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離開學校三天而已,我怎麼就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呢?也許是明州大學那種大學的氛圍使我的大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影響,感覺自己像個大學生一樣了。但是踏進校門的那一刻我感覺回到了一個陌生有熟悉的地方,此刻的我急需一個熟悉的人來帶我重回原本真實的世界。

“hi!暖暖暖暖暖~”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何曦汀這個二冒。

“今天怎麼這麼晚了呀?不給後院的貓兒們送愛心便當了嗎?”我開始和她勾肩搭背,向教學樓走去。

“這個禮拜天將喵星人都送回喵星去了~”

“啥?”喵星?真有這星?

“哇,你不會真在懷疑有沒有喵星吧?”何曦汀轉頭看了下我,覺得我的大腦太不可思議了,“呼,我就是找了家不錯的流浪動物之家,將它們都送過去了,有人照顧它們,也給它們一個可以找到溫暖的家的希望。我就讓老爸給流浪動物之家一點贊助唄。”

“這樣也好,省的你照顧,也防止再次在學校裡發生上回那樣的慘劇。”我點頭表示贊同。

“你們要不要這樣走路呀?”寒玫欣從後面趕上來。

“好久不見,想死你了!”我給寒玫欣拋了個媚眼。

“別!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何曦汀大笑,引得我們也一路大笑起來。結果就暴露了。

“你的牙呢?”寒玫欣眼尖,一下就被發現了。

我立刻捂住嘴巴:“被打掉了。嗚……”

“我們不會宣揚出去了,你捂好自己的嘴就行。”何曦汀拍拍胸脯向我保證。

——

“哎,上回你那個夢有沒有什麼頭緒了?”何曦汀一臉八卦地撲在我的課桌上。

我和寒玫欣靠著窗臺站著,手裡握著罐熱咖啡。

“沒呀。”一想到沒有完結的事件我就惆悵,然後利用了課間十分鐘時間,我將我們的發現簡單地傳達給了她們兩個。

“到這裡事件已經沒有明顯的可利用的線索了,,下節又是無聊的歷史課,我們就展開頭腦風暴吧。想象各種可能性。”寒玫欣被勾起來興趣,提議我們下節課不要跟著歷史老師混了,展開無盡的想象力吧!

我耳邊是歷史老師枯燥的毫無起伏的聲音,手裡握著筆,在空白的紙上塗塗寫寫,幾個事件相關者的名字被我列在了紙上,可是沒有什麼關聯了。怎麼才能將他們聯絡起來呢?

右邊的何曦汀手託著下巴,鼓著腮幫子,皺著眉,好像在用力思考。前面的寒玫欣也單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轉著手裡的筆,不時停下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砰!”

全班沒有一個不抬頭怔怔地看著被用力推開的門,一個眉清目秀是男生站在門口,大口地喘著氣,大概是剛才急沖沖地跑過來的關係。

“完了,老師要發飆了。”寒玫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我瞟了一眼歷史老師的臉色,果然不好,見她剛要開口說話時,那個站在門口的男生搶先了一步開口:“廖曉曉,我跟李悅文真的沒有關係,只是利用了一下你們一個寢室的關係,想從她地方套一點你的訊息。”

下面的學生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開始在底下竊笑,等著看好戲。

我又看了看歷史老師,她一手撐在講臺上,一隻手插著腰,深吸了一口氣,裝備大吼一聲時,不巧廖曉曉開口了,聲音尖銳:“你就這麼個解釋?那解釋個P啊!”

廖曉曉才貌在我們班上算是中上成,那個李悅文雖然才情不咋地,但是樣貌確實可以在全校範圍內算上層的了。她們兩個鬥的話,真是不好判斷誰會贏,但從男生角度來說,絕對是李悅文這種貌美的有絕對優勢。

何曦汀興致勃勃地伸長脖子盯著門口的男生,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你要相信我,我和李悅文真的沒有關係!怎麼樣你才會相信呢?你要我怎麼證明都可以!”男生激動地喊著,臉都漲紅起來了。隔壁班的老師也出來看這邊的情況,希望可以將男生拉走,不要在影響其他班上課了。但是男生肩膀一甩,離開了那老師的魔爪,一步跨進了我們班的教室。

真希望聽到廖曉曉可以說“我原諒你了,你說什麼我都信”然後再來個深情擁抱神馬的,然後大團圓結局。

但是現實中的廖曉曉用她生氣時特有的尖銳的聲音喊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的!什麼叫沒有關係,一起吃飯一起逛街這也叫沒有關係?你給我滾!!!!!”廖曉曉憤怒地站在自己座位的旁邊一隻手直直地指著門外。

男生震驚地看著她,大概是沒有料想到會是這個結局,盡然木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們歷史老師終於有機會發話了,她抓住了這個空當,說:“人家都叫你滾了,怎麼還站在這裡呀?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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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這才反應過來,狠狠地將一束花摔在地上。直到這時我們這些坐在後面的人才看到原來他手裡還拿著一束花啊。

男生終於不堪重負,匆匆逃離。廖曉曉周圍的女生在安慰哭泣的她。歷史老師重掌大權,一手用力地拍在講臺上。

“哇,她這麼用力拍不疼啊。”寒玫欣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回過頭來跟我開玩笑。

“你們看看,這算是什麼樣子。每天不好好讀書,就知道談戀愛!談就談唄,還要鬧到教室裡來。這回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你們。我會跟校長提議讓你們好好學習一下校章!”老師喘了口氣,又想了想說:“今天你們全班罰抄寫歷史課本前面四章的內容,明天中午十二點前,課代表把抄寫的東西全部收齊了交到我辦公室,若是少一份,那不好意思,明天抄正本書!你們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們班上不好好遵守課堂紀律的人。”

“老師,這不能怪我們班的人呀,其他班的人找上門來我們又不能控制的。”後排一個男生抱怨道。

“誰說不能控制?沒有感情糾葛這些破事人家能找上門來?再說你就抄整本書!”

男生瞬間閉嘴,不敢再出頭了。

我咽了下口水,心想還好他沒有繼續下去,不然我們都得抄整本歷史書。

一個晚上的抄書工作讓我無暇想關於襲擊案的事情。韓瑾夜和連歐文在晚飯後也回小洋樓去了,我盤腿坐在寬大的太師椅裡面,捏了捏因長時間抄寫而發酸的胳膊,回想起了寒玫欣下午說的話:“我覺得這事可以分成兩種角度來思考。第一就是周圍的人襲擊了梁瑞,但是經過你們的調查發現好像幾個相關的人都沒有嫌疑,那也有可能會是他們之外的人作案;第二嘛,就是自導自演。”

自導自演。我開始回味這句話,寒玫欣說也存在梁瑞自己自導自演了這場襲擊鬧劇,至於原因嘛,她當然也不知道啦。

假設梁瑞是自己導演了這場戲,那她會突然在那個不應該出現的時刻出現在了環形樓就說得通了。找了一個熟人襲擊自己,安排顧序來個英雄救美。可是理由呢?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寒玫欣還說可以排除陌生人作案的可能,因為我第一次做夢是在府川中學,這件事的主角若就是梁瑞的話,她不是府川的畢業生,與這裡的聯絡就只有顧序的前女友金橙了,若是再要扯上點關係,那就是金橙的現男友秦持裕了。

仔細想來,她說的果然有道理。那祝豐年又是怎麼一回事呢?為什麼後面一個夢裡會再次出現襲擊,梁瑞的目的沒有達到麼?

祝豐年是和顧序一個寢室。在現在的資訊裡這是唯一的聯絡。想不通還有什麼聯絡……

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新的一天已經到來了。那是什麼?我抬頭的一剎那憋見了敞開著的一扇窗上閃過一道光。當我以為是自己頭昏眼花的幻覺時,那光又出現了,停留了一秒又消失了,過了幾秒它又出現了。是鬼火麼?我木然地盯著那扇窗,思考著要不要走過去,萬一窗臺下有什麼東西什麼的呢,雖說是在二樓,但那種東西估計不用樓梯也可以到達二樓的,不然怎麼叫阿飄呢……

微弱的光還在按節奏閃爍著。

“欸。”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那不是阿飄搞怪,而是一種訊號。我走到窗戶邊上,探出身去,果不其然,韓瑾夜臥室的陽臺上站著兩個人,見我的腦袋出現了,連歐文吵我揮揮手電,開始只是單純的光來回晃動,隨著他手臂的節奏變快,我看到了一行用光組成的字:現在過來。

韓瑾夜站在他家門口迎接我時,我小聲地問:“怎麼回事啊?”在我進來後,他順手關上了門。

“到家裡面說話不用這麼小聲了。”他說著走到客廳,我跟在他後面,看到連歐文裹著睡袍斜躺在沙發裡面。一見到我就笑著揮了揮手。

“你們搞什麼啊,大晚上的?”我不理解,韓瑾夜也沒有回答我。

“看你這麼晚還沒睡就知道你在糾結梁瑞的事,所以我們把我們的想法和你分享一下。”連歐文一邊玩弄著自己睡袍的腰帶,一邊說。他這姿勢怎麼看著這麼彆扭呢?

“你能換著姿勢說話麼?”我問。

連歐文調了一下眉,端坐起來,嘟囔著:“這麼有誘惑力的姿勢有什麼不好的。”然後開始擺弄放在桌幾上的單反相機,說了句:“韓瑾夜你解釋吧。”

此刻的韓瑾夜坐在另一邊,一副“我想睡覺”的臉。見此情況,我說:“哎,要不明天再說吧。”

“算了,都起來了。”

韓瑾夜敢情是被某人拖起來的呀,看來是連歐文自己失眠要我們都陪著他。多想聽到韓瑾夜說“好”啊,這樣我也可以回去睡覺了。我的心在淚奔……

“你有沒有想過樑瑞和顧序自導自演了一場戲的可能性?”韓瑾夜問我。

我點頭回答:“寒玫欣下午和我說了這個想法,晚上我也想了,確實存在這種可能,在這種假設下很多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都不奇怪了。可是為什麼呢?梁瑞究竟有什麼目的?”

“先不管梁瑞的目的,我們得先把祝豐年聯絡進去。”

“祝豐年和顧序一個寢室的。”我只想得到這一條關聯。

“沒錯。所以祝豐年可以輕易從顧序口中得知梁瑞的訊息。”

連歐文插話進來:“我來解釋一下祝豐年和梁瑞的關係,這是我今天從安心口中得知的。就是祝豐年他暗戀梁瑞。哈哈哈~”

看來還是從安心口中得到的情報呀。

“你還沒說完吧。”韓瑾夜看了連歐文一眼,又地垂下眼,像是要睡著的樣子。

“對對。暖暖你知道祝豐年是個怎樣的角色麼?”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我迷惑地看著他。

“今天我在網路上仔仔細細查了一下,祝豐年他爹就是本土實業家,那個叫祝啥啥的!”

哎呀,這下我知道了,雖然一下子叫不出那個實業家的名字,但我意識到祝豐年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若是換成他在搏擊場上那種摸樣,那就是真金白銀的高富帥。

“呃,你們不會是想說要騙他的錢吧?”

他們看我一副這麼不肯定的口氣就異口同聲地說:“是的。”

“啥?”搞這麼複雜就是為了騙錢?還不如直接問他借,然後藉口不還一直拖到畢業呢。

“那他們準備騙多少?”我問。

“我們怎麼會知道?又不是我們去騙錢。”連歐文嘲笑我的傻氣。

“估計不是小數目。從一般人身上恐嚇一下也能騙個幾百塊,不必動祝豐年這塊大石頭。”韓瑾夜靠在沙發邊上,用胳膊支著腦袋。

我伸了個懶腰,躺倒在沙發裡,問:“究竟是個啥子情況,誰給姐姐我系統地解釋一下?”

“就是梁瑞和顧序因為需要錢策劃了一起襲擊案,聽安心說之前也受到過恐嚇信和簡訊,而且梁瑞確實條件不好需要錢,不然也不會去做人體模特賺錢了。哎哎,就是這樣一個理由吧,然後就衍生出了襲擊案,估計是以前恐嚇什麼都是小打小鬧,對祝豐年沒有影響,動一下真格的可能會讓祝豐年擔憂梁瑞的安全,然後為她花錢消災吧。”

連歐文說話之間,我們三個都平躺在了三張沙發裡面了。

眼皮沉沉的,困死人了。

我打了個哈欠,繼續問:“那怎麼可以肯定祝豐年一定會上當呢?”

“估計是看他平時那副模樣吧。陰鬱男形象,估計很多人會認為這樣的人膽小軟弱好欺負吧……”

耳朵裡只聽到連歐文的聲音,漸漸地連聲音都模糊了,他後來又講了很多關於心理學方面的東西,可是我完全沒有聽清楚,就更不用說理解了。

——

在夜宿小洋樓後兩天,連歐文白天都跑明大去蒐集線索,當然其中安心的貢獻是最大的。安心當然也是提出了等價交換的條件,所以每次去連歐文都成了安心鏡頭下的模特。

連歐文這兩天收集到的資訊彙總後來看,他和韓瑾夜一致推斷祝豐年不是傻蛋,絕對不會因為暗戀梁瑞而一時頭昏腦熱把錢給人家送去的,第二次襲擊很有可能是祝豐年的行為。

一聽這個我就詫異了一下,難道是因愛成恨了?不能忍受心目中女神對自己的欺騙,所以就有了不能得到就毀滅的想法?

至於可能行動的時間呢,韓瑾夜說應該是在梁瑞自己正常出現在環形樓的時間。由於梁瑞是經濟系的學生,她唯一有正當理由出現在環形樓的事件就是每周六擔當人體模特工作的時候。週六日間環形樓一定會有不少人,所以推斷襲擊的時間不是早晨就是傍晚後。據連歐文調查,做人體模特時間是從早上九點半開始到下午五點。當時我就問,結束後若是梁瑞和其他人結伴出來,那不就不能襲擊了麼?然後他們的回答是,一定會有事把梁瑞絆住的,讓她不得不留到最後離開。

呃……對於這一點,我持保留意見。畢竟我們都是猜測的,行動的主動權掌握在別人手裡。

為了避免祝豐年犯錯誤,避免梁瑞受傷,為了求證我們自個兒的推測,以至於在週六的一大清早我們三個站在明大側門的前方,在蕭瑟的寒風中看著前方的路。

“好冷啊,我們還是先去吃生煎包吧。”一陣風吹來,我哆嗦了一下,小小地退縮了一步。沒吃早餐沒熱量啊。

一陣沉默後,連歐文說:“也對,反正我們推測的時間是在傍晚,若是清早就發生了那就算我們輸了好了。”說完一個轉身,將分別站在他兩邊的我和韓瑾夜也翻轉過來,“走!吃生煎去。”

我感覺韓瑾夜一聽到先吃生煎,內心也是無比欣慰的。

在週五放學前,我已經向寒玫欣和何曦汀通報了今天來明大求證的訊息。現在何曦汀居然會在一大早給我發簡訊:好好幹,逮到壞人晚上姐姐請你們吃飯!

這傢伙這個點不是應該還在睡覺麼?今天為了襲擊事件的落幕而反常了?

沒幾分鐘後,我坐在早餐店裡收到了寒玫欣發來的簡訊:何小曦她今個兒有病吧,大清早說晚上請客吃飯神馬的。你別吵我,我再去睡一覺。

呵呵。我當然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啦,怎麼會這麼早給寒玫欣發短信呢,到中午之前她估計都是在床上的。沒啥急事擾人清夢不好。

咦那不是呆滯版的祝豐年麼?我聽著走進店裡的那個穿著一絲不苟的男生,一下子就想到了連歐文可蒙拐騙來的證件照。韓瑾夜和連歐文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朝那個男生看去。

連歐文低聲對我們說:“太好了,盯住這個人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他認得出我哎。”我將頭低下,再往圍巾裡邊縮了縮,免得被發現。

韓瑾夜這淡定哥,居然自顧自地吃到了第五個生煎了。

連歐文瞟了一眼吃得正歡的韓瑾夜,用眼神示意我出去。我接到訊號就隨即快步走出早餐店。

“怎麼了?”我問。心想韓瑾夜一個人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又不敢往裡面張望,怕被祝豐年看到了。這種做賊一樣的心情不知從何而來,明明就是來逮祝豐年的,我們才是站在明處的正義使者好不好!

“我讓他盯梢。我們可以得空去玩一下啦。”

“啊?讓他盯梢,行不行的呀。”

“放心,那小子最適合做這種事的,也不會把他無聊到。要是我們去盯梢,絕對會無聊的想死的。”

我想著韓瑾夜盯梢的樣子,莫非就是死死地盯著祝豐年?那祝豐年豈不是會感到背後陣陣寒氣逼人麼?

“別想啦!走走走。”連歐文催促我快走。

“去哪裡?”

“找安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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