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該起了,小姐說今日公子若是無事,還要帶公子去望月樓去玩耍一番呢。”

聽到門外丫鬟的聲音,顧平從入定中緩緩的醒過來,擁有著元始天魔的記憶,如何做最簡單的吸納天地元氣的事兒,顧平還是會的,而且他還知道很多法術口訣,還有修煉秘法,可是現在的顧平卻不太敢去修煉這些東西,他怕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成元始天魔那個樣子就壞了。

所以從醒來之後,他唯一堅持的就是用吸納天地靈氣來代替睡眠。修士已經可以藉此機會休息,可還是不能完全取代睡眠,顧平知道自己要比別的人,踏入仙途來的要完,所以平時也是十分的勤快,幾乎是不怎麼睡覺的。

“望月樓,是什麼地方?”

顧平從屋裡走了出來,見來的人是綠嬛,也沒有生分,直接開口問道,自己剛來穎城,就連身份木簡還是昨天張晨宇帶著他去辦的呢,怎麼會知道這望月樓是什麼地方。

綠嬛見顧平疑惑,掩面而笑,方才解釋道:“這穎城的穎自,取得是秋水之意,這秋水指的啊,是城西的月牙湖,百二十年前,當時的聖上,臨湖有感,書望月賦一篇,後人為緬懷當時聖上的雄韜偉略,於是便在月牙湖邊上,修建了一座望月樓,從完工到如今,已經有了八十餘年了,每逢大考之前,必有才子佳人,登樓觀景,大多有感而發,或詩詞,或歌賦,當真是留下了不少名篇佳句呢。”

“哦,我記得,”顧平想了想,然後邊走邊背誦當時那個魯國皇帝所寫的賦,“夏鳴漸落,吾與眾觀月而樂,望天地之陰陽,匯潮平之兩岸,綠林白鹿,兜溪鱂而走,清槽鵜鶘,率芳草而盡......”

“想不到你還真有點東西,我以為你不會知道這篇賦呢。”

綠嬛見到自家小姐,打趣顧平,站在一旁偷笑,若不是她剛才為顧平解釋了一番望月樓的由來,這顧平可不會想到這片膾炙人口的賦,更不會一大早的邊走邊吟了。

“讓我看看今天早上有什麼好吃的吧。”

顧平可不想和一個女子在詩文上糾纏的沒完沒了,更何況現在的顧平也算是一個小修士,記憶力可是隨著實力的強大,也越發強大了,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問倒的了。

“想的到美,還想吃飯,忍著吧,早飯不吃了,我們去望月樓的樓下,去吃月曰包,這可是整個穎城最出名的小吃,今天你有口福了。”

說著張晨宇就拽著顧平朝著府外而去,惹得綠嬛在一旁愁眉苦臉,心想,若是被老爺知道了,恐怕又要責罰於她了。

“月月包,是什麼東西?”顧平聽著這奇怪的名字,這可是他以前從未聽說過的東西,可能是他孤陋寡聞了。

“不是月月包,是月、曰、包,月亮的月,聖人曰的曰,包子的包,說白了,就是一種很好吃的包子,當年聖人,泛舟遊望月湖的時候,偶遇路邊的一個包子鋪,然後買了兩個包子,曰:人無食,則無氣,不做其事。於是便有了這月曰包。”

“你們魯人還真有意思,聖人到底是皇上,還是書院的書聖,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你現在這麼一說,我就更糊塗了。”

“其實就是一個人,聖人七十而感,坐化中天,成了書聖,從此與天地同輝,於萬古長存,聖人是真的還活著呢,據說每屆大考的頭名,都有機會見到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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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卻不太相信這話,與天地同輝,於萬古長存,恐怕就只有真正的神仙了,可是修為到了大乘以後,便要渡劫,渡過九九天劫之後,才算是真正得道成仙,於凡間最多停留八百一十年,若是這書聖真的還在塵世間,那麼最多,也就是個地仙,而不是上天界的天仙。

“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你昨天說的,那個九幽的天才少年,不是只有十六歲嗎,還什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千年,後知五千年的,有沒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啊,這分明就是個老兔子精啊。”

對於昨天,去辦身份木簡的路上,張晨宇給他說的那個九幽的天才少年,魏德道,聽這名字,就不像是一個少年,該起的名字,聽起來倒像是個老道士,就是不知道是何門何派重點培養的物件。

顧平估計啊,是為了藉機擴大九幽在塵世間的影響了。不然這麼多年來,老百姓都以為九幽便是陰曹地府的所在,是傳說當中的東西,以為死後都要去九幽黃泉一行。而現在,隨便碰到一個官員家的子弟,都知道九幽是個什麼東西呢。

顧平不是張晨宇,他接觸過九幽的人,知道九幽道門的強大,更知道光明道如今已經真的沒落了,九幽會不會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在上天界裡,別的道門手下,瓜分一下光明道,這塊大蛋糕,也未可知啊,這其中,沒準有大文章。

“給。”張晨宇買了兩個包子,遞給了顧平,打斷了顧平的思路。

顧平接過包子,吃了兩口,然後,將另一個揣進了懷裡,一下子便不見了,張晨宇知道,這個包子是顧平餵給呦呦的,沒想到也是一個小讒嘴的傢伙啊。

“走吧,我們上樓,再不上樓,可就搶不到好位置了,你得知道,這望月樓總共十一層,可是有七十八米高,出去最下面兩層,每層十米高的大殿,上面每層也不低呢,平均每層六米多呢,爬還要爬一會呢,不過好在頂樓有吃的,到不至於餓著,不過座位有限,先到先得,去完了,可真的就要站著了。”

兩個人吃完了包子,趕緊就往樓上爬,來到這望月樓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現在更是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陽光折射進樓道裡,一些地方,透著秋天魯國,更加強於夏天的火熱。

“信王登樓,無關者讓——”

兩人剛上了三樓,便聽見樓下有侍衛大喊了一句,引得樓裡的人一陣喧譁,有的人還在談論著這個信王,聽起來口碑好像還不錯,而且挺年輕的,顧平從身旁的人們談論中,一點點總結著,這個信王的情況。

“這人沒事兒來望月樓幹什麼?”張晨宇有些不滿的道。

“不會是你老爸看上這個信王了,想把你嫁給人家當婆娘吧,哈、哈.....”顧平在一旁,沒有正經的開著玩笑。

“那倒不是,可是也差不多了,不過不是信王,而是永王。”

“皇親國戚啊,多好的條件,你怎麼就想不開呢?”顧平一邊嘴上開著玩笑,一邊還聳了聳肩,看的張晨宇直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到地上。

“你這人真是.....”張晨宇惱怒的指著顧平的鼻子,“沒有個正經,還以為你是個紳士,哼。”

“哈、哈......”

顧平看到張晨宇惱怒的樣子,越發笑得開心,真的是壓抑得太久了,可能就快連怎麼好好得笑,都忘了。

“再笑,再笑就不理你了,直接把你從我家轟出去,讓你露宿街頭。”

“別別別.....我不笑了,不笑了,還不行嗎。”

顧平收起了笑容,也跟著一旁得遊客一般,向邊上靠了靠,因為這信王已經來到了此時二人所在得第三層了。

“你別說,還真是長得英俊,那個永王是他弟弟,還是他哥哥,要是也長得這麼帥,你就從了算了,省的你老爹操心。”

顧平看到眼前這個,無論是穿戴,還是衣著都極為講究的王爺說道,看著模樣,倒真的像顧平說的那樣,帥氣俊朗,就看那濃眉大眼的,就不是一般人長得出來的,更別提那對大耳朵了,真的很符合塵世間,對一個男子的審美。

“永王要是真的長得這麼帥就好了,可惜了。”

“聽你這話,永王不會是個醜八怪吧,難怪你不肯.....”

“是何人在一旁,誹謗我阿弟啊——”

顧平的話還沒說完呢,便被突入起來的話音給打斷了,不過也是,顧平說話的聲音可是一點都沒壓著,就和平時說話的聲音一般大小,若是這個信王離這麼近,還聽不到,那才不對呢。

信王扭過頭一看,一眼便看到了和顧平站一起的張晨宇,大京兆尹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可那也是從五品的朝廷大員,而且執掌著這京城重地,要說真的有什麼想要瞞著魯國皇帝的事兒,恐怕也得先過了大京兆尹這一頭。

所以大京兆尹家的千金,可是他們這些沒事幹的閒散王爺,結交的物件之一,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兒了,沒準還能找人家幫幫忙什麼的,再說就張晨宇這歡脫的性子,雖然不是家喻戶曉,可是飛揚跋扈四個字,可是深深的刻在穎城,沒有個王侯將相子弟的心裡。

“呦,我說是誰敢說我阿弟長得醜,原來是弟妹啊,今兒怎麼有空來這兒玩了,我阿弟可是許久沒有見到弟妹了。”

一旁的顧平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趕忙接著話茬說道:“是啊,你看看你,整天在家沒有事兒,也不去看看你相好的,真是不知禮數。”

“你.....”張晨宇聽到顧平的話又是被擠兌的面紅耳赤,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這模樣落到顧平的眼裡,他就知道了,這張晨宇明顯還是對人家永王有意思,可是不知道兩個人鬧了什麼彆扭,惹得張晨宇不高興了。

“不知這位公子遵行大名?”

信王聽到顧平的話,面帶笑意的問道,剛才是誰在說永王醜,他這個信王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因為張晨宇在這一時也沒有拆穿顧平,可現在看到顧平順著自己的心意說話,瞬間便明白了顧平想要將自己撇清的意思,所以之前的玩笑話,該過去的,據要讓他過去了。

“遵行大名倒是當不起,小生顧念,只不過是張千金的閒散朋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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