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榕一行馬不停蹄,直奔南陽而去。

一進城便看見一臉福相的劉建光笑嘻嘻地站在城門口,他看見他們,笑著打招呼:“嗨穆小姐,一年多沒見了啊!”

“劉太守,你好呀,你在這兒是幹什麼呢?”

“我在等。。。。。。”劉建光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在此恭候王爺呀。”

“九,不,王爺要回來嗎?他回來了嗎?”

劉建光道:“說是這兩天就到了,讓我在城門口迎接,不過許是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現在還沒到。”

穆連榕聽到此話,十分欣喜,看來是她早到了,既然王爺給劉太守寫信說要回來,那我便在南陽等著,一定能等到他的!

劉建光道:“我已經安排了住處,穆小姐請隨我來。”

“嗯?怎麼還提前安排了住處?你知道我要來嗎?”

劉建光愣了一下,隨後笑呵呵地道:“哎呀,我大南陽乃好客之都,來了都是客嘛,我府上空房多,收整收整就好了。”

“多謝多謝,不過不用了,還是不好意思叨擾劉太守,我們隨便找家客棧住就好了。”

“這算什麼話嘛!”劉建光一跺腳,似有些不高興,道:“要不然你們住王府去吧。”

“嗯?”穆連榕有些不敢相信,猶豫道:“可,可以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不都是王爺的朋友嗎,放心住下吧,他不會說什麼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住在王府的話,那九郎一回來不就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他了嗎?這樣也不用費心去找家離王府近的客棧了。

劉建光大手一揮,道:“那走吧。”

穆連榕納悶道:“你不在城門口等王爺了嗎?”

劉建光咳嗽兩聲,虛弱道:“城門風太大,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讓下人們去等著吧,我就不操這個心了。”

“。。。。。。”穆連榕在心中腹誹:劉太守,你對王爺就這麼不上心嗎?

說著,劉建光就帶著三人向王府走去。三人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走後,南陽城的城門慢慢地關了起來。

一進入王府,就聽到一聲整齊劃一的“妾身恭迎王爺回府。”

同上次來王府一樣,這一聲酥掉了半個身子骨,入門兩側站著一群如花美眷,穆連榕看了一圈,發現還有幾個新面孔,不知又是哪位官員送來的。

為首的姑娘是陸惜,穆連榕記得她,是賢妃娘娘送來的。陸惜向眾人身後望去,看了好幾遍,並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開口問道:“不知王爺在何處?”

劉建光開口道:“王爺路上有事耽擱了,過段時間再回來。”

陸惜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轉頭看向穆連榕,道:“這是?”

劉建光道:“穆姑娘一行舟車勞頓,在王府借住幾日,希望姑娘好生照料。”

“是,劉太守。”說完,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淡,對著穆連榕道:“那你們跟我來吧。”活脫脫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王爺常年不在王府,王府的一應內務都是由陸惜料理的,也可以說,她就是這個王府的管家。在她的治理下,王府一

應事宜皆是井井有條。果然賢妃選的人,性子也隨了賢妃,打理瑣事是一把好手。

陸惜替三人挑了三間上好的客房,說有什麼需要都可以隨時找她。

待陸惜走後,古滄笙一臉不爽道:“她把自己當誰了啊。”

穆連榕心大,疑惑道:“怎麼了,人家不是安排地挺好的嗎?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古滄笙說不出個所以然,只道:“我就是看她不爽。”

“好啦好啦,別不高興了,辛苦了幾天,好好休息下吧。”

一輪圓月掛上樹梢,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穆連榕心事重重,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索性起床,開啟房門,卻見房門口摔進來兩個打盹的侍衛,一個娃娃臉,一個方臉。原來是長生和周登。

“你們怎麼在這兒?”

長生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道:“睡不著,來給姑娘守門。”

他們倆原是藍君逸的寢殿守門侍衛,王爺常年不在家,他們也閒得無事。

“我要人守什麼門呀,夜深了,你們回去睡吧。”

周登迷離著雙眼,嘴上嘟囔著:“不回去。”說著又返回房門口坐著了,像是說夢話般地自語道:“王爺交代了。。。。。。”

穆連榕沒聽清他說什麼,湊過去問道:“王爺怎麼了?”

周登被嚇地一下子驚醒了,連連搖頭道:“沒怎麼沒怎麼,我夢見王爺回來了。”

“哦。”穆連榕有些失望,不知王爺是因為什麼耽擱了,明明走在他們前面,卻現在都還沒有到,她提議道:“既然你們都睡不著,那鬥|地主吧。”

“好啊!”

“好啊!”

他們倆許久都沒玩了,一年多前,王爺和穆姑娘在時,他們玩的可開心了,可是自從王爺走後,陸惜看不得王府吵吵鬧鬧,便以玩物喪志,影響不好為由,在王府下令禁止鬥|地主。唉~說來也可嘆,這不就是典型的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嗎?王爺在時都沒這麼管過他們,反倒是陸惜太過苛刻,什麼事情都上綱上線,追求完美。

“周登,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只是對三而已,你不用出王炸!”

“哎呀,不好意思嘛!春天!”

長生鼓掌附和道:“你的牌~也打得太~好了!”

通宵打牌的後果就是早上起不來,三人一人頂著一臉的王八回去睡覺了,不不不,長生和周登沒有回去睡,他們還是在穆連榕的門口相依偎著睡了。

陸惜邁著步子優雅而來,看見穆連榕房門口的兩人,精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薄怒,“你們在幹什麼?!”

周登還在睡夢中沒醒,長生好像意識到有人在跟他說話,隨口回了一句:“對二!”

陸惜臉上終於崩不住了,用腳將二人踹醒,怒道:“我說過多少便,王府內不許打牌,你們倆下去領罰吧。”

周登徹底醒了,回絕道:“我不走,我們是奉的王爺的命令。”

陸惜挑眉,問道:“王爺都沒回來,什麼時候給你們下的命令。”

長生意識到周登失言了,趕緊圓場道:“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們就是不走,大不了等王爺回來你去告我們的

狀便是了。”

陸惜氣不打一處來,竟然使喚不動兩個小侍衛了,狠狠道:“好,好,你們等著,這個月的俸銀沒有了!”

“哼!”周登和長生在陸惜的身後做鬼臉,“沒有就沒有,王爺回來了會獎賞我們的!”

陸惜覺得十分奇怪,劉太守接到了王爺的信,這兩個侍衛好像也得到了王爺的吩咐,可是為什麼她沒有,王爺沒有給她帶回來任何話。整個王府都是她在操持,王爺沒理由不問候她一下啊,她覺得心裡有些失衡,喪著臉走了。

穆連榕睡到中午才起來,古滄笙看著她滿臉的王八哈哈大笑,又免不了被揍一頓。

陸惜問他們中午想吃什麼,她吩咐廚子去做,穆連榕看她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便說:“聽說對面的那家酒樓味道不錯,我們想去嚐嚐,就不麻煩陸惜姑娘了。”

陸惜也沒有說什麼,只說府內瑣事繁多,她還要去處理,就不招待三位了,讓他們吃過飯後拿票據回來報銷。

穆連榕道著感謝,說不用了,他們身上有錢,讓她不用太管他們。

他們定了一家上好的靠窗的廂房,將南陽的特色菜都點了一遍,穆連榕坐在窗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突然,樓下路過一頂轎子,微風吹來掀起轎子上的簾布,穆連榕看清轎子上坐的人,大聲招呼道:“劉太守,去哪兒呀!”

劉建光停下轎子,道:“隨便走走看看。”

“那吃飯了嗎?一起啊!我們點了一大桌!”

劉建光欣然應邀,走下轎子就往酒樓上來了。

“點這麼多呀,你們這才三個人,這怎麼吃得完。”

穆連榕笑道:“所以才邀請劉太守一起嘛!人多力量大,一起吃一起吃。”

酒樓的老闆見太守上來吃飯了,趕緊拿出一罈陳年的女兒紅,說是贈品,讓這一席怎麼著都要收下!

穆連榕細品一口,嘆道:“真是好酒!”轉眼處,又在樓下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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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一家瓜果前挑挑揀揀,氣氛融洽了許多,即使隔得遠,她還是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花香。“襲人!小蝶!”

二人轉過頭來,明顯一愣,昨日她們並未去門口迎接,所以不知道穆連榕回來了。

穆連榕招呼道:“吃了嗎?上來一起吃飯呀!”

襲人看起來有些侷促,不知該怎麼回應。穆連榕催促道:“磨蹭什麼呢?快上來呀!”

二人也不好當街扭扭捏捏的,於是也上來了,還帶了一些新買的瓜果零食。

想當初,襲人還不叫襲人,因自帶濃香,所以便取名叫濃香,穆連榕嫌這名字太俗氣,給她改為襲人。據襲人所說,她現在在王府吃得好住的好,對王爺回不回來這事兒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畢竟她是從小苦過來的,只要能讓她好好享受這吃飽穿暖的生活,男人不男人的,她已經不在意了。

穆連榕轉頭,又看見長生和周登從王府裡出來,又招呼道:“你們還沒吃飯吧,一起吧!”

就這樣,本來是三個人的午餐,經過她這麼一號召,變成了一大桌子人一起吃飯。劉建光本就是個接地氣的太守,笑呵呵地歡迎著每個來吃飯的人,無論地位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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