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掌聲, 尖叫聲,騷動聲。

奧普拉·溫芙瑞朝威廉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在長沙發上坐下。

奧普拉·溫芙瑞開口:“ok,讓我們——”

“啊啊啊——!!”掌聲, 尖叫聲,騷動聲。

奧普拉·溫芙瑞的聲音被演播廳內雜亂的聲音掩蓋了,她嘗試著加大音量:“我身邊的這個男——”

“啊啊啊——!!!”掌聲,尖叫聲,騷動聲。

奧普拉·溫芙瑞的聲音再次被遮擋,這次她的表情變得無奈極了,有一臺攝像機鏡頭本來就一直對著她, 這次更是放大特寫, 將奧普拉·溫芙瑞眼神裡的無奈實實在在的投遞給了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

接著,一臺攝像機鏡頭又用俯瞰的角度,拍攝了一下整個環形的觀眾席,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能清楚的看到現場有很多女性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全是捂著嘴巴睜大眼睛看著舞臺的樣子, 有些沒有捂嘴巴的人,口型也看的非常清楚,一個金髮的姑娘不停的在重複“哦天啊哦天啊”,另一個棕膚的姑娘則是盯著臺上的威廉不停的說“太帥了太帥了”。

奧普拉·溫芙瑞主持自己的同名脫口秀已經有了十年的時間,在這時間裡,她見過不少大場面,也經歷過很多低潮期, 但總的來說,在她自己的舞臺上,她就是主導、就是女王,極少有人能從她那裡把風頭搶走——亦或者說,把演播廳觀眾的注意力全都搶走。

為什麼?因為不是任何人都能走進wls電視臺的演播廳,現場觀看一期奧普拉·溫芙瑞的脫口秀的,《奧普拉·溫芙瑞秀》每週的收視人群足有數千萬,但每期節目卻只有200人左右的觀眾能夠觀看現場直播,能收到邀請走進演播廳的觀眾,幾乎全是會定期給脫口秀節目組,定期給奧普拉·溫芙瑞寫信的忠實粉絲。

但是現在,奧普拉·溫芙瑞幾乎快要控制不住現場了,這在她的節目裡不能說從未發生過,但出現的次數也非常少見,奧普拉·溫芙瑞能想起的最近的兩次,一次是1992年湯姆·克魯斯來做節目的時候,另一次是1994年布拉德·皮特來做節目的時候——如果1993年邁克爾·傑克遜不是邀請她到他的夢幻莊園裡去進行採訪,而是自己到了芝加哥現場來的話,大概也能收穫一樣的效果。

‘好吧好吧’,奧普拉·溫芙瑞彎著嘴角對著鏡頭無奈的微笑,心裡則在不停抱怨:‘又一個好萊塢萬人迷新鮮出爐了。’

現場氣氛如此熱烈,也是威廉沒想到的,他面朝觀眾打招呼:“嗨。”

“啊啊啊——!!!!”掌聲,尖叫聲,騷動聲。簡直快把屋頂給掀翻了。

如果不讓觀眾快點安靜下去的話,今天的脫口秀應該無法輕鬆愉快的進行下去了——威廉剛剛看到臺下的導播對奧普拉·溫芙瑞比劃了一個“1分30秒”的手勢,意思是從威廉出場到現在現場的觀眾粉絲已經整整熱情了九十秒鐘,而一場脫口秀的正常時間是四十分鍾到四十五分鍾,九十秒的時間已經足夠討論完一個話題了。

下午剛到達wls電視臺的時候,奧普拉·溫芙瑞還特意在威廉化妝前抽出一點時間和他見了個面,說自己準備了非常多的問題想要問他,而威廉其實也一樣,所以在奧普拉·溫芙瑞再度對著鏡頭表達自己無奈的時候,威廉豎起食指放在唇前,“噓”了一聲。

“啊——唔!”年輕姑娘們整齊劃一的捂住嘴,還有人做著嘴巴拉拉鍊的動作。

“看看你們的動作。”奧普拉·溫芙瑞笑著對她面前的觀眾說:“你們現在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只喜歡坐在我身邊的帥哥了是不是?我感到有一點傷心。”

“不——!”觀眾拖著長音回答。

“真的?別對我撒謊,我會看出來的,像是那邊穿著粉色毛衣的姑娘,我敢打賭你從威爾進場後就沒再看過我一眼。”

攝像機給了粉色毛衣姑娘一個特寫,鏡頭拍著她像中風發作一樣捂著臉抽搐的動作和露在手指外的紅彤彤臉蛋。

現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一起大笑起來。

“緊張嗎,威爾?”現場安靜下來後,奧普拉·溫芙瑞迅速丟擲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威廉挪了挪身體,在沙發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緊張。”

“第一次參與全美直播的節目也不緊張?據我所知,這是你參加過的第一個脫口秀節目。”

“耶。”威廉朝奧普拉·溫芙瑞眨眨眼:“我把我的第一次獻給了你。”

“哈哈哈!”奧普拉·溫芙瑞開懷大笑:“我喜歡你的幽默感。”

“為了感謝你的喜歡。”威廉接道:“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

奧普拉·溫芙瑞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她是真的驚訝,因為之前節目組並沒有跟她溝通威廉要送她禮物的事:“哇哦。”她看著威廉說:“是什麼樣的禮物,要現在就送給我嗎?”

“禮物我交給了我的經紀人,可以讓他送過來嗎?”

“當然可以。”奧普拉·溫芙瑞說:“我非常期待。”

於是威廉轉身,直接朝後臺揮了揮手右手:“快來,亞蒙,你終於逮到一個能和溫芙瑞女士同臺的機會了。”

西服革履亞蒙·高夫曼從後臺快步跑了出來,右手拿著一個包裝簡潔的禮品盒,臉上掛著一抹不知是羞澀還是窘迫的紅暈。

奧普拉·溫芙瑞站起身熱情的擁抱了他,這讓亞蒙·高夫曼看起來更加不知所措了——這位好萊塢金牌經紀人更習慣隱身幕後運籌帷幄,並不擅長站在臺前,特別是鎂光燈下。

“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臉紅呢,亞蒙。”在奧普拉·溫芙瑞擁抱亞蒙·高夫曼之後,威廉也給了自己的經紀人一個擁抱,並要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哈哈!”威廉對自己經紀人的調侃讓現場觀眾大笑起來。

既然威廉的經紀人也來到了舞臺上,奧普拉·溫芙瑞就沒有讓亞蒙·高夫曼立刻下去,她微笑著接過禮物放在身邊,沒有立即拆開,而是對亞蒙·高夫曼問起了他是如何發現威廉、又是如何簽下威廉的往事。

雖然事先並沒有和奧普拉秀節目組溝通過,但威廉和亞蒙·高夫曼兩人都知道奧普拉·溫芙瑞肯定會問威廉是怎麼入行的,對於這樣的問題兩人早做過準備。

亞蒙·高夫曼侃侃而談,將他當年如何興致來了去探女友的班,卻發現在劇組客串的年輕人是如何英俊逼入如何天賦卓越,於是費盡唇舌將那名年輕人簽下的過程講的生動萬分,也有趣極了——當然那名“英俊逼人天賦卓越的年輕人”指的就是威廉。這個過程其實是美化版的,兩人都隱去了威廉那時差點被人拐去拍成/人錄像帶的那些細節。

“這麼說你當時是對威爾一見鍾情了?”奧普拉·溫芙瑞對亞蒙·高夫曼開了個玩笑。

亞蒙·高夫曼還未回答,觀眾席上已經傳來了爆笑聲,於是他順水推舟地說:“沒錯,我對威爾一見鍾情了,並且現在已經無法自拔。”

威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他“哈哈哈哈”的笑倒在了經紀人的肩頭,一口經過矯形已經完美無缺的潔白牙齒頓時展露人前。

“啊啊啊——!”姑娘們又開始尖叫了。

截至目前為止,節目已經迎來了第一個小高/潮,為了不讓現場觀眾太過激動,也為了迅速切入接下來的話題,奧普拉·溫芙瑞送走亞蒙·高夫曼後開始拆禮物。

“一本書?”奧普拉·溫芙瑞開啟禮品盒,又仔細看了看那裡面的東西,在發現那是一本書,而且是童話書後,才放心的將它從禮品盒裡拿出來,讓鏡頭近距離拍了一下書的封面:“《哈利波特與魔法石》,為什麼你會送我一本童話書?”

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蘭斯驚訝的挑了下眉毛——威廉送奧普拉·溫芙瑞一本《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這件事,他也完全不知情,這根本不是他和威廉商量好的。

威廉注意到了臺下蘭斯看向他的詫異眼神,他看向蘭斯所在的那一片觀眾席,巧妙的眨了眨眼,引發一片驚叫後,看向奧普拉·溫芙瑞說:“首先,這是一本非常非常棒的書,雖然是童話故事,但是也非常適宜成人閱讀,故事並不幼稚,相反,哪怕在成年人讀來它也很生動有趣。然後,我知道從去年開始,你推出了非常受觀眾歡迎的《奧普拉讀書俱樂部》,時不時的和大家分享你的讀書心得,身為一名奧普拉秀的觀眾,我有義務也向你推薦好書。”

去年,奧普拉·溫芙瑞在自己的脫口秀節目裡新增了一個專案,叫“奧普拉讀書俱樂部”,旨在使每個成年人都重新拾起丟棄已久的讀書的習慣,豐富自己的內涵。每隔一兩個月,奧普拉·溫芙瑞就會把她近期看到的一本不錯的小說推薦給觀眾,並和他們討論,而經過奧普拉·溫芙瑞推薦的小說,銷量幾乎立刻就能翻上數倍甚至數十倍,哪怕登上全美最佳暢銷書排行榜也不是夢。

威廉相信《哈利波特與魔法石》一定能打動奧普拉·溫芙瑞的心——就算奧普拉·溫芙瑞真的不喜歡童話書,她也有很大機率在接下來的幾期節目裡推薦《哈利波特與魔法石》,因為奧普拉秀的觀眾有相當一部分是兒女成群的中年主婦,就算為了博取這群忠實觀眾的歡心,奧普拉·溫芙瑞也不會排斥在節目裡偶爾推薦一兩本質量優異積極向上的童話書的。

說起來送奧普拉·溫芙瑞《哈利波特與魔法石》,也是威廉的臨時起意,剛剛開車來wls電視臺的時候,威廉就注意到距離這裡不到一英裡的地方有家大型書店,於是他停下車走進去呆了五分鐘,看到書架上放著一排的《哈利波特與魔法石》,詢問店主得知這本書從上架以來就銷量固定,但賣的也不是特別好的時候,他就起了給《哈利波特與魔法石》增加曝光率的心思。

——還有什麼平臺比收視人群足有幾千萬之多的奧普拉秀更好呢?

想法一產生,威廉立刻就行動了,他在書店買了書並在隔壁禮品店買了個漂亮的盒子裝進去,來到電視臺後,在節目開場前五分鐘還強迫性的將這份禮物交給了亞蒙·高夫曼,他的經紀人,並讓對方不要走開,就在緊挨演播廳的後臺等著。

退一萬步講,哪怕奧普拉·溫芙瑞最後還是沒有向她的觀眾推薦《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那威廉也算賺了,起碼他讓這本書出現在了全美最火熱的脫口秀節目上,還有了一個長達三秒鐘的大特寫,總會有人因此而注意上了這本書的。

“你真是太貼心了,威爾,那這本書,《哈利波特和魔法石》講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呢?”奧普拉·溫芙瑞端詳了一下封面:“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騎著一把會飛的掃帚,這是個魔幻故事嗎,類似於《指環王》的那種?”

“當然沒有《指環王》那麼深刻,這就是本成年人和兒童都適宜閱讀的充滿童趣的魔幻小說。”威廉微笑道:“作者j·k·羅琳用她奇妙的筆觸,講述了一個魔法世界裡大難不死的男孩打敗大魔王的故事——總之,絕不是那種你在看完後會哀悼印刷它的樹木死的多麼不值得的書。”

“哈哈哈,聽起來的確很童趣,我會好好讀一讀這本書的。”奧普拉·溫芙瑞謹慎的稱讚了一句,然後立刻又將話題轉向了其他:“讓我們繼續討論一下電影,你最近的一部影片《驚聲尖叫》賣的很不錯。”

“是的,連續三週的北美票房排行榜冠軍,這成績真的很棒。”威廉點頭回答:“不過我還沒有關注現在總票房累計到了多少。”

“我們得到的最新數字是,北美票房已經突破一億兩千萬美元了。”奧普拉·溫芙瑞說。

“哇哦!”現場觀眾發出巨大的驚呼聲。

“《驚聲尖叫》是你參與拍攝的第三部上映電影是嗎?”

威廉點頭說:“已經公開上映的第三部,沒錯,另外兩部是《理智與情感》和《羅密歐與朱麗葉現代版》。”

奧普拉·溫芙瑞舉起了手裡的一張紙,邊看邊說:“下面讓我們來看一組非常驚人的數字,《理智與情感》的製作成本是一千五百萬美元,全球總票房是一億五千七百五十八萬美元,《羅密歐與朱麗葉現代版》製作成本是一億四千零五十萬美元,全球總票房是一億四千七百五十五萬美元,《驚聲尖叫》的製作成本是一千五百萬美元,截至目前的全球總票房是一億三千八百萬美元,而這部影片還要好一陣才會從院線下檔,可以想見最後總票房肯定是要超過一億五千萬美元的——從第一部電影到第三部,你參與的每一部影片幾乎都獲得了十倍於成本的票房,驚人的回報率,製作這三部影片的電影公司肯定都樂瘋了,或許我們要改成你為‘好萊塢寵兒’了。”

奧普拉·溫芙瑞每念一組電影成本和票房的對比,現場觀眾就驚呼一次,到她說“好萊塢寵兒”時演播廳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wls電視臺的演員休息室,正在透過休息室電視觀看奧普拉秀現場直播的亞蒙·高夫曼興奮的握緊雙拳,用盡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沒有當著起碼二十個辣妹和自己的下屬面前高喊出一聲“耶!”——奧普拉·溫芙瑞那些話太棒了,每一個字都棒極了,特別是好萊塢黃金男孩的這個部分!雖然從《驚聲尖叫》大熱以來,已經有不少製作公司開始注意到威廉對票房的神奇帶動魔力,但那還不夠,而現在,有了奧普拉·溫芙瑞的這句話,亞蒙·高夫曼能夠預見就連那些最遲鈍的製作人都將醒悟過來,進而加入到對威廉追捧看好的大軍中來!

奧普拉·溫芙瑞的稱讚,和現場觀眾的熱情掌聲,讓威廉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絲害羞的情緒,不過反應迅捷如他也很快的就找到了幽默的回答方式:“我不確定這和《綜藝》給我的‘好萊塢黃金男孩’,哪個綽號要更糟糕些。寵兒?男孩?上帝,我可是個成年男人!”

“我們當然都知道你是個成年男人——是不是?”奧普拉·溫芙瑞大笑著問現場的觀眾。

威廉適時的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在唇上沾了沾後朝觀眾席拋去一個飛吻。

“啊啊啊——!!!”觀眾席上有一半女性看起來都快暈倒了,另一半在忙著回應威廉的飛吻。

如果這些虛擬的動作也可以轉化為實體的話,那威廉從頭到腳肯定印滿了不同顏色不同大小的口紅印。

臺下的導播衝奧普拉打了個手勢,於是奧普拉·溫芙瑞在笑完後對著鏡頭說:“讓我們休息一下,更多的關於威廉·布蘭德利的內容,廣告之後回來。”

……

當脫口秀直播進行到一個環節結束,電視機上開始進廣告的時候,現場會稍微休息一下,給主持人、嘉賓和觀眾一個放鬆喘氣和解決個人問題的時間,畢竟直播不同錄播,錄播時哪怕出了錯後期剪輯一下也可以彌補過去,直播就需要每個參與者全程提高注意力和警惕心,以免出現失誤,但全神貫注久了還容易過度緊張敏感,所以廣告時間段這幾十秒鐘的休息時間就顯得十分必要了——既有助於主持人和嘉賓重新除錯心情恢復狀態,也方便他們對接下來進行的話題討論進行一下短暫的溝通。

“威爾,接下來我會先談一下和《驚聲尖叫》有關的負/面/新/聞,然後談談你的父親,可以嗎?”奧普拉·溫芙瑞問。

“沒問題。”威廉回給奧普拉·溫芙瑞一個輕鬆的笑容:“我已經準備好了。”

“剛剛你的表現很棒,保持住,你會征服所有看到這期節目的觀眾的,我相信。”

威廉回給奧普拉·溫芙瑞一個感謝的微笑:“謝謝。”

關於奧普拉·溫芙瑞會在這期脫口秀節目問什麼,而威廉又想回答哪個方面,節目組和亞蒙·高夫曼事前已經有過一個短暫的溝通,但現在奧普拉·溫芙瑞仍然給威廉做了預先通知,還給了他加油鼓勵,在威廉看來這舉動真的很貼心,他想自己直到此刻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奧普拉·溫芙瑞會如此的成功如此的受歡迎了。

臺下的導播數著手指在給奧普拉·溫芙瑞做倒數:“5、4、3、2、1——”

“1”的手勢剛落下,奧普拉·溫芙瑞就看著鏡頭說:“現在讓我們和威廉·布蘭德利聊一聊最近沸沸揚揚的在全美國社會引起熱議的事——《驚聲尖叫》票房口碑雙贏,卻陷入了很多關於道德的爭議,請看短暫的事件回顧。”

奧普拉·溫芙瑞身後的大屏幕上開始播放影片,導播一鍵將訊號輸送至全國,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自然可以舒舒服服的全屏觀看事件影片,而在演播廳現場錄製節目的觀眾則都是將目光投向了大屏幕,威廉和奧普拉·溫芙瑞一樣,也轉身回頭去看。

視頻短片最先播放的是紐約的小報記者在紐約警察局門口拍到的畫面,在警察局被關了一晚上的喬納森·貝茨在第二天清晨被自己的律師保釋了出去,他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濃妝花的一塌糊塗,都快看不清楚五官了,金色的假髮被扯掉了,露出下面棕色的短髮,緊身裙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外面披著一件非常不搭的禦寒大衣,高跟鞋的一個跟掉了,走路都是一扭一拐的——說實在的,本來在夜晚燈光下看著正好的妝容到日光燈下都會顯得過濃和略顯糟糕,加上大概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覺,喬納森·貝茨在畫面裡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個正常人。

然後就是那名紐約警察的採訪發言,他確定被自己拘留的變裝者喬納森·貝茨對《驚聲尖叫》裡的殺手比利有不正常的迷戀,並很是表達了一番恐怖電影會對社會上青少年產生不良引導的憂慮,接下來是因為紐約警察的發言引起的滾雪球般的後續輿論,各種電視報道和報紙新聞報道。

“有些媒體認為你對青少年起到了不好的引導,你怎麼看待這個指責?”

“我覺得這很荒謬。”

“很荒謬?”奧普拉·溫芙瑞問:“為什麼這麼說?”

“我認為有些媒體對這名警探的話做了過分解讀和誤讀。”威廉的語氣變得低沉且無奈,他的經紀人曾將他的這種語氣聲音描述為“可以激起任何女性生物的無限愛意”:“任何一個看過紐約警探最初採訪的人,都應該看的出來這名警探有點被變裝影迷嚇到了,所以一見到話筒就滔滔不絕的表示自己的驚訝——可能還有一點對恐怖驚悚電影竟然能如此火爆,以及擁有一大票粉絲這種現象的驚訝和疑惑——聯想到這名警探代表正義的警察身份,這是很有可能的。後來那部分談到電影和現實的,也只是在引申和猜測,並沒有說比利這個角色肯定會對青少年產生壞引導之類的話,只不過由於這名警探提到了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狂曼森的名字,就讓一些媒體興奮起來了,他們將我等同於比利,又將比利等同於曼森,先是將電影角色和演員等同起來,又將幻想罪犯和現實罪犯混為一談,分不清虛擬和現實,只是為了引起輿論譁然而製造新聞新聞,怎麼轟動怎麼去炒作,這難道還不荒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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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普拉·溫芙瑞雖然被威廉的語氣感染,但也忍不住擔憂的問:“可是那名變裝影迷,他真的表現的有點不正常不是嗎?你有個這樣的瘋狂崇拜者,難道心裡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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