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試的名單通常會和武試的名單一起放榜,張貼到魯國皇宮的宮門之前,讓天下書生學子瞻仰,凡是榜上有名之人,都會受到大家的尊崇,現在文試已經考完了,經過一天的休息之後,就是武試了。

武試不像文試,文試要批閱打量的卷子,武試就簡單的多了,直接就知道成績,武試之後,便是張榜之時,屆時滿城歡慶,會讓整個穎城沉浸在喜悅之中。

顧平看到在門外等著有些無聊的張晨宇,知道文試不像武試,武試每年都是開放的,允許穎城的群眾前來觀看,文試則是絕對不允許的,這也是武試的人氣要大過文試的原因。不過到底還是書生多,八十一個名額,四十九個書生,三十二個武士,也不知道書院為何如此安排,可歷年來如此,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考的怎麼樣?”一見到顧平張晨宇便開口問道,想知道顧平考的怎麼樣,和一旁來接人的家人親友表現得一模一樣。

“我若說我是頭名你信不信?”顧平面帶笑意的回答。

“我信.....信你個大頭鬼啊,信。”

張晨宇伸手就要砸向顧平的後背,可是想起了那天自己用手捅了他一下,結果把自己弄疼的事情,又把手縮了回來。

“走吧,我們回去。”

“哼,不和你一般見識。”

“唉——”身後吳慶追了上來,跑到顧平身前,“等等,等等......”

看到吳慶跑了過來,顧平停下了腳步,“怎麼,吳兄可還有事兒?”

“也無甚大事,就是過來謝謝顧兄之前指點之恩,若是顧兄無事的話,不若一起去酒肆喝點酒,也為顧兄金榜題名提前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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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謝恩為假,倒是想要探探底才是真吧,顧平看向張晨宇,就是不知道這個一向好玩的傢伙怎麼想,估計張口就會答應吧。下一刻,顧平心中就想起了兩個字:果然。

“好啊,好啊,顧念剛剛可是說能考到頭名呢,我們這就去找家酒肆好好慶祝一下。”

張晨宇聽到了吳慶的話,也不管是什麼人說的要請吃酒,也不管自己認不認識,反正有的吃,有的玩就行。

“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脫了,吳兄請吧。”顧平伸手,朝著酒肆的方向一指。

“顧兄請。”

“等等——”

身後又傳來了一個聲音,三人都回過頭去,顧平一看這不是段思雨嗎,身旁怎麼還有一個小娃娃,顧平偷偷的瞄了一眼,看到吳慶的表情便知道,那個小娃娃便是吳極了。

“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傢伙,竟然不等我你們就想要出去花天酒地,就這麼拋棄我了,還有沒有兄弟情誼......”

“滾滾滾......誰和你兄弟情誼,顧兄我們走,不管這傢伙。”吳慶連忙打斷了段思雨的講話,這種聽了既沒營養,又糟心的話,可沒有人願意聽。

“你,你......你不管我可以,你可要管你弟弟。”段思雨沒有再亂叫,而是指著吳極說道。

“來到哥哥這兒,”吳慶朝著吳極招手,像是一個很關心弟弟的人。

吳極走到了吳慶的身旁,開口便說道:“爺爺說出門在外,要你照顧好我,你今天要是不領我出去玩,回頭我就告訴爺爺,說你欺負我。”

“哈哈......”

一旁的段思雨都快笑出眼淚了,捧著肚子,還拍著大腿,就連吳慶身旁的顧平和張晨宇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弟弟?”顧平問道,吳極點了點頭。

“真不愧是神童啊,哈哈......”

三個人就這樣圍著吳慶,哈哈大笑,聽的吳慶的臉頰都不住的抽搐,心中想到,都是段思雨這傢伙害的,肯定是這傢伙和吳極說了什麼,吳極才跟過來的。

“走了,走了。”

顧平吆喝著,三個人朝著穎城的凌淵閣走去,不論凌淵閣在塵世間開了多少家,弄得什麼樣的裝潢,讓人看的有多俗氣,可這凌淵閣就是當今世上,去的人最多的酒樓,這是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在凌淵閣,能喝到全天下所有塵世間的美酒,只要你能想到的,凌淵閣就一定能買的到,就是這價錢,可能會比尋常高上那麼一點。

凌淵閣一共六層,除了樓頂是只有修士才讓進以外,下面五層,都是對應著不同的階層的,一樓是平民百姓,二樓是士大夫,三樓是商賈富豪,四樓是達官顯貴,五樓是皇親貴胄,可是顧平這一群人該去幾樓呢。

按理說顧平是平民百姓,應該坐一樓,可是張晨宇確實官員子弟應該上四樓,吳慶和吳極應該也上四樓,段思雨呢,所有人都看向他,段思雨自來熟,一進門就朝著樓上走,眾人跟著段思雨,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五樓,合著這傢伙是皇親國戚啊。

“段兄遠南小懷國的皇室,他老爸是現在小懷國的皇帝,”看到張晨宇不解的樣子,一旁的吳慶解釋了一句,“還不知道小姐芳名?”

“張晨宇,穎城大京兆尹的女兒。”顧平插嘴道。

“要你說,”張晨宇撇撇嘴,然後對吳慶道,“我叫張晨宇,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小姐和顧兄什麼關係,一時好奇罷了。”

張晨宇可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傻大個的傢伙,也會問這樣的問題,看來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啊。顧平直接便回答了吳慶的問題,“就是普通朋友,吳兄莫要多想。”

“胡說,這個大小姐看你的眼神明明就是那種喜愛,你這人真是不誠實。”吳極一開口,就讓張晨宇的笑臉,紅的跟蘋果似的。

“小孩子家懂什麼,你看我,能在我的眼裡看出什麼嗎?”顧平微笑著看向吳極,二人四目對視。

吳極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死魚眼吧,想要騙我,不可能的。”

“這小孩子,說話真是口無遮攔。”

說著,五人已經來到了樓上,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坐下,一旁有秋風吹的,甚是涼爽,還可以順著窗子,將半個穎城的風景盡收眼底,唯一不妙之處就是,從這裡看不到望月樓那邊的景色。

“顧兄想要來點什麼?”吳慶問道,小二就在一旁候著呢。

“要晉酒,晉國有一種產自梅縣的梅花酒,既有著凜冬的烈性,又有著梅花的溫婉,讓人喝過之後,能夠體會到金戈鐵馬,兒女長情的交融之感,各位可曾聽說過?”

顧平平時和劉老九一起喝酒,喝的可都是好酒,就連劉老九這樣的酒鬼,都說天下之酒有無數種,唯有晉酒之烈,如烈火入喉,像似金戈鐵馬,沙場作戰之意,是為好酒。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董酒之人?”張晨宇有的時候和永王,信王出去玩耍,喝的可都是魯國宮廷之中的佳釀,卻從來不知道魯國之外有什麼好酒。

“小二,聽到了嗎,還不快上酒。”

“客官稍等片刻,這就來。”小二連忙下去,叫人拿酒上來。

“不知顧兄家裡是做什麼的?”

吳慶問道,在他眼裡顧平雖然是徐江顧家的旁支,可也不是小門小戶能夠培養出來的傑出子弟,家裡應該足夠富庶才是。

“他啊,就是個獵戶,能有什麼家事,我都沒聽他說過自己的父母。”張晨宇又在一旁開始拆臺。

“少小離家,走過三山五嶽,讀過幾本聖賢書,說不上是人才。至於家中老夫,老母尚且健在,不過都是獵戶,在流雲界域內弄些稀罕物,倒也能維持生計。”顧平解釋了兩句。

“流雲界域,”段思雨驚訝的說道,“什麼人能在流雲界域內生活,那可不是人類的地盤,裡面妖獸縱橫,就連齊國,魯國,晉國......等等這些國家和流雲界域交界的數十裡之內都沒有人定居的。”

“實在是落魄的沒有了法子,家父便只好帶著家母來到了齊國和流雲界域的交界之處,偶爾能帶回來一些稀罕物件,倒沒有像段兄想的那麼危險。”

顧平露出一種惆悵的表情,落在眾人眼裡就是保盡滄桑的模樣了,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身上盡是豪放之氣的人,會有這麼一個落魄的家事呢,只有張晨宇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對顧平的看法,一個只會讓你知道,‘他想要讓你知道的事’的人。眼前這話是真還是假呢?

“哦,這樣啊,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聽說裡面可是有著各種珍禽異寶呢。”

“九尾妖狐,通天背猿,畢方,猙獰妖,這些東西恐怕不是段兄這小胳膊小腿能見識的了的,哈哈......”

顧平笑了笑,這些存在於流雲界域深處的妖獸霸主,可不是凡人能夠見到的,九尾妖狐的狐威,顧平到現在可還心有餘悸呢。

“你個書生,可別在這讓顧兄見笑了,還去妖獸聚集的地方,恐怕一隻小狗都能把你嚇得半死。”吳極打趣段思雨說道。

“酒來了——”凌淵閣的傭人拿了五壇酒上來,然後拿了五個魯國的小杯子來,“客觀慢用,有事兒再叫小子。”

“等等,顧平叫住了這個送酒的傭人,去取四個大碗來。”

“是五個。”吳極在一旁提醒道。

“好,那就五個,一會辣到嘴了,可不許哭鼻子。”顧平伸手刮了吳極的鼻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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