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花費多大周折,柳妍就拿到了近幾期的內參,晚上跟顧詔一起,躲在被窩裡研究。

“你看看這個。”柳妍指著其中一份報道說道:“沒有計劃就沒有生產,哈,真可笑。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裡面在想什麼。咱們國家需求的東西,或許還能計劃著,但是現在我們面對的是整個國際,誰還來管你計劃不計劃啊。”

顧詔點點頭,說道:“思想總是要慢慢轉變的。”

柳妍撇撇嘴,小腳丫藏在被子裡,輕輕的摩挲著顧詔的小腿,聲音帶著些警告的味道:“喂,顧詔,你別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行不行?”

顧詔側過頭,看著柳妍嬌媚欲滴的臉蛋,疑聲問道:“我有嗎?”

“怎麼沒有?”柳妍柳眉慢慢豎立起來:“什麼思想慢慢轉變,別把官腔帶的那麼深,直接說他們老頑固不就行啦?”

顧詔連忙舉手投降,笑道:“好好好,算我說錯話行不行?那麼柳姐姐,根據您直來直去的想法,陸佳豪這事兒,是因為哪篇文章才改變了呢?”

柳妍翻翻白眼,說道:“我這不是正在找麼?”

“不用找了,因為關鍵內容在我這裡。”顧詔笑嘻嘻的揚了揚手中的內參。

“好啊你,跟我耍心眼是不是?”柳妍頓時不依了,粉拳捶打在顧詔的胸膛上。

這樣一鬧,被子從兩人身上滑了下去,露出柳妍潔白如玉的酥胸和肩膀,頓時引得顧詔目光發直喉嚨冒火。

柳妍看著顧詔的樣子,又是嘻嘻一笑,將被子拽上來,刮著顧詔的鼻子說道:“好看吧?哼哼,好看也吃不著!乖乖的分析分析那篇文章吧。”

顧詔惡狠狠的把內參扔到一邊,狂暴的把柳妍壓在身下,冷笑道:“哼哼,柳姐姐,你這是在玩火啊你,別以為你的小腳丫剛才在做什麼我不知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滿足你吧。”

柳妍雙手推著顧詔的胸膛,連忙說道:“別鬧呀,我們還有事,等會兒再做吧。”

顧詔哪裡容得下柳妍反駁,雙手握住柳妍的手腕,將兩條玉藕般的手臂分開,一口叼在依然粉紅的葡萄上。

柳妍發出沉醉的呢喃聲,圓潤修長的雙腿迅速盤上了顧詔的虎腰。

“嗯……慢點……”

實木做的大床顫顫巍巍的晃動起來,柳妍那一頭長髮恰如風中飛舞的精靈鋪散開來。

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柳妍才渾身乏力的靠在顧詔的臂彎,一邊無意識的在顧詔胸前畫著小圈圈,一邊聽顧詔分析那一篇文章。

“很有想法啊,警惕資本主義毒瘤,題目真夠大的。”顧詔嘴角帶著微笑,認真的讀著這片評論。

柳妍慵懶的嗯了一聲,小腳趾輕輕彎起,撓著顧詔的腳底。

“毒瘤?這個詞用得可夠觸目驚心的。”柳妍柔柔的說道:“是哪一位這麼大手筆,敢用這樣的題目?”

顧詔看了看名字,倒是沒有聽說過,直接給柳妍說了。柳妍側著頭想了半天,也是茫然,表示沒有聽說過這人的名字。

“咦,連你都不知道,他的文章是怎麼上的內參?”顧詔若有所思的說道:“有人要搞事。”

柳妍搖搖頭,說道:“如果要搞事的話,那麼就不會是他站出來了。我想啊,這恐怕是某些人的一些試探訊號。”

“我有點不明白。”

柳妍噗嗤笑道:“在天都,內參的文章還是有一定規律的。如果說真的有一方挑起爭論的話,就會有他們專用的筆桿子跳出來寫文章,而不是這種籍籍無名的型別。內參裡面的文章,只要是某位重要人士覺得有可取之處,都是可以推薦過去的。”

“推薦過去麼?”顧詔淡淡的笑道:“那麼如果我也寫一篇文章,是不是也能遞上去。”

柳妍笑道:“原則上是這樣的,不過要經過好幾道手續,縣裡地區省裡天都,都要在宣傳部一一報備。”

這種上層的東西,顧詔還是有些模糊的,皺皺眉說道:“那就有些麻煩了。”

柳妍一聽,就知道顧詔話裡的意思,連忙囑咐道:“顧詔,你不要冒險,這種內參上的試探文章,尤其是籍籍無名之輩,只要有個大人物說句話,這評論造成的影響就會消失殆盡。但是,你要是真的站出來跟他打擂臺,沒準就要引發某種爭端,得不償失。”

顧詔搖搖頭說道:“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你放心,我只是心裡有這麼個想法,如果這評論的論調不繼續下去,我還沒有心思去跟他爭長短。”說著,顧詔有些自戀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再怎麼說,咱現在也是天都柳部長的女婿啊,小打小鬧太失水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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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妍頓時俏臉嫣紅,使勁擰著顧詔的胳膊,啐道:“你是誰女婿啊你,告訴你,姐姐我可是一輩子不結婚的,你甭想沾便宜。”

顧詔的大手馬上不老實起來,上上下下的在柳妍嬌嫩肌膚上游走,戲謔的說道:“沾便宜麼?姐姐,你不能這麼無情,吃幹抹淨不認賬啊。”

“誰……誰不認賬……”

顧詔不待柳妍說完,馬上開闢了第二戰場,風風火火,霸氣十足,高唱進行曲。

柳妍開始的時候還盡起精兵抵抗,但在顧詔充滿進攻欲的征伐中,連連丟盔棄甲,最終只有軟語求降。

第二天,顧詔便趕回河溝鎮。陸佳豪傷重住院,曙光廠沒有主事人,顧詔大手一揮,直接讓李子柱上馬,暫時擔任曙光廠的廠長。至於銷路問題,陸佳豪早已經鋪好了路,不是大問題。

不過,顧詔心裡還是惦記著把曙光廠承包給私人,這是必然要走得經歷,儘管顧詔知道,在他的監督下,曙光廠不會走上歪路,但他在河溝鎮究竟能呆多長時間,誰也說不準,如果等他走了,那曙光廠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敢去設想。

鐵打的硬碟流水的兵,內陸實行的是流官制,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早就有了定論。顧詔不是那種眼不見就撒手不管的人,給河溝鎮留下一定的財富,才是顧詔的本意。既然遲早要經歷私人承包國營廠,那麼就由顧詔開始,為承包做出一個固有模式出來。

一旦到了全內陸都風風火火的私承國營,那裡面的道道,國家的損失就會變成難以填補的窟窿。

但是,就在顧詔設想繼續召開承包會的時候,柳妍又把最新一期的內參給他送了過來。顧詔翻開之後,眉頭就是皺了皺,上面赫然出現題名馬河的文章。

《警惕國有產業私有化》。

一看標題,顧詔就知道馬河的矛頭已經指向了自己,至於是誰站在馬河的背後,顧詔不去想也知道。聽柳妍說,馬河在政府工作上有些地方很是不配合,處處牽制著柳妍,讓柳妍很是惱火。如今以馬河的名義寫出這篇文章,文明是要給顧詔難堪,若是因此把顧詔弄下去,那柳妍在梅縣的威信將會一落千丈。

文章洋洋灑灑,列舉了幾個例子,說的內容也不是那麼空洞,然而,因為見識的問題,馬河的手筆一直扣在“某些同志”的腦袋上,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已經隱隱說出,將國營廠子承包給私人,將會帶來“巨大的經濟壓力”。

手指輕輕叩打著桌面,顧詔慢慢的閉上眼睛,將文章的內容從心頭慢慢淌過,嘴角慢慢的浮現出笑意。

電話鈴響了起來,柳妍打來的電話,直接詢問顧詔對馬河的文章有什麼看法。

顧詔笑呵呵的說道:“真知灼見啊,可以學習。”

“呸!你裝,你就裝吧,能不能好好說話。”

“柳縣長,我是河溝鎮顧詔,對待領導的問話,我當然要認真回答。”顧詔點上根菸:“馬副書記的文章,有幾點還是很重要的,值得我們推敲。”

“顧詔,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啊,你知不知道,縣裡已經召開常委會,準備就河溝鎮的問題展開討論!內參啊,上了內參的東西,必然會讓某些人抓住了利器。”

顧詔依然微笑,道:“那麼柳縣長的意思,是準備讓我也寫一篇文章,駁斥他的這種觀點?”

柳妍頓時明白了顧詔話裡的意思,想了想說道:“那不行,就算你的觀點是正確的,送到上面恐怕也會引起誤會。你畢竟是梅縣的幹部,公然跟領導唱反調,影響不好。”

顧詔聽了柳妍的分析,也深以為然,沒想到柳妍的政治智商正在逐步的開發,儼然有點軍事的味道了。他想了想,說道:“那你想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柳妍沉默了一會兒,笑了起來,說道:“你呀,鬼精鬼精的,是不是打算去卓老那邊看看?”

顧詔同樣笑道:“哎呀,柳姐姐,你當真是我心裡的蛔蟲啊。”

“呸,誰要做你的蛔蟲,噁心死啦。”柳妍笑著掛上了電話。

顧詔也沒有再想什麼,拿起筆來構思了半天,才鄭重的在稿紙上寫下了下面幾個大字的標題。

私營企業在經濟改革中的重要地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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