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早飯真的沒有吃。廖司南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午飯都是靳明喬送到臥室來的。吃過飯之後, 廖司南又接著睡了, 一覺醒來,已經快要天黑了。

靳明喬出門去了,說是晚飯之前回來。

倒是關如凌,一早就在等著她了。

廖司南厚著臉皮迎上婆婆的目光:“娘,您跟父親以後就早些吃吧,不用等我們了。”

“那怎麼行?”關如凌嗔怪道, “回了重陽城以後, 多半是咱們娘倆兒在家吃飯的時候多, 他們父子倆,出去了就沒個點兒。你父親這是在明海城不便出門,所以這兩天才老老實實待在家裡頭。”

廖司南自然也是明白的, 便笑起來:“您不是說要看看明海城的風光嗎?這兩天也出去看看唄, 這回走了,下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關如凌看她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話是這麼說,但你孃家在這裡,怎麼能不來?可能就是你爸爸他,不太方便經常出遠門, 我倒是無所謂的,只要你們不嫌棄我這個老婆子跟著,礙手礙腳的就行。”

“怎麼會呢?”廖司南笑著抱住了她的胳膊, “您願意跟我一塊兒出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兩人正說笑著,靳明喬走了進來。

關如凌一看他,就說道:“這有了媳婦而就是不一樣,說幾點回來就幾點回來。”

靳明喬也不接話,就喊了一聲:“母親。”然後淡定自若地走了過來,握了廖司南的手,問道,“去吃飯?再睡一會兒晚上就該精神了。”

廖司南瞪他一眼,剛想說“那不正合你意嗎”,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了旁邊笑的意味深長的關如凌,連忙剎住了車,嘿嘿傻笑起來,靦腆地點了點頭。

靳明喬看她這幅乖巧的模樣兒,雖是裝模作樣,卻也覺得可愛極了,唇角就揚了起來,勾了勾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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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如凌也不再多說什麼話,這就站了起來,說道:“我讓人去佈菜了,你們快點來,涼的快。”

廖司南連忙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好的,娘,我們這就過去。”

關如凌便笑著走出了房間,順帶還幫忙關上了門。

她一走,廖司南就問道:“體檢結果要多久才能查出來?”

“你就只關心這個?”靳明喬抬了抬眼簾,皺起眉頭,很不滿的樣子。

廖司南看著他,眨了眨眼,換了個問題:“那,歐陽心的事情,有進展嗎?請電影幫忙做宣傳的事情呢?”

靳明喬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才問道:“生氣了?”

廖司南抬眼看他:“哪有?我無緣無故生什麼氣?我就是很關心這些事的進展,到了重陽城,想要插手,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總是有些難度。”

靳明喬顯然不信,但是新婚第二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畢竟頭一回,沒什麼經驗,但這事兒彷彿也不好跟別人請教。而且廖司南沒有明說出來,他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總覺得自己沒有被當成她的丈夫一樣。

靳明喬的表情變化有些顯眼,廖司南就是想忽視都不行,便握了握他的手:“我真的沒有生氣,就是”

“怎麼了?”靳明喬坐下來,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有什麼事還能不跟我說嗎?”

廖司南抿了抿唇:“晚上跟你說。你先跟我說說竹內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靳明喬猶豫了片刻,決定先從陳倩的事情開始說起:“陳倩的事情不是意外,我去找人查過了。他們家住的那地方一直很安寧,因為不少人都是上夜班的,所以即使晚上也有不少人來來回回,按理來說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但是那天晚上,陳倩被帶走了卻沒人發現。”廖司南接上,“所以,肯定是有人事先埋伏在那裡,尋了個沒人經過的空兒,將她擄走了。”

靳明喬又接著說下去:“而且,陳倩自始至終沒有看到那兩個男人的臉,只知道他們是年輕的男人,不胖,但也不是練家子。”

廖司南皺了皺眉:“要不要拿真話劑再去問問?”

“問過了。”靳明喬晃了晃手裡的小瓶子,“上次你給我的,沒用完。但是她當時太害怕了,注意到的東西不多,也問不出更多了。”

“能抓到歐陽心問問不?”

靳明喬搖了搖頭:“不行,她一旦出事就會有人察覺。她家裡有第五個人存在,但是還不知道是誰。”

廖司南驚訝地看著他:“怎麼可能?他們家就巴掌大的地兒,三間北房,若還有別的人在,住哪兒啊?她家老母親雖然神志不清了,侄子也半個月才回來一趟,但是,她嫂子可是整天住家裡頭的。”

“還不清楚是個什麼樣的人,跟他們家什麼關係。但是,那天我的確在老太太住的房間裡,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蹤跡,是長期居住的痕跡。”靳明喬沒有再隱瞞她,“所以我懷疑那個人,因為什麼事情外出了,但是現在老太太被抽走了血樣,我想他應該很快會回來的。要麼善後要麼斷後,不可能就這樣消失了。”

廖司南沉默了一會兒:“我想想。”

靳明喬問她:“想什麼?”

“想想怎麼抓了他,但是不會被人察覺。”廖司南已經開啟了位面商店,看看有沒有易容的相關道具,這是最便捷的法子了。

靳明喬一愣:“能有什麼方法?你說說看。”

“找個人代替他。”廖司南很快搜到了一種合適的道具,當即就買了下來,看向靳明喬,“我買到了一種易容道具,可以將一個人完全偽裝成為另一個人,外貌語言行為,都可以完全進行易容。”

靳明喬愣了一下:“如果真有這種東西,我這邊倒是有可用的人。”

這時候,外頭又傳來小九的聲音:“爺,太太,喊您去吃飯呢。”

靳明喬便停下了這個話題:“走吧,吃飯去,先別想這麼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已經快很多了,這些訊息足夠我們提前準備的。”

廖司南便也點了點頭,笑了起來:“好。”

回重陽城的當天,廖司南剛回到廖家,就接到了杭麗君的電話,對方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就噼裡啪啦地抱怨起來:“怎麼這麼著急啊?我正在培訓,得到訊息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等我回到明海城,你就要回重陽城,這可怎麼辦哪?”

廖司南笑了起來:“那你就在重陽城等著我啊,等我到了就邀請你上門來玩,好不好?”

“可是我錯過了你的婚禮呀,你怎麼補償我?”杭麗君氣呼呼地,“你可是我唯一的姐妹,要是連姐妹的婚禮都不能參加,這不是讓我一輩子都遺憾嘛。”

“不會的。”廖司南笑道,“回了重陽城,我們要重新舉辦婚禮的,大約在半個月後,因為是靳大帥府上,所以人很多,準備時間也很長,絕對不會讓你錯過的。”

杭麗君微愣:“這樣啊。靳太太他們對你真好,瑾如一定會幸福的。”

廖司南笑:“我要過得幸福,跟長輩可沒關係呀,那是我跟靳明喬的事情。”

“這麼快就直接喊名字了?”杭麗君察覺到她話裡的溫柔,也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靳爺一直對你很好啊,從一開始就好的不得了,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

“那只是表象!”廖司南頓時又停了下來,這話她跟別人還真的說不出口,躊躇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你跟韓醫生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杭麗君頓時就很羞澀:“大概比你晚三五個月吧。等這次培訓結束了,我就是醫院正式的護士了,到時候我們再結婚。”

“提前恭喜表姐新歡快樂呀。”廖司南笑嘻嘻地說道。

兩人一說就是將近一個小時,靳明喬意見很大,站在門口十多分鍾,才冷不丁地敲了敲門。

廖司南看了過去,看到他正皺著眉頭的樣子,便跟杭麗君又閒扯了幾句,匆匆忙忙結束通話了電話,走過去挽上他的胳膊:“我說完了。”

“太久了!”靳明喬直言自己的不滿。

“很久沒見了,又沒能及時通知表姐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她也一肚子氣呢。”廖司南嘻嘻笑著,“吃了午飯咱們就啟程嗎?”

靳明喬看著她:“累不累?如果累的話,咱們就再多待一天。”

廖司南仍舊還是擔心他的安危,便搖了搖頭:“還是早點回去吧,以後有時間咱們再回來看望我爸媽他們。”

靳明喬也沒再多說,又問起來:“你覺得我對你好只是表象?內裡對你不好?”

廖司南:“……你偷聽我們說話多久?”

“一來就聽到了。”靳明喬也不隱瞞,“瑾如,若是有什麼不高興的,我希望你直接跟我說。你說了昨晚就告訴我的,又拖了一晚上一上午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廖司南瞪著他:“昨晚你給我機會說了嗎?”

靳明喬迅速反應過來:“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廖司南很無辜:“我說了你會聽嗎?”

“不會。”靳明喬直接拒絕了。

廖司南:“……那你還問個屁!”說著,甩開他的手,氣呼呼走到前頭去了。

靳明喬趕緊跟了上去,又牽住了她的手,唇角卻微微上揚了起來。

在臨行前,靳明喬特意去找了廖司言,將小九也留了下來,說道:“制絲廠和歐陽心就委託給你和裴深巖了,千萬不能盯丟了,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

廖司言知道得並不是很清晰,但是在聽到靳明喬特意的叮囑之後,就覺得事情大條了:“就不能給個準信兒?”

“不太方便說,這也是為了廖家其他人的安全考慮。”

廖司言愣住,回過神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場婚禮:“瑾如知道了?所以你們這麼著急結婚,是為了把她帶回重陽城去?”

靳明喬點了點頭,也只得說道:“那天我帶瑾如出去了,所以她知道了。不過我們本來也打算今年結婚的,我家裡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不然我父親也不會這麼快就趕過來。”

“但是這邊的婚禮的確簡單了些,我也知道對瑾如委屈了些,我會記著的。”

廖司言頓時啞口無言,靳明喬這個人的品行,一直讓他找不到任何可疑攻擊的理由,他也絕對相信,這是心裡話。頓了頓,才又說道:“瑾如一直在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她手裡還有槍,我以為她是在給你做事,所以我也沒敢過問。但是如果是她自作主張,這……”

“有一部分的確是我不方便出面,所以讓她代替我出去打探些訊息,跟一些人接觸,當時開百貨行也有這個意思。最近這件事是個意外,但也足以威脅到她的生命了,所以,明海城不能呆下去了。”

“你們趕緊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廖司言回道,“廖家太清白了,生意上面也一直不溫不火的,並不出彩但是運氣好。所以就算搭上了大帥這條大船,他們也只會覺得是瑾如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會想別的。”

靳明喬點了點頭:“小九留下來協助你,有事直接跟我聯絡。”

廖司南上了船的時候,裴深巖也正查到了歐陽心那天出現在藥店的理由她的母親一大早發了病。但是問過左鄰右舍之後,卻發現那不是簡單的風寒或是心臟不好。

裴深巖拿著症狀來找廖司言:“我知道你有個至交好友是醫生,也是靳爺的人,就找他問問,這些症狀到底什麼意思。”

廖司言拿起來看了看,紙上寫著:“抽搐、口吐白沫、突然跳了起來,還抓傷了人、張著嘴想要咬人、像野獸一樣低吼、不過十來秒,就又癱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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