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一個人坐在臥室的書案前,點著蠟燭,就著微弱的燭火,看著前兩楊妔給他的情報,內容很多,都已經快要三天了,顧平還是沒有全都看完,有關四天前那場戰鬥的人和事兒,還有一些關於修士的常人所不瞭解的事兒,還有莊至賢之前給他的一些訊息。

檀木的書案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顧平疲倦的頭腦稍微清醒一點,可是還是沒有什麼新的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被顧平發現。

顧平放下手中的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字跡的紙,抬頭閉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下,不停的右手揉著太陽穴。、

心裡開始從頭理清著思路,可腦袋裡卻像是一團亂麻,無論是玉虛宗或者光明道,還是大晉皇室,所有的人都好像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晉王和當今的皇上,就從古之言的說法上來看,這應該是一次大晉皇室和玉虛宗內部的爭鬥,可還是疑點重重。

皇室說到底不過都是一些凡人,怎麼能和修士叫板,就算大晉楊家是修仙世家,可又怎麼能和背靠著太虛道門的玉虛宗相提並論。

玉虛宗想要插手大晉的事務還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的和一群凡人弄什麼陰謀詭計,不應該啊,明顯的大晉皇室沒有和玉虛宗相提並論的資格啊。

顧平搖了搖頭,接著在心裡想著這件事兒。

二十年前的迎春樓只是個噱頭,一個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的地方,一次逼著人站隊的地方,可又是誰逼誰呢,誰才是這場爭鬥的佔據主動的那一方呢?

“那時很多人找過我,有晉王的人,也有玉虛宗的人,還有很多人和勢力......”

顧平心裡忽然想起了古之言之前對他說過的話,這樣看來玉虛宗是在試探,玉虛宗對皇室很是顧忌,那麼二十年前皇室一定是佔據主導的地位。

老皇帝可以憑藉一紙詔書,讓楊信登基上位,楊信又可以讓古之言一個新上任的官員去和當時身為大皇子的楊印唱對手戲,甚至還能頂住玉虛宗的壓力,二十年過去了,古之言還能平安無事,看來皇室一定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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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顧平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想著顧平又拿起了有關那天雲龍吞日的訊息。

大修士,他記得劉老九是這麼和他形容大修士的,指著天說道,和這天一樣大的修士,才能叫做大修士。不過根據莊至賢之前對他說的修士的階級來看,至少也應該是煉神返虛那一個層面的修士才能做到那天那樣雲龍吞日的景象。

不對——

顧平想到了什麼,拿起手中的紙張,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中,尋找著自己需要的那一部分,為此顧平又將那天的戰報重新看了一遍。

那天的戰鬥從始至終,玉虛宗都沒有出現修士中金丹以上的存在,一直到最後光明道的大修士出手,玉虛宗才出現了與之匹配的人來應對。

這場戰鬥一波三折,期間足足過去了快有兩個時辰,按照劉老九所說自己突破之後的速度,這麼久的時間都夠他從晉城到達陳橋驛一個來回的了,這還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那麼金丹元嬰呢?

顧平從劉老九和莊至賢的口中也算大致的瞭解到修士的等級,自然也知道等級越高,所代表的實力自然也就越強,可為什麼光明道都出現在了自己家門口了,玉虛宗的人都還沒有出現呢,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

顧平忽然覺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所有的矛頭都隱隱指向皇室和玉虛宗,可現在看來修士才是關鍵,這其中到底還隱瞞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大晉楊家啊——

顧平心中默默的感嘆了一句。

......

晉城的凌淵閣中,白凌望著遠處天邊飛來的信鴿,招了招手,看著可愛的信鴿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取出了綁在信鴿腳上的小紙條,然後將信鴿放到的窗戶的窗沿上。

緩緩的用手捻開小紙條,看到其中的內容,白凌心中響起了兩個字,‘果然’。

“怎麼了?”白玉龍的聲音在白凌的身後響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就這麼隨便的進女孩子的房間,也不知道害羞?”

白凌雖然嘴上說著,可心裡還是覺得和白玉龍親近了許多,至少在雲龍吞日之前,兩個人還只是普通的朋友吧,而如今兩個人的感情不再像之前那樣僵持了。

“有什麼害羞的,你遲早是我的人。”

白玉龍走到白凌的身後,很早之前他就和白凌說過自己的心思,可是天人之隔四個字一直橫在兩人之間,不過經歷過大磨難的白凌如今似乎看開了一些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對白玉龍修士的身份有所牴觸了。

“誰說的,哪天惹我生氣了,我就隨便找一個人嫁了,看你怎麼辦?”

白凌撅著小嘴,一直到那天看到白玉龍和崇明光大戰,白凌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在乎身後這個人的,這個一直在他身旁裝作默默無聞的天才,只是想簡單的和她共度一生的天才修士。

“你敢,你要是敢嫁人,我就把那個人殺了,然後再把你搶回來。”

白凌透過鏡子可以看到白玉龍臉上滿足的表情,雙手慢慢的環繞過她的雙肩,微微用力的抱緊了她,沒有任何的牴觸,可能兩個人本就該如此。

“說說正事兒吧!”白玉龍提醒白凌道。

“是玉虛宗的那個叫甘緣的人,是他透過玉虛宗告訴我們玉虛宗拿到手裡的光明道典是假的,真的道典還在那個叫做顧平的手上,而且那個顧平很有可能就在晉城。”

“是嗎,那真是巧了。”

白玉龍覺得事情好像因此變得簡單了許多,所以臉上浮現了淡淡的微笑,卻看見白凌微微的搖頭。

“不是的,這晉城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你應該聽說過大晉楊家吧!”

白凌一直打理著天涯海角樓在世俗的勢力,對於一些關於修行界的事兒白凌也是略有瞭解,尤其是在這個被潛淵衛牢牢把控的城市,所有人的焦點恐怕都會不自覺的集中在這裡,所以對於大晉楊家的事兒,白凌要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一點,

“你知道什麼?”

白玉龍收起了笑容,問道。作為一個天才修士,大晉楊家四個字可不是一般的熟悉,無論在什麼地方提到大晉楊家四個字,那些楊家的人都帶著深深的自豪感,真的不知道這種自豪是從哪來的?

白領搖了搖頭,“我接觸不到那個層面的事兒,我只是知道,在這座城裡,就算是玉虛宗的觸手好像也申不進來。”

“這可是玉虛宗的地盤,怎麼會......”

說了一半,白玉龍沒有再說下去,他忽然想起了雲龍吞日的那一天,作為本地霸主的玉虛宗好像並沒有太大的作為,竟然連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也沒有派出來,就一個帶著法器的甘緣,這可不是正常的現象,按理說玉虛宗早該派人將光明道的那個叫崇明光的人滅了才是?

“你應該注意到了吧,那天其實不應該那麼幸苦的,雖然勝了,可也是慘勝,而且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也沒有留下那個叫崇明光的人。”

“玉虛宗有鬼?”

“也許不是玉虛宗的原因,他們可能被牽扯住了。”

“你是說大晉楊家?”

白凌點點頭,扭過頭去,看向凌淵閣遠方的皇宮,想要透過薄薄的雲層看到那深宮大院,看到那裡的人,那裡的事兒。

......

顧平一夜沒睡,一直到丫鬟進來叫起床了,顧平這才注意到天已經快要亮了,這才翻身上床,小睡了一會,不過卻被劉老九給吵醒了。

“喂,醒醒,醒醒,你那個公主朋友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把咱倆給賣了吧!”

聽到這話,還惺忪著睡眼的顧平一下子便被驚醒了,他相信楊妔,可是如果楊妔出事兒了呢,柳下揮可不見得真的會在這件事兒上盡心盡力,萬一訊息走漏他現在可就危險了。

“我相信她,再等等。”

想了半天,顧平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讓劉老九覺得很不靠譜的一句話,可當劉老九看到顧平那絲毫沒有波瀾的眼神時,還是選擇了沉默,畢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的。

這一等就是一上午過去了,府上的丫鬟下人雖然正常的給兩人上了飯菜,可是這楊妔卻始終不見蹤影,劉老九一邊焦急的等待,一邊大口的吃著飯菜喝著酒。

“哎,我說不會真的出事兒了吧,這麼久了連個人人影都沒有。”

“不會,這裡可是她的地盤,我相信她。”

顧平還是那句話,這一個早上過去了,每次劉老九和顧平一提楊妔,顧平就是一句‘我相信她’,然後將劉老九的嘴堵上,這次劉老九真忍不下去了。

“不行,馬上吃完飯我們去找她,就算找不到她,也得找到那個叫柳下揮的傢伙,看到那個傢伙我總覺的不是很安心。”

“我相信她。”

顧平還是覺得楊妔一定會全力的幫助他的,所以還是這句話,眼前的劉老九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破口大罵。

“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是不是和那個什麼公主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姦情,你這麼相信她,等一會一群修士來這兒把你給剁了,看你還相不相信了,我真是服了你了,難怪你冒死也要來晉城,我還以為真的會有什麼出路,我看你就是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然後來著看你的小情人了,哼——”

“你說誰呢.....”

劉老九話剛說完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到了耳裡,緊接著就看到了顧平半死不活的詭異笑容,劉老九僵硬的慢慢將脖子扭向門口,然後看到了一個怒氣衝衝正向他走來的絕色美女,看樣子就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似的,最後聽見顧平緩緩的說道。

“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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