答。

鄧琴涵剛想要再說,就聽門砰的一下開啟了,眉目清俊的少年端著一壺水,笑嘻嘻的走過來放好:“鄧小主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呃……勞駕在端碗粥上來。”

“不必。”墨白突然冷言打斷。

眾人突感頭頂旋上低氣壓,後脖涼颼颼的陰風吹過,大氣也不敢出,直接把輕功發揮到極點,晃眼就不見了蹤影。

鄧琴涵把門合上後,從茶壺中倒出滾燙的熱水,一邊吹冷一邊說道:“他們好像很怕你。”

這不是廢話嗎,敢當他的面嚼舌根,要不是傷剛好,他鐵定當場翻臉。

“來,水溫了。”鄧琴涵把茶杯遞到他眼前。

墨白遲疑道:“你先放下。”

鄧琴涵不明覺厲,把茶杯重新放回桌上。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那些閒言碎語不由自主的回放在耳邊。

理智讓他必須現在把話挑明,墨白雖然沒經歷感情,但也不是傻子,若說以往還有誤會在,而現在確實被眾人的話給坐實了。

然而心裡最隱密的地方彷彿有過從未燃燒過的火焰,突然刺啦的爆開。

炸得他不分東西南北又神魂顛倒。

“過來坐下。”墨白木著臉,伸手示意她坐在床沿。

鄧琴涵正襟危坐到最邊緣的位置,等著他接下的話。

墨白極力想要一副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正兒八經的輕聲道:“這些天辛苦你了。”

“多大點事。”鄧琴涵無所謂的聳肩,“你曾經可不止一次救過我。”

“所以你這是算在報恩?”墨白反問。

鄧琴涵不知道是不是剛甦醒的人都這樣,說話讓人感覺雲裡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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