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朝歌猜中了心思,夕歌還是決定去找一下花頌。

大晚上的,外面還下了雨,她忽然找過來,倒是令花頌有幾分的意外。

花頌的心裡是極為瞧不上她的,又想著她這個時候過來總是事情的,不然也不會來找她,便請她坐下了。

她淡淡的掃了夕歌一眼,因為上次落馬,那疤還在臉上,雖然疤痕不重,也是可以看得出來,很明顯的一道道印子在臉上縱橫交錯。

當然是影響美觀的。

旁的姑娘的臉蛋哪個不是光滑如玉,沒有瑕疵。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花頌懶得與她一個庶女繞彎子,她自認為夕歌在沈家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夕歌也知道她看不起自己,忍著心裡的恨,她也就直言了:“我只是來提醒你一句,小心著七姑娘,她可不像表面上那般的蠢傻,你也不要真以為她會真的願意帶你一塊入韓府,毫不在意你喜歡韓公子,等解決了我,下一個輪到的便是你了。”

花頌笑,不屑,道:“挑撥離間,大可不必。”

挑撥離間,她倒真想這樣,可眼下她說的一切都是事實,而這事實卻是旁人不會相信的。

誰會相信是七姑娘慫恿了劉彤勾引承恩,懷孕,最後被殺。

劉彤已死了,且死無對證。

誰又會相信朝歌她善於攻心,她瞭解他們的一切,步步算準了。

“表小姐,你常和韓公子幽會的事情,我知道,朝歌也知道,但她卻裝著不知道。我只是勸你不要太輕視她了,自己早作準備,你若不信我的話,等著瞧吧,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便知道了,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拜她所賜。”

花頌冷笑,道:“夕歌,你走到這一步,是你們自己蠢,怨不得旁人。”

說是拜朝歌所賜,她還真不相信。

未免太高看朝歌了。

夕歌也不與她爭辯,只道:“權當是我自己蠢了,但願表小姐在我走後,日子會過得順暢。”

“你要走了?”花頌有幾分驚訝。

“因為舅母家的事情,要暫時到外面避一段時間,這個主意是朝歌給父親出的,現在的父親處處聽她,你說奇不奇怪?”

花頌雖然年長朝歌夕歌一歲,可到底也僅是個豆蔻年華的姑娘,經歷的事沒那麼多,許多的想法並不成熟,也沒那麼深遠。

過了一會,她說:“我倒也聽說了一些你們的事情,你舅母帶人來鬧,外祖母氣得頭疼著呢,聽說要不少銀子,你倒是說一說,你究竟有沒有殺人?不然,人家為什麼要一口咬死了你不放,你們又為什麼不敢報官?”

夕歌看著她,忽然就冷笑一聲,道:“表小姐是不是以為攀上了韓公子,未來便是一片錦繡了?讓我說,只要七姑娘活著,你的未來決不會比我更好,你自己珍重吧。”

言盡,她站起來,走了。

她只是來提個醒,看這表小姐一臉的風光,自信得不行,她也便不想多說了,更不想多看她這風光的臉。

她以為攀上了韓公子,未來就是一片錦繡了?

做夢吧。

不幹掉沈朝歌,表小姐什麼也不會得到。

花頌盯著她離去的身影,臉色漸漸難看。

她雖然不在意夕歌的話,可那些話還是存在心裡了。

仔細琢磨一下,這夕歌才進府多久,就沒有順暢的時候,還差點被嫁給了劉暢。

但這一切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韓公子現在喜歡她,朝歌明顯不得韓公子的喜歡,將來就算一塊嫁過去,韓公子寵的也依舊是她。

她又想,最近好像是沒常看見朝歌了。

朝歌在忙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一會要做慈善,還要幫助那些流民,一會又折騰著招長工,整天往外面跑,而藉著這個機會,她也常和韓公子見面。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明顯的也能感覺出來,韓公子也是喜歡她的。

翌日。

風停雨住,劉姨娘帶著一雙兒女上了馬車,身邊帶了幾個家僕。

沈為民出來送她,安慰她說:“過段時間我會接你們回來的。”

劉姨娘哀怨的看著他,事已至此,沒有商量的餘地,她只能抹了眼淚,說:“三郎,你一定要常來看我們母子。”

沈為民說好,示意她上馬車。

待到母子三人離開,沈為民心裡算是松了口氣。

張翠翠這些個人再不能來府上鬧騰了。

他倒也沒有什麼內疚,畢竟這事是劉香玲的娘家人,說起來他們沈府也是受了她娘家人的連累。

“爹。”朝歌已高高興興的跑了出來,望著遠去的馬車,又不無遺憾的說:“我本來想送一送夕歌的,他們這是已經走了嗎。”

沈為民看了一眼自家充滿朝氣又漂亮的姑娘,道:“嗯,走了。”

“爹,你也別太難過了,劉姨娘的暫時迴避換來沈府的安寧,這是劉姨娘識大體,日後她的娘家人再沒有藉口來咱們府上鬧騰訛詐了,爹若是想他們了,多去看看他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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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難過。

朝歌說是極是,他無以反駁。

“爹,你今天要去商鋪查帳嗎?我跟你一塊去吧。”

“姑娘家去商鋪幹啥。”還這麼熱的天,沈為民不想她去。

“爹,我可以幫你分擔。”

“你能幫我分擔什麼?”

“我也會算帳,爹咱們一塊去看看吧。”

沈為民被她纏磨得不行,索性帶她一塊去了,只是讓她把帷帽帶好。

本來他只是想去一家商鋪轉轉,結果朝歌硬拉著他去轉了好幾個商鋪,沒想到還在一家絲綢店裡遇著了秦家的姑娘秦絮,她在商鋪瞧了幾眼,一樣東西不買,指手劃腳的從頭到尾的把這些個絲綢批得一文不值。

秦家和沈家最近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鬧得非常的不愉快,在絲綢生意這塊,沈家明顯佔了上風,搶了不少屬於秦家的生意。

秦絮今個出來看了一圈自己家的商鋪,絲綢生意冷清,再看沈家的絲綢生意,門前來來往往。

她嫉妒在心,又仗著自己戴了帷帽,旁人認不出她是誰,索性就過來批評一通。

她說得有鼻子有眼,旁的客人竟覺得她說得有理。

雖沒看見她的臉,朝歌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是秦絮。

她心裡冷笑一聲,揚聲道:“我道是誰在這兒胡說八道呢,原來是秦家的姑娘嫉妒人家生意好,得了眼紅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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