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劉老九還以為楊妔不會回來了,結果話剛說完,人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這讓劉老九還能說什麼,只好尷尬的笑了幾下,“呵呵......”

“哼,”楊妔自然是停到了劉老九的非議,不過卻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顧平,說道:“你們就是這麼看我的,這些東西不給你們也罷,一會我就把你們倆趕走,看著你們兩個讓人一刀抹了脖子,我還省事兒了呢。”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說著劉老九趕忙走到楊妔身邊,給楊妔道歉,嘴上說的那叫一個欠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不識好人心,是我慫恿顧平出去找你,是我在哪憂心忡忡擔心你.....”

顧平在一旁聽著,揚了揚眉毛,這話聽著怎麼越說月不對呢。

“哼,本公主不跟你一般見識,看,這是什麼?”

楊妔揚了揚手中拿著的幾張紙,狠狠的在劉老九眼前晃動了幾下,劉老九想要伸手去抓,都被楊妔給閃過去了。

“別鬧了,說說吧,你應該都看過了。”

顧平制止了兩個人的戲耍,也沒有生氣,不溫不火的說道,就像是一個平常的日子,二人在一起玩耍,顧平過來出言制止一下。

楊妔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顧平,然後在劉老九嚴肅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開始了述說她這一天一夜的成果。

“你的猜想很可能是對的,看你手上的資料,這是我一直到今天早上彙總拿到的資料,二十年以來,所有和晉王有關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被父皇撤職了,而人數最多的那一次,就出現在了楚簾歌梳攏之後的那一晚。而且楚簾歌很有可能是父皇下令在那個時候送到迎春樓的,這樣看皇室很有可能在那場爭鬥中佔據著主動。”

一邊聽著楊妔說著口中的話,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心中不斷的驗證著自己的一些猜想,這都是一些官員裁撤的資料,其中最大的三品,最小的五品,五品以下的官員恐怕還沒有資格參與到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兒上,可還是有一些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這樣大費周章的去掩人耳目究竟是為了什麼?

楊妔好像看出了顧平的疑惑,接著說道:“你翻到最後一頁,看一看。”

顧平先是一愣,然後聽了楊妔的話,拿出了最後一頁,上面寫了三個人的分別在不同時間的裁撤認證,兵部侍郎趙永,兵部員外郎劉昊,兵部尚書李卿。

果然,自己還是忽略了一些事兒,顧平心裡想到,現在他有些明白了,一場朝堂上的爭鬥自然少不了武力的交接,很明顯這場鬥爭最後的勝利者是如今的皇上。

可迎春樓的事兒真的就這麼簡單嗎,顧平搖了搖頭,看向楊妔,說道:“還少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知道了時間,知道了地點,知道了人物,可是我們還不知道事件,甚至我們已經知道了結果,可是我們不知道過程,最重要的是,我們還不知道起因。”

楊妔面露難色,她知道光憑藉自己在晉城的勢力恐怕難以真正的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件還原了,而雖然這些人員的裁撤名單已經小小的證明了顧平的猜測,可是光是這樣恐怕還不夠。

劉老九見到楊妔的表情心中一沉,他不會放任顧平一點根據都沒有的胡亂去拼命,況且這不僅僅是顧平一條命的事兒了,還要搭上他的命。

“起因,我們現在也知道了。”

此時正在思考的三個人同時抬頭看向屋頂的橫樑,陰影下躲藏著的是一個短頭髮的青年人,一身勁裝顯得十分的健壯。

“你就是那個壞人莊至賢——”

楊妔有些驚訝道,她沒想到莊至賢竟然能夠躲過她的耳目,出現在她的府中,而且還是在她在場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頭頂,這實在是有些讓人不願相信。

“沒想到三公主也聽過小人名諱,真是榮幸之至啊。”

說著,莊至賢縱深一躍從三米多高的房梁上跳了下來,整個人微微的一頓,然後順勢坐到了顧平的身旁,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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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柳下揮對你的評價確實不錯。”

“哦,不知指揮使大人對在下有何評價啊?”

“他說你是個小人,一個真真正正的毫不掩飾的小人。”

“高明,指揮使大人的憑藉確實中肯,看來潛淵衛確實不簡單啊。”

對於楊妔的諷刺莊至賢可是完全的不在乎,這些年別人的冷眼和嘲笑莊至賢看的還少嗎,莊至賢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所有的一切莊至賢都不會在乎。

楊妔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這樣毫不在意他人對自己的看法,雖然總有人說事情是自己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可真的聽到別人的諷刺和嘲笑又有幾個人真的會毫不在意的呢,恐怕沒有幾個人會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吧。

“有什麼新的發現?”

顧平開口問道,他已經和莊至賢達成了協定,雖然這樣的口頭的協定沒有任何的約束力,可即使是其他的協定,對於莊至賢這樣的人來說也是沒有多大的說服力的,所以這種東西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莊至賢忽然問道。

金錢,全力,友情,親情,愛情,還是......

“是實力吧!”

顧平正在心中衡量著,忽然聽到一旁劉老九說道這四個字,不禁一愣,然後看向劉老九,搖了搖頭,顯然顧平有些不認同劉老九的說法。

“可對於那些修士來說,事實就是這樣,”莊至賢肯定了劉老九的說法,接著對劉老九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修士與天爭命,與人爭勢,逆天而行,妄圖通天大道,所以在修行界之中最為重要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實力,在修行界擁有了實力就擁有一切,雖然聽起來有些殘忍,實際上可能要比我所說的還要殘忍無數倍。”

劉老九看著顧平,儘管顧平不清楚真正的修行世界是怎樣的,可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顧平,又怎麼能不相信劉老九和莊至賢現在所說的話,可是顧平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所以顧平閉上了眼睛,沒有多說什麼,這種時候除了保持沉默顧平還能多說什麼?

“你應該正視這一切,這就是你將要面臨的事兒,雖然我也不曾接觸那個層面的世界,可無論在塵世間還是修仙界,或者九幽,亦或者上天界,我想應該都是這樣的。”

開口說話的是楊妔,她知道劉老九和莊至賢現在想要徹底的將顧平心中的那一點天真的想法給抹除掉,雖然很殘忍,可現實要比這更加的殘忍,冷酷。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即使跪著,也要走到最後。”

聽到劉老九這句話,顧平忽然渾身一顫,心中不禁想到,是啊,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為了那個在柴草堆上不經意的承諾,本來就是為了自己的一點點小私心。

可現在看來已經不能叫做小私心了,這可能應該叫做幻想吧,現實總是對著抱有幻想的人們給上重重的一擊,讓人們感受到現實的殘酷。

“你接著說。”顧平看向莊至賢,眼裡又恢復了那種混沌的、無精打采的樣子,指著莊至賢說道。

“你應該知道玉虛宗很強,那麼能在玉虛宗眼皮子地下和玉虛宗唱對手戲的大晉楊家也不會弱,而且最近雲龍吞日的景象是在是讓人覺得無比的震撼,很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兒,所以我就藉著機會打聽了一下有關修仙世家,楊家的一些事兒,結果是我們都忽略了一件沒有發生在二十年前的事兒,而是發生在二十三年前的事兒。”

“什麼?”楊妔很疑惑,二十三年前她可還沒出生,那個時候發生什麼,她都不會瞭解的,更何況有人有意的將訊息封鎖,她若是無心,就一定不會察覺的到的。

“二十三年前,楊家先祖,楊烈,在渡過第九道天雷劫之後,飛昇上天界了,楊家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一個大乘圓滿的老祖,一個渡過天劫的地仙。”

“這......”

場面一時安靜,沒有人開口說話,這種渡天劫的事情沒有辦法隱瞞,所以誰都知道楊家老祖飛昇了,所以同為玉虛宗門下的同門師兄弟們就開始了一些小動作,這樣一些事兒,就解釋的通了。

二十三年前,楊家老祖飛昇,讓一些人覺得楊家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所以無論是仇家,還是同門,都對楊家抱有了一絲不該有的想法,於是開始了試探,這種試探自然是從最底層開始的,可能先是江湖,藉著就是朝堂。

正巧趕上二十年前上一任晉皇即將去世,所以玉虛宗的人就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將手插進塵世間,所以雙方就圍繞著皇子即位這個問題上做起了文章,結果本來眾人都看好的大皇子楊印被玉虛宗插了一手,硬生生的攪和成了晉王,而本該成為諸侯的楊信,則搖身一變成了晉皇。

可玉虛宗不甘心,楊印自然也不甘心,而如今的晉皇更想作為他的位置,於是就有了二十年前迎春樓的那一幕。

可以想象,當時晉城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迎春樓,沒有人會知道那天晚上潛淵衛去做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有沒有修士動手,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大晉軍隊的動向,所以一次激烈的朝堂上的爭鬥,就這樣被悄然無聲的給掩蓋住了。

很顯然二十年前晉皇贏了,所以晉王楊印只好乖乖的回封地,從此不再踏足晉城半步,所以那些和晉王楊信站在一起的人,都被摘了烏紗帽,而這次朝堂上的爭鬥,可能也由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草草收場了。

可玉虛宗不會停下試探的腳步,二十年後的今天晉王又一次起成趕往晉城,就是一個訊號,一個再一次挑釁楊家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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