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後院野貓事件3
今天是眾多學生期盼已久的校誕日，下午停課，晚上六點校誕日舞會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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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學校進門處的公告牌前面，現在這個時間還只有我和保安師傅站在校門進門處。公告牌上張貼著校誕日開場舞的九對舞者的名單，還有一對後備。
“哎，有寒玫欣。”我意外地看到了她的名字，然後一看和她一對的盡然是江允翰。校長好眼光！
“oh no！”我看到了自己和韓瑾夜的名字。
要屎了……再一看後備的是應新澄和花凱。突然感到有些不祥。若是我不能上場那應新澄就可以替我上場了嘍。今天我一定要格外小心……
還有檢討書。我看著手中從網上東拼西湊的檢討書，心想應新澄會不會用檢討書做文章好讓我不去校誕日舞會？
與其冒著可能被應新澄處理掉的風險還不如我自己退出呢，那就要委屈一下韓瑾夜了，不過只是跳支舞而已嘛，應該難不倒他的。於是，我將檢討書放回到包裡面，揹著清晨的陽光向操場走去。
來到石橋的一端，看著後院還未被喚醒的陰影，心裡毛毛的。深吸一口氣，在心裡暗自給自己壯膽：不就是樹林和貓的殘骸麼，有什麼可怕的，赫連暖打起精神來！這樣才能知道何曦汀出了什麼問題，才能找到那個殘忍的兇手！
在心中默唸了一番後，隨即就一腳踏上了通往後院的石橋。這一次我才第一次注意到了石橋另一端立著一根風化嚴重的小石柱，掰開擋住它的野草，上面依稀可以辨認出幾個字，於是便第一次知道了這座橋的名字“浮生橋”。
這名字真是聽著詭異呀……我微微擰著眉頭，拋不開這股詭異感，但又不得不藉著膽子往樹林裡面走去。
走了沒幾步聽到靠廢棄教學樓的那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奇怪，一大早有誰會和我一樣無趣來這種鬼地方呀？我一邊想著一邊尋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有個人。我看著他在給野貓餵食。
那人好像注意到有人在看他，轉過頭來，像是受驚了一樣跳了起來。
“啊，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吧。”
那人松了一口氣，說了聲“沒事”。
“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我看著幾隻小野貓在吃倒在地上的袋裝貓糧。在一棵樹幹上掛著一個超市的塑料袋，裡面裝著貓糧。
進口貓糧，價格不菲呀，真沒看出這個人喂野貓也這麼破費。對了，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不過每天在學校來來去去也會見到很多不認識的臉。我走了沒幾步，下意識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回事，那幾隻小貓依舊在吃貓糧，莫非是我的幻覺。我拍了拍臉，我還是清醒的嘛！一陣細膩的貓叫將我拉回現實。那幾隻小貓在舔著爪子，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
唉……我又走回到空地那邊將樹枝上掛著的貓糧拆開一袋倒在地上。又有幾隻小貓從低矮的灌木裡探出頭來，看到我又縮了一下身子，大概是不認識我的緣故吧。我將一些貓糧灑在灌木前面。幾隻小貓聞著味兒不禁就壯這膽兒出來了。我情不自禁地“嘻嘻嘻”地傻笑著，看著它們可愛的吃相直到打鈴。
“呀！”我一聽到打鈴聲便跳了起來，周圍的小貓也被我驚嚇到了，愣愣地看著我。我一把拎起身旁的包拔腿就跑。
狂奔到教室，只缺我一個了。
我踏進教室，對老師說了聲“對不起，我遲到了”，便一下竄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一邊的何曦汀還是沒有來上課。寒玫欣趁老師不注意回過頭來。
我以為她要問我為什麼遲到類，那家夥居然問我：“哎，你晚上穿什麼？”
“啊？”我一時摸不著頭腦，“穿衣服呀。”
“白痴，問你穿什麼衣服？誰不知道你要穿衣服呀。”
我一下恍然大悟，寒玫欣那小樣一定沒想到會和江允翰跳開場舞，估計是沒有準備什麼正兒八經的禮服什麼的。
“我打算穿一條黑白條紋的中袖連身裙。你不會真沒有好好準備過吧？”
前頭的寒玫欣點點頭，“家裡沒有裙子，除了校服……下午去買又沒有那麼多錢……怎麼辦？”
“嗯……”我回想著家裡還有沒有黑白色的裙子，好在我們身材差不多。
課間時我對寒玫欣說：“你穿我那條吧，我穿白襯衫和黑色薄呢短褲好了。”
“啊？你不是也要和韓瑾夜跳開場舞噠？”寒玫欣詫異地看著我。
“我的檢討沒交不是不能參加舞會麼。”
“你就這麼成全了韓瑾夜和應新澄了？”
“對呀！”
——
中午放學後我和寒玫欣準備做完集體大掃除後到我家換衣服打扮打扮什麼的。我們在水房碰到了也來打水的花凱。
“赫連暖，你得好好感謝我一下。”
“為什麼？”我看著正自鳴得意的花凱。
“你的全英文的檢討我幫你交上了呀，這樣就可以參加舞會了嘛。就你那點水平也寫不出來的，你要怎麼感謝我？”
納尼？我頓時有種想要暈倒的感覺：“你怎麼知道檢討的事？知道你也寫不出來呀？”
“檢討的是大家都知道了的。我跟韓瑾夜一說一大早你就站在老師辦公室前面局促不安的，他就在上課時幫你寫好了。剛剛我才給你送到辦公室去的。”
“你的希望破滅了。我註定還是要花血本去買衣服的。”寒玫欣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放心，也許英語老師還沒有看到，現在就去拿回來。”我拉上寒玫欣往辦公室去，不忘和花凱說了聲，“麻煩你給我們班送桶水吧！”
花凱一個人不解地留在原地，頓時就不知道自己做對做錯了。
我們兩人匆匆跑上樓，應新澄小團體中的一個女生匆匆下樓和我們擦肩而過，同時還瞟了我們一眼。當我們來到英語老師辦公室門口時，老師也剛巧出來。她一看到我就說：“赫連暖你的檢討還沒有交，給我句話你到底交不交得上。”
什麼？花凱不是說他親自送到辦公室的麼？我和寒玫欣迅速對視了一眼，頓時兩人都明白了，應該就是剛才擦肩而過的那個女生在老師來之前拿走的。
“老師，我實在是寫不出來。”我乖乖低頭認錯。
“那好，晚上校誕日舞會的事我會和校長說的，讓他用備用人員。”說完她讓我們可以離開了。
一邊走寒玫欣就說：“應新澄那幫人也算是幫了你的忙了。”
“嗯嗯，她們也算做了件好事。”我傻笑著說。
不巧在樓梯口碰到了韓瑾夜。
“韓瑾夜你做好準備吧。晚上要和應新澄搭檔了。”我不懷好意地對著他笑。
他一時還不明白：“不是檢討交上了嘛。”
寒玫欣示意我們看操場那邊。
應新澄和三個女生在遞來遞去看一張紙。聲音基本清晰地傳到了我們耳朵裡。
“新澄，這回拿到了韓瑾夜的真跡還可以和他跳開場舞，你真是賺了呀。”
“是呀。那個赫連暖是不是氣得臉都要綠了呀！”
我翻了個白眼，鬼才氣得臉綠呢！
“追到韓瑾夜你可要請客的。”
“對對，要韓瑾夜請！”
她們幾個太投入了，壓根就沒注意到我們三個，叫嚷個一直走到離我們沒幾步路遠的地方。應新澄一看到我們便慌了，快速將紙藏到身後。
但是韓瑾夜已經伸出手去了。
“什麼？”應新澄裝無辜。
“檢討拿來。”韓瑾夜冷冷地說道。
應新澄咬著嘴唇，內心一定很糾結，但還是將身後的紙拿到前面。韓瑾夜一把拽過檢討，一臉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顯然應新澄比她邊上三個沉得住氣。其中一個已經跳出來了：“喂，我說韓瑾夜你有沒有長眼呀！放著我們大美女應新澄不要，偏偏喜歡那個赫連暖？”
“你有沒有張腦？”韓瑾夜不屑地瞟了那個女生一眼，便不再說話往回走。
我聳了聳肩表示無力，寒玫欣也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和我跟在韓瑾夜後邊往回走。
什麼？！我被從後面拽了一下，地是溼的，儘管雙臂揮舞著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腳底一打滑跌坐在了溼溼的地上。偶的屁屁呀！現在我只能感覺到麻麻的。
“哇哦。”寒玫欣詫異地看著坐在地上咬牙切齒的我，又回頭看著罪魁禍首。
韓瑾夜和寒玫欣兩個人一起把我一把從地上拽起來。我開始逐漸恢復了對屁屁的感知，知道那很疼呀！
“你有什麼問題！”寒玫欣單手推了那一臉不知悔改的女生一把。
那女生居然還說了句：“這叫罪有應得！”
……姐姐我已經無語了。
寒玫欣火了。
“好了好了，別動氣了。”我拽著她的胳膊，“走吧走吧，別跟沒腦的人發火。我沒事，摔慣了。”
——
待我們結束了掃除回家的時候，天空開始飄起了細雨。我們三人走在路上，並沒有為著濛濛的雨激出憂愁，相反我在想念放在家裡還未撐過的龍貓傘。現在這個時刻寒玫欣應該是期待的心情吧，期待晚上在舞會上和某人翩翩起舞，而韓瑾夜他是在想他未來的弟弟或是妹妹吧，今天韓阿姨去醫院檢查了。
——
“怎麼樣？”寒玫欣站在落地鏡前面照來照去的。
而我正在和我的黑絲襪作鬥爭，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合適，但不驚豔。”
我將襯衣下襬塞進薄呢工裝短褲裡面，思索了一下說：“我想想，也許可以問韓阿姨借裙子。你不知道她的衣櫃裡有多少衣服。”我現在回想著也依然感到驚歎。作為攝影師，韓阿姨大多數時候都會穿牛仔褲加T恤或是工裝褲加襯衫的組合，但她說，她需要足夠的衣服來應對各種場合，並且還得跟上時代潮流。所以，近兩三年的只穿過一次或是壓根就沒有穿過的衣服就已經佔據了百分之九十。
“我能穿麼？”寒玫欣問。
我來回轉動著眼珠在腦海裡描繪出韓阿姨的身段：“應該可以吧。找幾件不是剪裁貼身的那種裙子來試一下吧。”
“那好，你幫我去借吧。”
寒玫欣還不好意思起來了呢。
“好吧。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
我興沖沖地跑上韓瑾夜家的空中花園，一把推開虛掩著的門。一個大大的航空旅行箱放在門廳。
“是誰來住麼？”我小聲嘀咕著。
“暖暖來啦，不是誰來，而是我要去工作了。”韓阿姨笑咪咪地提著攝影器材箱出來。
“工作？”我納悶道，“不是……”
韓瑾夜臭著一張臉從裡面提著另一個器材箱走過來。
莫非韓阿姨決定不再生小寶寶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既然韓阿姨已經決定了，那我也沒必要問了，幹正事吧。
“韓阿姨我是來問你借裙子的。”我不好意思地笑著。
“沒問題呀，你自己上去拿吧，反正那些裙子我可能也不會穿了，若是暖暖你喜歡或是你朋友喜歡儘管拿去穿好了。本來放著也浪費呀。”
“嗯。好的。”
“好了，小瑾、暖暖，我走了哦。”韓阿姨撐開傘走進雨中，計程車司機上來幫忙提行李。
韓瑾夜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廳裡，弄得我這個外人倒是有點尷尬加不知所措了。
最終我走到門口對韓阿姨道別：“韓阿姨路上小心，一路順風哦！還有快點回來，不然韓瑾夜這傢伙估計想您要想的食不下咽了。”
韓阿姨開心地笑出了聲，對我揮揮手：“暖暖你要多幫著小瑾一點，不然就這臭小子的脾氣估計是交不到女朋友了。”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韓阿姨上了計程車，然後在雨中飛馳而去。
“上去拿衣服吧。”韓瑾夜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一下就把我嚇楞了。
“別哀怨了。”
“哪有哀怨？”
“死不承認呢，不就是因為你孃親不給你生小弟弟小妹妹了麼？”
韓瑾夜沒說話，帶我上樓。
我看著眼前的衣服，一下就感到眼花繚亂，不知從哪裡下手了。正當我在衣櫃裡找黑白色系的衣服時，韓瑾夜倚在步入式衣櫃入口處淡淡地說：“我原本以為有了小寶寶這回她可以待久一點。”
我去拿衣服的手突然就停止在半空中。
嘆了口氣：“韓瑾夜，你不是一個缺乏母愛的孩子，從來都不是。相比身邊很過同齡人包括我，你和你母親在一起所留下的記憶遠遠比我們的飽滿。”
韓瑾夜看著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從你出生到你小學畢業，你媽媽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吧？伴隨著你的爸爸在各國生活，拋棄了自己的事業去照顧你，陪伴你，培養你。你很多知識我想都是來源於你的媽媽，而非老師。在這裡，我們要學什麼都是直接被送進學習班，興趣班什麼的。你已經很幸福了。你上中學後我想你媽媽覺得需要培養你獨立生活的能力了，也覺得可以放心你一個人了，才會回到原本屬於她的世界去吧。”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韓瑾夜詫異地看著我。
“韓阿姨和我聊天時提起的吧。她還告訴我很多你小時候的趣事。”
“趣事？”韓瑾夜開始狐疑地眯起眼睛。
“啊，這個我就不說了，你懂的。”我賊笑著繼續挑衣服。
“哎，你媽多高？”
“171.”
“穿幾碼的鞋？”
“38.”
“嗯。”我從架子上拿下一雙黑色中跟繫帶長筒靴，和一雙黑色粗跟單鞋。寒玫欣也是38碼的腳，正合適。
“你要把這麼裙子拿回去讓寒玫欣一件件是麼？”韓瑾夜指了指靠背椅上已經堆成小山似地黑白黑白的裙子，“這少說也有二十件了吧。”
“呃。我不知道穿在寒玫欣身上是否好看，這些衣服都比較成熟，可能她還沒有駕馭它們的氣場吧。”
韓瑾夜指了指另一邊衣櫃裡的衣服，讓我去看看。
“你剛才挑的那邊的衣服，我見過我媽都是在商務酒會或是我老爸的大學聚會了穿的，比較沉悶吧。而這邊呢，我基本沒機會見她穿。大多數吊牌都還在。”
“嗯。”我拿下一見珍珠的綢緞面的V領吊帶裙，“這個有點性感，果然不適合商務場合或是大學裡面。”
“我老媽每次都是這件看看那件看看說自己已經過了穿的花枝招展的年紀了……”
“……是麼，像你媽這麼花容月貌的穿什麼都不過分的。”一瞬間，一條鑲銀絲絲綢面的長款連衣裙躍入我的視線，長短剛好在小腿肚下方的位置，我想穿上剛巧可以露出纖細的腳踝，飄逸的面料既不誇張又不呆板，而是帶了點俏皮的味道，上身是背心式的，圓領口鑲著細碎的水晶，閃亮卻不奢華，恰到好處。
“你盯著它很久了。”韓瑾夜將我從想象中拉出來。
“我明白了！”我開心地將原先拿的衣服有掛回到衣櫃裡，將鞋子也放回去，然後又挑了一雙珍珠的面上鑲著水晶的平底單鞋。
“走走走，韓瑾夜，快去我家喝雪梨汁。免得你一個人在家瞎哀怨。”
——
於是乎，韓瑾夜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看起來從電腦裡下載好接入電視上的美劇。當然他是被迫的，人家都連載到第三季了，他前面都沒有看過。
而寒玫欣從門口一進來，我知道，我們被她驚豔到了。
“跟你平時不太一樣。”韓瑾夜如是說。
“不錯，沒有給姐姐坍臺！平底鞋方便你跳舞，免得摔了。”
“可是我還不會跳。”寒玫欣面不改色的回應道。
“什麼？你不會跳？”我一下就愣了。我看看韓瑾夜，他也看看我，好像表示這他也無能為力了。
“話說這年代，誰還會跳什麼華爾茲之類的社交舞呀。你會麼？你會麼？”寒玫欣站在我們面前，指著我們問。
結果就是我們三個都還不會。
“那晚上怎麼辦呀？你不能指望江允翰會跳，帶著你你就也會了。”我嘆氣道。
“上網搜視屏。”寒玫欣一聲令下，我便將美劇暫停，下了個跳舞的教學視屏放到電視上。
韓瑾夜表示他不要學這個，然後一個人自顧自地窩在沙發上開始看書。於是我和寒玫欣便不得不摟著腰開始跟著視屏跳起來。
“是這樣麼？”
“現在是往你那邊了。”
“喂喂，就三步，你走這麼多步幹嘛！”
“哎呦，不要踩我腳。”
……
“你們在幹嗎？”赫連藝的聲音從視窗飄進來。
“顯而易見，跳舞唄。”我回道。
“你們那叫跳舞？天吶。”她衝我們拋了個衛生球，一臉的不屑呀。
“你會，你來教吧，我快累死了。”我招呼赫連藝進來說。
這下我們得到了一個不錯的結果，寒玫欣入門了。沒想到赫連藝小時候跟三叔常跳的華爾茲居然在今天派上用場了。
“你們兩個晚上不跳麼？”赫連藝完成任務後問我跟韓瑾夜。
我們同時搖頭。
“不跳。”
“真遺憾。高中舞會什麼的也就你們東南有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浪費了，真是氣死我們這群悲悴的填鴨式教育的受害者！”
“這麼說，你以後就考東南好了。”寒玫欣開始整理頭髮。
“嗯，等明年春天東南自主招生的時候我馬上就報考。”赫連藝看了看手錶，“我看你們時間也差不多了，快出發吧。”
說完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呃，五點多了呀。寒玫欣快！頭髮盤好了沒？”我開始擺弄從家裡各處收羅來的化妝品，“可以化妝了沒？”
“好了好了，不要催嘛。”
……
最後我憑藉自己不凡的實力和一個視屏教學成功給寒玫欣化了個裸妝。
寒玫欣套上自己的黑色長風衣，提示我她已經可以出門了。我匆匆將寬大的黑色馬海毛開衫套上，將腳塞進黑色馬丁靴裡面。
韓瑾夜已經在門廳等我們了。他身著白襯衫，黑色休閒式西裝褲，黑色毛線開衫和匡威帆布鞋。
“你們兩個今天真是英倫學院風，看來是鐵了心不上場了。”寒玫欣評論道。
確實如此。
我們一人一頂黑雨傘走進了依舊細密的秋雨中。天色已經昏暗，寒玫欣風衣下露出的白色長裙下擺在風雨中搖曳，路燈昏黃地照亮著前方的路。我們三個一時盡沒有人說話，沉默著不急不緩地走在路邊，不知道的人看到這樣打扮的三個人還以為是去參加葬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