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為了一方靈石,一柄靈器,一根草藥而來參加天下決的修士當中,又有那麼極少數的修士對此卻又不屑一顧,恐怕除了天下第一這個名頭以外,恐怕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這些人前來,也許有,恐怕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找的到的。

“這裡這般嘈雜,怎麼不上再上一層?”

天涯海角樓三樓和四樓是一個十分明顯界,富貴且權重才能上得了四樓,光沾了其中一樣,也只能止步三樓,所以有句話說得好,想要站在修行界的頂端,最低的門檻,也得上的去天涯海角樓的四樓。

可又有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夠上的去的,不過眼下和白玉龍交好的蔣安伯和顧平肯定是有資格上去的。

不過眼前說話的卻不是白玉龍,而是不打不相識的徐橋山,自從白玉龍前幾日在做突破,來到了元嬰期之後,徐橋山原本因為天榜排名在白玉龍之後的爭勝之心,眼下算是煙消雲散了。

五年的時間,白玉龍在路人皆知的短時間內連續突破了兩個大境界,實在讓他徐橋山生不起比鬥之心,也許心底也還有些羨慕和嫉妒吧。

“你不覺得看看這些糙漢子抬槓不也挺有趣的嗎?”

顧平笑了笑,不顧一旁那兩個還在互相抬槓之人,和徐橋山朝著樓上而去,直到三人離去時,看著徐橋山的背影,才有人回過神來,認出了身在元嬰後期的風雷閣徐橋山,至於剛剛愁眉苦臉的兩個人是誰,倒是讓那些剛剛進城不久,還沒聽過今日傳聞的傢伙們疑惑不解。

.......

“樓頂的風光是不錯,可是也不能總是居高臨下,也得看看那高樓之下的景色,或許別有一番風韻不是?”

“高樓之下盡是汙穢不堪的東西,哪裡來的風韻。”

顧平本是在和徐橋山說話,結果剛一上到了四樓,就被人插嘴,譏諷了一句,看到是個女子,顧平只好尷尬的撓撓頭,沒有去做過多的辯解,和徐橋山接著朝五樓走去。

“你這丫頭,嘴又不老實了,沒看剛剛這三人都沒打算在四樓停步,能上得了五樓的,可都是也就那幾個超級宗門和幾大世家了,若是總這麼由著你這性子,遲早有一天要吃大虧,還好剛剛那位公子沒有計較。”

一旁坐在譏諷女子身旁的老人笑了笑,一臉寵愛的看著自己這個牙尖嘴利的晚輩,雖然嘴上教育著,看樣子還是打心底裡滿意。

“是那三人啊,”竹藍放下手中的酒杯,雖然整座天涯海角樓內部的卷席坪都充滿了酒香,可最近接連在與人比試中敗北的竹藍,怎麼都不覺得香 反而覺得自己眼前這杯中的酒都是苦的。

“怎麼,小藍你認識?”

聽了竹藍的嘆氣,那女子倒是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

“剛剛被你譏諷的男子就是你最近整日喋喋不休的那個在大競技場中一劍差點斬了我們太子殿下的蔣平,旁邊的那位是天榜第三十一的徐橋山,跟在後面的你應該就知道是誰了吧。”

“原來是兩次贏了你的蔣安伯

啊,難怪你這副嘴臉,像是誰欠了你幾百萬靈石似的,哈哈......”

“唉——”

竹藍長嘆了一口氣,本來入城之前還覺得,憑藉自己的修為和實力,至少也能在第二梯次展露頭角,甚至是爭奪一下第三梯次的頭名,可現在來看,自己想要在第三梯次展露頭角說不準都要廢上一番功夫。

......

一路上到了六樓,聽見那從上品靈器中演奏出的靜心凝神的曲子,蔣安伯煩躁的心緒倒是順暢了些,可看到六樓一屋子的人還是讓蔣安伯和顧平有些始料不及。

“什麼時候多寶閣和風雷閣走的這麼近了,而且怎麼還有玉虛宗的人,若光是多寶閣的人也就罷了,畢竟都是無窮道座下的宗門,可玉虛宗在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蔣安伯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傳音給顧平,卻不見顧平回話,而是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一個左手託著魚缸,服侍著一位多寶閣弟子的女子。

“呦,你可算來了,我可是都等你有一會了。”

那女子拖著散發著寒氣魚缸的女子見到顧平來了,倒是破天荒的熱情了起來,不似剛才那般神情萎靡。

“你們看吧,我就說著涵大花魁可是情根深種,你們還不信,哈哈,哪來,都拿來,快點......”

這女子不是那玉京河畔的花魁還能是何人,而剛剛涵羽為其斟酒的那位多寶閣的弟子倒是正在興奮的跟自己的同門討要著剛剛獲勝的賭注,內容就是這玉京河畔的花魁仍然心裡惦記著顧平。

“這是我的師兄,車前草,車師兄,這位是師弟,範雲龍,這位是......這位就是蔣平,還有蔣安伯。”

等到白玉龍一一將在場的十三人介紹了一個遍之後,最後才為眾人介紹了顧平和蔣安伯,示意兩人入座。

讓顧平有些意外的是,這次玉虛宗竟然沒有派甘緣這個算是處理事務算是恰當並且有些眼光的弟子前來,不會還是留在北邊四處尋找自己的蹤跡呢吧,顧平知道,自己剛才所想也不過是自己一時無聊的想法罷了,真正原因恐怕是因為幾次對自己的抓捕都失敗了,應該是被雪藏了才對。

這可怨不了別人,要怪也只能怪他甘緣運氣不好罷了,遇上了他顧平。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就不說那些沒用的了,直入正題才是最要緊的。”

車前子掃視眾人,見到顧平在一旁走神,倒是用眼神提醒了一下涵羽,讓涵羽撥弄了一下顧平的臉頰,這才從回過神來,繼續聽車前子講話。

“天下決可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樣,一雙手打遍天下,恐怕還是要大家一起精誠團結的配合才能確立起前期的優勢,而我們的目標呢,也很簡單,就是儘量將其他四家的人擠兌出局,不過我們今日齊聚天涯海角樓的六樓,估計諸位今日過後再去找哪家哪派估計都要被當作奸細了,所以啊,諸位今日算是傷了我車前子的賊船了。”

見所有人都在冷靜的分析者局勢,車前子接著說道:“書院

的騰嵐,嬴氏一族的嬴戰,散修夜皇,太子裴世貴,成道宗的肖張,天竺寺的無名小和尚,還有黃衝道友和我,現在天下城中,各大勢力明面上不到一百歲的化神修士就這麼多了,所以黃兄,這次能否一舉那些這次的頭名,可就看你我屆時的發揮如何了。”

“白玉龍回去爭奪第二梯次的頭名,到時候在座的諸位都將會是你,白玉龍的臂膀,不過那件星光筆可是光明道勢在必得之物,所以到時候能夠釣上來多大的魚,可就要看諸位到底有幾把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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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我聯手能否將騰嵐直接弄出局?”

黃衝打斷了車前子的佈置,說了一句他最擔憂的話,玉虛宗眼下的力量,可是全都集中在了北方,即便是迫在眉睫的天下決,玉虛宗也只是在明面上派了他這個才剛剛突破不久的化神修士前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化神修士,能否是一個天榜第九的騰嵐的對手,恐怕還是兩碼事。

“只要上述這些人不聯手,可還沒有誰能夠進得了我車前子的眼。”

看著車前子無意中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氣勢,白玉龍只是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而顧平則很不合適宜的打斷了車前子的自負。

“有些不巧,我對那第二梯次的頭名也有些感興趣,說不準還想殺進第一梯次看一看瞧一瞧,若是想要讓我直接放棄,這位車前子前輩是不是該給晚輩些補償。”

說著,顧平直接將涵羽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沒有理會一旁皺著眉頭的蔣安伯,而是笑眯眯的看著車前子。

“不如這玉京河畔的花魁就送予蔣公子可好,不過聽說蔣公子可是會一手精妙絕倫的煉丹術,到時候,可不要吝嗇啊。”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蔣公子痛快,那就這麼說定了。”

“等等......”

顧平忽然好像反悔了一樣,讓車前子露出了一絲不願。

“若是到時候白兄率先出了局怎麼辦,難道就要白白的將這第二梯次的頭名拱手讓人,可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我若是出局了,自然是你替我奪取頭名,不過我可不信,第二梯次那些元嬰修士中,還有能夠在我手上苦口拔牙的存在,除了你蔣平。”

“呦,想不到你這麼重視我啊。”

顧平走到了白玉龍的身旁,自始自終白玉龍都曾入座,而是就站在頂樓的欄杆邊上,俯瞰著整個天下城的景色。

“比你想的還要重視。”

“我現在在這兒坐著不會也是你白玉龍出的主意吧。”

白玉龍認真的點了點頭,讓顧平無奈的扶額,心中卻不停的在盤算著,想要在自己不出手的情況下,率先送已經是元嬰期的白玉龍出局,實在是有些難啊。

兩人一同站在圍欄旁,想著卻是不同的事兒。

白玉龍一直想要問自己身旁這人,他到底是不是就是顧平,可從種種推斷來看,蔣平都不可能是顧平,他也就一直都沒有問出口,只是在心底,希望不會是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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