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姐叫我來請飯了,”門外傳來了一個丫鬟的聲音。

“哦,這就來了,”

顧平這才換上了,剛剛綠嬛送他來到這件側房的時候,一併為他帶來的衣物,看著這身行頭,顧平不覺得感嘆道,這魯國書生多,就是不一樣,就連著衣服,穿起來都文鄒鄒的,煞是不方便,可是也不好回絕人家的好意,就算自己上街再買,應該也是這般繁瑣,倒不如就先穿著。

跟著領路的丫鬟,一路上穿過了連廊,路過了四扇方門,五扇穿門,這才見到了這京兆府吃飯的地方,不過顧平一看到此時的場面,不覺得有些尷尬,他本以為會是侍衛們吃飯得地方,沒想到竟然時張晨宇得家宴。

“見過老爺,各位夫人,公子還有小姐。”

顧平此時雙手重疊,略微鞠躬,一一見禮,這種場面上得事兒,雖然已經有兩年多沒有接觸了,可是這好不容易學會得東西,可沒有那麼容易就忘了。

“嗯,公子不必多禮,既然是宇兒那丫頭叫你過來的,那就過來坐吧。”說話的是緊靠在,坐在正東方向家主身旁的夫人,從座次上來看,應該就是大夫人了。

不過顧平沒有多說,看到張晨宇不停的朝自己招手,於是微微鞠躬,便朝著張晨宇的身旁走了過去,張晨宇看到顧平走了過來,直接拉著顧平的手,將顧平按到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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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家宴啊,你就算再沒有分寸,也不該叫我一個外人來著兒吃啊,而且就這兒,吃的飽嗎?”甘緣悄悄的在張晨宇的耳邊說道。

他是有分寸了,可是王侯將相家的女兒哪有簡單的人物,耳朵微微的朝著顧平一靠,隨著顧平的話,張晨宇的臉上略微流露出一點點小尷尬,臉色有些微紅,沒有說話,又是夾了一口菜放到了顧平的碗裡。

這兩個人的舉動被人看在眼裡,張晨宇的父親,也就是家主,張守敬,如今的大京兆尹,可就不是有點分寸的問題了,而是很沒有分寸的問題。

“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是哪家的公子啊?”

看到張守敬的神色,還有這沒由來的話,再加上張晨宇奇怪的舉動,顧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這分明就是挑女婿的節奏啊,估計是張晨宇不像嫁,於是拉自己過來當擋箭牌,可是自己還有身份木簡的事兒要求人家辦,這要是拆穿張晨宇,恐怕以她大小姐的性子,估計這事兒就泡湯了。

於是顧平恭敬的回答道:“回伯父,小生姓顧,名念,乃是徐江顧家子弟,因是旁支,所以久未歸宗,父母孱弱,好不容易將小生拉扯長大,盼著小生能夠進入書院,將來造福一方。”

張守敬聽了顧平的話,便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夥子,不簡單啊,這幾句話說的滴水不漏,徐江顧家可是大門大戶,是僅靠著魯國旁邊的小齊國的七朝元老,算得上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氏族了。

之後又說自己父母孱弱,許久沒有歸過宗祠,這意思便是告訴他,你別查,查完了沒有,也別過來找我,我就是顧家的人,只是地位卑微,所以已經和宗家斷了聯絡。

瞧瞧人家這幾句話說的,就連自己這個,在魯國朝堂上混了快要三十年的老家夥,都挑不出一點毛病,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哦,原來是顧家之人,不愧是七朝世家,這年輕人都是胸懷韜略啊。”

“伯父說笑了,顧家這點歷史都是靠著先祖的那點功業了,小生不恥,於是便隻身一人來到魯國,也想要在這裡,大戰一番拳腳。”

“哦、哦.....”張守敬露出一種很欣慰的感覺,應了幾聲,連連說著,“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伯父謬讚了,擔不起,擔不起。”

顧平在這裡和張守敬一問一答,一旁的張晨宇可是覺得有些驚訝了,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在大街上,就能夠撿到這樣一個.....一個什麼呢,怎麼說,張晨宇一時找不到詞來形容,將頭低下,只顧吃飯。

“這麼說賢侄是來參加今年書院大考的?”

“正是,小生花了半年多的時間,從小齊來到了這穎城,便就是為了,七日後的書院大考而來。”

顧平點了點頭,想要儘量展現一下自己,好配合一下張晨宇的打算,在場的都是人精,不弄點實在的,恐怕糊弄不住。

“不知是文試,還是武試啊?”

聽到張守敬緊跟著的提問,顧平不禁覺得有些煩,和這些老狐狸打交道,真是有些累啊,可是沒辦法,自己拿人手短,自然還是要好好的配合一下的。

“文試,武試,都要參加。”

“哦,”張守敬有些驚訝的說道,“賢侄竟是文武雙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聽到張守敬的恭維,顧平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早就在劉夏的科舉考試中,中榜,名列二品,是為榜眼,若不是當時有一個已經七十多歲的老頭子,那年的狀元非顧平莫屬,可惜了自己還是年輕,沒有人家看的書多。

而現在,顧平可是在妖獸窩裡,摸爬滾打了半年,這才從流雲界域裡殺了出來,甚至連大妖九尾狐都看到過,若不是淨世妖狐的一力維護,恐怕早都去見了佛祖了,哪還會有機會在這和這個來兔子精侃侃而談,還被認為是吹牛,顧平可不認為武試有什麼凡人是自己對手的。

“呦——”一旁看座次,應該是二夫人的婦女這時開了口,“如此少年怎麼在這兒之前沒有名氣,若真是少年英傑,不妨和雁兒,一會到武場比劃比劃,也好叫我們這些足不出戶的老婆子見識見識,如今的少年英才啊。”

“孃親想看,雁兒自然從命,就是不知這位兄臺可願賜教。”坐在顧平對面的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開口說道。

“小生剛到貴府,這便與公子動手,豈不是喧賓奪主,這樣可有違常‘禮’啊——”

聽到顧平將最後一個禮字拉長,張守敬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不是在說自己沒有理,而是再說他,不懂禮數啊。

“咳,咳......馬上就要大考,還是要讓賢侄好生休息,演武之事莫要再提,還是以書院大考為要,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賢侄的好身手,到時一定是一鳴驚人,老夫在此提前祝賀了。”

“多謝伯父,小生定然不負眾望,當取得一個好成績,以謝伯父謬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雖然顧平沒怎動筷子,可是架不住張晨宇一個勁兒的往他碗裡夾東西,顧平吃的也還算飽了。

“真有你的,”

飯後,張晨宇帶著顧平去辦身份木簡,路上對著顧平說道,本來還想著幫顧平圓場的她,可沒有料到一個看起來像是獵戶的野小子,會這麼圓滑,這可是讓她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都是假的,信口開河,有什麼好高興的,還是趕緊幫我把身份辦了,我還想去參加大考呢?”顧平微笑著說道,沒有理會張晨宇的興奮。

“是啊,你可是一個黑戶,你說說你的身份咋編,到時候書院錄取,可是真的要查的?”張晨宇擔心到,若是顧平真的考進了書院,到時候發現身份是偽造的,她可是要被查的,就算是連累她老爸都不為過。

“你就說是,流雲界域內,小齊國,顧家分支,顧念,幼時以打獵為生,後來父母......”說帶著兒,顧平的話一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接著道,“後自學五言七律,六聖經,八駢文。”

“流雲界域,那不是險地嗎,你不會真的從哪兒出來的吧。”

“呦呦是我從那兒帶出來的,它可是一路陪了我許久。”

說著,一隻很小的小狐狸,從顧平的懷裡探出了腦袋,看了看張晨宇,然後又將腦袋縮了回去,看的張晨宇瞪大了眼睛。

“它.....它不是這麼大麼,怎麼只有這麼大了。”張晨宇驚訝的比劃著,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呦呦,可是真的妖狐,可以變大變小呢,我啊,也不是普通人,而且不是凡人了。”

聽到顧平的話,張晨宇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驚訝的連路都不走了,直接呆立在了原地,傻傻的看著顧平,還想著顧平之前說的話。

“走了,看什麼呢?”

聽到顧平的話,張晨宇這才反映了過來,還慶幸吃飯的時候自己的那個傻哥哥沒有和顧平動手,要不然指不定被人打的多慘呢,更加慶幸自己撿了一個修士回來,真的是可以讓自己吹一輩子了。

顧平看著張晨宇,挑了一下眉毛,心中不禁想到,若是讓這傢伙知道,自己被道門的修士追殺了半年,不是要當場嚇死在哪啊。

“哦,對了,這麼說你能夠在書院大考的時候阻截一下,那個從九幽來的書生了。”張晨宇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兒來,愈發覺得顧平是一個上好的人選,可以打亂九幽的計劃,至於什麼計劃,張晨宇怎麼知道,她的想法是,不管九幽的人想要做什麼,不讓他們得逞就是了。

“九幽的人,你還沒有和我說說,這大考和九幽有什麼關係呢,要我怎麼阻截別人。”

“我怎麼知道,總之你將大考頭名拿下來,不讓九幽的人考到頭名就好了。”

“不是吧,這麼看得起我,書院大考,可是真正匯聚了塵世間所有青年才俊的考試啊,就憑我,你怎麼想的。”

“瞧你剛才在吃飯的時候說的,還以為你多厲害,多了不起呢,原來全是在吹牛啊。”

“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不是為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衙門走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的老友,或者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就看現在這場面,可完全看不出來兩個人才剛剛認識了不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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