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幹嘛半夜來這種鬼地方啊,害得我們都不能好好欣賞來自亞述舞姬的新式舞蹈。”瑟爾朵親暱的拉著賽那沙的胳膊,撒嬌道。

“好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賽那沙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又幫她理了理衣領。

“心酸了吧?”拉姆瑟斯走過來,嘴裡戲謔的道,但眼睛裡卻透出幾抹關心。

夏美萱冷眼瞧著兩人的你儂我儂,含笑道,“不,沒什麼好心酸的。”

拉姆瑟斯撇撇嘴,不再說話,只是看向夏美萱的目光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從未有過的認真。

“殿下,戰爭女神不是有事跟你說嗎?你快過去吧,讓人家等這麼久不太好吧。”瑟爾朵瞟了一眼夏美萱,嬌聲道。

“那你現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賽那沙不舍的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生離死別呢,夏美萱諷刺的想著。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賽那沙,整個人似乎都瘦了,夏美萱的心有些揪痛,但在觸到他無情的目光之後,這種揪痛瞬間消失,只剩下空洞的冰冷。

“你怎麼出來了,皇兄會擔心的。”賽那沙在離夏美萱有一人的距離處站定,整個人瘦瘦高高的,清冷無比。

夏美萱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怔然良久,才道,“你不擔心嗎?”說完笑道,“我怎麼會問你這個呢,你當然不擔心了,都有了另外需要擔心的人了。”

賽那沙似乎顫抖了一下,讓夏美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隨後他的話又將她打入冷窟裡。

“以後瑟爾朵就是我的責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冰冷的聲音夾著冷風撲面而來,夏美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默然片刻,笑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也是,祝你幸福!”

賽那沙上前一步,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轉身離開。

夏美萱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兩人上馬車,直到再也看不到馬車的背影。

“哎,我說女人,不就是個男人嘛,你不是還有凱魯陛下嗎?”拉姆瑟斯還待繼續說下去,就在夏美萱毫無情緒的眼睛中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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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萱鬆開手指,平靜道,“送我會埃及吧。”

“你不要你的凱魯陛下了?”拉姆瑟斯訕訕的問道,還從未有過女人能只是用眼神就讓他住口,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夏美萱,他的心裡有種難言的惻隱之心。

“我想去看看埃及的天空,不知道跟西臺是否一樣。”夏美萱上前拉起拉姆瑟斯的手,慢慢的拉著他上了馬車。

拉姆瑟斯只覺得觸手處溫暖滑膩,即使是上好的絲綢布匹也沒有這樣的觸感,不由得握緊了揉捏起來。等回神時,竟已經上了馬車。

“你這是幹嘛?”拉姆瑟斯奇怪道。

“去埃及。”夏美萱冷冷道。

“現在走?”拉姆瑟斯見夏美萱一副當然了的表情,瞭然加躍躍欲試的笑道,“好啊,帶著西臺國王陛下的王妃私奔,這恐怕會是我拉姆瑟斯一生中最刺激也是最值得炫耀之事了。”

夏美萱扯了扯嘴角,發現笑不出來,便懶得理會了,只吩咐道,“尼斯,去埃及。”便縮在臥榻上面沉沉睡去,本就身體虛弱,加上在陰冷潮溼的地道裡走了那麼久,撐到現在已是極點。

拉姆瑟斯捨不得鬆開夏美萱的手,便靠過去,想要將她攬入懷裡,不想抬手間就見到一手的鮮血,他極快的拿起夏美萱的手看去,上面三個深深的指甲印上還在淌著血。

拉姆瑟斯驀地感覺心口一緊,迅速的掃了緊閉雙眼的夏美萱,站起身來,開啟車廂裡的櫃子,找到傷藥和乾淨的布條,快而仔細的幫她塗好傷藥,再輕輕的包紮好傷口。又從櫃子裡拿出一條錦被,幫她蓋上,才熄滅了燈,靠著車廂開始閉目養神。

黑暗中,夏美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又輕輕的閉上,那雙清明之極的眼中哪裡還有半點哀傷。

次日,夏美萱靜靜的坐在馬車裡吃著她最喜歡的蜜棗糕。

車簾突然被掀開,拉姆瑟斯跳了上來,“看來你那個國王陛下還真是不在乎你啊,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

“一國之母走丟是能夠隨便宣佈的訊息嗎?一日找不到我,我都會在後宮中養病。”夏美萱頭也不抬的道,反正她已經養病多月。

“呵呵,跟你這樣聰慧的女人在一起,國王陛下一定少了很多解惑的樂趣吧?”拉姆瑟斯貼近夏美萱道。

“只有無知的男人才需要一個更加無知的女人來襯托他的聰明。”夏美萱冷冷道。

拉姆瑟斯噎了一下,繼而笑道,“這麼說來,凱魯陛下也不過如此嘛,將你這位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人鎖在深宮裡,卻帶著那位四處招搖。”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嗎?何必繞彎子?”夏美萱冷悌道。

拉姆瑟斯一把將夏美萱拉入懷中,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所以你是要跟我回去埃及做我的女人!”說著,見她的唇上因為剛剛吃了糕點而沾著一些屑沫,拉姆瑟斯傾身舔了個乾淨,砸吧著嘴道,“味道不錯!”

夏美萱拿起手邊的帕子,就在嘴上擦了起來。

拉姆瑟斯見狀,臉色一變,扯掉帕子,扔到地上,按住夏美萱的腦袋就是一陣狂吻,直吻得夏美萱紅唇發腫才鬆開,“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不是誰都可以做我的男人的,有本事就讓我心甘情願。”夏美萱漫不經心道,低垂的眸中閃動著別樣的火花。

拉姆瑟斯大笑出聲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好,我就讓你心甘情願的跟著我。”說著又是低頭一吻,卻被夏美萱躲開了。

拉姆瑟斯看著夏美萱挑釁的眼神,笑道,“我記得萱萱昨夜許諾過一吻吧。”

夏美萱勾勾手道,“閉上眼睛,我就給你。”眼神魅惑,紅唇微微張開,傾吐蘭氣,貝齒微露,端得是誘人無比。

拉姆瑟斯含笑挑眉,依言閉眼。

夏美萱靜靜的看了拉姆瑟斯半晌,蜜色的皮膚健康而男人味十足,霸氣的眉眼張開時即使站在凱魯面前也不輸其勢,微厚的嘴唇性感的彎著,這是一個其志不低的男人,而將來,這個男人會成為她的第一個孩子的父親!

“快點,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個吻了。”拉姆瑟斯帶著笑意的聲音把夏美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她扶著拉姆瑟斯的肩膀,慢慢起身,在拉姆瑟斯的臉上飛快的落下一吻,然後迅速離開。

“這就是你說的吻?”拉姆瑟斯故作遺憾道。其實剛剛那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雖然沒給他帶來任何身體上的愉悅,可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悸動。

自身體成熟以後,他似乎從未有過純純的男女之情,從來都是看上了哪個女人就立刻想方設法的得手,開始時還要些許趣味。一是女人的身體對他來說還有些意思,構造新奇不說,還能帶來極其強烈的愉悅之感。二是追逐女人的過程在他看來就像跟男人交戰一樣,每一次成功都是一次得勝,心理上會有不少於交戰的快樂。

只是,隨著年歲越長,對女人的瞭解越多,他就越無法從中得到樂趣,女人對他來說除了能夠讓他的身體得到釋放之外,再無其他用處。他也不在意有沒有子嗣,所以對於娶妻子這種事他向來是呲之以鼻的。

可是,自從見到了夏美萱之後,對於女人的好奇之心又起,所以他才會在哈圖薩斯待如此長的時間。

夏美萱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就是謎一樣的存在,神奇的神力、過人的智慧、讓人迷惑的舉動,無疑不挑動他的心絃,他很想知道這張傾城容貌之下的心到底是怎樣的。

“你可能不知道,唇齒間的吻通往的是身體的慾望之路,可臉頰上的吻卻是通往心的捷徑!”夏美萱伸手按住拉姆瑟斯的心臟所在處,把耳朵貼上去,輕笑道,“它到達了嗎?”說著抬頭純真一笑,好似她只是單純的在說一個事實一般。

拉姆瑟斯低叫一聲,“你真是收攝人心的妖精!”捧著夏美萱的臉狂亂的落下雨點般的吻,手也開始撕扯夏美萱的衣服。

夏美萱皺眉咬住他的唇,用力推開他,睥睨道,“只有一國之君才有資格擁有我!”

“也只有一國之君才配得上我拉姆瑟斯,我們真是天生一對!”拉姆瑟斯摟著夏美萱,笑得張揚肆意。

這時,尼斯突然敲了敲馬車。

“什麼事?”夏美萱高聲問道。

尼斯掀開簾子,恭敬的低頭道,“前面酒館有西臺兵在搜查,可能是在找您。”

夏美萱擰眉沉思,突然感覺眉間被一隻粗糲的手指掃過,她抬眼看去,拉姆瑟斯正對著她笑,“跟我在一起時,萱萱不用如此思慮,未來的埃及法老可不會連去埃及的路都走不通。”

夏美萱聞言輕笑,回身坐好,“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夠格做我孩子的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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