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鳥窩頭,踩著pique綿綿的居家鞋,睡眼迷離地走進洗手間。

“嗷!”牙刷猛地頂到了牙床上,嘴裡的肥皂泡泡一下子順勢流入了喉嚨,我隨即忍著牙床的劇痛一陣反胃,將肥皂泡泡吐乾淨。乾咳不受控制一般持續著,引起了又一陣的反胃噁心。終於停下來了,但當我看到洗臉盆裡的肥皂泡泡加唾沫還摻著血絲,再度噁心了……

當我艱難地完成了洗漱,腦海裡只剩一個念頭:今天要倒黴了。

飯廳裡眾人看到我一臉慘白地出現時,瞬間所有交談都戛然而止,只剩晨間新聞裡的主播一個人在嘰嘰嘎嘎地講話。

“怎麼了?”我奇怪地掃視著飯桌邊的各位。

“沒事呀。快點吃飯吧,你的請假條韓瑾夜會幫你帶到學校去的,你放心去比賽好了。”老媽一邊幫我盛著稀飯,一邊說。

“哎呦,不就是市裡頭的比賽麼,暖暖沒有問題的啦~去年不是還得了市裡的第二名被選到省裡參加比賽的嘛。”奶奶倒是對我很有信心呢。

“我看今年懸。”還是赫連藝一語道破呀,“一大早不就鬼哭狼嚎地叫了一聲麼?”

“很響嗎?”我捂著嘴問,因為說話一扯到牙床的皮就出奇地疼呀,我感覺自己的右下虎牙的牙齦一進快裹不住牙齒了。

“我起床就只聽到水嘩嘩聲,嘔吐咳嗽聲。我說你真的沒問題嗎?姐。”還是赫連藝關心我呀。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今天不祥。有看黃曆麼?今天什麼日子呀。”我捂著嘴噥噥地說著。

之所以會膽戰心驚是今天的比賽必會是一場惡戰,不僅對於我,同樣也對於其他參賽者。自由搏擊,加上自由這個詞就告訴我們它不拘泥與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你可以靈活施展適合你的各種立體技術,只是以最終擊倒戰勝對手為目的。“告訴我基本原理,我將得出適合我自身的獨特的技法”這句話是自由搏擊理念的最佳概述,也是六年前我學堅決去學自由搏擊的信念。當年才十一歲的我常會被大人說沒有愛好,每天上學回來就無所事事的遊蕩,沒有定性,做什麼都做不好。那時就覺得好像沒有什麼事適合自己,做什麼都會與別人格格不入,想著有什麼才是適合自己的呢?而自由搏擊讓我靜下心來學習、練習,摸索著適合自己的套路和技術,儘管這項運動很危險,大人也反對過,但還是堅持到了現在,就現在的我來說,還是對任何事提不起興趣來,除了自由搏擊。練了四年,去年才第一回站上比賽的戰臺,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毛骨悚然的,儘管為了安全性,比賽組織者在沒有任何可循的規則中加上了明顯流血、骨折即下臺,壓制對手十秒而對手無力反抗即可的規定,但還是在比賽時造成左手小臂骨裂,我還見過被打的滿臉淤青的,噴血的,各種癱倒不會動的……好在自己第一目標是護頭,總不能被打成豬頭臉吧。

這回我坐在場邊的地板上,看著同時比賽的四組選手,淘汰賽果然會有力量相差懸殊的組合呀,我對面的那一組男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嘛,那個男生高瘦,穿著背心的身板各種肌肉呀,我猜腹肌有六塊來著~嘿嘿。而對手是個纖細的男生,白白皮膚的那種,天吶,除非他有特別的戰術,不然……行禮後十幾秒內,纖男果斷被撲倒~

“赫連暖,這回比賽最有增加了一個環節,男生組和女生組的冠軍會有一次較量。”教練來到我邊上說,“若是這回你能奪冠,那對手就會是剛才你看的那組的男生。”

“我沒希望奪冠的啦!教練你想多了。”我一臉黑線,想我這身板怎麼能奪冠,去年第二已經是奇蹟了。

“要有信心!”教練果然熱血,然後又用同樣的話去激勵我的隊友們了。

前面幾個碰到的隊手都有點嫩,於是我就這麼上天保佑地平安無事地進入了決賽。在場邊準備的我不由懷疑是我太強了,還是這屆選手質量太差了?若是太差了,怎麼還有好幾個人被用擔架抬出去的呢?這回的對手是上屆的冠軍,真是狹路相逢呀,去年就是她將我甩到地上,然後一腳就讓我骨裂了……唉,我嘆著氣一邊將束口的長褲腿拉到膝蓋下的位置用帶子繫住,腳上纏上綁帶套上護腳。在手上纏綁帶的時候那個男生組的冠軍無聲無息地來到我旁邊。

“你一定要贏啊。”

“哇!”我完全沒有準備地被他嚇到了,拍著胸口,“嚇死我了。”

“這麼容易就被嚇到了呀。”男生倒是笑了笑不在意我強烈的反應,“你的對手我已經較量過很多次了,太沒意思了。這回換你和我較量一下吧。”

“那你就做好太沒意思的準備吧。”我淡然地聳聳肩。

“還有人不想贏的嗎?”他奇怪地看著我。

“贏不是目的呀,輸贏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順利綁好了手上的綁帶,然後將褲腰帶抽緊,以免出現剛才有人被扒掉褲子的慘劇。

“有意思。若是我又要對付太沒意思的話,你下回來明大找我好了,我們較量一下。”

“啊?我們有什麼好較量的呀,明顯你會贏的。”

“是你說輸贏不重要的呀。再說可以從不同的優秀的對手中學到很多。你叫什麼?”

“赫連暖。”

“我叫祝豐年,幸會。”

直到那女生用束起的馬尾辮甩到我臉上,我向後仰了一下,眼睛眯了一下,然後就被擊中了下巴,在完全倒地的剎那我才真正意識到我已經站在決賽的戰臺上了。

在她用手肘側身向下向我襲來時,我一個打滾,躲過了。暫時將“祝豐年”這個名字屏蔽掉,專心對付眼前的人。

幾個回合過後,我發現她的左腿是弱點,其實在上回對決時也發現了,就是忘記了。根據這個弱點我很快將她反身壓在身下,只要堅持十秒我就贏了。但是忽略了她強悍的右手肘,因為壓住她需要花很大力氣,我的頭不由低垂靠近她的背部,一隻手壓在她的左手上,一隻手壓著她的後頸,她在最後關頭用右手向後出拳,一下就重擊在我的右臉頰上,我向左側偏離,口腔裡一股血腥味,我緊閉著嘴,將全身的力氣全壓在她身上。如此漫長的十秒,在最難熬時刻,幾秒也過得如此之慢,意識告訴我,我不可以放鬆,嘴巴要閉緊,不可以讓血流出來。

“她流血啦!”下面不知哪個缺德的這麼喊了一句,裁判將我從她身上拉起來,血跡掩藏不住了,到底還是從嘴角溢位來。

一聲哨響,裁判舉起了“太沒意思”的手。而我的教練在場邊抗議,找裁判理論。我無所謂帶著點點小小的不甘下了場,將嘴裡的血吐在了地上。

“太野蠻了,怎麼直接吐在地上呢。”祝豐年走上來。

“哎呀,沒辦法,因為我要撿著個。”我彎腰在一小灘血跡加唾液中撿起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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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牙?”

“對呀,第一回被打掉了牙呢,得好好留作紀念。”我將那可可憐的虎牙擦乾淨,用紙巾包好放到跨包裡面。

“呃,祝豐年我會來找你的,我知道你是明大美術系的吧。哈哈。”

“你怎麼知道?”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還知道你畫的梵高像掛在環形樓的三層,正對面是莎翁像。”我自鳴得意地笑著。

“嗯,你去過環形樓呀。”祝豐年輕挑眉毛,低垂著眼,手若有其事地理著上了不少髮蠟夠整潔、夠體面的頭髮。

“對呀,家裡人希望我考明大,然後就和大多數人一樣去參觀啦。”

“高三了?”

“高二。高三也很近了吶。”

——

趁著中午時分,陽光正好,我單穿了一件拉絨衛衣衝出了體育館,匆匆趕上了一輛回家的公車,將運動包甩在了後車廂的一個空位上,自己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匆忙掏出手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劇烈運動過的關係腎上腺素還處在高位,還是自己第一次被打掉牙齒牙齦產生劇痛而變現出犯賤的興奮感,總之我帶著亢奮的情緒給韓瑾夜發了條資訊:我居然見到祝豐年啦!!!就是那個梵高像的祝豐年!!!!!!!

從我簡訊裡的N個感嘆號,大概韓瑾夜已經發現我不太在正常狀態了。

你還好吧???

“怎麼會不好!”我一個人看著他發來的簡訊自語道。好在現在這個點公車上就沒幾個人。

……

“你怎麼坐在這裡?外面很冷吶。”連歐文從外面回來發在坐在韓瑾夜家門前的臺階上時,詫異了。

我看著他,他已經裹在了毛線帽和毛線圍巾裡面了,有這麼冷了麼?我隨著他進門,看到他脫掉外面的大衣時才明白為什麼他在外面裹得這麼嚴實了,裡面居然只單穿了一件長袖T恤……

我搓了搓有些涼的發麻的雙手:“韓瑾夜快放學了吧,今天你都去幹嘛了?”

“今天呀,就調查了兩個人,金橙和祝豐年。”

“啊,今天我在比賽時候見到祝豐年了。他可是男生組的冠軍呢。”

“自由搏擊冠軍?怎麼可能!”連歐文發出嘲弄我的笑聲。

“笑什麼呀,真的呀!”我懊惱地乾瞪眼。

“是明州大學美術系話梵高像的那個祝豐年?”他見我一副著急的摸樣便不笑了,隨之反問。

“對呀,就是他。他還邀請我下回去明大找他呢,說要切磋一下技藝。”

“自由搏擊冠軍?怎麼可能……”連歐文自言自語著去翻被他一進門便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包。

為什麼祝豐年就不可能是自由搏擊冠軍呢?奇怪。之後我看著他遞上的一張照片也開始懷疑自己,這兩個祝豐年是不是一個人。

照片上的男生黑色的頭髮垂著快要遮住了眉眼,一副黑框眼鏡,條子襯衣的釦子一直扣到最上面那個,面無表情,說是面無表情那也只是我的猜測,只是看到嘴角沒有上揚,那就不是在笑,也沒有下拉,那就不是不開心,眼鏡和劉海將他的上半張臉遮掩住了,看不出實際的樣貌。

“這是我從美術系辦公室裡拿來的,黏在美術比賽的報名表格上。”連歐文用手指卷著他微卷的頭髮,“估計老師要通知他再提供一張了。”

“你偷的?”我難以置信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連歐文,他那張誠實的臉難道只是我的錯覺?誠實的人也有偷盜的時候呀,“這會不會只是同名同姓的兩個人?”

“應該不會吧,這麼巧?兩個人都叫祝豐年,都在明大美術系。”他聳了下肩,表示他不信這樣的巧合。

話說我也不信吶,但是這兩個形象反差太大了,讓人難以相信他們會是同一個人。

“著完全是電腦宅的形象嘛~”我端詳著照片,補充了一句。

“也許是雙重人格。”連歐文看著手裡的紙,無所謂地說道。

“那金橙呢?有什麼發現。”

“就像韓瑾夜說的那樣,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梁瑞被襲擊的時間是週五下午四點多一點。”

“你怎麼知道?”

“我今天去明大找了安心,她跟我說了一堆事情呢。”連歐文擺弄著紙繼續說,“我去府川中學瞭解了一下,金橙他們班週五下午是寫生課,他們班去了日成鎮的海邊寫生,中午十二點集體坐學校大巴過去,下午五點集體返回,我看了帶隊班主任的教學日誌,沒有人缺勤。所以金橙不可能去明大實施打擊報復。當然很有可能僱了人,所以我就一不小心撿到了她的手機,看了下上一週的通話記錄和簡訊、郵件。沒有發現陌生號碼,除了和同學家人通話就是和男朋友秦持裕打電話了,短消息郵件裡都沒有可疑內容。所以在外僱人實施打擊報復也不可能了。那麼可能是男朋友代為實施,週五下午也有兩人的通話記錄,所以我又調查了一下秦持裕週五下午的行蹤。”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我瞬間提起了精神,不是金橙,也沒有僱人,那男朋友確實有嫌疑。

“秦持裕週五下午四點左右在體育館進行籃球訓練,我調看了一下體育館的監控,確實從三點半到六點半之間沒有長時間離開過。”

那就是他們沒有嫌疑。

“不對,現在有這麼多通訊聊天工具,不一定需要打電話、發短信、發郵件。”我們瞬間受到了驚嚇,同時猛然回頭,韓瑾夜在客廳的入口處倚著牆站著。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出點聲音,嚇死人了。”我不滿地說。

“你們自己聊的起勁沒有注意到我而已。”韓瑾夜這下走過來也坐在了邊上的沙發裡。

“唉……我把即時通訊工具給忘了,你們這邊最流行用什麼?MNS?facebook?”連歐文問。

“QQ。”我回答。

“QQ?要從這種地方查金橙的記錄有些困難呀。”

“你是怎麼不小心撿到她手機的?”韓瑾夜問。對呀,我也想知道怎麼就這麼巧撿到了。

“啊,我就不小心撞到了她一下,然後手機就在我口袋裡了。”連歐文淡淡地笑著。

什麼?撞了一下,手機就到手了?那不就是偷麼!我當場有種想暈倒的感覺,怎麼連歐文偷東西水平這麼高?

“那個教學日誌、監控錄影也是偷看的吧?”我問。

“對呀,不然你以為人家會主動拿出來說‘你看你看吧’的嗎?”

也對……

“梁瑞和祝豐年有什麼交集嗎?”韓瑾夜依舊淡定地問。

“據安心說,祝豐年是個低調的默默無聞的怪人。”

“都怪人了,怎麼會低調又默默無聞。”我反問。

“安心這麼說的啦,我只是複述一下而已,不要較真嘛。”連歐文用光著的腳踹了我一下,“除了和梁瑞的男友顧序住一間寢室之外沒有任何交集。”

“這個安心就像何曦汀一樣的存在呀。”我聽著便聯想到了何曦汀,她一手掌握著東南所有八卦資訊,對東南的人瞭如指掌,這個安心估計也一樣吧,不然怎麼會注意到照片上祝豐年。

“安心說一開始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的穿著,開始她還想這位是個復古範兒,結果便發現了祝豐年一成不變的穿著,每天都是扣到頂的襯衣,不是格子就是灰黑色系的西裝褲,襯衣永遠系進褲腰帶裡面……”

聽著就覺得這人有病,我勉強地咽了下口水,若是讓這人對著我一個小時我也會覺得無聊透頂的。

“跟我今天見到的真是不一樣呢,看著這張臉誰會想到衣服下是擁有六塊腹肌的完美身材呢……”我再次拿起那張2寸照,“你們說他這兩種形象是怎麼過度的?就沒有中間銜接處被人發現過嗎?”

“這有什麼難的,在一個人多的公共場所的洗手間換裝就可以啦,沒人會注意到你的。絕對安全。”連歐文翻了個身,趴在了沙發上面。

“完全沒有頭緒呀……”我嘆息著。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若是梁瑞遭襲擊的事就此結束了,那第二個幾乎一摸一樣的夢究竟是以什麼理由出現的呢?現在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那就是——

“襲擊這事還沒有完,一定還會有下一次。”韓瑾夜肯定地說。

“那個襲擊者究竟是一時衝動襲擊了梁瑞,還是早有預謀的?”韓瑾夜問我們。

“嗯……”到底是一時衝動還是有預謀呢?我抬著頭開始思考。

“當然是有預謀的啦,誰會隨身攜帶頭套啊。”連歐文一語點醒夢中人。

“就是。但是他怎麼會知道那會兒梁瑞會經過那裡,而且沒有人會看到。顧序為什麼剛巧就到了那裡?”韓瑾夜再問。

這下我保持沉默了,連歐文會回答的。

“這是梁瑞的固定路線,襲擊者找到規律然後就發動襲擊,至於顧序大概就是不確定因素吧,誰都有可能經過那裡的,只是那天碰巧是顧序而已。”

“梁瑞不是藝術系的學生,不會固定某個時間出現在環形樓吧。”韓瑾夜說。

“欸?她不是藝術系的?”這下我驚訝了,看著就像學藝術的嘛,怎麼就不是藝術系的呢,“那她什麼系的?還有,她不是人體模特麼,會不會每周五固定去做模特呀?”

“她是經濟系的。”韓瑾夜回答。

“週五那個時候,梁瑞不該出現在環形樓的。”連歐文皺著眉頭盯著發光的筆記本螢幕。

“什麼?”我和韓瑾夜從沙發裡爬起來,湊到連歐文身後。

網頁上是一張經濟系一年級的課表。

“你們看這個。”連歐文將螢幕切換到另一個網頁上,這上面是今年秋季經濟系入學新生的班級安排,梁瑞是一年一班的。

連歐文帶我們都看清了梁瑞的班級之後又將頁面切換到課表上,一年一班和二班的課表,週五下午3:45-5:45這兩個班級是上西方經濟學。

“若是梁瑞安分地在上課,那她在六點左右是不可能到環形樓的。”連歐文說。

“不是中間有十五分鍾的空當嗎?”我問。

“你看。”連歐文輕點鍵盤,將明州大學城的平面圖調出來,展現在我們面前,“你們看,環形樓在南校區,經濟系教學樓都分佈在北校區,這兩個點基本是大學城的兩端了。按照平面比例估算,這兩個點之間騎腳踏車大概最快也需要一刻鍾左右,而且中間的路也不是直線,還要加上上下樓的時間,過紅綠燈的時間,所以按時下課的梁瑞是不可能在事發時到事發地的。”

“上周五梁瑞不是翹了西方經濟學就是早退了。”連歐文“啪”地合上電腦。

“那她到環形樓幹什麼呀?”看他們好像都明白了的樣子,我依舊很迷茫呀。

“就是這個問題。”韓瑾夜站起來,準備去我家吃飯。

連歐文將我從他邊上挪開,從沙發上翻身下地,理了理褶皺的衣服,也準備吃飯去。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梁瑞到環形樓去幹嘛了。

“不是跟你說了,就是這個問題呀。因為我們也不明白嘛。不要糾結了,飯還是要吃的。走吧走吧。”連歐文催促我不要再思考了,趕快走吧。

原來他們也不明白,那就好,不然就剩我一個人像傻瓜一樣了。

“對了!可以問一下麼?”連歐文突然回頭冒出一句。韓瑾夜站在他身後也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我。

這下我又迷茫了:“啊?”

“你的牙呢?”

原來是這個問題呀……

“被打掉了。”太糗了……

“怎麼沒去看牙醫?”韓瑾夜倒是難得這麼直白地關心人。

“下午去了呀,醫生說我牙床發炎等好了再去。”我也挺無奈的,我這牙從早上開始我就覺得它已經不屬於我了,果不其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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