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說得極是,倘若能透過這裡順藤摸瓜爬上去,一層一層的剝開,指不定還能早出不少的骯髒事。

祁皎月連騙帶嚇的忽悠老媽子和自己一起合作,為了不讓縣老爺起疑,她提議自己可以扮作這裡剛被迫招來的歌女或者其他能展示才藝的頭牌。

如此一來,只要這老媽子在從中牽個線,祁皎月就能順理成章的見到縣老爺,剩下的事也能水到渠成。

反正這類事情,她幹過不止一次,那是先當的熟練。

祁皎月假裝沒看見祁珩已經黑掉的臉色,若無其事的笑道:“這有什麼嘛,一回生二回熟,我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被人佔便宜呢。”

祁珩的臉色更差了。

“我們這得講理講方法是不是,眼前雖然還有其他的次一等的辦法,但是既然此法既不名正言順,還有這位老媽子在旁,不會出什麼事。”祁皎月覷了一眼對方的神色,知道講道理也無用,改換戰術,直接撒起來,“哥!大哥!兄長!別這幅眼神看我,我慎得慌,好哥哥,求你了。”

祁皎月雙手合十,煞有介事的還對著祁珩低頭彎腰一鞠躬。

祁珩:“我還沒死,不用拜什麼祖先。”

歌女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終於人忍不住,開始幫忙:“這位妹妹,想必是行走江湖常慣了。”

“恩?”祁皎月收回方才可憐兮兮眼神,看著歌女。

歌女掩面一笑,道:“對男人啊,撒嬌可不能太強橫,你得糯軟一些,比如還可以用手拉拉他的衣角,有點女人味才行,你這樣光靠眼神,可是不頂用的。”

原本祁皎月自認為自己雖然不算數撒嬌賣萌的好手,可也是把這招用在兄長身上,效果也算是有求必應。

如今,見識了這位歌女終極撒嬌大法,才知道搞了半天,自己居然還是個青銅。

可是,這麼說才能聽起來聲音和柔軟呢?

祁皎月這方便本是天資不足,加上後天對著外人永遠都是萬年不變的死癱臉。

這個,怎麼裝?

歌女對上祁皎月疑惑的眼神,立刻為她指點迷津。

比如,眼神除了要含情脈脈,還得再把眉俏微微一挑,嘴上的聲音不僅要軟,還得帶些些微的委屈,和一星半點的委屈,好似對方如果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就是多麼的可惡一樣。

祁珩聽到一半,雞皮疙瘩基本都掉完了:“夠了!”

當他這個當事人不存在嗎!這根本就是在帶壞皎月!

祁皎月僵硬的把自己的眉毛扭了和憋屈僵硬的弧度,雙眼泛著漣漪,嬌滴滴的說道:“哥,你行行好吧。”

祁珩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挺好歌女及時替他做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我要是男人,瞧見妹妹這樣,定是要丟盔棄甲。”

祁皎月眼前一亮。

“因為你活像位宮中那些倍受冷落的娘娘們。”哥女思前想後,決定委婉說出事實,“我認為妹妹還是清高一點比較好。”

祁皎月倍受打擊,她前世從未牽過一位男性的手,更別說什麼戀愛,在她眼裡,男子都是一群不修邊幅的糙漢子,就是那種夏天窩在家裡,摳腳指甲還不帶洗手的。

好不容易在這裡洗清了她原本固有的觀點,還要她去學著如何有模有樣的賣萌打滾,這實在……太為難人了。

祁珩冷眼看著她,意味不言而喻。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連你哥這關都過不到,還指望你去勾搭縣令老爺,別做夢了。

“行了,先把這老媽子帶出去,至於門外的,我去把他們引開,至於這位姑娘和老媽子你交給你了。”祁珩看了一眼兩人,不想繼續耗下去,直接起身準備出門。

還沒走到門口,皎月於他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壓低聲音說道:“不好!有人來了。”

人來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歌女瞧這兩位的臉色,心道:不會是門外的那幾位打手發現這老媽子遲遲沒有出來,起了疑,這才派了幾位高手過來試探?

祁珩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回頭道:“一位身材的魁梧,下巴上有濃密鬍鬚的人,是你們這兒的常客?”

歌女聽後,先是迷茫了片刻,咋然想起來,驚呼:“是胡縣令!”

祁珩:“是個高手,內力深厚。”

老媽子封住了嘴巴,嗚嗚的吼個不停。

好在這個雅間為了防止做買賣時女方突然反抗大喊呼叫的情況,特意是隔音的,即便這裡鬧得是天翻地覆,外面也聽不到任何不好的聲音。

祁珩合上縫隙,表情不太好:“後面有有三位。”

祁皎月回頭掃了一眼老媽子,她眼神就是刀子,這一刀子割下去,沒什麼氣量的老媽子登時麼沒了聲音。

祁皎月拍了一下她的頭:“聽好,我現在給你下了蠱,這蠱一點脫離我的掌控,你這輩子便是毀了。”

至於是怎麼毀的,皎月沒有細說,而是用尤森森的語氣讓她自由發揮想象。

她把捆綁在老媽子身上的繩子解開,快速的點了啞穴。

歌女的反應也很迅速,放下手中的琵琶過來幫忙扶起老媽子。

“我方才觸了他的麻筋,一時半會走不了。”祁皎月扳開她的下巴,硬逼著老媽子吞下了一顆什麼藥丸,“識趣一點,千萬不要兩邊都討不了好,你已經什麼都招了,若是倒打一耙,那就千萬不要指望那位胡縣令還想要保你。”

祁皎月諳熟人心,一口氣把所有厲害都道了出來,順便誠懇的補上一句:“你現在棄暗投明,說不定我哥會最大限度的饒你。”

這時門外想起來一陣扣門聲,只叩了三下,不輕不重。

祁珩重新回到原位,抬眼看著老媽子。

老媽子快哭了:“是,是暗號。”

門外這次敲了四下,一重三輕。

若是觀察不仔細,還真不能叫人發現。

老媽子大喊:“誰!”

“老胡。”

只憑門外人的聲音,還聽不出對方有什麼情緒波動。

“行啦,這是筏子麻!”老媽子帶著地道的方言口音,一邊埋怨一邊快步去開了門。

門外的身形明顯比臃腫的老媽子壯了一圈,餘光這往裡面大量。

歌女手指發抖,好在背對著門外的那位,倒也看不來什麼端倪。

祁珩則是趕在開門之前便側身一轉,把祁皎月一擋,雖然還是能看見,但大半張臉已經成功隱在了他的身側。

祁珩冷靜的對著歌女說道:“方才,你說到哪兒?那個潘金蓮後來怎麼樣了?繼續說。”

祁皎月心道:潘金蓮?這不是金瓶梅的裡面的人物嗎?沒想到兄長居然也偷偷摸摸看過這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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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明顯也是一愣,不過轉息便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若祁珩為了不被發現端倪,說讓她彈琴,那準會被暴露。

門在開啟的一瞬間,裡面並沒有傳來琴聲。

祁皎月此時也趕緊配合道:“哎喲,我都說了不要說了!羞死了!”

歌女艱難的恢復媚笑的表情:“那西門慶成功勾搭了貌美如花的潘金蓮後,又開始打著自己好兄弟的主意,潘金蓮生得娥羅多姿,使的是好手段。”

歌女有些編不小去了,原本這些民間的葷段子在這裡是被那些達官子弟傳得毫不客氣,她是聽了不少,也講過不少。

可到底沒見過什麼大場面,一時有些怯場,聽起來語言流暢,說出來也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可是說了幾句,都是空洞無邏輯的話。

祁珩趕緊打住,插話:“具體是怎麼個勾搭法,你還沒告訴我,你這不是誠心勾起爺的興趣,撩完我就跑嗎?”

方才,祁珩還是個讓人覺得陰森恐怖的一位公子,沒想到氣質轉變得如此之快,瞬間就成了不學無術的流氓了。

歌女受到鼓舞,

門外的老媽子正小聲的解釋著什麼,祁皎月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住彎刀,隨時都能準備拔刀。

問外的人的哦了一聲,視線比之變得更加的赤裸和無禮。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逛窯子帶上自己妹妹的。”縣老爺說起來就像是一句開玩笑的家常話。

祁珩先是冷漠的看著眼前的茶杯,而後轉息又變成了一張平和隨意的臉,用帶著丁點地痞氣的語氣對上那雙同樣有些銳利的眼,說道:“門外那位不知這間已經被我包了嗎?”

縣令笑道:“這位兄臺誤會了,我見你面孔生疏想必不是貢南人,說的也是字正腔圓的官話,從京城來的吧。”

他三言兩語便道了一部分事實,祁皎月一下就心提到了嗓子,看來這次的人不是以往她面對的慫包子,既不好騙也不好對著幹。

方才老媽子和對方的談話,她是一字不漏的聽完了,確實沒有說什麼暴露他們的話。

祁珩站起身,走過去,說道:“有如此好眼力,不知是哪位……”

門外的人傲慢的搶答:“不是什麼顯赫人士,七品縣令是也,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氣度非凡,不知可否賞臉請我進來一坐。”

祁珩並不動身,站在原地微笑著說道:“你我只見一面,便得了大人的垂青,齊某實在惶恐,不如這樣,老媽子你再去多準備一間雅間,備上你們這兒最好的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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