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亞述的衣服,然後將臉和手用一種植物的汁液塗成了褐色,把頭髮紮成兩個長辮子,夏美萱才掀簾讓人進來。

拉姆瑟斯驚訝的看著夏美萱的樣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夏美萱,他肯定會認不出來。想到這,他心中不安一閃而逝,如果將來這個女人想要逃離自己,恐怕自己也難以抓到她吧。不過,他揚唇一笑,他不是凱魯,他是獨一無二的拉姆瑟斯。他所寵愛的女人,他會讓她享盡世間一切榮華,絕不會讓這個女人有離開他的想法。

“你也要變一下裝。”說著,夏美萱就拿起刷子開始給拉姆瑟斯‘上色’,很快,拉姆瑟斯就由原來的蜜色皮膚變成了濃巧克力色,看得夏美萱低頭一笑。

“你終於笑了!”拉姆瑟斯摸了摸夏美萱的唇角,輕聲道。

夏美萱一僵,揚起更大的笑容道,“我經常在笑啊。”說著轉身去收拾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拉姆瑟斯從背後抱住夏美萱,下巴放在夏美萱的肩上,低聲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只記得我!”

夏美萱身體一顫,須臾輕快道,“那可不容易。”

“對我來說從來就沒有不容易這三個字,只有想要和不想要之說。”拉姆瑟斯輕狂道,他想要的就算是拼盡一生,也在所不惜。

夏美萱輕斂了眉眼,過去努力得到凱魯心的那股勁頭已經不再有。這大概就是心有所屬的女人的悲哀了吧,無論面前站著的男人如何的優秀、如何的愛你,都再難心動。

夏美萱掀開窗簾,目光平靜的看著遠去的街道,出了這座城池,他們就要徹底的離開西臺了。

拉姆瑟斯將夏美萱攬進懷裡,霸道道,“你現在只能跟著我走了,以後你會是我埃及的戰爭女神。”

夏美萱沒有說話,只靜默的看著窗外,埃及,這個她從前就很想去的地方,總算是有機會去看一看了,不知道能不能去金字塔裡面看看,說不定還能夠參與到建設金字塔的過程中去,夏美萱不禁揚起了嘴角。

下一秒,翹起的嘴角便冷了下來。

耳邊傳來拉姆瑟斯特有的嗓音,“看來我們的凱魯陛下還是很舍不得你的,竟然追到了這裡,不過,你應該不會還想跟他回去吧?就算你想回去,我也不會讓的。”說到後來,拉姆瑟斯緊緊的箍住夏美萱,聲音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夏美萱深深的望了騎著馬經過的凱魯兩眼,驀地將窗簾拉緊,低著頭靠進拉姆瑟斯的懷裡。

“你在發抖。”拉姆瑟斯貼著夏美萱的耳朵輕輕道,然後將夏美萱的雙手緊緊的握進他的大掌裡。

馬車還在繼續行進,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直到馬車停下,車簾被掀開。

迎著刺眼的陽光,夏美萱抬眼便見到了俊美如神祗的凱魯,他撩開車簾的手潔白如昔,清冷的藍眸彷彿隔了一世般深深的凝望進她黑如星辰的眼眸。

“長官,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拉姆瑟斯突然開口道,聲音粗鈍寬闊。

凱魯視線不轉的看著夏美萱道,“我好似見過你。”

“可能是我長得太普通了吧。”夏美萱直視著他的眼睛,平靜道,聲音低沉冷淡。

凱魯最後看了一眼,放下車簾,留下一句話穿透簾子傳入車內的兩人耳中,“西臺是戰爭女神的家,最適合女性居住,你以後或可回來。”

聽聞此言,夏美萱眼中的淚奪眶而出,她用力的掙開拉姆瑟斯想要往外跑,卻被動作奇快的拉姆瑟斯抓進懷裡,而那一聲‘凱魯’也被捂在他寬厚的手中。

十幾分鍾後,馬車已離開了西臺最後的城池,接下來他們將駛向此行的目的地---埃及。

拉姆瑟斯鬆開捂住夏美萱的手,也放開了箍住她腰的鐵臂,冷聲道,“我說過,你以後只能是我的女人!”

夏美萱一把推開拉姆瑟斯,找了個離他遠點的地方坐下,看也不看他道,“現在還不是。”

拉姆瑟斯氣息微亂的看著夏美萱,還從未有哪個女人敢如此挑釁於他,“你就不怕我再送你回去。”

“你不會!”夏美萱冷笑道。

拉姆瑟斯看著夏美萱冷眼逼人的臉龐,突然笑了起來,“你真是一隻高貴迷人的貓!”

夏美萱抽了抽嘴角,白了他一眼,“我真是替埃及擔憂,詞彙如此貧乏的人居然也在肖想法老之位,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直接導致埃及的文化倒退一千年。”

“如此正好,我們一起做一對最原始的帝后。”拉姆瑟斯不以為意道,文化在他看來不過就是裝點門面的玩意兒,最重要的還是男人的武力值。

夏美萱懶得理他,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她剛剛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平靜無瀾,她以為自己呆在西臺的時間算不上長,也並不以西臺人自居,她就是個天外來客,雖然以後會呆在這個世界,但她也沒有太強的歸屬感,不想才離開西臺,她竟然已經開始思念起西臺的一切了。

這裡有她過得最悠閒最自在的記憶,有她一手建立起的事業,還有始終愛戴她的人民。

才陷入這種思緒裡,人就被拉姆瑟斯整個拉進了懷裡,她慍怒的看向拉姆瑟斯。

“靠在我身上睡不是更舒服嗎?我可是為了你好。”拉姆瑟斯嬉笑道。

夏美萱此時身心無力,也懶得跟拉姆瑟斯計較,就勢在拉姆瑟斯的懷裡找了個好位置閉眼睡了過去。

所以她沒看到拉姆瑟斯異色雙眸中一閃而逝的深思和志在必得。

幾日後,他們終於到了埃及的首都底比斯。

不同於哈圖薩斯的精緻巧妙,埃及的建築大開大合,顯得霸氣十足。

夏美萱痴迷於這樣迥異的風光,想象著這古老的城池經過時代的變換、朝代的更迭,仍舊意氣風發的屹立在尼羅河口岸,風姿不減。

“怎麼樣?比哈圖薩斯好多了吧。”拉姆瑟斯的笑容似乎更加燦爛了,讓看過去的夏美萱看得一愣,這個男人原來有這一顆他比誰都炙熱的愛國之心嗎?

想到這,夏美萱不由得一陣失神,愛國的心因為大而空,似乎並不存在於我們的生活之中,可一旦遇到了某種契機,滾燙的心就都會為國而戰吧。

人類,真是又可愛又可惡的物種!

“沒有可比性,我欣賞哈圖薩斯的繁華精緻,也喜愛埃及的莊重肅穆。”夏美萱笑道。

“那可不行,我的女人自然只能喜歡埃及了。”拉姆瑟斯拉住夏美萱,強勢道。

夏美萱撇撇嘴,抬起下巴道,“除非它是我的。”

“它當然會是我們的。”拉姆瑟斯驕傲道,埃及這片土地只要他想要,不過是探囊取物罷了,現在朝中根本沒有可以率領埃及獲勝的將軍,只要他拿到軍權,法老之位唾手可得。想到宮中的皇太后,哼,再如何善專弄權又如何,難道還能靠那樣的手腕阻擋大軍的侵襲。

“你要怎麼做?”夏美萱隨口問道,並不期待拉姆瑟斯的回答,畢竟他已經好久沒回埃及了,恐怕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插入其中。

“埃及跟西臺即將大戰,我先送你回我的家鄉,你就在那裡等待我凱旋歸來吧。”拉姆瑟斯抬起夏美萱的下巴,低頭一吻,說話間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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