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翻了一個白眼:“當時那種情況,我說我不吃有用嗎?與其到時候被人強行喂進去,還不如自己吃下去哪!”

裴金山笑了笑:“說的也對,橫豎都是一死,何必讓他人動手,自己死才不失風骨。”

“英雄所見略同,幹一杯!”

邢雲呲牙咧嘴的喝了一杯酒,又繼續問道:“蒼穹會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是特麼的瞭解,你加入的時間比我長,能不能跟我說一下,蒼穹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裴金山一拍胸脯:“沒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裴金山雖然比邢雲加入蒼穹會的時間早,可是知道的也並不是特別的,只知道一些大致的情況。

蒼穹會的組建原因沒有人知道,組建的目的也沒有人知道,屠修所謂的建立一個新的帝國,那純屬於他的一廂情願,蒼穹會內部的元老們根本就不同意。

而那個在萬獸城策劃屠城的馮上卿,就是蒼穹會主戰派的領袖級人物,同時又是上一任的副會長,屠修的死對頭。

當年的蒼穹會可沒有什麼主戰派和主和派,屠修也不過是馮上卿手底下一個不入流的細作,奉命潛入密境院當臥底。

可是誰也沒想到,屠修居然能一路高歌猛進,坐上了密境院副院長的寶座。

當時這件事情可謂是震驚了整個蒼穹會,但震驚歸震驚,誰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屠修是蒼穹會的人,他能坐上密境院副院長的寶座對蒼穹會也是好事一件,以後蒼穹會的行動就可以更加的有恃無恐,可是馮上卿做夢也沒有想到,屠修坐上了密境院副院長的位子會背叛他,背叛整個蒼穹會!

屠修在密境院副院長的位子上一共就做了兩件事,一是繼續向蒼穹會傳輸情報,挑撥蒼穹會與九黎帝國的爭鬥,二是秘密培植勢力,豐滿羽翼。

後來屠修的勢力越來越大,他便親自策劃了震驚天下的密諜案,一舉拿下了密境院和蒼穹會的實質控制權。

雖然名義上屠修在密境院和蒼穹會都不是正主,可實際上,這兩者的實際控制權都在屠修的手裡,密境院現在沒有院長,西院一家獨大,裡裡外外都是屠修一個人說的算,至於那個李安國就是一個空架子,跟漢獻帝是一樣的。

蒼穹會里雖然有會長,可這個會長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就不怎麼管蒼穹會的事情,就任由屠修慢慢做大。

密諜案表面上是密境院傷亡慘重,可實際上蒼穹會也同樣傷亡慘重,尤其是馮上卿的主戰派精銳,更是損失殆盡。

不然馮上卿也不會被屠修給從蒼穹會副會長的位子上拉下來,成為一條惶惶不可終日喪家之犬,在萬獸城那麼一個鳥不拉屎的邊陲地帶蟄伏。

邢雲揉著太陽穴,感慨道:“原來是這樣,搞了半天院長是屠修殺的,我以前還一直懷疑是李安國,現在想一想還真是可笑至極啊!”

裴金山搖搖頭:“不是這樣的,院長是不是李安國殺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屠修殺的,密諜案和院長被殺案其實是兩個案子

,當年屠修為了混淆視聽才強行將兩個案子混為一個案子。”

邢雲倒吸一口涼氣,心說九黎帝國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堂堂的密境院,兩個副院長都是各懷鬼胎之人,難怪那位院長大人會的那麼慘死,狼窩裡出現一隻羊,不死都沒天理啊!

“邢雲兄弟,我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接下來你想怎麼辦,都可以跟哥哥說,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刀山火海,哥哥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裴金山豪氣幹雲的說道。

邢雲眨巴眨巴眼睛,愣了半天才回過神兒來,他當即就檢查了一下酒水和飯菜,確定都沒有毒以後才松了一口氣。

裴金山滿頭黑線:“邢雲兄弟,這個是啥意思,是不相信哥哥我嗎?”

邢雲用力的一點頭:“不是不相信,是非常的不相信,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沒頭沒腦的說這番話,不是給我下套兒哪就是被人給下藥兒了,實話實說,你是那一個?”

裴金山搽了一把臉,一本正經的說:“我既沒有給你下套也沒有被人下藥,我之所以怎麼說也是有目的的。”

邢雲冷笑道:“呵呵,無利不起早,這才是你裴金山的為人嗎?”

裴金山右手捂著脖子,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裴金山不是一個靦腆的人,但此刻面對邢雲,他就像一個第一次入洞房的大姑娘,既羞澀又激動……

裴金山那個古怪的樣子,邢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用筷子猛力的敲了敲桌子。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拿出怎麼一副做作的樣子,我都快吐了!”

裴金山低聲道:“邢雲兄弟,我不是故意做作,只是這種事情我也是大姑娘上轎第一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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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雲:“???”

“什麼叫大姑娘上轎第一次,你抽什麼風哪?”

裴金山閉目凝神,頭頂散發出紫色的光芒,那是天系秘術無疑。

邢雲都特麼看傻啦,這是什麼鬼!?

“裴哥,你這個天系秘術怎麼在頭上,有什麼逆天的用途嗎?”

裴金山睜開眼睛,壓低了聲音道:“沒錯,就是有及其逆天的能力,你可千萬替我保密啊!”

“保密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有什麼及其逆天的用途?”

裴金山神秘兮兮的說:“我有預見未來的能力,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麼多,還不是想在你這裡換一點好處嗎。”

邢雲恍然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無利不起早的裴金山怎麼一下子變樣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哪,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邢雲對裴金山的話是半信半疑,雖然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修煉出預見未來的能力也不奇怪,只是眼下的這種處境,邢雲不得不小心謹慎,而且裴金山這個人也不是一個可以輕易相信的人。

裴金山扭扭捏捏的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我要的也不多,一塊免死金牌,一張城主的委任狀。”

噗,

邢雲一口酒全部都噴裴金山臉上了……

“裴哥,不是,裴爺,你實話實說,在你那個什麼預見未來裡,我是不是把蕭楚楚給辦了!?”

裴金山想了一下:“看你怎麼理解了,你是沒把蕭楚楚怎麼樣,你兒子可是把人家蕭楚楚禍害的不輕啊!”

邢雲急道:“說正經事兒哪,怎麼還開上車了呢?”

裴金山撓著頭:“我就是在說正經事兒啊,我什麼時候開車了?”

聽完了裴金山的話,邢雲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了。

蕭楚楚是帝后,自己的兒子把人家禍害的不輕,自己究竟是生了一個什麼玩意兒?

跟皇帝搶馬子的大反派,看裴金山那個搖尾乞憐的模樣應該不是,難不成自己要當太上皇了,這特麼幸福來的也突然了……

“那個……那個……你真的確定我兒子跟蕭楚楚有關係嗎?”

邢雲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太上皇可不是小事情,不可以隨隨便便開玩笑的,畢竟有蕭老二那麼一個親家也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情。

裴金山賭咒發誓道:“我裴金山對天發誓,今日若有一句虛言,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魂魄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常言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對於修行者而言,毒誓是不可以隨隨便便發的,聽了裴金山所發的毒誓,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邢雲已經信了八分。

“你是什麼時候夢見我兒子的?”邢雲笑盈盈的問道。

“就是在萬獸城被人打混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了這個天系秘術,天機夢!”

邢雲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拉著裴金山就不停的問:“我兒子叫什麼名字,北冥雅潔有沒有讓我納妾,我一共娶了幾房?”

裴金山為難道:“我當初就看見你兒子跟蕭楚楚拜堂成親,其他的還沒有看就被你一泡尿給澆醒了。”

“……”

“咳咳,先不說將來的事情了,還是說一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樣才能擺脫屠修的控制哪?”

裴金山搖搖頭:“不知道,屠修現在已經是根深蒂固,就憑咱們兩個,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實話,蚍蜉撼大樹,終究是笑話。

帝都的北城門,北冥辰龍帶著北冥雅潔跟雪憐進了城,這一路從萬獸城趕回來,他們三個人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邢雲的安危。

雪憐焦急的說:“今天密境院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公子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北冥辰龍拍了拍雪憐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擔心,邢雲的身份特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先去打聽一下情況。”

北冥雅潔開口道:“那好,我和雪憐先回邢府,你要是有什麼情況就到邢府找我們。”

“好,一旦有什麼情況,我就去邢府找你們。”

北冥雅潔跟雪憐回了邢府,北冥辰龍則去了九黎國學院,找同學打聽邢雲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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